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算了,我不想再等待了,今晚就出發,不過,這事與你們沒有太大的關系,你就不必再陪我去了,在這等待土貍子,見到他后,讓他立刻與我聯系!”我對陳男說道。 “你一個人去怎么行?還是我陪你去吧!”陳男堅定地回答道。 “不行,此行危機重重,你一個女孩子,很不安全的,不必陪我冒險!”我嚴辭拒絕。 “在古墓時,如果不是有大家幫助,我是不會活著出來的,我陳男雖是女人,但我也知道什么是義氣,你不讓我幫忙,就是看不起我!”陳男的目光依舊堅定,語氣更是不容拒絕。 見她執意如此,我便不再說什么了,點了點頭。 殷雪雖然生氣,但畢竟與我們同生共死,本想在出發前與其道別,卻不想,一直等到晚上,殷雪卻沒有出現,我們去她房間尋找,卻被旅店老板告知,殷雪在上午就已經退房離開了。 殷雪的突然離去,讓我與陳男都感覺到莫名其妙,但畢竟人已經走了,且是自己離開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更何況,與我們在一起,可能危險會更大一些,所以我們并沒有尋找,直接前往火車站購買車票,前往濟寧。 剛開始上車之時,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異常,這并不是旅游旺季,也并非寒暑期,車上的乘客不是很多,我與陳男相對而坐,兩邊的座位都是空的。 因為之前一直為大虎的事而擔憂著,沒怎么休息,這一坐上火車,就感覺出奇的困,低頭打磕睡。 “李幕!醒醒……”我剛要睡著,就被陳男推醒了。 “怎么回事?”我一驚,以為遇到了什么危險,趕忙問道。 “你看我們隔壁作為上的那兩個人,有些不正常!”陳男小聲對我嘀咕道。 我聞言立即向那兩個望去,起先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可仔細觀察之下,還真感覺到了異常。 這兩人一身土腥味,極為濃郁,老遠就能聞到;而且,其中的應該人,雙手的手心中有厚厚的老繭,顯然是長期使用洛陽鏟打洞而造成的。 “他們是盜墓賊!”我小聲詫異道。 “他們與我們坐一趟車會不會與我們的目的地一樣?”陳男也低聲說道。 聽到陳男的推斷,我心中陡然一驚,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事情就會越來越復雜了,也許對方綁架大虎,并要求我們去山東濟寧,是為了利用我們盜墓。 “別擔心,也許是巧合而已!”我雖心理擔憂,卻對陳男安慰道。 在識破了這兩人的盜墓賊身份后,我們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 而這兩位,卻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們的注意,又吃又睡,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正常的行為。 火車一站一停,乘客一撥換一撥,而這兩個人卻始終沒有下車,似乎讓我們的猜測成為現實了。 “李幕,要不你過去套套話?也許會有意外收獲!”陳男對我建議道。 大虎畢竟是在古墓中被綁架的,任何關于古墓的線索,對我們來說都有極大的價值,因此我略做遲疑后,便點了點頭,向那兩人走了過去。 “兩位大哥,請問是去山東濟寧嗎?”我拱手笑問道。 “對啊,小兄弟也是去山東濟寧?怎么稱呼?”這兩人倒很豪爽,見我搭話,卻也沒什么戒備。 “我叫李幕,是學生,馬上要畢業了,帶女朋友去孔孟之鄉朝圣的!”為不引起對方懷疑,我指了指陳男說道。 “我是錢江,這是我大哥錢海,我們是去濟寧做生意的!”錢江笑著介紹道。 “就你?大字不識幾個,還做生意?別扯了,盜墓就盜墓,祖宗留下這門手藝,憑本事吃飯,不丟人!”老大錢海白了弟弟一眼,教訓道。 見這兄弟二人竟如此明目張膽,我驚得目瞪口呆。 “小兄弟,我給你說,這山東濟寧可出了件大事,全國各地有點虛名的盜墓賊都在向那聚攏!”錢海又毫不忌諱地開口說道。 第40章 野人傳說 “錢大哥,咋回事?說說,我對你們這行很感興趣!”錢海的話引起了去的注意,也人我們之前的猜測近乎變成了現實,故此我對其追問道。 “你有所不知,最近有一批精美的石器在古玩市場上出現,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據說就是在山東濟寧出土的,所以全國各地的盜墓賊都往那去呢!”錢海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解釋道。 “石器?能有那么值錢?”我詫異地問道。 在我的印象中,石器畢竟是屬于史前考古的范圍,再精美的石器,也賣不上和價錢,過萬都難。 經過與土貍子交往,對于盜墓賊的身家也有所了解,只要是長期干這行的,哪個身家不是過百萬的,區區石器,竟能讓全國各地的盜墓賊都為之瘋狂,必定不簡單。 “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批石器可與我們通常所理解的石器不一樣,我給你看張照片你就知道了!”錢海拿出手機翻找了片刻,將一張照片翻了出來,向我面前遞了過來。 我仔細一看,大吃一驚,因為照片中的竟然是石鼎,圓腹雙耳,四獸蹄足,古樸大氣。 更讓人吃驚的是,石鼎上竟有紋飾,腹部中間的位置,是一個古怪的文字符號,且這文字符號,與父親筆記上的某個文字完全一樣。 在這符號文字的四周,有抽象貔貅浮雕,其風格,與我們上次見過的墓門極為相似。 種種現象表明,這石鼎似乎與我們之前進入的古墓有這某種聯系。 石器,大部分出土于史前文化遺址,且大多數,都以使用工具為主要器型,比如:石斧、石磨盤,石耜……等等。 從未見過出現禮器類型的石器,此物一出,必定能會在考古界及古玩界產生極大的轟動,也難怪這么多盜墓賊都趕往山東濟寧。 見到此物,也更加讓我確信了,對方利用大虎將我們引誘到山東濟寧,其主要的目的,必定與古墓有一定的關系。 “怎么樣?看明白了吧?”錢江對我問道。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卻不想,我這一點頭,反而讓暴露了自己。 “能看懂這件東西的價值,想必小兄弟也是干我們這行的人,我們是在一處上車的,也算得上是老鄉了,還望相互照應!”與錢江相比,哥哥錢海性格豪爽而樸實,沒有過多的心機,笑著對我說道。 “兩位大哥是這行的前輩,經驗豐富,要照顧,也應該是兩位照顧我才對!”我也笑著說道。 “小老鄉,我們搭個伴怎么樣?所得均分!”錢海又對我邀請道。 “這……”能有人通行,對此刻的我們來說,是很有利的。 但我知道,這古墓必定不簡單,而錢氏兄弟忠厚豪爽,真要與他們同行,反倒會害了人家,因此我有些為難了。 “既然小兄弟不愿意,我們兄弟也不強求,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機會多交流交流,干我們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信息?!卞X海見我不語,也并沒有過多的強求,反倒拿了一張名片給我。 “兩位大哥,我還想請教一番,這石鼎是從什么地方出土的?”既然已經確定了猜測,古墓可能就是目的地了,因此我對錢家兄弟問道。 “濟寧市西,一百里左右有個叫野人溝的地方,據說這地方特別邪,時常有兇悍的野人出沒,在具體的消息,我兄弟兩人就不知道了,如果小兄弟有什么消息,勞煩通知我們?!卞X海忠厚的對我笑了笑。 在探知石鼎的出土地點之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樣?”陳男小聲對我問道。 “我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可能這次行動,還真與古墓有關系!”我擔憂地回答道,并將一切都詳細的對陳男講了一遍。 “我感覺這兩兄弟有問題!”陳男的目光中出現了驚疑之色,對我說道。 經陳男這一提示,我也瞬間感覺,這兩兄弟的出現太過于巧合了,似乎是有人在故意通過這兩兄弟散播消息給我們,難道他們與劫持大虎的人是一伙的? 我心中疑惑,再次向錢氏兄弟座位上望去,卻發現座位空空如也,錢氏兄弟二人也不知所蹤。 見此怪異的現象,我更加確定了陳男的推斷,畢竟盜墓這行業是見不得光的,正常人干這事,都會有所警惕,絕對不能輕易的講出來,而他們兩人卻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毫無保留。 但現在人已經離開了,再想追問什么也來不及,我和陳男也只能耐心地等待著。 經過了一天多的車程,我們終于趕到了濟寧市。 然而,在我們到達這里之后,一連兩天的時間,并沒有任何劫匪與我們聯系,因此,我和陳男一致斷定,劫匪的目的,應該就是讓我們去古墓。 既然已經確定了目標,我和陳男便沒有再在濟寧市浪費時間,租了一輛車,向野人溝趕去。 “我說,你們小兩口,去野人溝干嘛?”路上無聊之際司機大哥找話題與我們攀談。 卻不小,他這一句小兩口,將陳男鬧了一個大紅臉。 “我們是藝術學院的學生,聽說哪里風景秀麗,去采風創作!”為避免懷疑,我連忙回答道。 “我勸你們還是別去,那地方太危險,去不得!”司機大哥嘆息了一口氣,對我們勸說道。 “為什么去不得?難道那里還真有野人傷人?”我問道。 “當然有,我媳婦兒老家就是距野人溝不遠的一個村子居住,前兩年,一個遠方親戚去山里采藥,好好的人出去了,回來的時卻少了一條胳膊,全身是血,半條命都沒了,據說就是野人所為。 幸好采藥人都多少懂些醫術,否則命肯定就保不住了。據他說,襲擊他的那個野人有兩米多高,全身黑毛,還長著如同野狼一般的獠牙,甚是兇殘。我看依你的體格,就算十個八個,也斗不過一個野人!”司機大哥講述道。 “野人兇殘傷人,難道政府就不管嗎?”見司機大哥講的竟是真人真事,讓我更加好奇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么沒人管,前后有幾批人帶著警察進了野人溝,卻沒有人能活著出來,如今,政府已經將那里列為禁區了,只是在外圍用電網拉出一片旅游區!你們到那,千萬要小心,不要越過電網,天黑要立即回到賓館!”司機大哥很熱心地對我們勸說道。 “您放心吧,我們就是畫畫的,天一黑,也干不了活,不會有危險的!”我笑著說道。 在此刻,我和陳男的心中都隱隱擔憂,如果司機大哥所言不虛,這次行動,還真有著極大的危險,看來得多做些準備才行。 當我趕到野人溝景區之時,房間爆滿,竟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這可怪了,平時這景區即使是旅游旺季,也不會有這么多人,怎么這還不到法定節假日,就有這么多游客?”司機大哥滿滿的疑惑。 而我心中卻有了答案,那錢氏兄弟所言必定不虛,來到野人溝的,也并非是什么游客,應該都是盜墓賊。 “你們兩位要是不嫌棄,我帶你們去我岳父家住一晚,等明天有空房,你們再般過來!”早就聽說山東人熱情,而今這位司機大哥更是讓我切實的感受到了,感激地答應了。 司機大哥熱情的將我們載到了他岳父家里,并聲生稱我們是他的朋友,是來旅游的。 他岳父五十多歲,同樣熱情,將我們安排到了收拾干凈的廂房內,而我見還有一間廂房是空著的,連忙動手收拾一番,畢竟我和陳男并不是真的情侶關系,住在一個房間里必定會尷尬。 將住處安排好了之后,老人家又給我們收拾了幾樣特色的農家小菜,吃得陳男大乎過癮,一個勁的夸老頭的廚藝精湛。 吃過了晚飯,也有七八點的光景了,我們要幫老頭收拾碗筷,卻不像這老頭突然變色,大踏步的沖出了房門,以極其不符合年紀的速度將敞開的遠門關閉了,并找來一把拳頭大小的鐵鎖鎖住了院門。 “大爺,你這是干什么?”我很疑惑地對他問道。 畢竟,這老頭的院子里并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且都到了這個年月,誰也不缺吃少喝,也不會有人在農村入室盜竊了,更何況,老頭這把大鎖頭,倒不像是防賊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一旦聽到什么動靜,要立刻大喊!”老頭嚴肅地對我和陳男告誡道。 “大爺,怎么回事?難道這里還鬧土匪不成?”我打趣問道。 “這可比鬧土匪嚴重多了,有土匪不過是搶點錢財而已,而那玩意兒可是要命的東西!”老頭的目光越發的緊張了起來,似乎在害怕什么。 “大爺,你說的不會是野人吧?”想起了關于野人的種種恐怖傳說,我猜測道。 “就是那東西,趕快回屋休息吧,記住,要鎖緊門窗!”老頭再次對我們叮囑了一句,急匆匆的回到了房間里。 而我與陳男卻被老頭這一番話嚇得夠嗆,趕忙回到房間里鎖和門窗。 第41章 野人現身 對于鬼神這一類的迷信傳說,我和陳男都持懷疑的態度,即便是心中最為忌憚的詛咒,也覺得多有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