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嗯?怎么啦母親?” “明天我有事要加班,游樂場去不了了?!?/br> 沈笙聽著這話正打算說一句沒關系,身旁的髭切就開口:“有些好奇你工作的地方呢?!?/br> 沈笙心中響起警鈴,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逼出自己的眼淚,開口打斷自家母親:“母親……我想去游樂園?!?/br> 怎么樣都不能讓髭切這家伙和母親獨處! 絕對不行! 沈夫人看著自家女兒,有些為難,把髭切的話丟在了一邊:“可我明天有事……” 沈笙抽了抽鼻子,留下鱷魚的眼淚沒在說話。 髭切在一旁感嘆自家女兒的演技,又看著配合著的沈夫人,默默的喝了口湯。 “那,明天讓髭切陪你去怎么樣?” 沈笙呆。 既不用讓髭切帶我身邊,還能帶沈笙去游樂園。 一舉兩得呢。 沈夫人勾起了溫柔的笑容:“明天你們倆去一趟游樂園吧。要好好相處哦?!?/br> …… 沈笙很不爽。 她穿著睡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坐在梳妝臺面前的沈夫人。 “母親?!?/br> “好啦,乖?!?/br> 沈笙抱著被子一倒,又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坨,聲音悶悶的:“您明知道我不喜歡他?!?/br> “嗯?我看你們兩相處的很開心啊?!?/br> 那是演的啊你明明都看出來了還配合表演了! 沈笙委屈。 她干脆不說話,等著自己母親過來哄。 “生氣了?” 沈笙裝死。 “好啦?!鄙蚍蛉俗叩剿媲?,把她的被子掀開重新蓋好。 房間內浮起綠色的熒光。 沈笙看著那些熒光,抱住自家母親:“他找到你了,會暴露的?!?/br> 沈夫人毫不在乎:“所以下星期就要搬家了?!?/br> 沈笙點了點頭,繼續開口:“母親想回去么?” “我不能回去?!?/br> “為什么?那里不好么?” “那里很好?!?/br> 只是帶著你,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回去。 沈夫人沒說出來,她拍了拍沈笙的背:“還不睡么?” “母親還沒講故事?!?/br> “你想聽什么?” “付喪神?!?/br> …… 沈笙醒過來的時候,沈夫人已經去上班了。 她洗漱好,挑了件方便活動的衣服,收拾了一下,看著化妝桌上沈夫人留下的現金,又跑回自己房間把自己的小金庫拿了出來。 整理好一切后,她走到客房面前,敲了敲門:“髭切先生?!?/br> 門被打開,穿戴好的髭切出現在門口。 沈笙看著他披著的那件白色外套和他身上的武裝:“髭切先生,您能把您身上的武裝解除么?” 髭切不解。 “現世可不能穿這身出去啊。尤其是這個?!彼噶酥各谇袙熘谋倔w:“你會被請去喝茶的?!?/br> 雖然不懂喝茶是什么意思,但髭切還是聽著她的話將武裝解除了。 “現世不能這么出門么?” “嗯,會被抓起來的?!?/br> 沈笙踮著腳從冰箱上面拿下游樂場的門票券,確定沒有過期后帶著髭切出門了。 她帶著髭切吃了頓早餐,上了地鐵,去了游樂場。 “我還以為阿笙不會和我出去呢?!?/br> “如果是母親說的話,我會聽的;會讓她為難的事情,我不會做的?!?/br> 比同齡人高出一個頭的女孩子面色認真,看著自己的腳尖:“雖然我并不喜歡你?!?/br> 髭切聽著她的話,繼續看著地鐵上的線路圖,問:“我們要做到哪個站?” “下一個站就是了?!?/br> 下地鐵出站的時候,髭切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尖叫聲。 他看著眼前的人群,又看了看身旁的沈笙。 瘦小的女孩在人潮中有些站不穩,好多次都被人撞到。 他伸出手簽起了對方:“你要是走丟了,她會把我趕出去的?!?/br> 沈笙沒說話。 “要往哪邊走?” 沈笙指了個方向。 兩個人排隊進場的時候,就在外面排了一個小時的隊。 進去的時候差不多快中午十二點。 沈笙將沈夫人留下來的手機給了髭切:“如果你和我走丟了,就打電話給我。對就是這個圖標,里面唯一一個號碼,不是按那個紅色的啊是按那個綠色的綠色的?!?/br> 確定髭切會使用手機后,沈笙才帶著他朝人多的項目走去。 沈笙指了指不遠處的雪山飛龍,問:“玩那個么?” 其實她就是隨手一指,結果下來的時候髭切吐的昏天暗地。 沈笙蹲在一旁拿著水順了順他的背:“你怎么這么不中用啊,一個雪上飛龍而已,六十米垂直俯沖而已,你怎么就撐不住吐了呢?!?/br> 髭切動了動蒼白的嘴唇。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咱們不玩那種了?!鄙蝮蠈⑹种械牡V泉水遞了過去,等髭切的臉色好了點,問:“游樂場大都是這種項目,要去的話只有旋轉木馬了?!?/br> 她指了指不遠處粉色的雙層木馬:“去么?” 髭切搖頭。 沈笙干脆扶著他坐在椅子上:“我聽母親說你上過戰場啊,付喪神不是能飛檐走壁就像jump漫畫一樣么?!?/br> 髭切喝了口水:“不一樣的?!?/br> 沈笙哦了一聲,站在他旁邊:“你好點了么?” 髭切點頭:“好多了?!?/br> 然后兩個人繼續商定著去哪兒玩。 刺激類的項目被沈笙劃掉,看了會地圖:“咱們去看馬戲?” “那是什么?” “一種表演,去看么?” 只要不是刺激類項目髭切表示自己都能接受。 “付喪神都這么弱雞的么。刺激類項目都受不住?!鄙蝮蠜]忍住開嘲諷。 “鶴丸先生估計會喜歡?!?/br> “鶴丸先生是誰???” “你姥爺?!?/br> 沈笙把頭從地圖中抬起來盯著髭切,半晌,收回視線,小聲嘀咕:“老丈人都不如,你沒救了?!?/br> “……” 髭切打算不再提這個問題,他牽著沈笙,防止自家女兒被人潮沖走。 “你以前也經常和她過來么?” “是啊?!贝_定怎么走的沈笙,掙開髭切的手,將地圖收進小背包里:“你怎么不稱呼我母親的名字啊,夫妻之間不是會有什么親昵的稱呼么?” 髭切聽著這話,捏了捏她的臉:“你母親的名字,我聽不到的?!?/br> 審神者的名字沒法用任何方法傳遞給付喪神。 沈笙拍掉他的手:“突然覺得你真可憐?!?/br> 髭切也覺得自己可憐,老丈人不待見自己,老婆懷孕三個月就跑了,女兒還各種嘲諷自己。 刀生這樣也是慘到一定境界了。 “刀活了千年,什么事都看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