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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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遠岑說了這句就轉過身,擺了擺手,走向了等在遠處的柳長街。柳長街也要離開桃花鎮,他說了送她一程,帶她認識一下此間的江湖路。 “柳叔,我們走吧?!?/br> 柳長街對楚留香遙遙點了點頭,轉身將一根韁繩交給了樂遠岑。他先翻身上了馬,“你可以騎得慢一些適應一下,我不趕時間。對了,你想到先去哪里了嗎?” 樂遠岑也翻身上了馬,緩緩朝前而去,“我想先去西北方向看一看?!?/br> 柳長街聞言就懂了,那是歐陽亭的地宮所在?!昂?,那么就先往那里去。我就是捎你一程,后面的路,你還是要獨自面對?!?/br> 楚留香只看到官道上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再也聽不見他們說什么。他攥緊了沉香手串,貼近了心口,終是收回了目光,折返回了桃源村。 ** 是夜,圓月當空。 胡鐵花帶著兩壺酒來到了河岸邊,他縱身上了大樹坐到了楚留香身邊?!敖o,一醉解千愁。你還好吧?” 楚留香接過了酒壺就灌了一口,滿不在乎地笑著說,“我能有什么不好的,我們馬上就要去江南了。江南多好,亂花漸欲迷人眼。聽說姬兄也是往江南去了,他先走了一步,說不定就又遇到了?!?/br> 胡鐵花看著楚留香的笑容,他也喝了一口酒,“你沒事就好,我就是擔心你放不下?!?/br> “老酒鬼,你傻了吧?世間是有百花好,我放不下什么?我之前就說過,我沒有想過要娶妻,是這輩子想都沒有想過?!?/br> 楚留香說著喝了一口酒,他看向天邊的明月,笑得云淡風輕,但是左手腕上的手珠卻讓他覺得心空了一塊。 此地無銀三百兩。 胡鐵花一貫直言,卻是沒有揭穿楚留香。因為自欺欺人,未嘗不好,又有何不好? 第43章 大半年后, 樂遠岑來到了歐陽亭的地靈宮所在的山腳下。 離開巫山是在四月芳菲時,等到達地靈宮的山腳已經是十一月入冬。 這一路, 她先是與柳長街同行了四個月, 大致了解了如今的江湖局勢。不得不提的是移花宮的存在。宮主邀月的冷血無情與強大實力為江湖人所懼,而聽聞移花宮門下都是女子, 可是甚少在江湖走動, 也無人得知它究竟在哪里。 說起移花宮,就又要說一個不久前新建的門派——神水宮, 宮主是水母陰姬,同樣放出話來只收女弟子。比起完全不知在何方的移花宮,神水宮大概可以得知是在武陵源之中一個被水環繞的地方。 除了這兩者,還有一則消息。 江湖之中總能聽到某某某第一劍, 這個名號曾在十多年前冠在了燕南天的頭上。不過, 燕南天都已經失蹤或者壓根就是死了那么久, 這一名號也該換人了。它穩穩地落在了薛衣人的身上。 薛衣人三十多歲,江湖人稱血衣人, 聽名字就知道他的劍下有多少人的血。雖說如此,也就是在這幾個月, 薛衣人不再繼續行走于江湖之中, 而是回到了薛家莊,似乎是有收斂一身血腥的打算。 當然, 江湖上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新鮮事,更是有接連出現的一代新人換舊人,多到數不勝數, 有的人成為了傳說,有的人偶爾出現在流言中。 面對如此繁雜龐大的江湖消息,口耳相傳之間,誰也不清楚真真假假究竟為何。 樂遠岑將這些江湖消息當做佐料下了飯,比起上一世所在的江湖,這個江湖更加熱鬧,也更加危險。但江湖的起起伏伏并沒有影響到她一探地靈宮,只是龍五的地圖僅是標注了地靈宮的方位所在,對于其中內部的情況一無所知。 此刻,樂遠岑由衷感謝黃藥師曾經在陣法之術上的指點,否則她也不敢說能有信心查清整個地靈宮的布局。 在準備齊全之后,她進山尋找去隱秘的洞口所在,卻是在將要接近地宮入口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空氣中殘有一股的脂粉味。 這半年來,她又新學了不少東西,有些是在桃花鎮上來不及學習的,像是觸摸不同質地的衣物,依據它們極其細微的溫度不同,而區分它們的顏色。另外,跟著有三十多年破案經驗的柳長街,更能從不少細枝末節處去發現破綻。 正如鼻尖所聞的這種脂粉,它叫迷迭,香味并不清淡而是濃郁熱烈,是京城綾羅齋五年前推出的胭脂。女子用了這種胭脂能在風中留下余香,但是選用者一般多為青樓女子較多,因為它的濃郁熱烈不被一般的閨閣女子接受。 不管是誰所用,出現在密林山間都很奇怪,表明這里不久之前剛剛來過什么人。那人會不會也是前往了歐陽亭的地靈宮? 下一刻,一道笑聲從山洞的方向響起。 “我還沒有見過這般俊美的少年,真是差一點就讓你成了漏網之魚!” 嬌媚的女人聲音忽而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輕煙撲向了樂遠岑的面前。 樂遠岑只抓取了這句話里的關鍵點,忽而出現的女人住在地靈宮里。此人也是沖著歐陽亭所留遺寶去的嗎?她什么時候來的,是已經得手了嗎?還是有什么特別其他情況? 這些問題讓樂遠岑在霎時間選擇了閉住呼吸,假裝被那股輕煙所襲昏了過去。 來人顯然會武功而且武功不俗,硬拼根本不可能,對方又是占據了她想要去探查的地宮。 那么,不如將計就計,順勢混進去。不過,來人所言什么漏網之魚的話,倒是讓她有些疑惑,難道說里面已經抓了不少俊美少年了? 樂遠岑只感到有一只纖纖玉手搭上了她的脈搏,應該是來確認她是否暈厥了, 眼下卻是完全不比擔心被看出什么。 在大半年里,樂遠岑成功弄地將不多的內功融入了寸寸斷脈里,因為她有一個關于嫁衣神功的猜測。 這種武功修習到第七層時需要毀去,極可能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住過于濃厚的內功。畢竟按照一般的內功修行,雖然是隨著年紀增長,在時間積淀下拓寬了經脈,內力也越聚越多,但卻無法說是體內每一處都被充分利用了。 嫁衣神功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在自廢武功之際,其實就是將內力打散到了經脈各處,經脈受損之際,內力與經脈無意識相融之時。因此,那一刻再從頭練起所用的時間會很快。 依照已知的前例,主動去練功的夜帝夫人與燕南天,起碼用了十五到二十年的時間才練到了第七層,成為了當世為數不多的頂尖高手。 樂遠岑卻是大膽地猜測,按照她的情況,在入門之際必然比兩位前輩痛苦,需要三四年的緩慢積累,但是只要突破了某個關口,她原本斷裂的經脈反而更加應和了嫁衣神功的本質,那時就會有質的飛躍,飛速地增長內功。所以,她已經開始先將不多的內力融入存存斷脈,先一步尋找這種感覺。 當下,如果不是化臻的高手根本查不出她體內有內力,更不談能感覺出她是真昏了或是假昏了。 然后,只聽來人驚訝的咦了一聲,“身體差成這樣,也不知道能來幾回?” 來幾回什么? 樂遠岑很快就知道她的想象力還不夠豐富。 那個女人把樂遠岑抱入了山洞,經過一段彎彎繞繞的路進入了一間石室,而后就把她放到了一張床上。樂遠岑又聞到了一股刺鼻氣味,這應該就是解藥,她也該緩緩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