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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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本來的打算是直接往前去京城的,可如今沈樊成身受重傷,只能就近在一個小村鎮停下。 他失血過多,人已經有些昏沉,殷俊和殷佑微兩個架著他往醫館走,一路上殷佑微就在不停地說話,生怕他神志不清睡了過去。 沈樊成無奈地說:“我還……不至于……死這么快……” 殷佑微:“我知道!我就是想說話不行嗎!” 等把沈樊成安頓下來,讓大夫好好上了藥,殷佑微才終于放心地坐了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恍然發現自己的后背都有些汗濕了。 殷俊面帶憂色:“還會有人追過來嗎?” 沈樊成道:“不知道?!?/br> 眾人正沉默間,忽見一人打了簾子進來。 殷佑微失聲:“刀烈春?” 沈樊成:“怎么又是你?” 刀烈春道:“我方才意外看到三個人很像你們,追過來一看,果然是你們?!?/br>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一直在被人追殺,我想著這樣實在不是辦法,便反追蹤他們,沿著他們的來路走過來,他們絕對想不到我會返回若愚閣?!钡读掖旱?,“我想過了,躲,不能躲一輩子?!?/br> 沈樊成唔了一聲:“你倒是很想得開?!敝噶酥缸约旱难?,“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也去報個仇???我又被你前主子給盯上了,這回可不是挾持人這么簡單的事情了啊,看起來倒很像是要我的命,又或者是將我擒住送到你前主子那里去?!?/br> 刀烈春道:“公子絕應該就在茂州?!?/br> 殷佑微一驚:“這么近?!”那他如果再派人手來,沈樊成又受了傷,豈不是……? 刀烈春又說:“順便,我來的路上聽說了一件事。懸壺濟世的陸挽雙陸大夫,也在茂州?!?/br> 沈樊成不由皺緊眉頭。 阿澤也同她在一起……他不安地想。 “以我對公子絕的了解,我認為他已經和陸大夫見過面了?!?/br> “怎么?陸大夫不過是救過我一次,他連這也不放過?” “并非如此。他只是到處尋大夫,為他的妻……一位姑娘看病罷了。這一次恰好找到陸挽雙?!钡读掖侯D了頓,“那位姑娘……很可憐?!?/br> 沈樊成擰眉:“我并不想聽你講故事?!?/br> “我知道?!钡读掖旱?,“只是如今公子絕扳不倒你,他必然會對你窮追不舍,你若想打敗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從那位姑娘下手?!?/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日了整整五天的萬!五天??!不要問我萬是誰!我現在只想吃點東西滋補一下我被掏空的身體。 明天歇一天,再捋一捋大綱。后天更新,沒有萬了。 這文也差不多該收尾了。 累死我了,我再也不裸奔日萬了?!景c瘓 感謝霸王票:涼子、百里透著紅 感謝營養液:葉落知秋 ☆、【大修,刷新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有大修,有刪減和新增,已購買的讀者不會多扣款。 謝謝理解與支持。 感謝霸王票:藍莓、扶樗 感謝營養液:網癮少年葉不修、葉落知秋 “哦?那位姑娘是他的軟肋不成?” “正是如此?!?/br> 沈樊成從床上坐起來, 道:“有多軟?” “此生不渝?!?/br> 沈樊成詫異道:“公子絕那人,竟會允許自己如此?” 刀烈春道:“他找了那姑娘許久,卻始終尋而不得。一次意外找了回來,他又怎會放手?” 沈樊成摸著下巴:“看來倒是很深情啊?!?/br> 殷佑微插嘴道:“既然公子絕對她那么好,你卻說她可憐,有什么好可憐的?” 刀烈春斂眉沉聲道:“他視她為夫人, 可實際上, 我看她不過是公子絕的禁臠。公子絕給她美食華服, 給她珠玉環佩, 可是她始終不曾自由過。她的每一次外出都有公子絕陪同,公子絕給她派的婢女也都鮮少與她講話——從前我不過以為那只是他過分看重夫人,而夫人也不喜與人交流罷了, 但我后來因為遭公子絕懷疑,沒有任務在身, 便被暫時指派到了她身邊。公子絕此舉不過是試探我罷了, 試探我究竟知不知道一個秘密?!?/br> “什么秘密?” “他給樓姑娘——他所謂的夫人下毒。樓姑娘歌姬出身, 被公子絕找回來時已非完璧?!钡读掖罕涞爻读顺洞浇? “他那么多年沒有女人,我們做下屬的自然都知道他是心里有人??晌覐奈聪脒^,他竟會偏執至此?!?/br> 那是樓玉笙永生難忘的一天。 她入門掀簾, 看見雅間內的兩名男子,一眼便看出到底何人才是她該侍奉的人。 劍眉朗目,疏離矜貴。手里捏著半盞碎了的杯子,酒液還在滴滴答答地沿著桌子往下滴。 她心下疑惑, 卻沒有顯露。她又看了看那名公子,不知為何竟略略覺得眼熟。她沒有細想,一如往常地含笑行禮:“妾,玉笙,見過公子?!?/br> 屋內沉默許久。 她不知發生了何事,只好抬眼看他,見他一雙眼死死盯著自己,不由有些慌亂起來。然而她還是微笑著道:“公子的酒盞碎了,小心割手,妾這就給公子換一個新的來?!?/br> 她走上前,想把那碎盞從他手里拿出來,卻不料他一下松開那杯子,反倒一把攥住了自己的手腕:“你……叫什么名字?” 從未有人用這般大的力氣捏過她,她疼得眼角一抽,卻仍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妾名玉笙?!?/br> 他喃喃:“小樓吹徹……玉笙寒?” 她微微一僵,隨即莞爾:“正是此名?!?/br> “出去?!彼f。 樓玉笙一怔。 他轉頭,對那江湖客道:“出去?!?/br> 江湖客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在下這就出去?!?/br> 他飛快地溜了,還給他們嚴嚴實實關上了門。 樓玉笙垂眼,怯怯道:“公子……可否稍稍松一松手?” 他才如夢初醒般迅速撤手,看著她手腕上一圈紅痕,低聲道:“抱歉……” “無妨?!彼倘灰恍?,拾起碎盞丟進角落的簍子里,然后問道,“妾再去給公子拿個新杯來?!?/br> “不、不必了?!彼粗?,“你坐下,我跟你說說話?!?/br> 樓玉笙滿腹疑惑地坐下。 “你……來這里多久了?” “妾在此處已有兩年?!?/br> “兩年……!”他盯著她,“你過得……很不容易吧?” 樓玉笙吃驚道:“公子何出此言呢?妾在此處,一切都好?!?/br> 他沉默半晌,朝她招了招手:“坐過來?!?/br> 她挪近了些。 他的臉緩緩靠近,眼神迷離而熾熱地掃過她的面龐,手指一寸寸撫摸過去,仿佛要摸清她的每處骨骼。 “公子……”她有些害怕地輕喚一聲。 “你如今長這樣……” “公子……你在說什么?”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 那雙眼啊,即便過了這么多年,還是一樣的吸引人。 碧色汪洋。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問。 樓玉笙小心回答:“是……是若愚閣閣主,公子絕?!?/br> “不?!彼话哑∷南掳?,勾起唇角,“從今以后,我是你的男人?!?/br> 樓玉笙心里先是一驚,繼而便是一哂。 多少男人都想當她的男人,這公子絕,怕也不過是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罷了。 她沒有說話,順從而細致地回吻過去。 他很快便察覺到了她的熟稔。 他松開她,捏著她的下巴久久地看著她。 樓玉笙已經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想干什么了。 “你曾有過多少男人?” 樓玉笙臉色一變。 再不規矩的恩客,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