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裴永志認識那人,那是李玉梅的男人,他當年來接親的時候,他見過。 江素娥的記性相當好,自然也認出了對方,他不自覺的握緊了裴永志的手,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便回了家。 到家后,江素娥越想越覺的這事要盡早解決才行,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將來越來越嚴重,于是江素娥換了身衣服,就直接出門去裴老三家。 她想過了,她得先發制人。 第20章 受傷(捉蟲) 第二十章 江素娥從小到大,一路都是以實力證明著自己并不好惹,所以不管是在娘家還是在婆家這邊都是聲名在外的。 因此她的婚事也是一波三折,能與裴永志終結連理,也算是緣分。 扯遠了,江素娥這邊換了身衣服,找了件趁手的東西就出了門。 裴永志看媳婦出去,自覺也是要跟著的,三個閨女一個兒子均被要求在家老實看家,爸媽一會兒就回來。 農村起的一般都挺早的,家家戶戶又都開著門,附近的那些人一看江素娥如此氣勢洶洶的的架勢,料想是有好戲看的,于是一個兩個奔走相告,一下子身后就聚集了不少人。 裴永志跟著步履急促的媳婦,在旁邊小聲說,“有必要搞這么大嗎?” 華夏國人的傳統觀念還是家丑不可外揚的,這也是一般人的想法,多么大的矛盾都希望關起門來解決,裴永志這樣想也不例外。 但江素娥顯然沒這樣想,她搖搖頭說道,“這事還真的要搞大了才行?!?/br> 裴永志也不是傻子,他老實慣了,也慣常反應比別人慢一些,不過略一思索便明白,網魚的事是不能承認的,否則后果很嚴重。 裴老三住的離他家并不太遠,過了兩個胡同就到了,房子也是毛坯房,但卻有好幾間廂房,一進門就看到左側是新壘的豬圈,沒錯,就是年前裴老栓幫著壘的那個,當時說是養豬,但現在一頭豬也沒見。而里面卻放著許多雜物,這豬圈應裴老三要求是弄了頂棚的,擋風擋雨,要是將就點住人也是能行的。 因此名義是豬圈,其實就是他家蓋了個廂房。 平時因為裴老三實在極品,所以兩家人來往很少,除過年過節幾乎不怎么走動,如今裴永志看到這個情況,就想到自己老爹因此舊疾復發,當初要住院治療的境況,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二人身后跟著一幫看熱鬧的,動靜自然不小,所以他們剛進院子,里面的人便有所覺了。 打頭出來的是裴老三,然后是他唯一的兒子裴勇文。 裴勇文照例是裴家人高高黑黑壯壯的樣子,但長的卻沒那么端正的五官,吊梢眉三角眼,嘴巴挺大,旁邊還一顆筷子頭大小的黑痣,簡直讓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哦,還有就是小小年紀就有禿頂的趨勢。 要說裴家人都長的端端正正的魁梧大漢形象,唯一一個個例,還是某些女人心目中的俊美模樣。怎么裴勇文就跟別人不太一樣,這全都歸功于他那隨后出來的媽身上。 所以人裴勇武繼承的是他媽強大基因較多,剩下裴家的基因就只剩高和壯了,哦,黑不算,那不是他家的專利,因為幾乎莊稼漢就沒有不黑的,整天日光浴,想不黑都難。 接著還有就最令人意想不到,但江素娥又十分想找她麻煩的人——裴書薈。 裴書薈昨天跟著三哥一起擠兌了一番大哥,自己并不確定的事,在三哥嘴里說的有鼻子有眼,她本身就傾向于是真的,如今就更信了。 相信了這事,就前所未有的積極想要撈些好處,一個人勢單力孤,跟三哥聯手還能分些,尤其是在她得罪了江素娥之后。 所以她一早就來這兒,打算跟三哥好好商量下后面怎么辦,兄妹兩個臭味相投,但又彼此看不順眼,剛剛起了個頭,江素娥就來了。 看到江素娥,本能的她就往后縮了縮,誰都知道江素娥不好惹,而且她可是親身體會過的,要不然她跟三哥怎么都不約而同的去找大哥,而不直接找當事人問,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江素娥惹起來會很麻煩,而柿子專挑軟的捏唄。 “大志媳婦,你拿著根棍子想干嘛?造反吶?”裴老三質問的并沒有多么的氣勢洶洶,相反有些許氣弱,當然他極力掩飾著,把長輩的架子拿足。 江素娥嗤笑,“三叔啊,您老很快就知道我要干嘛了?!?/br> 她扭頭向身后圍觀群眾道,“各位父老鄉親,我想請各位評評理,我家這位三叔,年前就曾把我公爹累的要住院,如今又突然跑到我公爹家說些有的沒的的話,硬生生的把他老人家氣的第二天起不來床,如今還在床上躺上,大家說這事對還是不對?” 有的說,“當然不對?!?/br> 有的知道個大概,就想問清楚自己同樣好奇的問題,“到底啥事???” “大志媳婦,你可別張嘴就來,我昨天走的時候我大哥還好好的,而且我就算找我大哥幫著干點活,關你什么事。他自己身體不好,自己也不說,也要賴我賬上?簡直慌唐!還有,那網魚的事不是你,人家干嘛都說是你?你還想抵賴,趕緊把怎么網上那么多魚的方法交出來,大家一起發財是正理?!痹谧畛趸艁y過后,裴老三理清情況,也不甘示弱起來,畢竟胡攪蠻纏也自有他的路數。 大家伙一聽這關乎各自利益的事,就也不說裴老三不對了,跟著起哄讓江素娥交出網魚的方法。 裴老三兒子媳婦和裴書薈在后面一看這形勢又倒過來了,自然也跟著幫腔。 而江素娥卻不慌不忙道,“誰看見了?有證據沒有?給我站出來?” 是???誰看見的?人證?證據,有啥證據? 一瞬間人們又安靜下來,也無一人站出來說親眼看到怎么樣,有沒有沒人知道,但即使有也不想趟這渾水把江素娥這個‘潑婦’給得罪了,沒見她連同族的長輩都不放在眼里。 江素娥早料到如此,否則對方也不會背地散播謠言,拿村民當槍使,擺明是既不想出力和得罪人,又想跟著混水摸魚得好處。 “沒人站出來,就是沒證據,那三叔你所謂的人說的,你是聽誰說的?”江素娥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裴老三,等著他的回答。 人群里一陣悉索的聲,好像怕被指證出來一般。 其實裴老三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說的,因為他聽說時好多人都在說,幾乎已經成了人們到處在談論的話題,所以他才直接就去找大哥興師問罪。 于是裴老三只得強裝鎮道,“大家都這么說,肯定有道理,否則人家怎么不說是我,不說是我家小文,偏偏說是你們,這事不是很清楚嗎?” 然后群眾們又開始搖擺,覺得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是嘛!既然大家說什么是什么,那要不大家一塊讓老天爺趕緊下點雨吧,地里正渴的要命呢?” “那能一樣嘛?” “怎么不一樣,不都是大家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