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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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監原以為生死局不過是麗妃娘娘說的一個故事,直到張翼遙死,宇文翊登基,他們二人的運勢是此消彼長。他才不得不相信,那么為了君上能夠活下去,張翼遙便絕不能在活在這個世上,即便因此會傷了君上的心,大不了就拿了他的命去抵。 “麗妃娘娘,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君上的,只要老奴在沒人可以傷害他?!?/br> 第244章 張翼遙被抓 張翼遙了解了的事情的始末,心里已然清楚宇文翊當下的處境應該十分糟糕,北魏一直善于用蠱,對于宇文翊所下的蠱自然是會精心挑選,絕不會讓人那么容易就破解,可是若想救宇文翊必然要見上一面,醫病需從蠱的本源入手,可是眼下他若是貿然出現,是以何種身份?若是柔然的王,這東秦的權臣們必然認為張翼遙是想借機出手,攪亂東秦。 自打柔然攻占了北魏的都城,將北魏的城池占為己有后,天下人口中的張翼遙便是血腥蠻夷,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世jian雄。 琴音裊裊盡飛揚,此時東秦正逢下元節,城中到處是都是在祭掃,普通百姓燃起燭臺,拜祭先祖,大戶人家則是請和尚誦經,設齋建醮,各處都在祭祀神靈、祈鑲災邪、祈求來年的豐收。 張翼遙暫住在言寰的府邸,玉欣將自己的古琴搬來送于的解悶,只是琴弦撥動,琴音苦澀,讓人聽了難免有些傷愁別緒。 “如今這天已然是很冷了,可是王上的琴竟比這冰天雪地還要冷上幾分?!闭f著玉欣便取了錦袍,輕輕的披在張翼遙的身上,自己則端坐在一旁煮茶烹肴小心侍奉著。 琴音沉沉,如井中之水,玉欣自幼學的就是琴,自然知道琴音如人心,人心不靜,這琴音不純,很多時候玉欣都是從這琴音里慢慢的聽出言寰對朝政之見,是被排擠,是被誤解,還是被獎賞,可是今日王上的琴卻滿是悲慟,處處殺機,還有一絲的難舍難分。 忽然玉欣嘆了口氣,這嘆息惹的張翼遙有些好奇,“怎么了?言寰對你不好?” 玉欣欠身道,“沒有,他對我很好,可是……” “可是他終究不是你心儀之人?” 玉欣沒有說話,她心儀的人怕是不知道如今在何處了,他從小就被養在馬坊,學的是如何服侍男人,也學如何取悅男子,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從男人的身上得到一切對柔然有利的信息,她沒有什么喜歡的人,她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國,為了家,也許到死她都不能回到自己的國家,可是他知道母親、弟弟一定會活的好好的。 “我有一個弟弟,如今應該已經長大了,我出來時他還只有三歲,我們馬坊的這些女子生來便是為國而生,死也是為國而死,此生我們都不會后悔,只是懇請王上,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柔然,起碼在我們死的一天,魂有歸去?!?/br> 玉欣的小臉漲的通紅,說到動情處眼眶竟有些濕了,她伸手為張翼遙倒了一杯茶,那滿滿的琥珀色的茶湯,竟如此誘人。 “穆之恒有帝王之才,有深諳治國之道,如今的柔然即便沒有我,也可以自己走下去,你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來不是別人給的?!睆堃磉b舉杯敬意,現世的種種如今他已經都都可以拋下了。 “夫人,大人回府了?!遍T外有人高聲道。 玉欣轉身看了眼張翼遙,見他微微一笑,便起身打開了房門,只是開門的一瞬間,她竟愣住了,忽然低聲笑道,“王上,玉欣怕是不能侍奉王上了?!?/br> 外面的風大的驚人,東秦生活幾十年的人還從未見過這樣大的風。院子里的燈籠呼的一下就被吹破了,張翼遙身上的披風也被大風掀起,風像刀子一樣割在他的臉上,生生的疼,張翼遙站在玉欣的身后,看著言寰府里的禁衛軍。 “柔然王駕臨寒舍實在令下官倍感榮幸?!毖藻竟硪欢Y輕聲道。 張翼遙則是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我想大人是不是誤會了,此番我聽聞貴國君上身染重疾,特來相助,這借住在大人府上實在是叨擾了?!?/br> 言寰冷聲道,“不叨擾,如今像柔然王這般的當世人杰,我們是請都請不來的?!?/br> 張翼遙皺了皺眉頭,這言寰如今說話陰陽怪氣,實在不是什么好兆頭。當下他在這個時候出現絕不是什么好的時機,他帶了大批禁軍想必是要拿了自己去換解藥,看來他來言府就是這個錯誤。 “我本以為可以請你帶我去見宇文翊,可是如今看來你只是想拿了我去和蕭謹瑜做交易?!?/br> “既然柔然王知道,那么下官也就不客氣了?!?/br> 言寰不能在等了,宇文翊的蠱毒已經拖的太久,為了東秦他不得不這么做。 “大人,懇請您讓翼遙同君上見上一面,你要知道如今君上最想見的人不正是這張翼遙嗎?若是君上知道你們如此作為,即便他活過來也絕不會放過你們的?!?/br> 言寰冷聲哼道,“你們柔然人慣會蠱惑人心,虛情假意。你們把眼線安插在東秦,伺機而動,就是想一舉毀我東秦,索性我們早有察覺,今日為便將你們一干人等悉數抓拿查問,張翼遙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br> 張翼遙冷聲一笑,“你真以為我是孤身一人來你們東秦,而且僅憑你們這幾個禁衛就想把我拿下,你是不是太小瞧我們柔然了?!?/br> 說話間張翼遙伸手將玉欣攔入懷中,一個翻轉腳下一勾便將房門緊閉,他轉身只是對玉欣道,“這是蠱毒的解藥,記住無論如何要將這藥丸給宇文翊服下,無論要付出多大代價?!?/br> 外面的禁軍舉起長長的火箭,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殺機畢露,張翼遙沒想到言寰會對玉欣也下此毒手,看來宇文翊的境況已然是到了十分危急的關頭。 “王上,若你你被言寰抓住,他定然會將你送去沿城,你與那張德鈺的亡國之恨,滅門之仇,他決計不會放過你的?!庇裥啦恢缽堃磉b暗地里在想什么,布下的是什么局,她只是不想他孤身犯險。 “放心,我還怕他不將我送去沿城,如今我孤身一人無可顧慮,只要救了宇文翊我便心安了?!?/br> 外面火光熠熠,刀光閃動,禁衛軍一個個虎視眈眈,忽然房門被張翼遙一腳踢開,臨危不亂絲毫沒有畏懼,只是輕聲道,“我只想求見君上一面,只要一面……若是大人肯成全,翼遙感激不盡?!?/br> 言寰根本沒有聽張翼遙多言,只是勸他還是死了這條心,言下宇文翊是絕不會見他的,說來也是,東秦今日之局都是因柔然而起,若是當時柔然沒有攻打東秦,害的東秦損兵折將,也不會由宇文翊親自帶兵出征,如今落地中毒不醒的下場。 張翼遙忍不住譏笑,心道,便是自己如今掏出真心讓言寰看個清楚,他也絕不會相信自己的。 一方東秦遞交過來的信箋捏在蕭謹瑜的手指之間,上面隱隱有著兵甲烽火的氣味,墨跡淋淋,力透紙背,寥寥數語,卻寒透了這冬月的營帳之中的爐火。 張辰祈則是一身月白色長衫,輕輕的靠在軟榻上,他眼睛看著帳內養的那只雄鷹,灰色的羽翼點綴著淡淡的紅翎,腳上已經被鐵鏈拴出血痕來,它幾次掙扎都無法掙脫,最后只能認命。 張辰祈用筷子挑起一塊鮮rou,這蒼鷹幾乎連眼睛都沒睜,一口奪了去,嚼了兩下吞入腹中。 “連動物都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你說那張翼遙會不懂嗎?” 蕭謹瑜沒有言語,只是想張翼遙多久會來到閑城。此時已不可在耽誤下去了,雖然這方圓數萬里,都是北魏將士們攻下的城池,可是這場仗已然不能再打下去了,北魏被柔然攻陷,這后方補給的糧草在沿城的量也僅僅剩下一個月的用度,止戰是如今最好的選擇。 “待東秦的使節將張翼遙押來,我們兩方便可好好談談停戰的條件。只是……”蕭謹瑜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既然大梁容不下他,他便自立為皇,可是眼下張德鈺那個老匹夫怕是不會同意,畢竟在北魏軍中他威望甚厚,單憑張辰祈一個所謂的圣皇遺孀是無法讓他屈尊在一個大梁人的面前。 “殿下,是擔心張老將軍?”張辰祈說著便靠了過來,一手點開他微微緊蹙的眉頭。 蕭謹瑜將他抱在懷里,低聲道,“你也知道,那老家伙壓根就沒有認下你這孫子,他想要與你生分,我又如何同他親近?!?/br> “殿下,你放心……祖父那交給我,只是在你愿望達成的時候,你答應辰祈的事兒,一定要做到?!闭f著張辰祈的眼淚竟從眼眶中滾落,嘴角一撇,難過的竟讓人心碎。 蕭謹瑜伸出手來抹去她的淚水,輕聲安慰道,“你如此待我,我又怎么會對你失言呢?他日若我登基,你必然是我的王后,旁人怎會及你萬分之一?!?/br> 張辰祈輕笑著點點頭,他一生玩弄心機的本事怕是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高明,眼下蕭謹瑜說的他自然心知肚明,但凡有張翼遙在,他心里豈會容的下旁人,只是如今他對張翼遙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因為殺了他,張辰祈也一樣要死。 “殿下,無論辰祈為了你吃多少苦,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張翼遙肯歸順,他好歹是我三弟,我絕不會為難他的?!?/br> “可惜翼遙那個脾氣,怕是不會輕易歸順,不過……好在我們手中有宇文翊這顆棋子做要挾,待我同他大婚之后,他便只能認命了?!笔捴旇ど裆值靡?,伸手便拉著張辰祈,“你放心,我娶他也只是為了他手中的柔然軍,我明知他心里有宇文翊豈會對他付出真心,如今這世上待我最好的只有你,本王一輩子都會記著?!?/br> 第245章 權利巔峰 天色陰沉,如今只是午時,帳內已經點燃了燈火,眾守將的眼睛都看向那案上巨大的地圖,地圖中央赫然寫著兩個字,秦都,在四周赤色的箭頭從左右兩方逼近,形成一個圍攻之勢,眼前就像是兩只巨大的手緊緊撲向秦都。 眼下的幾次交鋒顯然張德鈺沒有占到便宜,可是東秦也沒有將北魏趕出東秦的地界,只是張德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苦心作戰,北魏卻叫柔然這幫蠻夷給攻破了,待他接到線報想要掉頭回城時已經什么都太晚了,張辰祈逃到他這時,帶回來的卻是五雷轟頂般的消息,他唯一的嫡孫竟死在了張翼遙的手上,他心里的恨不得殺回北魏親手斬殺了那個孽種,可是張辰祈勸的對,一切還要以大局為重,張翼遙是死不珍惜,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建立屬于張家的天下。 這么久來張德鈺一直被圣皇踩在腳下,他自認才學、治國謀略都不會輸給那個昏庸的皇帝,可是若是謀反他在軍中的威望便是蕩然無存,他口中天天說的忠君愛國豈不是成了謊話,所以張翼遙的所作所為正是趁了他的心意。 “祖父,如今眼下北魏已亡,我們當務之急絕不是什么攻城,而是要以復興北魏為己任?!睆埑狡砜粗妼㈩I,出聲提議道。 “張將軍,魏后說的對,如今我們沒了國,為誰去拼殺,即便我們得到這些又有何意義?” 良久一位將軍低聲長長嘆了一句。 “可是如今軍中除了我這外孫是圣皇的遺孀是,其余者皆死在柔然的手上,我們如何建國?!?/br> 老狐貍一句拋磚引玉,沒錯他正是要利用這張辰祈,先以他做號令,打著復國的旗號,軍中的這群人跟著自己多年,定然會以他張家馬首是瞻。 張辰祈這小兒只是孤身一人,必須依靠他這護國將軍,那以后北魏不就是他的天下了嗎?忠義兩全,旁人絕不會說出什么來的。 “王后在便是北魏在,圣皇生前最信任的就是王后,張將軍我等愿意以尊王后為圣皇,皆聽從他的號令,復興北魏!” 張辰祈裝出一副不敢當的摸樣,嚇的撲通跪倒在地,“各位將軍,萬萬不可,圣皇一死我便萬念俱灰,一心只想追隨陛下,只是未看見張翼遙身首異處,我便茍活于世,我一個人怎么擔負起這般大的責任?!?/br> 張德鈺眼看張辰祈這個沒出息的,心里便是歡喜,他趕忙將他扶起,低聲道,“孫兒別怕,有我和你幾位世叔在,復興北魏指日可待,你且不用擔心,圣皇駕崩我等都五內俱焚,覺得對他不起??墒钦驗槿绱?,我們才要復興北魏,而你也應該繼承他的遺志,好好的活下去?!?/br> 天下人爭權奪利,拼死廝殺為的就是爬向權力的頂端,眾人皆有私心,他們也都清楚張德鈺的私心,與其他把刀架在自己的腦袋上,倒不如順了他的心意,如今張將軍兵權在手,北魏已經沒有可以撼動他的地位了,他沒有黃袍加身已經算是盡忠了。 張辰祈見眾人如此,便不在推辭,“一切都請祖父做主,只要能為陛下報仇,辰祈萬死不辭?!?/br> 蕭謹瑜在帳外已然聽見這極好的消息,他料想張德鈺這個老狐貍不會不答應的,這是多好的機會。 張辰祈出了營帳,便神色匆匆的跟著剛才議事的一位將軍鉆入他的營帳內。 這剛一進帳,便見張辰祈撲倒在他的懷里,“薛將軍,祖父那人居心叵測,我怕會對你不利……” “哎……辰祈你大可放心,張將軍做人雖然是囂張跋扈了一些,但是絕不會在眼下這個時候同我有什么分歧,加上有你在我身邊,他對我豈不是會照顧一些,怎么會對我不利呢?” 薛將軍一只手勾著張辰祈的小臉,對著他的臉蛋就是親了一口,這軍中生活實在枯燥乏味,拼死拼活也撈不到半點好處,可是想不到如今這圣皇身邊男后卻對他能情有獨鐘,有美人在側他心里到是十分歡喜。 “你是真不知道嗎?祖父如今因為張其華的死,可是恨透了你?!?/br> “這話怎么說的?” “你想,當初你本應帶兵留守都城,那張其華應該隨軍在側,可是若不是你姑母當今的太后,為了讓你爭一回戰功,卻把你硬塞了進來,你怎么能夠站在這?” 張辰祈的眼中頓時閃現出一陣殺機,看的薛將軍是汗毛直豎。 這薛將軍生下來就是糊涂蛋,太后給他兵權也不過是想鞏固他們薛家在朝中的力量,以方便同張家相抗衡,如今北魏不在了,薛家也就沒了,他這個所謂的將軍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若是張德鈺記恨起同他在朝中的過往,這第一個便饒不了他。 “辰祈,你說的對……可是如今我該怎么辦?”薛將軍一時間就沒了主意,他怎么斗的過張德鈺這個老狐貍。 張辰祈將他拉到身邊,一雙手抱著他的虎背熊腰,臉緊緊貼在他的心口,“如今他們雖尊我,可是我知道我不過是個傀儡,若是他們一日用不到我,一定會除掉我的,所以若是在我身邊的是你,我就不用怕了,以后這北魏的天下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br> “你說的對,這北魏的天下憑什么只能是他張德鈺的,我手中的兵權雖不如他,可是好歹我也是太后的侄兒,又有你助我,想不到如今竟輪到我薛淳走運了?!?/br> 他想著便哈哈大笑,轉身便將張辰祈壓在身下,“與其讓張德鈺占盡先機,倒不如我來個一步登天,你說的對……你是我的,這天下也得是我的?!?/br> “將軍……”張辰祈便摟著他滾到了床邊,眼里的柔情在吹熄燭火的一瞬間竟化作一絲無情的嘲笑。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這薛將軍便攜屬下眾人就說重大的軍情要事事向張老將軍稟報,張德鈺剛剛醒來,只是覺得奇怪,他腦子轉了一下道,同身邊侍衛道,“收了他們的佩劍,方讓他們入帳?!?/br> 這薛淳心里嘀咕,這讓他卸下佩劍,怕是對早對自己心存疑慮了,他二話沒說當下便卸掉佩劍。 “將軍,將軍……我有要事稟報?!彼s緊沖入帳中,撲通跪倒在地。 張德鈺先是一怔,只見著薛將軍一人進帳,一身輕騎鎧甲似乎是有大事發生,他趕忙欠身雙手將薛淳扶起,可是就在他彎腰的一瞬間,薛淳忽然抬頭怒視,伸手將袖中的匕首取出狠狠刺入張德鈺的身體內。 “你……”張德鈺大吃一驚,剛要大喊呼救,卻被薛淳反手堵住了嘴,張德鈺拼盡全力抓住薛淳的手腕,使勁的用力想要將其掰開。 “老家伙,你不行了……若是三十年前我怕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如今你就乖乖受死吧!” 言罷他又接連刺了他兩刀,鮮血如注,染滿了張德鈺的全身,白色的錦衣被鮮血染的緋紅,一生戎馬的張老將軍,怕是到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死在了誰的手上。 當年他將張自清送去東秦,只是想有一日能夠借此成就北魏,可是誰想他機關算盡也不會想到今日的結局。 張氏一族曾在北魏聲名顯赫,上一代將軍張無邑是得等的英武,他為北魏殺敵無數一身榮耀數不勝數,可是如今他的子孫卻死在了爭權奪利的這條道路上,曾經的天下大義,如今都不過是空響。 薛淳殺死張老將軍的的消息很快就被張辰祈通知到各軍部,此番變節竟惹的軍中張將軍的各部同薛淳屬將互相廝殺,血流滿地,眼見此情此景張辰祈是何等的得意,想不到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殺了那個老匹夫。 薛淳不善于帶兵,他怎抵得過張將軍的屬下那般驍勇,適才的勇猛不過片刻便軟成一灘爛泥,他被人押入張辰祈的帳內,滿座目光一起向他看了去,薛淳見是張辰祈心中的石頭便放下了,他大步走到帳中央,故意高聲道:“辰祈,還不放開我?!?/br> 滿座皆驚,都覺得平日里小瞧了這位將軍,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膽。 張辰祈沒動只是微微一笑,看來這個薛淳還真是蠢,他眼睛掃過一眾將士便道,“此人刺殺主帥,證據確鑿,以軍法論之應當五馬分尸?!?/br> 諸位將軍刷地齊身立起,仰首道:“殺了他!殺了他!” 薛淳見勢不對,便道,“這……你們不能殺我……辰祈快告訴他們,我不能死!” “你不能死?你殺了我祖父,殺了北魏的賢臣,我豈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