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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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走了出去。傅芷璇這才有空打量他的書房。 陸棲行的書房分為內外間,外間是他處理公務見客的地方,內里是藏書室和臨時歇腳的地方,除了書,還有一張軟榻供他累了時休息一下。 “夫人,請用宵夜?!惫芗业穆曇衾亓怂坞x的思緒。 傅芷璇回過神來,放下手里的書,朝他一點頭:“放在桌上吧?!?/br> “是?!惫芗也粍勇暽卮蛄苛怂环?,態度帶著若有似無的討好,“夫人若還有需要的,盡管吩咐小人?!?/br> “好?!备弟畦c頭,坐到了桌前,抬頭看著他說,“你讓廚房準備些醒酒湯送過來,王爺今晚喝了酒?!?/br> “是,小的這就去?!肮芗彝肆顺鋈?,內間頓時只剩她一人。 給她送上來是一碗金絲燕窩粥,米粒粘稠,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傅芷璇拿起勺子挖了一勺,放入嘴里。 還沒來得及咽下,她忽然聽到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走入了外間,緊接著,一道帶著喘氣的男聲在寂靜地室內響起:“常輝見過王爺?!?/br> 陸棲行抬起頭,指了指書桌左側的椅子:“坐下說,何事如此著急,連夜趕來見本王?” 常輝瞥了陸棲行一眼,低聲道:“王爺,聽說蕭太后欲立定國公的曾孫女為后,可有此事?” 陸棲行放下筆,抬起頭,打量著他:“你聽誰說的?” “這么說是真的了?下官是今夜與光祿寺的幾個同僚一起喝酒,聽他們說的?!背]x一臉著急,“殿下,定國公乃當世僅存的開國一等國公,絕不能被蕭家拉攏了過去?!?/br> 陸棲行輕輕點頭:“本王心中有數,你無需憂心?!?/br> 身為堅定的辰王黨,常輝如何能不憂心,他一咬牙,站到書桌前,雙腿一彎,跪地道:“殿下,蕭家能想出拉攏定國公的辦法,咱們也可以,他家還有一個九小姐,正值適婚之齡,還沒婚配……” “閉嘴!”陸棲行突然拉下臉,疾言厲色地打斷了他,“本王說了,本王心里有數,此事你無需再多言?!?/br> 常輝咬緊牙關,盯著他震怒的目光,不怕死的繼續說道:“王爺,你不讓下官說,下官還是要說,王爺欲成大業,不可無子嗣。這一天遲早會來,定國公家的九小姐……” 啪…… 一本書砸到常輝頭上,一滴殷紅的血珠從他的唇角滾落下來,常輝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抬起頭,錯愕地看著陸棲行幾欲噴火的眸子,心里很是疑惑,他不過是提了提成親一事罷了,王爺的反應為何這么大,莫非他的癖好比較特別? 常輝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難怪這么多年來,不管什么樣的美人,王爺都不會多看一眼,甚至,見了幾次都還記不住對方的長相。偌大的王府,空蕩蕩,孤零零的,連丫鬟都沒幾個,更別提女主子了。 這可如何是好,王爺還沒有子嗣,以后誰來繼承大業? “滾,本王還沒淪落到要靠女人,出賣自己的地步!” 一個帶著怒喝的聲音打斷了常輝天馬行空的腦補。 他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來,神色復雜地看著陸棲行,硬著頭皮勸道:“王爺,陰陽相合方為正道……” 這都是什么鬼東西,陸棲行擔憂地瞟了一眼內室,再沒耐心應付常輝,不耐地一揮手,大喝道:“章衛,送客!” 章衛如鬼魅般從外面閃了進來,拱手道:“常大人,請?!?/br> 常輝不甘心地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苦口婆心地說:“章統領,王爺最是信任你,平日里你也多勸勸王爺,咱們王府都還沒有小主子呢!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可是關系社稷的大事?!?/br> 你再這么天天瞎攪和,壞王爺的事,他們的小主子更是遙遙無期。章衛翻了個白眼送常輝,待走遠一些,才好心地勸道:“常大人,王爺的私事他心中有數,咱們做屬下的就別瞎cao心了,處理好公事即可,時候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br> “哎,這怎么能叫瞎cao心呢,章統領,王爺以后若是……” 回答他的啪啦的關門聲。 常輝摸了摸差點被門撞上的鼻子,不滿地嘟囔道:“野蠻人,就是這野蠻人帶壞了王爺?!?/br> 章衛在門內聽到他的自語,輕嗤了一聲,書呆子就是書呆子,連王爺的私事也敢管,多事。 他扭頭看了書房的方向一眼,思量了一番,招來管家,命他吩咐下去,今今夜誰也不許去書房附近。 *** 這廂,趕走了常輝,陸棲行就心急火燎地走入了內間。 今天這事實在太巧,他前腳才與傅芷璇說了定國公家的事,后腳這該死的常輝就跑來給他出這樣的餿主意,傅芷璇聽了,只怕還會誤以為這是他故意做給她看的,以逼她讓步妥協。 內室,傅芷璇挺直背脊,坐在桌前,手里還握著銀勺,面前的燕窩粥剩了大半碗。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沖他一笑,若無其事地問道:“我讓管家給你煮解酒湯,可送來了?”恍似沒有聽到外面那一番動靜。 內外室只有一墻之隔,中間相連的門都沒關,送沒送來她不知道嗎? 為何要在他面前掩飾她的真實情緒?陸棲行又氣惱又憐惜,蹙緊眉頭,走了過去,一把奪走她手里握得死死的銀勺,看著她手背上的凸出的青筋,知道她心里并不如她表明上的這般平靜后,心里的惱怒和擔憂都化為了一句無可奈何的輕嘆:“相信我就那么難嗎?” 只這一句就成功地瓦解了傅芷璇臉上的偽裝。她垮下臉,笑得像藤上結出的苦瓜條:“我相信你。我不愿意面對的是自己,說好不妨礙你,任你自由選擇的,但這一刻真的可能來臨時,我卻發現自己并沒有自己所以為的那么拿得起放得下?!?/br> 她抬起頭,為難的小臉映入陸棲行錯愕的眼神中,狡黠一笑:“所以我再給你最后一次選擇機會,你這次若仍不改初心,以后可都沒機會了哦?!?/br> 陸棲行心中一片狂喜,彎腰一把抱住她,頭一垂,炙熱地唇落到她的唇瓣上,用力咬了一口,霸道的說:“我不要這樣的機會,你也沒有這樣的機會?!?/br> 這一刻,他的心仿佛才真正的安定了下來。 他似乎把所有的激動和熱情都傾注到了這個吻里。但唇才剛探入她的嘴里,立即嘗到一股鐵銹味。 陸棲行連忙退了出來,緊張地看著她:“你受傷了,何時的事?” 他一問起這個,傅芷璇就羞赧地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剛才喝粥不小心咬到了舌頭?!?/br> 喝個粥也能咬到舌頭?陸棲行的目光落到面前那碗幾乎沒怎么動過的燕窩粥上,心弦一動,忽然就明白了。 他又好氣,又覺心酸,伸手點了一下傅芷璇的鼻尖:“下次還逞強,還裝大度嗎?嘴張開,讓我看看?!?/br> 被他挑破,傅芷璇的臉頓時紅得堪比天邊的紅霞,閉上眼,張開了唇:“小傷而已,要不了多久就……” 她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含住了,接著響起一道帶笑的調侃聲:“金津玉液可消炎止痛,我替你消消腫!” 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傅芷璇被他火熱的唇吻得渾身發軟,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口,雙手緊緊攥住他胸口的衣領,錦衣都被她抓皺了。 過了許久,陸棲行終于放開了她,兩人相對而視,看著她濕漉漉的眸子和艷紅的唇,陸棲行的眸光不自覺地轉熱,里面似有小火苗在跳動。 傅芷璇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不自覺地紅了臉,緋紅沿著耳根一路往下滑,沒入胸口,消失在白皙細膩的鎖骨處。紅與白,極致的對比,令人心顫,陸棲行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會把持不住,忙別開了眼,倉皇尋了個話題轉移自己的主意力:“常輝今日會來,我完全不知?!?/br> “我知道?!备弟畦笱艿鼗亓艘痪?,關切地目光盯著他,“你不舒服嗎?嗓子怎么變嘶啞了?” 陸棲行的喉結滾動了兩下,臉上泛起苦笑,匆匆站了起來:“你先等會兒,我去洗個澡?!?/br> 傅芷璇瞥了一眼擺放在墻角的冰塊,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嘀咕道:“這室內還好啊,不是很熱?!?/br> 聽到她的自語,腳步匆匆的陸棲行忽然停下,扭頭瞥了她一眼,眉宇之間閃過一抹狐疑,在情事上,她表現得太過生澀,似乎是半知半解。 不過一想季文明長期待在安順,這也就不足為奇了。 第107章 臨近宵禁,少有人在外逗留, 空曠的街上一片寂靜。 噠噠噠的馬蹄聲和骨碌碌的車軸滾動聲格外引人注目。這聲音由遠及近, 越來越清晰, 夜色里,一道銀光閃過,在馬車快駛出這條小巷子時,忽地撞上一根大腿粗的圓木。 馬兒嘶鳴一聲,用力刨動前蹄, 無奈后面的馬車車輪被圓木所擋, 前進不得,只拉得車身往前傾, 顫動不已。 見勢不妙,聞方猛地一拉韁繩, 讓馬兒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斜側一柄閃著寒光的大刀刺了過來, 直奪其咽喉。 他快, 聞方比他更快, 頭往后一仰, 躲過這一刀,右手從屁股下的橫板中抽出一柄鋒利的鋼刀,出其不意地刺向來人的腹部。 這人不料他一個趕車的馬夫還藏了這等兇器,一時不察,被大刀刺中,痛苦地悶哼了一聲。聞方眼也不眨, 恍若沒有聽到,然后用力一拔,抽出了大刀,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撒了一地,這人再也撐不住,往后一倒,重重摔在了地上,再無動靜。 解決掉這人,聞方提著還在滴血的大刀,跳下了馬車,朝另外幾人沖去。 不過才打了個照面就已損失一人,這幫亡命之徒再也不敢掉以輕心。打頭那人沖左側的二人輕輕一點下巴:“你們去找那個女的,其余的跟我去對付這男的?!?/br> 一行十幾人立即分成了兩撥,帶頭這人使的一只狼牙棒,棒頭呈橢圓形,棒面布滿鐵刺,一棒砸下來,鐵刺沒入肌膚,簡直要人命。 狼牙棒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風,聞方不敢硬抗,忙閃身躲避,然后逮著機會給離得近的匪徒一刀。 幾個回合下來,亡命之徒這邊已傷了好幾人,聞方竟沒落太下風。 “大哥,沒人!”去找傅芷璇的兩個男人一刀劈開馬車,卻撲了個空,馬車里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別提人了。 打頭的那個聽了,手中的狼牙棒一頓,扭頭怒喝道:“找,別是被她給跑了?!?/br> 這一發愣就被聞方抓住了空擋,他一個貓身,欺近,手中的大刀靈活地往那打頭那人的胸口刺去。 “大哥,小心!”旁邊一人發現了聞方的動作,忙高聲提醒。 打頭的忙回過神來,拿起狼牙棒往前一擋,大刀滑過用生鐵鑄就的棒身,擦出耀眼的火花,刀身一路往下,擦過打頭的手腕,帶出一串血珠。其余幾人見了,忙抬起武器蜂擁上來。 見事不可為,聞方飛快地收回大刀,趕在其他人擁上來之前,迅速地往后滑動數步,避開了將要形成的包圍圈。 打頭的捂住手腕上的血,陰狠泛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聞方:“你是什么人?” 這人的身手連軍中的老手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絕不是像徐榮平所言只是一個普通的護衛。 聞方不愿與他廢話,手一揮,白光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他陡地欺近,一刀砍在站在外圍的那人胳膊上。一擊得手,他也不戀戰,飛快地退去。 等打頭的幾個追上去,聞方干脆完全放棄了抵抗,只一味的逃跑,實在避不開,才提刀迎上去,殺出一條血路又往外跑。 很快打頭的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聞方只是繞著這一小片區域跑,就像是貓逗老鼠一樣。 “找到那女人了嗎?”他抽空吼了一聲。 馬車只有那么大,那兩人幾乎把馬車底都掀翻了,還是沒找到人,只得回他:“大哥,沒有人?!?/br> 不應該啊,盯梢的人明明看到那女人在苗家門口上了這輛馬車的。她莫非在半路下了車? 打頭的一個激靈,感覺不好,手一揮:“走?!?/br> 他們的目標是那個女人,既然她不見了,再跟一個護衛糾纏,實屬不智。 余下的人得了他的命令,提起武器匆匆往后退。 但剛出巷子口就看到一群打著火把的衙役沖了上來。 “不好,換個方向!” 一行人連忙折回巷子,欲沖出去,但沖進巷子才發現,又有衙役追了上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腹背受敵,若這時候都不知道是著了聞方的道,他們就白活了。打頭那人狠狠剜了聞方一眼:“你小子給老子記住?!?/br> 然后又朝身后幾人吼道:“走,咱們沖出去?!?/br> 聞方按住胳膊處傷口的上方,齜牙咧嘴地一笑,把刀扔在了地上,笑看著這群人做困獸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