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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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遠岑說著已經確定的是已經盤算好了麻袋該怎么套,套了之后該往哪里打了,打人不打臉,那么不如全都向屁股上招呼了,打到他跪坐都痛為止。如此確定之后,她又是笑著回答了項少龍的問題,“對了。以香為名,自是不錯?!?/br> 111.第十三章 不知是否由于出于做警察的直覺, 項少龍總覺得樂遠岑沒有全說實話,但他又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穿越時空這種事情又不是去菜市場買青菜,可以一買一大把也用不了太多錢。 趙盤在兩人說話已經從頭到腳欣賞了手里的短劍, 他想著半個月之前認識了項少龍, 捉弄項少龍不成反而被其拳腳功夫折服,卻也不知眼前的兩人誰更厲害。 “這把寶劍看著很厲害,但為什么它的劍身上沒有留下名字?鑄劍師不都會將寶劍的名字刻在劍上嗎?” 對于趙盤的疑問,樂遠岑并不想說出勝邪的真實身份。 歐冶子鑄成的這柄短劍每多一寸則多了一分惡,所以并沒有鑄成一柄長劍應該有的長度,更沒有在寶劍上刻上它的名字。也許正如畫龍點睛的故事一般, 一旦真的在劍身上鑄刻了勝邪的名字, 它就極有可能活過來。 “英雄不問出處, 寶劍也不一定非要有名字。叫什么并不重要, 它是一把好劍就足夠了。至于世人到底怎么稱呼它,每個人心里可能都有不同的想法,它的功過就留給后人評說?!?/br> 趙盤似懂非懂地點頭, 只是一把劍而已, 能別搞得那么深奧嗎? 他隨即就轉移了話題,說出了心里真想要問的話, “所以, 尋姑娘是一位劍客, 來邯鄲投于什么人門下嗎?千萬別選趙穆, 他太惡心了。對了, 項大哥的劍法也很厲害,你們有沒有興趣比一比?” 趙盤說完最后一句,臉上就難掩狡黠之色,還偷瞥了一眼項少龍,不知是希望其贏還是輸。趙盤想到如果項少龍輸給了比他還要小的女子,那么也能為這段時日他被壓制的屢戰屢敗出一口氣了。 “我不算是劍客而是一位巫醫,來到邯鄲也不是為了投于誰的門下,僅是游歷至此而已?!?/br> 樂遠岑先回答了趙盤的前一個問題,她不可能沒看到趙盤提及趙穆時難掩的厭惡之色。趙盤厭惡趙穆之事很好理解,起因必然是在其母趙雅身上。 之前提到了趙國的王室很亂——yin.亂的亂。貴族女子有時比平民更加的身不由己,要不則是牢牢地握住權力,要不只能淪為政治的犧牲品。 趙雅雖是趙王的meimei,但在諸侯國林立的亂世,被慘敗夫君趙括牽連,王親貴族的身份無法為趙雅帶去一層保障。她能依靠的僅是哥哥趙王,但被趙括坑了四十萬軍隊的趙王可能還顧念血緣親情嗎? 趙括能夠率領趙**隊與秦國開戰,不難得知他以前在趙國的聲望不低,否則也不可能娶到國君的meimei。趙雅也曾有過一段風光的歲月,她的明艷動人,她的身份尊貴,全都輸在了悔教夫婿覓封侯一句之中。 趙括戰死沙場,敗軍之將的妻兒還談什么尊嚴與地位。沒有了能護住自身的能力,美貌反倒就成為了一種累贅,更有甚者成為催命符。 趙盤對趙穆的厭惡,離開不趙穆與趙雅之間的糾葛。趙穆是趙王之下最有權勢的大臣,趙雅如果還想為母子二人在邯鄲尋得方寸的立足之地,想要生存下去無法違抗趙穆的意愿。 對此,趙盤不可能不明白,明白卻也無能為力。 趙盤是敗軍之將的兒子,也許已經注定此生都無法在趙國出人頭地。并非每一個君王都能再給人一個機會,趙王孝成王顯然沒有這份胸懷。 樂遠岑難免由趙王孝成王想到了楚考烈王,在她離開壽春之前,考烈王又讓春申君將那張她進獻的犀牛皮送還于她。 考烈王說犀牛皮還是要留給最用得到它的人,他已經老到不會再離開楚王宮,在守衛森嚴的宮殿里又何必穿著刀劍不入的犀牛皮鎧甲。相較而言,樂遠岑行走四方更加需要多一份安全保障。 樂遠岑在春申君傳達旨意之際,對著這張惹出一場大變故的犀牛皮,兩人面上不顯心里都有了一聲嘆息——婦人之仁??剂彝踝鳛榫醪粔蚬麛嗪萁^,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希望能夠粉飾太平,無法成為一個好的君王,但絕不能說他是一個惡人。 “客官,您的面?!毙《脑挻驍嗔藰愤h岑的回想。 樂遠岑用筷子卷起了面條,將楚國的那些事情都擱置到了一邊。這又回答了趙盤的問題,“原來項兄也用劍。大冷天里,相互切磋一下活動筋骨也好,只要項兄沒有不與女子動手的原則就好?!?/br> 樂遠岑說完就開始吃面了。她一路從楚國出發,穿過韓、魏兩國來到趙國邯鄲,如果問她更喜歡壽春還是邯鄲,那必須是壽春,因為那里有米飯。而在邯鄲一帶還沒有大面積種水稻,北方以麥與黍稷為主食,黍稷也就是小米,頓頓以此為主食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項少龍看到了趙盤期待的眼神,知道趙盤多少還憋著一股不服氣,而按照他平時的處事風格并不會就答應了如此約戰,不過他心里多少想要印證一下直覺。 “沒問題,我隨時都可以。尋姑娘剛到邯鄲,等你休息兩天,我們再動手如何?” 樂遠岑點了點頭就把這一場比試定下來了,她當然要答應趙盤的提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盡管她對套麻袋一事有信心,不過獅象搏兔皆用全力,多了解一些項少龍的功夫路數,她就能揍得更暢快。 “你們過兩天就打?那一定要等我來,臘八我也會偷溜出來?!?/br> 趙盤想到兩天后的臘八就頭疼。每一年的臘月、正月以及各個節日都要去面對趙王宮里那一堆爛人,這還不如走街串巷逗狗斗雞有趣,何況這是他提出的比斗之約。 這年頭的臘八尚未有喝粥的習慣,卻是祭祀先祖神靈的重要節日。 樂遠岑沒有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會多問趙盤為何在祭祖之日也要偷溜,她僅是問項少龍,“項兄要在邯鄲停留多久?是打算投入誰的門下做門客嗎?” “我還沒有想好,先等過了年再說,現在天太冷了去哪里都不方便?!?/br> 項少龍最想知道的是嬴政的情況,他已經從趙盤處得知了朱姬與趙政住在哪里,打算趁著哪天混進去先看一看未來的始皇帝是什么樣子,這之后再想著怎么把朱姬與趙政給弄回秦國。反正為了能夠早日回家,他比誰都深切盼望著嬴政早日登基。 “項大哥,你……”趙盤沒能說完而是喝了一口酒,他也很想離開邯鄲,離開那個讓他厭煩的家,但又做不到拋下趙雅一個人走。如果他們母子能一起逃走就好了,去其他國家隱姓埋名過日子,總比留在趙國受欺辱要好。 項少龍猜到了趙盤想說什么,但是他沒有接話,因為他什么都承諾不了。亂世之中,他也是一介浮萍,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到底在哪里,更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回家。 “喝酒,這頓我請?!?/br> 一時之間,飯桌上沒有誰再說話了。 ** 臘月初十。 樂遠岑與項少龍在客棧的后院里比了一場劍。 趙盤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到了尾聲之際,他忍不住拍腿叫到“好!” 說好了是友好切磋,樂遠岑就不會咄咄逼人,她已經看出項少龍的劍法還不夠熟練,他的身法還帶著從前的習慣,那是一種與人近身搏斗的功夫,顯然他那門功夫練得很不錯。 正因如此,項少龍也算是充分發揮了他的所長,盡管是最后被樂遠岑挑落了長劍,但也不算輸得太難看。 樂遠岑即便是已經輾轉幾世,又由于最初的魂魄受損對于現代之事所記不多,但她還沒有弄丟某些常識,項少龍之前從事的必然與警察、雇傭兵、軍人等一類好身手的工作有關。不僅如此,這一場比劍足以看出項少龍來到此地后向誰學了劍法。 “沒有想到,項兄是師承墨家元宗?!?/br> 樂遠岑微笑撿起了長劍交于項少龍手中,這次更能肯定他手心的繭子是常年持槍留下的?!跋雭砑右詴r日,項兄定能成為一代用劍大家?!?/br> 項少龍有些驚訝地看著樂遠岑,一是驚訝于她的劍術過人,就算元宗也不是她的對手,她習得如此劍法居然是去做了巫醫。當然,更加驚訝的是她怎么會猜到是元宗教了他劍法?!皩す媚?,你認識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