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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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雋宇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道:“娘子,不要著急,岳母和母親聊得很好,把我都趕出來了,你去沒有用的?!闭f著幫她正了一下扣歪的衣襟,順手摸了一下。 李荷花:………這廝臉皮越來越厚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不過等穿好了衣服她都沒有答案,索性放下,梳好了頭發,對陸雋宇道:“我好了?!?/br> 陸雋宇拉著她的手,道:“好,我們一起去見母親和岳母?!?/br> 走在路上,李荷花問:“meimei可回來了?” 陸雋宇臉色變得淡淡的道:“沒有,不用管她,到時候了她自然會回來?!边@丫頭被迷了心竅,昨夜竟然寫了一封信斥責他辜負了劉青青,呵呵。他可從來沒有任何念頭要娶劉青青,可恨這女人竟然籠絡了年幼的芙蓉,用他的meimei來對付他。就憑這點,他就絕對不會和劉家有什么關系。 李荷花見他言語和臉色都不好,也就不上趕著找不快了,再說陸芙蓉擺明對她有意見,她又不是圣母,被人打了左臉再把右臉伸過去? 到了陸老夫人院子外,就聽到王氏和蘇氏的笑聲。李荷花快步走了進去,給蘇氏行了一個禮,笑道:“老遠就聽到母親和我娘的聲音了?!?/br> 蘇氏擦拭剛剛笑出的眼淚,道:“是啊,我和你娘性情相投得很?!比缓笥洲D頭道:“王meimei,以后我們倆可要多走動走動?!边@么多年她第一次這么爽快的聊天。 王氏謙卑的笑道:“只要老jiejie不嫌棄,以后我就多嘮叨了?!笨戳艘谎酆苫?,嗔怪道:“荷花,怎么起來這么晚?誰家兒媳婦不是早上起來伺候婆母的?!?/br> 說完又起身對蘇氏告罪道:“老jiejie,荷花以前野慣了,都是我這個做娘的教導不周,才讓她不知禮儀。您不要客氣,盡管打罵,我不會有半句怨言?!?/br> 蘇氏擺擺手,道:“王meimei,你不要在意,我就是喜歡荷花這直爽的性子,再說我們家也沒有那么多規矩,我也不是那磋磨兒媳婦的人。只要大郎和荷花好好的過日子,給我生幾個孫子孫女,我就滿足了。哈哈?!?/br> 王氏羞愧道:“老jiejie不愧是書香門第之人,我自愧不如,荷花這是走了運道才能入了陸家的門啊。荷花,還不快謝謝你婆母?!?/br> 李荷花又恭敬的給蘇氏行了一個禮,笑道:“謝謝母親?!?/br> 陸雋宇這才見針插縫的給王氏行了一個禮,之后道:“母親,岳母,我和娘子就打擾你們相聚了,等午飯我們過來陪母親和岳母用飯?!?/br> 蘇氏揮揮手,道:“去吧,去吧,午飯我和你岳母一起用,你們不要過來打擾?!?/br> 陸雋宇無奈道:“是,謹遵母親令?!?/br> 出了東院,李荷花偏頭看向陸雋宇道:“子銘,擇日不如撞日,你不是要給你寫一個小字嗎?就今天吧?!?/br> 陸雋宇似笑非笑的說:“荷花,今天是聽母親和岳母叫荷花次數多了吧?!?/br> 李荷花瞪他:“夫君大人有個缺點知道嗎?你忒不會聊天了?!?/br> 陸雋宇拉著她的手,哈哈笑起來,道:“為了改正我的這個缺點,今天就聽娘子的?!?/br> 陸雋宇的書房就在他們主房旁邊,李荷花進去看著兩個書架子的書,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道:“子銘,難怪你這么厲害,這書真多啊?!眹K嘖,要不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陸家都被定罪了,還剩下這么多東西。 陸雋宇抽了一本書,嘆了一口氣道:“陸家以前更多,只是現在也就只剩這點了?!边€是范叔拼命藏起來的,否則早就被他爹給敗光了。 然后揚起手里的書,道:“這里面都是好詩詞,看看能不能合娘子的眼緣?” 兩人坐在書桌旁邊挨個翻,李荷花不敢表現得所有的字都認識,免得引得她這個精明的夫君的懷疑。東問問西問問,陸雋宇也是很耐心的教她。 最后兩人終于敲定了荷花的小字叫悅馨。 陸雋宇抱著她坐在膝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悅馨,娘子深悅我心?!?/br> 這廝成老司機了,情話隨手拈來,悅馨意思是愉悅美好的意思,可是他偏偏用了諧音,還故意用磁性的嗓音勾引她,讓她的老臉都差點紅了。 不過她才是真正的老司機,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滿意的看到他的眼眸立即深邃起來,再收回來舔舔自己的唇,道:“子銘,夫君愛我如命?!敝C音誰不會??? 陸雋宇再也忍不住,喃喃道:“的確,我會愛你的如命?!闭f著狠狠的吻了上去。 不過他到底還是臉皮不夠厚,不敢在書房回來。很快控制了自己,抱著荷花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咳嗽了兩聲道:“悅馨,想不想今日見見范叔?” 李荷花故意看了他的襠部,看他立即用書蓋著,噗嗤一笑,才點點頭道:“好啊,子銘安排就好了?!?/br> 不一會進來一個精明卻長相普通的中年人,她知道這就是陸雋宇口中的范叔了,立即起身給范叔福福身,清脆喊道:“范叔?!?/br> 范叔哪里敢承受她的大禮,側身一躲,口里稱道:“老奴不敢受夫人禮,這不合規矩?!?/br> 雖說陸雋宇從來不把他當仆人看,也早就將他一家的賣身契還給他了,可他只要了他家其他人的契約,自己仍舊賣于陸家為仆,不肯背叛小主子。陸家對他家和他有大恩,他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人。更不能因為主子給他臉面就逾矩,做仆人就有仆人的樣子,無規矩不成方圓。 李荷花正色道:“范叔,這禮你受的。我要多謝你這些年多夫君的照顧和維護?!?/br> 本來她還以為范叔作為陸家的老人,又自小撫養陸雋宇,這樣的老資歷她都做好被刁難或者倚老賣老的準備的。但這一來一往之后,她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范叔行事有度,難怪得到陸雋宇如此的尊敬呢。 這幾日她已經弄清楚陸家的情況了?,F在的陸家是一個小地主之家,有三十畝地和兩個鋪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外面的這些庶務統一是范叔在打理了。 家里加上她現在有四個主子,兩個死契奴婢和一個小廝,分別是伺候陸老夫人的秋風、廚娘朱嬤嬤和伺候陸雋宇的陸明。三人據說是兵亂家里人都死了,自己又養活不了自己,這才賣身入牙行,進入陸家的。 陸家這么多事情,就這幾個人是肯定忙不過來的,所以她是知道這幾個人都是要承擔很多活的。不光要伺候人,還要保證院落的干凈整齊,管好后勤等等。比如陸明一大早就出去買菜了。 這樣一看,這范叔搞不好更忙更累。畢竟他們這幾位主子完全是不是生產,可是卻要吃喝拉撒。 于是言語更誠心了,道:“范叔,您千萬不要把我當外人,否則我會傷心的,哭給您看哦?!?/br> 話音剛落,頭上就被敲了一個爆栗,她仰頭看向罪魁禍首,眼中控訴著他的暴行。 施暴者半分沒有悔改,淡淡的說:“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范叔年紀大了,可受不了驚嚇?!?/br> 李荷花很快反應過來,使勁一扭陸雋宇腰間的rou,齜著牙道:“我就這么難看會嚇著范叔?嗯?”雖然她不是傾國傾城,可是也是美人一枚啊。 范松看著兩人的互動,欣慰道:“現在公子有夫人照顧,老奴就放心了。正在稟告公子,如今夫人身邊還沒有人伺候,是不是需要買兩個小丫頭?” 李荷花忙道:“范叔,我不用,我自己都可以的。把錢省著用,夫君馬上要去涼州應試了,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毙】抵揖筒灰v排場了。 范松看向陸雋宇,其實墨香書院掙得不少,遠不是那三十畝地和兩間鋪子能比的,只是這些銀錢暫時是不能露出來的,貼補家里也不能太過,所以陸家才過得如此儉樸。但再添兩個丫鬟,他還是能把賬面做平的。 陸雋宇想了想,道:“買一個進來吧?!币娎詈苫ㄟ€要說話,歉意道:“現在先委屈娘子了,等以后家里條件好些了,再給娘子多添些伺候的人?!?/br> 人家愿意花錢表達自己的感情了,她可不能做潑他冷水的棒槌事,于是李荷花就不再說話,默認了他的做法。 陸雋宇看著范松道:“等有空把家里的庶務都教給夫人,以后就聽夫人的?!?/br> 范松驚訝了一下,立即點頭,道:“是,那明日我向夫人交賬?!?/br> 等了一會,他見陸雋宇沒有吩咐了,就退了出去。 第14章 他的黑鍋 李荷花故意調侃道:“子銘,你還真是放心我啊,我也就和林夫人讀過一點書,哪里懂這些賬本???” 陸雋宇拉著她的手,道:“我可以教娘子啊,我相信以娘子的聰穎,很快就能學會的?!笨此镒拥脑挶?,額,雖然沒有什么深度,可是識字程度、基礎知識懂的還是挺多了。最近送來的話本里面人物的算學還真是不錯,不輸范叔。不過他娘子壓根不信任他呢,呵呵。 李荷花看著陸雋宇瞬間化為嚴厲的老師,只好再當一遍學生,也防止以后話本之事露餡了她還有說辭,要不然只靠一個私塾的老師夫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能認識這么多字,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尤其她并不是天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陸雋宇心里貌似有些不爽。難道是她故意拖延進度、問些無腦的問題,讓他感覺她太愚笨了? 想到這里,她立即多記住了幾個字,偏向頭看著陸雋宇笑道:“先生,我這個學生可還滿意?” 陸雋宇面無表情的說:“一般?!闭f完之后又有些后悔,他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她有秘密,他也有啊。且雖然他們是夫妻了,可之前并沒有見過幾次面,自然談不上了解,不能信任彼此是正常的。他又何必苛責呢? 再看看李荷花垂下的眼瞼和沒有笑意的臉,立即補救道:“不過你才剛開始,以后就好了。娘子還要學嗎?” 李荷花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閃瞎她鈦合金眼的笑顏,這廝是在用美人計嗎?不過這情緒未免轉變的太快了吧?剛剛她的感覺是對的,這廝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對她有意見了,有意見了吧,也不說,卻刁難她,完全是不稱職的先生。這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想了想,她還是說:“子銘,要是你有疑問可以問過,我能告訴你的一定告訴你。不過要是你悶在心里不痛快,卻又覺得是我的錯,那我可就冤枉了。而我可受不得冤枉氣?!?/br> 陸雋宇伸手扶著她的臉,微微一笑道:“嗯,是我錯了?!比缓蠼忉尩溃骸皠倓偽野l現娘子你其實認識那些字,卻還在我面前藏拙,我心里有些難過,覺得娘子可能不把我當最親近的人?!?/br> 李荷花覆在他的手上,盯著他的眼睛,道:“那子銘把我當你最親的人嗎?你什么都不瞞我嗎?”看著他的眼神微閃,她微笑道:“只要子銘能做到,我也能做到?!?/br> 陸雋宇心中一動,眼睛微瞇道:“悅馨是覺得你和我是一樣的,我們應該是對等的嗎?”他家娘子只是一個鄉下丫頭,即便識字,但是幾千年的男尊女卑根深蒂固,她怎么就覺得他和她是平等的呢? 李荷花起身,后退了幾步,正視著他,道:“我們當然是一樣的,我和子銘一樣要穿衣吃飯,一樣勞作掙錢,我們什么地方不一樣。再說了我十六年來又不是吃你家大米長大的,就因為我是女人,面對你們的時候就該自卑嗎?這是何道理?” 陸雋宇道:“古今往來女子都是男主外,女主內,男尊女卑,悅馨這是想打破千年的傳統嗎?” 李荷花冷笑道:“所謂內外分工雖然不同,可是做事的目的都是一樣的,缺一不可,子銘認同嗎?” 等陸雋宇點頭后,才繼續道:“既然子銘認同,那么為什么要分外尊內卑呢?當然要是都是男人把內外事情都做了,就當我什么沒有說。且人生來就是男尊女卑嗎?我怎么聽說幾千年前女子可是占主導地位的呢?” 陸雋宇無奈道:“悅馨這一番話,我也不知道從何辯起?今日就先到這里吧?!?/br> 幾千年男人的確沒有女人地位高,所打的獵物都是以女人為先的。只是后來人漸漸掌握了生存技巧,又讀書識字,就把女人給束縛了。 所以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其實不敢茍同,沒有才能的女子就沒有多少眼界,要是自作主張反而害處更大,比如他的祖母,只是小事精明,偏偏還不自知,私底下指手畫腳,自顧行事,最后為皇帝扳倒陸家提供了大半的證據。所以他對女子多學點并不排斥。 只是沒有想到他娘子來自鄉野,竟然也能知道這么多?教她的私塾林先生他也是認識的,林先生靠了幾十年,連秀才都沒有考上,但到底認識很多字,這才開了私塾。他的夫人想必也沒有多大能耐,可為何只是旁聽的荷花卻能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來呢?也許他對她的了解連皮毛都沒有。 李荷花又后退了幾步,道:“好,那我就不打擾夫君大人用功了,先告退了?!闭f完福福身,就要走。 還沒有到門口,身子就被抱住了,耳邊傳來陸雋宇溫熱的呼吸聲:“娘子,我剛剛和你鬧著玩的,要不然娘子也不會主動和我說起你的想法吧。我現在知道娘子的想法,以后就不會惹你生氣了是不是?所以原諒我好不好?”說著竟然含了含她圓潤的耳珠。 李荷花身體一陣戰栗,轉過身看著她,眼神明亮,道:“子銘說的是真的?你認同我的說法?” 陸雋宇拉著她重新坐下之后,嘆了一口氣道:“娘子,說我全部認同,你恐怕也是不信的?!彼夷镒咏湫目芍氐煤??!安贿^我會努力多想想的?!?/br> 李荷花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改造一個人不是一蹴而就的,陸雋宇不騙她,她就應該高興,想到這里,她主動坐在他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道:“這可是子銘自己說的,日后你可不要再無緣無故的給我臉色看了?!?/br> 陸雋宇苦笑討饒道:“不敢,不敢了,娘子以后也要這樣和我說說你所思所想,我們夫妻共同探討,免得產生誤會,影響了夫妻情分,那就得不償失了?!?/br> 李荷花喜笑顏開,道:“嗯,我聽夫君的?!蹦壳翱磥?,她運氣不錯,至少陸雋宇的大男子主義還不是無藥可救。這是不是說明她的眼光不錯呢?嘻嘻。 陸雋宇啞然失笑,他家娘子真是狡猾,對她不利的就和他據理力爭,搞得他好似不對;對她有利的,她就是聽話的賢妻,反正都是他的黑鍋。不過這個性子,他也可以放心的早點啟程了。 他道:“娘子這么厲害,我五天后就可以放心去涼州了?!?/br> 李荷花一算鄉試的時間定在臘月十八,的確該走了,點點頭,道:“子銘放心,家里交給我,等你回來,原樣還你一個完整的陸家?!?/br> 陸雋宇親親她的額頭,低聲笑道:“什么叫我的陸家?是我們的陸家?!毕肫饎倓偹麄兊囊环瑢υ?,繼續道:“娘子剛剛是不是氣狠了?男人怎么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比如晚上我們鴛鴦jiao頸,男人們可做不了?!?/br> 這廝又開始不正經了!不過李荷花是誰???她是真.老司機。 她咧嘴一笑,道:“鴛鴛相抱何時了,鴦在一旁看熱鬧?!毙睦飳に?,她下次要不要寫個**的話本,哈哈,那就是真驚世駭俗了。 陸雋宇一愣,反射性的問:“什么意思?” 李荷花意味深長的道:“子銘,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聽說過斷袖之癖?!?/br> 陸雋宇這才明白過來,臉立即忽紅忽白又鐵青了。李荷花倒在她懷里哈哈大笑起來,斷斷續續道:“嗯,我確定子銘不是啦,我就安心了?!边@廝長得一副禁欲好看的樣子,絕對男女通吃。 陸雋宇低下頭,想要使勁咬她一口,懲罰她的口無遮攔,但到底還是舍不得,抱起她,起身走向書房最里面的床,咬牙切齒道:“好,我會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斷袖之癖?!?/br> 這一看,就到第二天早上了,李荷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主臥的床上,而陸雋宇也不在了。去東院給陸老夫人請了安,順便問了她,才知道陸雋宇去縣衙開通關文書,再要會友,今天可能很晚回來。 于是李荷花稟告了陸老夫人,就去了王氏那里,陪了她一天。陸雋宇晚上估計十二點才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走了,一直鬧她到了三更。 五天很快就過去了,陸雋宇一大早帶上荷花及蘇氏準備的包袱和陸明出了家門。李荷花和蘇氏一直送到了家門口,才慢慢走回陸家。 蘇氏道:“荷花,不如明日我們去廟里給大郎求個簽吧,讓菩薩保佑他順利高中?!?/br> 李荷花笑道:“好啊,母親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想了想,又道:“meimei幾天沒有回來了,是不是去請meimei回來???” 蘇氏皺著眉頭道:“等回去,讓秋風再去叫一會?!钡然貋?,她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回到陸家,李荷花就看到坐在堂屋里的陸芙蓉,咦,還有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