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網王]彼男?彼女!、傅家金龍傳奇之大風沙、[異能]“普通人”、海島情書、重生之將軍不好撩、舉案齊謀、盛意難卻、太后金安、重生小時候、我的命中命中
這下,神雕時不時讓她將所學理論付之以實踐,比如抓蛇撲虎,比如在風雨中與自然抗衡。居然還讓她以爪子握起枯枝,在沙地上開始練習起書寫作畫。 神雕畢竟是雕,它沒有書寫繪畫的本能,但樂遠岑是人,即便借宿雕身,可是靈魂中還有那番記憶,那為何不加以練習,這也算是給它報酬了。 人與雕同在一身,對于人是機緣,對于雕何嘗又不是。等來日樂遠岑離去,它也成為了一只會書寫的雕,更是不負神雕之名,豈不妙哉? ‘雕兄,我現在就算得了獨孤前輩的真傳,但那距離以人身運用自如,那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你本就威猛無比,我借以你的身體能做成,若是到了人身之中,沒有了內功也是要從頭再來?!?/br> 樂遠岑看著神雕在水潭里洗了洗沾血的爪子與尖嘴,她現在已經能靜心守志,徹底無視神雕津津有味進食鮮rou時,她會有的同步進食感覺了。 可是,借宿雕身終非長遠之計,究竟機緣何時能來,她如何才能借著人類尸體還魂? ‘車到山前必有路。樂,我們總能找到辦法。已知傳說里的仙山蓬萊并不存在,我倒是想要渡海去東瀛一看,這些年我還沒飛過大海,所以這次我們就往東邊飛。要多走走多看看,窩在一處機緣總不會送上門?!?/br> 神雕扇動了翅膀,菩斯曲蛇的蛇膽含有極大的能量,吃過這一頓好的,它就要飛離終南山,遠度大海了。 ‘傳至于你所考慮的內功等問題,獨孤當年并未與我詳說,我們所論都脫離了這一范疇。百余年前,我偶然見過一個男人好像叫黃裳,他寫下了《九陰真經》,那可能是一本不錯的書?;蛘?,你不如去西夏找找靈鷲宮,那里本該存有高深的武學心法。你聽名字就明白了,靈鷲與雕總有些關聯的,那又是很多很多年前的往事了?!?/br> 雖然神雕說得隨意,但是黃裳所著《九陰真經》在哪里呢?而神雕也記不清靈鷲宮究竟在西夏何方,何況幾百年的歲月變遷,那里是否已經只余殘破沙石。 樂遠岑更要考慮獲取這些秘籍的危險性,但那都暫且不論,她目前只想先定一個小目標,比如說讓她重新做回人。 這算應該是小目標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包養,求留言。o( ̄e ̄*) 第2章 神雕在橫渡東海前又回了襄陽城外的劍冢道了一聲告別。這幾百年來,它即便東飛西跑還是會時不時回劍冢小住,那里更像是它的家,但也要允許一只雕放蕩不羈愛自由,它不可能幾百年都住在劍冢所在的山里足不出戶。 此番一路向東飛去,就在嘉興附近飽餐了最后一頓。雖說等到了海面上也不是沒有食物,還能夠抓海里的魚吃。但是毛絨絨的鳥類就算成為了神雕,總還是不太喜歡水,它也沒有潛入深海游泳的本領。 樂遠岑上輩子會游泳,可她在神雕身體中過得太久了,那種感覺多半也找不回來了。假如她變回了人,必然還要有不少地方要重新再適應。 兩者這次去東瀛是打算一鼓作氣地飛,半途應該無處停歇。 如果是一般的鳥還能找海上的船桅停一停,但神雕太大只了,它若是停在了某艘船上,也不知是被當做神還是當做妖。 如今宋朝與東瀛民間的通商不斷,常有商船往來,如果那些商人偶然抬頭一望,會否看到掠過天空的神雕,說不定還會留下某些荒誕離奇的傳說。 在風和日麗的清晨,神雕展開了雙翼開啟了它的首次渡海之行。 樂遠岑借著雕身感受著拂面而來的陣陣海風,風中帶著一股咸腥味,這就是大海的味道。海面上波光粼粼,有時可以看到躍出水面的魚,有的魚運氣不太好就被俯沖向下的海鳥啄叼走吃掉了。 飛在高空中看著下方的鳥魚相斗,是一種非常有趣的體驗,仿佛生出了一種將天下萬物盡收眼底的豪邁之感。 樂遠岑難免想得遠了一些,不知能否有一日,她作為人也可俯瞰人間萬物? 然而,不等樂遠岑再繼續做夢,天上驟然乍響了一道驚雷! ‘不妙!我們看來是遇到了少見的雷暴?!?/br> 神雕感到了隨著一道驚雷而起的雷雨氣息,它身上黃黑色的鳥毛微微顫了顫。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無法躲避暴風雨的侵襲,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扛。 海天之間霎時就變了模樣。只見狂風卷著烏云而來,晴朗的天色不過轉瞬就成了一片漆黑。海浪翻騰而起,海面上有一兩艘船都在浪頭掙扎著,希望能夠逃過散架覆滅的命運,可是怎么看都是逃難一劫。 雷電劃破了昏暗的天空,猛擊向波濤洶涌的海面,只是轟鳴作響的雷電并非只有一兩道,而是接連不斷地從天下劈了下來,傾盆暴雨緊接而至。 神雕在狂風暴雨與電閃雷鳴中飛行著,它面對如此狂風驟雨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被激起了無限斗志,讓它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嗷叫聲。 樂遠岑感受著暴雨擊打在雕身上,她聽見了神雕意識所言,它希望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一些,因為很久沒有遇到如此狂暴的天氣了,能在這種兇惡的天氣里飛過大海,真是一種難得的挑戰。 這一刻,樂遠岑覺得無比有幸。 這是何等幸運,她才能感同身受神雕與雷暴風雨的對抗,神雕這種不畏天地之怒的氣魄,使人也頓生出試與天公競自由的雄心壯志。有朝一日,她必然也能揮手間翻云覆雨,這可以說是野心,或者說是志向。 只是,人要達成理想總有一段長路要走,第一步先要成為腳踏實地的人。 當神雕在風雨中穿行時,避無可避地也要面對雷電的襲擊,它的雕身巨大卻在空中十分靈巧地飛行著,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過一道雷擊。 這一道驚雷與神雕可謂是擦翅而過,本以為雷擊夾帶的余威只是燒去了雕身上的一大塊鳥毛,可很快神雕與樂遠岑都感到了不對勁,雕身中樂遠岑的神魂開始震動了起來。 自古的奇聞異談里,道士結丹、妖怪化形都與雷劫有關,雷電似是對神魂有種說不清的影響。 樂遠岑此時真切地體會到了這種道不明的影響力,她也不能解釋為什么在與雷電近距離接觸中,神魂開始距離地波動起來。她的魂魄就要離開雕身了,可是一旦了離開又會去哪里?她還能活在這個世界嗎? “嗚——”神雕朝天一叫,此聲盡涵了離別之意?!畼?,山高水闊,我們必有再見之日,你要保重!’ 樂遠岑最后聽清了神雕意識之語,她的魂魄就如同離弦之箭飛射了出去,耳邊皆是雷電與風雨聲,仿佛她會在此中消亡。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樂遠岑凈心守志堅定著心中信念,不知過了多久,風雨聲退去了,魂魄不再繼續飄搖,她感到身體一沉,竟是看到了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 原身是一個十五歲的農家女,一家三口從外鄉來到嘉興,本來差點就說定了婚事,誰想到男方在外運貨的途中身亡了。 父親過世后,家境就越發艱難,母親也染上了重病,如此一來,原身也沒能找個人家出嫁。三個月前,原身的母親過世,她一個孤女勉強維持生計,可一場風寒終是要了她的命。 樂遠岑則借尸還魂了。她的神魂進入此身,多少都溫養了原本病重的身體,但也不會有一夕之間從營養不良變作元氣滿滿。 不過,能重新做回人就是一個大好消息,算是已經實現了上一個小目標,接下來就要看她有無本領闖出一番天地了。只是依據眼前的境況而言,除了獲得了人身,她并無什么有利資本。 窮!這是樂遠岑得知原身記憶,并睜開眼睛掃了一眼木屋后的直觀感受。 這是窮到了家徒四壁的地步。原身隨著父母來到嘉興,在嘉興的郊外搭建了一處小木屋,在此地沒有任何宗親相助,否則她也不會落得死在屋中無人問津的地步。 樂遠岑看著床邊破洞的布鞋,還有身上縫縫補補的衣服,依照記憶所示在枕頭下摸出了二十文銅錢,這是她僅有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