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白天里,兩人已經和國師商量好了對策,里應外合,愚公移山,一點點把東西挪送到大魏。 往后去他們必須掙錢,掙多多的錢,置辦各種各樣的物件! 顏冬青拉了臺燈,脫下軍大衣上床,伸手探了探被窩里滑不溜秋的小身子,無奈道:“你怎么又不穿衣裳?!?/br> 傅冉也很委屈:“不是臣妾不想穿,而是臣妾沒有襯衣襯褲...” 整年的布票才夠做件外衣,哪還有多余的做內襯,時下大多數人都是光屁股直接套棉褲,穿條褲衩都算講究的了。 傅冉也就只穿了條褲衩... 顏冬青要稍好點,下邊是褲衩,上邊起碼還有件破汗衫。 “朕記得你寢宮里有被褥,拿兩條出來,朕睡一條被筒,你睡一條?!?/br> 天天光溜溜抱著睡一塊,早晚要出事兒。 傅冉老大的不情愿,可憐兮兮道:“臣妾捂不熱腳呢?!?/br> 她就要跟他睡。 雖然顏冬青稀罕死她這股黏糊人的勁兒,但也頭疼,小皇后身子骨沒長開,又沒有避子湯,萬一再懷上小太子或小公主,那就是賭命在生。 “三哥...”傅冉喊他。 顏冬青沒可奈何,毫不猶豫的脫了他身上的破汗衫,丟到傅冉臉上:“穿上?!?/br> 說完,自己從箱子里又翻了件套身上。 自打初中以后,顏冬青就跟吃了化肥似的瘋長,反觀傅冉,初潮之后就沒再長過,套上還帶著顏冬青體溫的破汗衫,又肥又大,跟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娃一樣。 “睡吧?!鳖伓嚆@進被窩,毛烘烘的小腿上立刻多一雙小腳。 傅冉往他身上靠了靠,把手插.進他胳肢窩里。 顏冬青:“......” 轉天再進空間時,國師大人還在水井那頭候著,他們過一夜,國師大人不過等幾分鐘。 兩人分工合作,顏冬青去倉庫拎種子,傅冉守在井邊負責往水井里扔。 種子沾上水也不怕,送過去再晾干就成。 大魏這邊,這口位于鬧市的古井被黑布密封了起來,外頭重兵把守,但凡有人探聽,官府對外口信一致:國師大人在里頭閉關,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對于大魏子民來說,皇帝是他們的主子,為天,國師是他們的信仰,為日,正如顏冬青所言,國師大人無論說句啥忽悠人的話,大魏子民都深信不疑。 換句粗話來說,國師大人放個屁都是香的。 不過這些人里頭不包括傅冉,因為深受其害,傅冉對他沒了以往的尊敬,還帶了點兒鄙視。 國師大人也是個精明的,弱弱問傅冉:“娘娘,臣是哪里得罪您了?勞煩跟臣說一聲,臣有則改之無則加勉?!?/br> 傅冉趴在井口,伸頭看了眼黑黢黢的井水,轉轉眼珠子,哼聲道:“你跟本宮說說,怎么算出本宮是大魏命定的皇后?” 水井那頭沒了聲音。 傅冉杏眼一瞪:“還是你滿嘴胡話,唬弄皇上,唬弄大魏子民?!” 良久,水井那頭虛著聲道:“娘娘,不關臣的事,您得問皇上啊,他老人家比臣更清楚?!?/br> 娶皇后可是大事,沒有皇帝的授意,他敢亂說話么。 不過話說回來,國師也是夠鄙視這位主子的,堂堂一國之君,惦記上臣子的未婚妻,虧得他能耐,干出強搶臣妻的下作事,還把屎盆子扣到他頭上。 忍了多日,國師大人突然不想忍了,愛咋咋地吧,反正皇帝捉不住摸不著他。 這邊,顏冬青扛一麻袋馬鈴薯過來,見傅冉擺著小臉,不大高興的樣子,不由皺眉:“怎么了?” 傅冉哼一聲,別開身子。 好賴顏冬青是個九五至尊,也是要面子的,被傅冉這樣甩臉子,臉色也難看起來,斥道:“既然不干活,就一邊待著?!?/br> 傅冉杏眼圓瞪,眼里包著淚,真是快被他氣死了。 大概是腦子發昏,講話也不經大腦了,脫口而出道:“無恥?!?/br> 她說完這句,“撲通”一聲,顏冬青扔了整麻袋馬鈴薯,臉色陰得像要隨時要滅人九族。 傅冉縮縮腦袋,掉頭一溜煙跑開,鉆進她寢宮里,“啪”關上門。 顏冬青氣得兩手叉腰轉幾圈,沖水井那頭喊:“狗奴才,你說了什么!” 可惜那頭沒人應他,國師大人已經扛著麻袋跑出老遠。 在黑布外守門的將軍似乎聽見皇帝說話聲,正要掀布簾進去一探究竟,就見國師大人哼哧哼哧扛麻袋出來。 “大人,這是...”說話間,守門將軍忙幫著卸下麻袋。 “你沒見過的好東西?!眹鴰煷笕伺呐纳砩匣覊m,一副風輕云淡的裝逼樣:“送到國師府,曬出芽了,剁開種到地里,記住,對外就說是圣上遠游寄回來的?!?/br> 說著,又指指水井旁的一堆麻袋:“都抬回去,送國師府?!?/br> 守門將軍姓趙,全名趙飛,十萬禁軍教頭,皇帝的心腹,說直白點,他們三就是一條船上的,聽國師大人這么說,沒有多問,直接命手下抬走。 見他出去,國師大人立馬齜牙咧嘴揉揉肩,自知捅了簍子,也不敢靠近水井,生怕聽到什么“貧道”不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