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總部不存在勞動法的,髭切先生?!?/br> …… 她將108的刀送走后,又跳轉到了總部,和今天要帶的新任審神者碰面后,帶著對方去了戰場。 “手中的象牙骰子決定了你接下來怎么走接下來的路。雖然聽起來很無理取鬧但是沒辦法啊這種情況就是這樣?!?/br> 沈笙將手中的骰子放在了那位審神者手中:“來,走一個看看?!?/br> 新任的審神者有些緊張的接過骰子,猶豫了一下可憐巴巴的看著沈笙。 她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沒關系的,隨便一扔就可以了,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的付喪神?!?/br> 新上任的審神者只有初始刀和初鍛刀,分別是陸奧守吉行和藥研藤四郎。 那兩把刀聽到沈笙的話之后,笑著對新任審神者開口:“主公大將,請相信我們吧?!?/br> 審神者手中的骰子投了出去。 沈笙帶著新任審神者踹了王點時,新上任的審神者扯了扯她的衣袖:“前輩?!?/br> 她低頭看著身旁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試圖讓自己的表情柔和些:“怎么了?” “今天是前輩來帶我真是太好了?!?/br> “之前就聽其他的同期審神者們說過,如果是和前輩一起的話,會讓人安心?!?/br> “前輩下次還會來帶我么?” 沈笙看著身旁的小姑娘,對方清澈的雙眸就這么看著她讓她有些不適應,她搖了搖頭:“下次的話,要你自己去努力了。我不可能一直都在的?!?/br> 小姑娘的表情有些失落,隨后又抬起頭:“沒關系的,前輩這么相信我。我會努力的!” …… 日子依舊這么平靜。 平靜的秋天走了,平靜的冬天來了。 幾乎所有新任審神者都被她經手過一次,成為了近侍的鶴丸國永拿著明天的演練場申請看著自家審神者:“小姑娘,你是做了什么,會有這么多的演練場申請???” 每一張申請上面還寫著‘請讓我見前輩!’‘前輩請務必和我切磋!’這類癡漢力滿滿的話??! “嗯?”沈笙不解的抬頭看著鶴丸國永,接過他手中的演練申請,將申請的本丸番號和腦中的人一一對應起來:“是之前帶過的審神者們?!?/br> “……” 鶴丸國永語塞,他無奈的扶住腦袋嘆了口氣:“你在某種方面也給我收斂點啊……” “?” 鶴丸國永還想說些什么,聽到身后傳來樟子門拉開的聲音,他回過身,看到了燭臺切光忠:“咦,光仔遠征回來了?” “嗯,我先跑回來了,有些話想和主公說?!?/br> 鶴丸國永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來。 他將燭臺切光忠推了進去:“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啦。加油哦光仔!” 他說完關上了樟子門。 燭臺切光忠對著合上的樟子門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沈笙面前:“主公?!?/br> “光忠先生有什么事么?坐下說好了?!?/br> 燭臺切光忠聽話的坐下,他看著沈笙,說出了打了許久的腹稿:“非常抱歉?!?/br> “?” “這是為之前對您散發出的惡意進行的抱歉?!?/br> “沒必要的?!?/br> 燭臺切光忠聽著這話連忙解釋:“不,這是必要的。椎名大人和我說過,語言的傳達也是很重要的?!?/br>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對方眼中含著驚訝。 “我,不?!?/br> “我們,將前主當做參照物,將您和您母親進行對比。這本身就是一件對不起您的事情?!?/br> “我們對您散發著的惡意,只用著行動想要表達出歉意,可這并不能說明什么?!?/br> 燭臺切光忠正想說些什么,那些打好的腹稿,因為眼前的人全部被打亂,他攥緊了拳頭,覺得此刻的情形比遇到了蜘蛛精還難辦。 “光忠先生。你們之前的示好與道歉,我能察覺到的?!?/br> “我并不是那么遲鈍的人?!?/br> 他聽著這話,抬起頭,正對上對方的瞳孔。 那雙金色的瞳孔像是有著什么魔力一般,讓他在原地愣了許久。 他覺得全身的細胞都被這雙眸子牽制住、呼吸、眨眼、張嘴,這些本能的動作都要隨著那雙眸子傳遞出來的思想才能進行下一步。 “光忠先生?!?/br> 他回過神,笑了笑:“我以為前段時間主公天天在總部不肯回家,是為了躲我呢?!?/br> “光忠先生。我才沒有?!?/br> 她連忙解釋,看著眼前原先有些委屈的大男人露出了笑容:“是嘛?” “那,今晚想吃什么呢?” …… “小姑娘你知道么?椎名家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了哦?!柄Q丸國永趴在一旁看著手中處理文件的沈笙。 “關于什么的?” “兩件事,第一件是椎名椎的母親去世了?!?/br> 沈笙點了點頭:“第二件呢?” 鶴丸國永看著她手中的文件,覺得自己在她工作的時候趴在一邊有些不太好,他蹭過去,臉趴在桌上,拿過其中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椎名椎被成了椎名家家主候選人兩位中一位?!?/br> 沈笙手中正飛快寫著的筆可疑的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有繼續在文件上書寫著。 “那不是挺好的么。如果他當上了家主,我們這邊也會緩和點吧。畢竟這坐本丸前任審神者的事情還沒解決,那些人因為家族內部問題暫時沒心情管我們,但是家主如果不是椎名椎的話,肯定又要來找我們麻煩了。說起來我們最開始幫那些候選人干掉了其中一個,他們是不是該謝一下我們?” 鶴丸國永抬起頭,下巴抵著桌面,看著喋喋不休的沈笙。 感受到了他視線的沈笙抬起頭看著他:“干嘛?” “女人真可怕?!?/br> 沈笙對他這句話不做評價,繼續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文件。 “不過我覺得椎名椎不太可能當上家主啦,小姑娘還是做好要被煩的準備哦?!?/br> “不,他會當上家主的?!?/br> “啊說起來,小姑娘今晚想吃什么?” “今晚我要去一下總部哦,估計不回來了?!?/br> 鶴丸國永從文件里抬起頭,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只覺得眼前的小姑娘越來越平靜。 像是看開了什么,又像是看透了什么。 硬要比喻的話,以前的小姑娘像是叛逆青春期的中二少女,現在就像是長大了的能對過去黑歷史一笑而過的大人。 “真不可思議,小姑娘最近遇到了什么好事么?” 沈笙停下筆:“算是吧?!?/br> “那一定是很好的事情?!?/br> 能讓你這么平靜釋然的坐在這里。 “怎么了?” “嗯,只是覺得小姑娘現在,看起來,和以前不同了?!?/br> 沈笙愣在原地,笑了笑,勾了勾唇。 “這樣啊?!?/br> 她笑著開口:“那是不是可以交差了?” “和誰交差?” “亂醬?!?/br> 因為沈笙晚上要去總部,本丸里的刀就干脆將晚餐時間提前了些。 108本丸的刀在髭切的帶領下,又一次跑來109蹭飯。 沈笙吃完飯坐在回廊上穿著鞋,她穿好鞋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定位儀,轉過身對著身后的髭切:“你今天可別和鶴丸先生打起來?!?/br> “怎么會打起來?” “上次打起來的是那兩個?” 髭切看著她,依舊是那副笑的溫和的表情:“刀活了千年,什么事情都看淡了?!?/br> 沈笙覺得這把刀在某種程度真是油鹽不進,她轉過身調整著定位儀,說:“隨便你們了,別把本丸拆了,不然就把你們的小判全部拿過來補償?!?/br> “是是是?!?/br> 手下的定位儀放出金光,沈笙站在原地,聽到身后的髭切問了一句:“明天早餐吃什么?” 站在金光中的沈笙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賭氣似的開口。 “不吃?!?/br> …… 金光散開,她手一捏,憑空出現了一張面具,她將面具扣在臉上,朝眼前的回廊上走去。 定位儀并沒有定位到總部,而是定位到了某個本丸的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