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一進臥室,林悠悠剛要問禮物是什么,唇就被封住。 “砰”,房門重重關上。 肖馳把她抵在門和胸膛之間,吻得放肆而狂野。 她臉緋紅,小手抵在他肩上,嗚嗚地抗議。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 漆黑的屋子里,月光依稀,他和她額頭相貼,鼻梁親昵地蹭她guntang的臉蛋。 林悠悠呼吸不穩,微喘著道,“禮物……什么禮物?” 肖馳咬她耳垂,聲音啞得可怕,“想看?” 她點頭。 半刻,他放開她,漆黑的眸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脫下西裝,扯開領帶,只剩一件純黑色的襯衣。 “……”林悠悠訝異又疑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肖馳握住她的手,親了親,眼神滿含誘哄和暗示:“你來?!?/br> 她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怯怯地,好奇地,解他的衣扣,緊張得指尖都在發抖。 他的襯衣脫了下來。 林悠悠抬眸,然后一驚。 清冷月光照進來,男人的身軀呈現性感的古銅色,肩寬腰窄,修勁緊碩的胸肌腹肌有力賁張,左腰位置,烙著數筆獨特的黑色紋路,銀鉤鐵畫,不細看很難分辨出來。 她皺眉端詳好半天,認出來了。 林悠悠,她的名字。 是紋身。 第57章 凝視幾秒后, 林悠悠眸子里跳動出幾絲震驚,下意識地, 手指摸上那片皮膚, “你為什么……” 肖馳半裸上身站在她面前,摟著她的腰, 清冽鼻息和她交融。他親親她的鼻梁, 啞聲問:“喜歡么?!?/br> 她指尖來回摩挲那片獨特的紋路,大眼亮晶晶的, “這是什么時候紋的?” “前不久?!?/br> 肖馳捏捏她軟嫩的臉蛋,薄唇摩擦她的, 語氣半開玩笑, “有個朋友在南非干這行, 新店開張,照顧一下兒他的生意?!?/br> 他老咬她嘴巴,林悠悠臉紅紅的, 縮著脖子往后直躲,“紋我名字做什么?” 其實大多數拳手都有紋身。前胸后背, 過肩龍,白猛虎,被那一身身緊碩肌rou襯托著, 比賽時,出場便自帶威懾力。 她家男神一直是個另類。 他的身體很干凈,由內而外,除了一些早年打比賽留下的傷疤外, 沒有任何筆墨痕跡,看著爽朗又利落。 肖馳直勾勾地盯著她,“你說呢?!?/br> 林悠悠臉更紅,摸著他的紋身,扁扁嘴,“那既然是紋我的名字,為什么不在心口,在你腰上?” 他輕咬她的耳垂,低笑,“你男人身上腰最值錢?!?/br> “……”林悠悠一呆,回過神后羞得頭發絲都快著火,手把他往后推,支吾道,“好了,禮物也看了,你洗澡吧。我下樓給你弄吃的?!?/br> 說完,她忙顛顛地轉身,想要逃。 肖馳挑眉,手臂一勾就把小家伙抱了起來,面上似笑非笑,痞氣十足,“行,咱們先洗澡?!?/br> 這男人一肚子壞水,林悠悠當然知道他什么心思,掙了掙,“你放開我,我不洗,我之前就洗過了的?!?/br> “洗過了就再洗一次?!?/br> “但、但是你還沒吃晚飯……” 他徑直把她往浴室帶,面色淡淡的,泰然自若,“你夠我吃了?!?/br> “……” 數分鐘后。 一直在客廳里做題的小莊同學抬頭,看向三樓臥室,滿臉哀怨,一副小媳婦兒樣——嘖嘖,果然是近朱者赤,近他舅舅者黑,他純良無害的小舅媽都開始說話不靠譜了。 說好的給他做夜宵呢? 說好的西紅柿煎蛋面呢? 好餓t t。 總結:他舅舅果然是個禍水。 最后,直到凌晨時分,莊寅杰也沒能等來煎蛋面,只能滿含悲傷地回二樓,睡下。 他不知道,在一層樓板之隔的三樓臥室,林悠悠比他悲傷得多。 肖馳出差半個月,加上之前公司的事太忙,所以今晚,是他紋上她的名字后,兩人第一次親密。 天知道,紋身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狠狠上她。 那種細微痛楚,不強烈,但絲絲縷縷,滲進人的骨頭縫兒里,又疼,又癢,抓心撓肺。疼痛每多一分,他對她的渴望便強烈十分,他要他的姑娘和他融為一體,以一切方式。 身下的人兒,雪膚透粉,雙頰緋紅,小眉毛擰得緊緊的,是一種青澀到極點的妖媚,肖馳看她一眼,就連魂都被擄走,理智盡失。 他確定,這是老天爺派來收他的妖精。 他一口吞了她。 吃相偶爾粗野了。 小妖精便嬌滴滴地哭起來,柔弱又嫵媚。 這副可憐的模樣兒,把他骨子里的殘暴和破壞欲全勾了出來,但他怕她疼,仍舊忍著,吻著,哄著。 林悠悠在他懷里軟成一汪春水,抽泣低吟,小小聲地咕噥抗議。 肖馳唇壓下去,在紅唇上輾轉深吻,手臂將她抱得死緊。 她被親得呼吸困難,軟噥著別過頭,小金魚似的,大口呼吸。 迷糊間,他似乎在說什么。 但她腦子里只剩一團漿糊,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方,更聽不清他嘴里的話。 肖馳咬著她的耳垂,輕言低語,英挺的眉宇間擰成一個川字。 林悠悠哭得淚眼迷離,某刻,忽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肖馳把她抱得更緊,仍舊低啞地,親昵地,在她耳邊說話。 這一回,林悠悠聽清楚了。 他在說對不起。 對不起…… 她暈乎乎的,不知道他在對不起什么,想問,但唇一張,卻拼湊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她有點心酸地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提醒老媽子袁曉,不要找運動員,尤其是拳擊運動員當男朋友。 這體力,這耐力,這size…… 一般人哪里吃得消t t。 云云雨雨,結束已經是不知幾個小時后。 深秋時節,天氣已經轉涼,她身子弓成一只小蝦米,指頭動了動,沒力氣給自己蓋被子。于是委屈兮兮地皺眉。 肖馳把被子扯過來,一裹,連人帶被抱進懷里,胸膛緊貼她后背。唇貼近她的小耳廓,嗓音低柔,“乖。睡覺了?!?/br> 小家伙安靜了幾秒鐘,忽然輕聲喊他,“肖馳?!?/br> “嗯?”他吻她的頭發。 “你剛才說什么?” “什么?!?/br> “就是剛才……那個的時候?!彼茈y為情,兩只小手無意識地絞緊被子,臉熱得厲害,“你在跟我說話,對嗎?” 肖馳摟著她,黑眸直視著窗外的夜和月,冷而靜。半刻,他回答,“我不記得了?!?/br> “……我記得?!彼斦嫔道锷禋?,“你好像在說,‘對不起’之類的?!?/br> 肖馳揉捏她軟綿的小手,不動聲色,“是么?!?/br> “嗯?!绷钟朴泣c頭,聲音有點啞,還帶著一絲好奇,“為什么跟我說對不起?” 肖馳一時沒吭聲。 女孩子的心思,大多敏感,他不說話,反倒令林悠悠生出幾許不安。她咬了下唇,手輕輕覆在腰間有力的手臂上,問道:“你……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嗎?” 男人在床上跟你說對不起,這種情況,著實是太少見了。 肖馳是林悠悠的第一個男人,也是第一個喜歡的人,她沒有經驗可借鑒,琢磨來琢磨去,莫名就想起了最近胡來來在追的一部都市劇。 里面女主角的丈夫出軌,出軌后,丈夫非但沒有離開她,反而對她加倍地好。 不是因為愛,只是因為心中有愧。 林悠悠嚇了一大跳,脫口而出:“難道你被外面的狐貍精勾引,犯錯誤了?” 肖馳挑眉,被她逗得笑出一聲兒,“家里這只都伺候不過來,拿什么犯錯誤。你當老子兩個铞?!?/br> “……”男神開黃腔總是這么猝不及防= =…… 她腮幫鼓鼓的,一副正室拷問的架勢,“那你跟我說對不起?!?/br> 他埋頭,親她黑發下若隱若現的小耳朵,低聲威脅:“閉上眼睛睡你的覺,別瞎想。再不睡接著弄你?!?/br> 這話很奏效。 果然,小家伙眨了眨眼睛,頓時就老實了,乖乖合眼。 懷里的呼吸很快便綿長。 肖馳擁著他的姑娘,久久未眠,窗外濃云侵蝕,吞沒月光,夜色漫無邊際,怎么都看不到盡頭。 良久良久,他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而后,自嘲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