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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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兩人鬧了半天,再替王夫人和寶玉診治,方知一個打的差點半身不遂,一個打的三個月下不得床,議親再度擱置,惹得薛姨媽和寶釵也長吁短嘆,此為后話。 卻說有襲人等人的經心服侍,且也不是第一遭的禍,老太太發作了一通還得罷休,只命將寶玉抬回院里。 賈母一面歪在涼榻上,一面又叫襲人:“站著,我有一句話要問你。寶玉今日捱打,到底為了個什么原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看其他紅樓同人,經常底下會討論“應該怎樣……”“這樣不合理……”“按照古代……”諸如此類。突然想寫個仙人男主,從林meimei下凡報恩開始一路懟天懟地,讓規矩和背后嚼舌頭的仆人丫頭見鬼去吧!寶寶們覺得怎么樣?(*^__^*) 明天入v,三章掉落寶寶們接好,v后作者君會努力日更有rou吃! 第29章 第二十八回 襲人先兩邊張望, 見四下無人,方回:“我聽見說為二爺在北靜王府遇上廉王爺, 不知說了什么,人家來和老爺說了, 為這個打的?!?/br> 賈母一聽便皺起眉, 寒著臉問:“這話你從哪一處聽來的?要是有一句半句的虛話,我只拿你治罪?!?/br> 襲人連忙賭神發誓的說:“我伏侍了老太太一場,又伏侍了二爺一回,哪里敢青天白日的胡說?自是問過了跟著二爺的小廝們, 才敢回老太太的話沒有十分的也有□□分的準信?!?/br> 又低頭遲疑了一會, 吞吞吐吐的繼續道:“老太太別生氣。林姑娘和咱們終歸是一脈相承的親戚, 二爺再不好、再該教訓, 也沒的叫人來——” 說了半截, 賈母厲聲喝斥:“閉嘴!” 襲人慌的雙膝跪下,頭結實的碰了一下地,淚如走珠一樣的滾落:“小的今日大膽, 在老太太跟前說句冒撞的話:論理, 二爺是該教訓, 這事也早應嚴防。但上次林姑娘歸寧, 廉王就讓老爺替二爺改名, 說犯了忌諱,陪著去瀟湘館又莫名其妙癱了兩日;這次更是心驚rou跳,以往去北靜王處都好好兒的,就此番出了這等大事。我原也想著, 必然是二爺或舉止言語輕薄些,可也沒次次遇上都出事的道理呀!” 賈母聽了這話,一時沒言語,只重重的粗喘了一口氣,面色卻陰了不少。 襲人察言觀色,見賈母氣色更迭,乘機又說:“奴婢怕只怕,還是為了先前林姑娘的婚事著了惱,這才令廉王遷怒于二爺。要為了這個原故,真尋了個故事將二爺治死了,那還了得。 ” 這一句話實戳了賈母的心,便拉下了臉面,冷聲道:“今日在這里說的話,一句不許說出去。倘使走漏了風聲,第一個饒不了你!” 賈母正盛怒之際,襲人此刻也不敢再說,忙低頭答應了,慢慢的退出,一路上盤算著:也不知老太太能把話聽進去幾何,若真個應了,也免去二爺多少的皮rou之苦。 見襲人去了,賈母直呆了半晌,方嘆息道:“罷了,罷了!要真這么著,也就想跟咱們一刀兩斷了。原還想著能給寶玉兒留一條路,誰知林丫頭到底只像了敏兒三分,其余的不知隨了誰,竟是個沒良心的種子?!?/br> 因念到這里,再思前想后了一陣,想到:只是那廉王皮相再好,終是個不中用的,倒不如托人給元太妃去一封信,也探探口風兒是正經。 話說此際中秋在邇,金風薦爽,嬋娟魄圓,上至富家巨室下到平頭百姓,莫不登樓賞月,高歌酌酒,連宵嬉戲。 黛玉近些時間與京中的當家主母一般無二,都在準備中秋的節禮。不過廉王府往來寥寥,水瀾又不肯讓俗務勞動她,特命四個丫鬟襄助,因而費神有限,只備了六色大捧盒裝些上等的果品糕點,再綴些玉堂富貴樣式的鮮花,分派給各家送去。 過了三兩日,就有各家的回禮紛至沓來,賈府許是因著寶玉挨打一事遷怒,禮比往常更簡薄了,黛玉在心底冷嗤,表面全不在意。鳳姐倒打發旺兒悄悄的另送了一份禮,說是感激王妃的安慰之辭,黛玉比照她的東西,回贈的禮更加厚了一倍。 其余人家多是送的諸如瓜仁油松瓤、鴨油雙黃蓮蓉的月餅,食的口中甜膩得發苦,著實不合她的胃口,便有點懨懨的不肯用,好容易漲的幾兩rou眼見又瘦下去。 最后還是水瀾想出法子,托人從姑蘇郡的老字號采芝齋里,采買了三色玉兔搗藥的白麻酥餅,還有晶瑩剔透的粽子糖、金黃香甜的松子南棗糖和繁多花樣的蘇州蜜餞,裝了滿滿的幾個粉瓷小壇子,走水路千里迢迢的送來。 盡管黛玉本不算貪口腹之欲,但獨愛家鄉的土儀零嘴。因此這下把她高興壞了,每每將瓷壇子捧在懷里,口含一粒松子糖或金絲蜜棗兒,樂的喜上眉梢,品嘗這甜中帶酸、爽口生津的滋味,真乃回味無窮矣。 這天兩人正在吃飯,黛玉剛咬入一塊胭脂雞脯,突然抬手撫住了左頰,深深的皺起了眉尖。 水瀾忙放下銀箸,關切的問:“夫人有何不適?” 黛玉剛張了張口,突如其來的劇痛竟逼出了淚意,連帶一雙黑瞳都濕漉漉的,惹人憐愛的一徑搖頭。 水瀾一見她這樣,越發上了心,最終還是身畔的秋晚觀察了一陣,適宜的提醒:“夫人會不會是這幾日蜜餞等食多了?這些零嘴最易上虛火,一時積聚了便會引起內熱?!?/br> 一語未盡,黛玉垂了頭不敢看他,水瀾似有一些意外,方嗔了她一眼:“跟孩子一般的貪嘴淘氣。秋晚,快將王妃的零嘴罐兒搜出來,先暫存在你那兒,等她喝幾日菊花蜜敗了火,再給王妃還過去?!?/br> 秋晚還沒來得及應,黛玉就急了眼,頭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一面忍著疼,一面齜牙咧嘴的說道:“可別呀,我不依的!” 水瀾聞言,真是好氣又好笑的,也故意板起了臉,正色道:“不依也得依了。秋晚,現在就去把罐子收走?!?/br> 秋晚同樣忍笑答應了,旋即把東西藏起來,黛玉在旁眼巴巴的瞧著,奈何腮幫子實在疼得利害,飯也吃不下了,只得委委曲曲的趴在炕上,整個人蔫了半截。 水瀾還粗通些岐黃,讓人取了仙人掌焙熱熨之,給她敷在腮上清熱止痛。只是黛玉畏疼,手上略動一動,便禁不住噯喲的叫喚,且一半是真疼一半倒是撒嬌使性兒,水瀾每回連忙停住手,如此三四次,才料理完了。 一時折騰畢,水瀾扶了黛玉歪在靠枕上,清涼之氣順著肌膚緩緩的沁入,黛玉盯著他明秀清俊的面龐瞧了一會,偷偷的笑回:“誰肯信呢,其實有你在,我倒不覺得痛了?!?/br> 水瀾替她順了順微亂的鬢發,動作極柔極小心,比紫鵑還知輕重一些,憐愛地嘆道:“你再不知人心疼。這兩日別吃了,等全好了再說。晚上有客來,我讓春曉把飯給你端到房里?” 黛玉因問來者何人,水瀾笑答道:“說來也巧。那日咱們去看狀元巡街,夫人還記得狀元和探花二位吧?他們近來忙碌了一陣,聞人將外放到江南滁州,楚塵點了翰林,繼授編修,要留著陪王伴駕了?!?/br> 黛玉聽了,不無納罕道:“何故狀元郎外放做官,探花留在了陛下的身邊?” 見問,水瀾便細細的給她講解:“夫人有所不知,其實外放和留京,兩者皆有利有弊。像聞人語這樣有心做一番事,又真才實干的,外放出去得幾年歷練,對將來升遷有益無弊,況且陛下有意要用他,派的地方才是江南一代;譬如楚塵那般才華橫溢,學問出眾的人,外放并不能一展所長,還是留在翰林院供職,他日著書立說,凡能顯親揚名。因而《淮南子·兵略訓》中亦有云:若乃人盡其才,悉用其力?!?/br> 黛玉方領悟過來,更覺受益無窮,又聽他說得:“因聞人擇日啟程,恰逢中秋佳節在即,他們二人商議著今夜過府一聚,自此天南海北,少不得分別一段了?!?/br> 是夜,王府眾人知有客到訪,故而擦桌整肴,陳設一番。至一更時分,真是天清如鏡,銀壺光轉,比先越發精彩可愛。恰好兩人一道入府,因不便動靜太大,長侍只得從角門迎接。 二人先拜會水瀾,彼此說了兩句話,水瀾觀天上月色如洗,因笑道:“若是賞月,山上最好??上Т颂師o山,咱們不如去樓上欣賞,那里還有兩樹桂花,景致偏佳?!?/br> 兩人自然答應,跟隨著逶迤百余步,到了一座危樓前。因臺筑池水之畔,水光與月影重疊,晶艷熠熠,故上書一匾額曰瓊宇樓,左右卻無聯。 樓上朱柱畫棟,臨窗擺了一桌酒宴,陳設著菜品蔬果等物。水瀾居上面中間,左邊聞人語,右邊楚塵,皆先盡他坐下,然后依次坐定。 水瀾執壺,斟了一杯,先敬道:“一則多時未見,今個談些風月雅事,將王爺臣下之類俗稱給去了。二則替聞人踐行,同賀你二人金榜題名之喜,愚兄先干為敬?!?/br> 二人連說不敢,各自陪飲一杯。聞人語口才慣好,忙承歡說:“王爺折煞我等了。論理,也應該是我等先敬王爺,終有一展宏圖之機?!?/br> 一句沒完,只見旁邊的楚塵撇了撇嘴,偏他生得俊秀脫俗,饒這么著都不顯難看,嘲笑道:“又說些個蠅營狗茍的東西,沒的把好酒明月給玷辱了?!?/br> 聞人語素知其為人,薄薄一哂也沒尷尬,倒是水瀾撫掌大笑:“你們兩個還是老樣子,成對兒的烏眼雞,一日不斗嘴這日子還嫌過得不安生?!?/br> 二人一聽,默契的對望,又都笑起來。 正酒酣興濃,水瀾望了一回窗外美景,沉吟了少頃,向兩人提議:“既這樣,即景做一副聯,好題在本樓?!?/br> 聞人語深知楚塵有七步成詩的捷才,自己雖出于大凡眾人之上,然自忖不長于吟詠,更無心與楚塵爭衡,便謙讓了盡展他才而已。 果然言猶在耳,楚塵遂立想了一句,隨口吟道:“珠藏澤自媚,玉韞山含輝?!?/br> 水瀾與聞人俱喝彩不已,尤其是聞人語,他向來對楚塵之高才推崇備至,一發可喜的說:“妙哉妙哉!楚塵不若再做一首詩,就將此樓更名為含輝,方不負斯人斯景,何如?” 說話之間,楚塵的內心便已合成,向紙上寫了,呈與兩人看。 水瀾看了,點頭不語。命人一壁抄錄下來,背過身又悄聲的叮囑:“把這詩作送去給夫人,再將夫人的回話帶來?!?/br> 那侍從得了令,即刻飛跑出去,水瀾隱秘一笑,靜待黛玉作何應答。 且說黛玉靠在榻上,紫鵑在做針線活計,春曉正講打聽回來王氏和寶玉挨打等話。春曉跟說書似的舌燦蓮花,將一出雙敲打講的熱熱鬧鬧,紫鵑始終低著頭,不時向黛玉那兒瞟一瞟。 恰好見秋晚走進來,黛玉因問:“打從那里來?王爺和客人還吃著?” 秋晚搖了搖手兒,笑道:“有個原故,王爺打發人送了一張紙,特特要呈給王妃看呢?!摈煊衤犃?,心中發悶,暗想:好好兒請他的客,白眉赤眼的送什么紙來? 待展開一瞧,原是一聯并一首絕句,但覺辭藻富逸,文辯風流,不禁起身叫妙。又問何人所作,秋晚忙回:“是今科的楚探花。王爺叫那小廝候在外頭,等王妃的回話帶過去?!?/br> 黛玉將這話一忖度,正碰在心坎兒上,由不得洞開心意,想道:他果然懂人的心思,再不枉費我的惦記。 原來,水瀾早就料到,黛玉今見楚塵做詩,必略有技癢,欲一抒詩性,與探花郎一較高低,因此命人等候。 慢慢走至窗前,看天上銀河星海,池中月影憧憧,黛玉一面命掌燈,一面研墨蘸筆,興沖沖向那紙上寫了三首。 寫畢,侍從又飛報到含輝樓。水瀾接過,撂于桌上,唇邊噙著一抹笑意:“你們看這個,不拘品評一番?!?/br> 聞人語從頭看起,見第一句寫道:暮云收盡溢清寒,冷露無聲轉玉盤。心下領悟乃女子手筆,卻故作欣喜的問:“十分應景,也新奇,不知是王爺府上那位名手所作?” 水瀾默然不語,一雙眼瞟向楚塵。但見他雙眉似蹙非蹙,看了半晌,方道:“固然別致,到底傷于纖巧。譬如這頭一句,改動兩個字便更好,其余稍做潤色,也使得了?!?/br> 兩人聽了,均都鼓起興,忙催促往底下說。楚塵也不答言,略一仰首斟酌,將冷露二字抹改為銀漢,底下一并都刪改。 等稍作推敲完,聞人語一看,正連聲贊好時,水瀾禁不住言笑晏晏,又暗中讓人抄錄一份,遞送進里頭。 那廂,秋晚將楚塵的話囫圇說了,黛玉原有些不忿,暗道這探花好大的口氣,倒要看看他的能耐。 待瞧了潤色后的稿子,除了驚訝不已,更稱揚不絕:“我做的果真不及他,雖只是抹改幾處,卻新雅了百倍,快將我的稿子燒了罷?!?/br> 說著,秋晚又見她黛眉微舒,笑語婷婷道:“請帶一句話給王爺:探花郎驚采絕艷,令人嘆服,瀟湘君以為不能加也,遂輟筆焉?!?/br> 彼時傳到水瀾耳中,便笑說與聞人和楚塵二位聽。聞人本來伶透兒,抿唇而不語;那楚塵偏于人情俗務上不通,權當是廉王延的清客,眼中泛起贊許的光彩:“歷來文人相輕,多清高自詡,此君才藻翩翩,倒有容人之量,難能可貴?!?/br> 楚塵一面說,一面將門前的酒仰脖飲盡了,兩頰立時現出紅潤之色,心無旁騖的笑道:“王爺不如將人請來,楚塵欲面謀此君,一塊兒談詩填詞,豈不有趣?” 見水瀾的笑容微微一滯,聞人語何等精滑之人,悄無聲息的扯了他一下,暗暗遞了眼色。 楚塵才省過來,忙掩口不提了,卻聽水瀾含笑道:“本也無妨,不過她這兩日身體欠安,在臥床休整,故不得相見了,下回有緣,自當會一會?!?/br> 楚塵方欲再說,聞人語因猜度出何人,惟恐他無心間有言語唐突,忙又止住楚塵,岔開了道:“你這詩呆子又犯了呆性。前兩日遇到一個題詠名手,就把你的話口袋子打開了。如今要再拉著人一道癡癡顛顛的,我可實在聒噪的受不了?!闭f得水瀾和聞人語二人都笑不可抑。 再東拉西扯了幾句,難免議到一些朝堂之事。楚塵原不愛官場風氣,只在旁默坐聆聽,時而飲酒插話;聞人語卻善于此道,漸漸的高談闊論起來:“我瞧陛下那架勢,表面上依舊孝敬上皇,背后還留著一手,要推孟家成崛起的新貴,遲早與那一班舊臣分庭抗禮,好戲正在后頭?!?/br> 楚塵的手里擎著只綠釉杯,乜斜著眼輕晃了晃,懶洋洋的接道:“我恍惚聽到個信兒,為了之前誠循二王的官司,陛下著翰林院草擬了旨意,只怕上皇不肯,還留中待發?!?/br> 長眸里攜著三分的漫不經心,水瀾先呷了一口酒,才說:“這是必然碰的釘子。陛下昨日召見,也問了一遍這話,我只管說了鄭莊公和其弟叔段的典故,其余也懶得多嘴?!?/br> 聞人語聽見,由不得趕著水瀾的話贊頌一聲:“王爺好一招捧殺?!讹L俗通》中講:長吏馬肥,觀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馳驅不已,至于死。以誠循二王狂性,上有上皇溺縱,下有百官匡助,遲早成禍,陛下靜待即可?!?/br> 楚塵這些上雖不通,但只聽他二人的典故,也曉其意,冷哼道:“誠郡王歷來自以為舊日東宮之嫡子,居心甚不可問。我就不信上皇未曾風聞一二,難道全當作耳旁風嗎?說到底,陛下才是上皇的兒子,胳膊肘子當真拐了彎兒?!?/br> 不覺攏住眉心,水瀾點頭嘆道:“也不是上皇不緊著陛下,不過天家本無父子,唯有君臣之分?!?/br> 兩人見他不愿多談,不過付之一笑,搭訕些別的話。 因近來茜香國女王來朝歲供,算得一樁新聞,聞人語挑起個話頭說道:“茜香國遠在洋上,聽說那的百姓以捕魚采摘為生,不過進上的東西不錯,我和楚塵也得了賞賜的紅麝串子?!?/br> 水瀾斜睨了他一眼,帶著一點調侃的笑意:“陛下攏共得了幾串紅麝珠和大紅汗巾子,分賞給底下的王公大臣,你和楚塵得來的,難道不是北靜王的孝敬?” 一句話未說了,聞人語面上潮紅,訕訕的拱手說:“王爺最是個明白人,北靜王好比那司馬昭之心,早就路人皆知?!?/br> 楚塵難得見他吃癟,也趁勢取個笑,奚落道:“平時泥鰍般的阿語,偏遇上王爺了,就是一條翻不了身的咸魚兒!” “無妨?!彼疄懣致勅苏Z沒意思,便一笑收?。骸八芤彩谴蛑嵬醯拿?,他有意拉攏的反說明你們是人才。前日我發了幾句話,他該警醒些,起碼別在我跟前糊弄?!?/br> 三人又議論一會,水瀾讓人上清茶來解酒。楚塵因看端來的皆是岳瓷菱形花口碗,色澤潤若施脂,花樣古雅素凈,便笑道:“這茶碗倒好,十分優雅可愛?!?/br> 水瀾聽了,雖然笑得含蓄,面上卻露出得意之態:“我那里來的趣味?全是王妃的主意,她極會收拾器皿,擺的也雅致?!?/br> 楚塵頷首不絕,聞人語瞧了他一眼,也垂下頭假裝吃著茶。 此刻夜靜更闌,二人看外邊兒風露凄清,遂攜手告辭。水瀾恐苔路腳滑,便命人掌著羊角燈,親送至大廳前,彼此囑托一回,方才登車上馬,各自家去。 那楚塵正欲走,見聞人語在燈火下笑吟吟的瞅著,因笑道:“我臉上又沒長花兒出來,還等著王爺給你吃宵夜呢?” 聞人語掌不住搖了搖頭,失笑道:“你呀,就是口里不讓人,真到有用的時候,倒成傻子了?!?/br> 楚塵聽了,便知有文章,忙問:“這話怎么說?” 聞人語拉著他上車,一邊說:“我問你,你是真不知道那詩是誰做的,還是裝作不知?” 楚塵聽得一頭霧水,皺皺眉頭道:“什么真不知假不知的?你說的我一句都聽不明白?!?/br> 見他滿面懵懂,聞人語便嘆了口氣:“那三首詩分明是女子所做。王府上除了王妃,素無女眷,你還趕著話要見,存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