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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炮灰以后在線閱讀 - 第50節

第50節

    附和便罷了, 偏偏要拿他的阿沅和別的女人比較, 將罪過都推到女人身上, 太后她明明知道,這一切并非阿沅的過錯, 都是因為他, 她才至今仍舊是處子。

    他明顯感覺到她在他手里的柔荑在太后話落以后收緊……但他不會為了維護她而詆毀陳皇后和太子妃, 只是對太后,卻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了。

    “行動自如方面, 本王也不如皇上和太子?!彼氖救?,卻讓太子和太后后背上冒了一身冷汗, 而昭武帝卻依舊淺笑著。

    “哈哈,寧王妃佛緣深厚,是有大機緣的人,這向佛葵既已尋到,想來寧王行動自如是指日可待了,朕的皇侄也差不遠了?!边@么些年,昭武帝處在關系不睦的太后和寧王中間,除了偶爾挑起矛盾外, 也練就了和稀泥的本領。

    寧王看也不看太后僵硬的神色,執著衛明沅的手,笑道,“那就承皇上吉言了?!?/br>
    原想著此事就這么過去了,不曾想竟被有了壞心的晉王利用起來。

    寧王在后宮中有人,可惠妃在后宮經營多年,自然也有人,于是,在他的人察覺之前,惠妃的人業已將一則流言傳了出去,雖然這則流言被寧王和皇上的人察覺以后便遏制了傳播,可它的的確確是存在過的,并且傳入了某幾個關鍵人物的耳中。

    而宮外,晉王的人也有意將這則流言傳播出去,等寧王放在晉王府的暗衛采取行動之時,流言也業已傳了出去。

    “聽說太后對寧王妃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很是不滿,偏偏寧王對寧王妃情有獨鐘,怕寧王無后,據說太后想從幾位出生和未出生的小皇孫中擇一位過繼給寧王……”

    這流言破綻百出,譬如寧王即便要過繼孩子,那也是過繼他皇兄的皇子,而斷不是幾位小皇孫……

    可這樣的無稽之談傳入無知的百姓以及有心人的耳中,信的人還不少。

    太子妃摟著成哥兒,抱著禮哥兒,一陣憂心,太子于是寬慰她這純屬無稽之談,皇叔即將大好,太后又怎會在這節骨眼要過繼孩子給他?這不是自個找不自在么?可這樣的寬慰并不能讓一個母親放心。

    韓王府,韓王盯著孟常茹還未顯懷的肚子看了一會,心中暗忖,若是用一個孩子能夠得來寧王府乃至衛國公府的支持,倒也值得。

    孟常茹不知韓王所想,也不知他的本性藏jian且無情,只是擔心太后會不會看上她的腹中胎兒。

    韓王只好收斂那些謀算,哄著她,“太后和皇上那天在席上的態度你也瞧見了,并不像是要過繼的樣子,這流言大約是有心人有意為之,你不用擔心?!?/br>
    無知的孟常茹信了,卻不知她的夫君正謀劃著將這流言坐實,好為自個謀利。

    同樣動了心的還有賢王,他在得知消息后,抱著他的小郡主看了好一會,明知道是假的,卻還是不免動了心,只是他家的這個是位小郡主,沒把的。

    這時,收到了一點風聲,曉得韓王終于要有所動作以后,這才沉下心來,之前的一點動心頓時蕩然無存,興許,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分化寧王和太子一系,又可讓父皇看看老五的狼子野心。

    韓王的人在晉王之后推波助瀾,新的流言很快傳了出來,卻是臆測寧王可能不行的。

    寧王妃無孕,若說兩人中間有一個出了問題的話,其實大多數人都會猜想是寧王,只是這樣的臆測誰也不敢說出來,可若臆測成了流言了呢?

    若寧王真的不行,太后想要替他過繼,似乎也在情理當中。一些大臣于是將目光投向了東宮以及韓王府,還有一些投向了后宮之主——皇后,過繼孫子輩名不正言不順,且差了輩,可陳皇后的腹中胎兒,以及玉妃娘娘才一歲多的小皇子卻是合適的。

    一時間,動妄念的人有之,憂心忡忡的人有之。血脈親情,即便那是寧王,太子和陳皇后也是不愿將骨rou送出去的——明明是自己的至親骨rou卻只能喚自個皇嫂,甚至是皇侄,這是什么道理?!

    人心惶惶的時候,太后也坐不住了。

    若沒有慧然大師的話,以及那株向佛葵的出現的話,太后興許真會動替寧王過繼的心思,可問題是,寧王如今眼見要大好,又對衛明沅那丫頭如此看重,她哪里還敢動這樣的心思?

    可若是關系到她皇兒的聲譽呢?

    誰都可以不行,唯有寧王不可以,因為寧王有今日,是太后間接害的。

    心虛的太后為了維護寧王想出了一個昏招——欲用衛明沅來為寧王打掩護,幸而被皇上的人及時發現并阻止了。

    “母后,以十五弟的性子,可是寧愿自個扛著也不會讓寧王妃受傷害的,母后可莫要讓寧王恨你?!弊柚固蟮耐瑫r,還不忘黑寧王一把。

    果然,太后罵了一句“狐貍精”,卻是說的衛明沅。不過,也最終收回成命,只是,問題還是要解決。

    “可這歹毒的流言,哀家實不能坐視不理?!?/br>
    昭武帝只好出言,“母后,清者自清,您若是急急忙忙地幫十五弟打掩護,又或是真的替他尋一個孩兒過繼,便是坐實了寧王不行的流言。如今,最不該有動作的,是您?!?/br>
    “可,難道就讓這流言繼續散播出去,越傳越廣,而后人盡皆知?”太后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她就是坐不住。

    昭武帝只好寬慰她,“母后且放心,十五弟可不是個好相與的?!?/br>
    皇上這是一語相關,既提醒了太后不要輕舉妄動,又提醒她寧王不會坐視不理。

    可,出乎意料的,寧王還真的坐視不理了。

    原先只是傳出過繼消息的時候,恐會影響到衛明沅的名聲,他出手阻止了,可后來關于他不行的流言傳出,他卻置之不理了。這樣的臆測,從前又不是沒有過,最終都不了了之,只要不是牽扯到阿沅身上,誰管外頭的人怎么想?

    不過,晉王和韓王,還真的不安分。

    他壞心眼地請林神醫過府去為晉王看診,關心起了他的不孕不育來,京城里的八卦目光頓時轉向了晉王府。

    本來只是為了轉移視線的一個舉動,誰知林神醫還真的看出問題來了。

    “王爺之前是否在腰腹處受過傷?”

    這一問晉王懵逼了,惠妃懵逼了,因為還真有,那是一次圍場冬獵,晉王好大喜功走遠了,不慎被一只熊瞎子在后腰抓了一把,雖然死里逃生,可傷是真的傷了的。

    昭武帝對晉王的情況再清楚不過,知道他傷及要害,于子嗣恐怕有礙,怕惠妃傷心,于是和太醫一起瞞著,對晉王也多有縱容,因為這是一個不可能繼承大統的孩子。這事便是寧王也不知,這一回卻是錯有錯著了。

    一個子嗣有礙的皇子,自然是無緣那個位置的……太子、賢王和韓王去看望他時,是真心地在寬慰他。

    “好生養著身體,莫cao勞,子嗣,會有的?!边@樣的話在晉王聽來卻無比諷刺。

    此時已經沒有人去關注寧王到底行還是不行了,可寧王猶嫌不夠。晉王那邊雖然有了意外收獲,卻不能讓韓王因此逃了過去。

    林神醫在看完晉王以后,留下一個保養的方子,便馬不停蹄地被寧王趕去替韓王妃看診。韓王和孟常茹身子康健,倒是沒啥毛病,不過,林神醫此來本就為了搞破壞,因而說的話似是而非,“王妃有孕,房事上,還請王爺悠著點,不要太過頻繁的好,否則,恐傷及胎兒?!?/br>
    再正常不過的話,韓王沒在意,卻不曾想第二天遇到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他,他方知林神醫的話被解讀為——他那什么欲太盛,竟是不顧有孕的韓王妃,日耕不輟……

    韓王氣急,欲要辯駁,這時賢王站出來語重心長地拍著他肩膀,言道,“五弟,子嗣為重??!”

    韓王頓時被氣得臉上如同豬肝色,卻不能發作,毀了自個一慣老實恭謙的形象。

    憋著一股氣回到府中,不曾想卻瞧見了關愛子侄的寧皇叔送來的大禮——各色美女一打,十二個!

    做了好事的寧王,揮一揮衣袖,非常瀟灑地表示,不用太謝我,知道你行,你就多勞多得吧!

    韓王自此方知,寧王可不僅僅是太后和皇上看重和愛護的皇叔,也不僅僅是衛國公的侄女婿,他還是個小心眼且有能力將小心眼耍出來成為現實的寧王!

    皇上看著亂了的兩個兒子的后院,哭笑不得。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母后,您看到了嗎?您總該放心了吧!

    處理了這些事的寧王,抱著自始至終一無所知的小妻子,極其愜意地上下其手,哼,等爺重新站起來一展雄風,一定要讓阿沅懷上個十個八個,讓你們看看本王行還是不行!

    衛明沅莫名打了個寒顫,想著莫不是春寒料峭?如此想著,她拍掉了企圖扒她衣服的一雙大手。

    寧王郁悶:……阿沅最近越來越不乖了,可是他喜歡,可該罰地還是要罰。于是擒住她的櫻唇,輾轉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沒有榜單的世界太殘酷,哭唧唧π_π

    第79章 花開

    流言的事衛明沅最終還是知道了, 很是好奇地問宣逸, “各方的反應呢?難道就沒有一個動心的?”

    她這是想起原著中賢王晉王和韓王因為寧王手中的力量而爭相踏破寧王府門檻的行為,卻忘了, 如今的寧王,在外界看來不過是個很受皇上和太后重視愛護的閑散王爺, 頂多是和衛國公府聯系緊密了些, 手中力量卻是還未曾暴露的, 成不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

    “動心?阿沅把本王想得太高了, 除了韓王,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想法, 皇后和太子妃更是擔心太后和本王會看中她們的孩兒, 她們這是關心則亂, 實際上后來我與太后均未有行動,她們也回過味來, 明白流言怕是有誤。流言止于智者,而這流言本身便很是站不住腳, 不過是企圖攪混京城的天罷了?!毙菪α诵Φ?。

    衛明沅蹙了蹙眉頭,而后又問,“可韓王他……”

    因為寧王和林神醫對晉王和韓王的所為,衛明沅已經猜到了事情背后的真相,無礙乎他們當中的一個散播了過繼的流言,另一個動了心而后再加一城,企圖將過繼之事坐實。晉王沒有子嗣,因而散播過繼流言的是他, 而韓王則是另外一個。

    宣逸撫了撫她的背,而后又道,“看著最老實的人往往是最不老實的。若本王果真過繼了韓王的孩兒,他便既全乎了孝道,又能得本王更甚者衛國公府的支持,何樂而不為?禮部,雖然矜貴,卻遠不若威遠將軍、殿閣大學士的助力大,韓王可不會滿足,所以這回才鋌而走險,卻是一步臭棋?!?/br>
    衛明沅聽了以后抿了抿嘴,遲疑著說道,“他現在怕是明白過來王爺的不好招惹了,其他人也是……若我能早些為王爺把腿治好,王爺也就不用承受這樣的非議了,其他人也不會這般不把寧王府看在眼里,肆意地拿王爺來攪局?!?/br>
    她眼簾低垂著,看著有些懊惱,宣逸于是曲起手指,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惹來她含著水光的委屈眸子。

    “想什么呢?你便是把本王治好了,他人難道就不會動歪心思了?當今不會樂意看到本王鋒芒畢露,本王只有藏拙才能更好地保全寧王府上下,不管本王的腿腳是否利索,我都只能扮演一個閑王,否則,圣上該坐不住了?!?/br>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衛明沅站在寧王的角度,還是為他感到委屈,因為她比誰都明白,寧王的不簡單。

    頭一回,她對事關那龍椅的事問得直接,“皇上對王爺如此猜忌,王爺難道不想有朝一日,與他反過來?其實,若王爺想,衛國公府和襄陽侯府,還有衛國公府的其他姻親也會自發團結到王爺身后,此事,也未必不可圖,阿沅相信,王爺做得不會比當今差?!?/br>
    宣逸定睛看了她一會,知她此言發自肺腑,是真情實意地為他著想,這才長嘆了一口氣,抱住了她,低頭唇瓣在她額頭印了印。

    沉默一會過后,他才看向皇城的方向,目光悠遠,似是看向更遠地地方,言道,“打小,父皇便把本王帶在身邊親自教導,本王那時候也以為父皇屬意的是我,后來出了事,我也曾不甘,可不健全的我卻無力改變事實。

    再后來,父皇駕崩了,給了我一半的皇家暗衛,我才明白母后布的局。此事,皇兄知道卻沒有反對,而用暗衛把皇城把控在手里的父皇不會不知道,可他還是順應了母后的期盼,默許了她的做法。其實,若父皇對慧然大師的話表現得不屑一顧的話,本王未必有今日。了解以后,本王方知,我從未靠近過那個位子。

    是什么,造成了母不母,兄不兄,父不父?是權力。權勢迷人眼,親情變得無足輕重。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對他們,我是不恨的,因為,他們都是被權勢所支配的可憐蟲。坐在輪椅上從下往上看,本王看到的丑陋嘴臉可不少。想通了這些,那張龍椅于我便沒有多少吸引力可言。

    阿沅覺得本王好,本王卻自知,我偏激得厲害,我也不敢保證,坐上那個位置以后會不會喪失本心,變得面目全非,丑陋不堪。若非被逼到不得不反抗的地步,本王不會反。于本王而言,平安寧靜,更為重要?!?/br>
    掩藏心底深處的秘密和隱思訴諸于口,其實并不若宣逸想的那么難,主要看傾訴的對象是誰。雖然事情的真相殘酷,但他其實一直更寧愿相信父皇待他的好,臨了,不但給了他皇家暗衛護他周全,更是教會了他寶貴的一課,因而,內心深處,他還保有著一些復雜的柔軟,如今這柔軟全都給了眼前的女子。

    衛明沅聽完以后,頓時后悔提起這個話題,引起他不快的回憶,她有些粗暴地岔開話題,“不想了,不想了,管那些禽獸去死!對了,花朝節才過不久,楓山上百花爭艷,咱們踏青去可好?”

    她眼睛閃個不停,欲蓋彌彰的小模樣真讓人可疼,他忍不住在她臉頰上咬了一口,“百花爭艷,可沒有本王懷中的這一朵嬌艷,不看也罷?!?/br>
    衛明沅臉色炸紅,捂著臉頰,嘟著嘴不滿地控訴,“說了多少回了,落下這么個印子,你讓我怎么見人,許嬤嬤又該念叨了?!?/br>
    宣逸眉梢一挑,想起她那能將所有痕跡抹去的神奇美容膏,似笑非笑,“那便不要見人?!?/br>
    說著朝她撲了上去,還真是肆無忌憚,衛明沅也只剩下無力反抗的嚶嚀……

    說起花來,宣逸倒是一直惦記著那被視為治好他雙腿良藥的向佛葵,他不知衛明沅將它藏在了何處,也未曾過問,也就太后派人來問詢的時候,能和祁院正、佟司苑一起看一看這株奇藥。

    上一回得見它真容還是一月前,那時候的向佛葵雖然已被養得很是精神,卻一絲要開花的跡象也無,換言之,沒有冒一點花苞來。不否認,寧王有些失落和郁悶,這花一直不開,他便要一直隱忍著維持現狀,不僅繼續與輪椅為伍,對著嬌妻,也只能看只能摸,不能吃,真真的憋屈。

    祁院正和佟司苑對衛明沅當真把向佛葵養好了,驚訝不已,但對它的再次開花卻不如何看好,那畢竟是花期十年的奇藥,對于現下它沒有一絲開花跡象倒是不奇怪,如此回報太后和圣上,換來的是他們同樣復雜的心情,一個是不曾想衛明沅真的有將向佛葵救活的能耐,一個是想到了慧然大師的話以及衛明沅讓鎮國寺金蓮重開的神跡,有著隱憂。

    向佛葵只是個用來堵住悠悠眾口的幌子,意在護衛明沅的周全,實際上王爺的毒要解,關鍵還在于她又或者空間靈泉。因著寧王的一片愛護之心,她縱然心急,也只能耐下心來細心照拂這株奇藥,等待它花開的一日。

    終于,五月的一天,她有所感應,心神沉入空間當中,便見那株花兒冒出了一個小小的花蕾!

    壓抑著若狂的欣喜,她手足無處安放地向寧王傳遞了這個好消息。

    寧王再次看到了那株向佛葵,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個花蕾,被綠萼包裹著,連一點花瓣的顏色也無,卻已讓他遙遙無期的期盼變得有了終點。

    他握了握拳,強忍著摸一把的沖動,按捺住快了一拍的心跳,腦袋高速運轉起來,冷靜下來以后,先是執著她的手訴說他的喜悅和感激,隨后說起了后續之事。

    “這花,花期十年,如今提早結苞,總要有個說法,看來,咱們要在鎮國寺的禪院住上一段時日了,只是不知要住多久?!?/br>
    這向佛葵結出花苞來用了不少時日,誰知道花苞全開又需多少日子?這事便是衛明沅也說不準。

    衛明沅喜歡看他眼睛欣喜得發亮的神情,讓她心里滿足,對于要上鎮國寺住上一段時日,也無意見,當下回握他的手,眉眼一彎,“都聽王爺的?!?/br>
    在他們住進鎮國寺不久,太后和皇上便得了消息,寧王對外宣稱衛明沅要潛心禮佛,期待向佛葵在佛光照耀下能夠早些開放,拒絕了外人的探視。于是,祁院正和佟司苑此后對向佛葵的境況也不得而知。

    因著寧王的運作,此事上至勛貴,下至平民,都或多或少地聽到了一點消息,對于佛緣深厚的寧王妃這回是否能夠依舊得佛祖眷顧,都有些好奇并且觀望著。

    如此兩月,轉眼又到了炎炎七月,知了齊鳴的日子,猶記得衛明哲是去歲八月的時候將向佛葵尋到送來的,如今一年將近,在空間里待了將近十年的向佛葵又迎來了新一輪的花期。

    便是衛明沅,也向佛禱告起來,寄托著期望,緩解著緊張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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