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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京城頭號緋聞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方時君朝剛經歷過一場戰事的水中忘了一眼,確實有一天青色的東西在上面飄蕩著,顯的無助可憐的很。

    “不用擔心,等下大丫會過來收拾?!?/br>
    方時君雖然極少在莊子里過夜,但這里有他固定的屋子,平時定期打掃,以便他隨時可以留在這里過夜。

    莊頭的妻子也是個和藹細心的老人,她一聽說那二位去泡溫泉去了,思及這一路上他們眼中的情意,她心里就有了數。

    和平安帶著幾個婦人一起重新布置了臥室。

    把窗簾和床上的用品全部換成了大紅色,點上了誰家結婚時候才用的喜燭。各色瓜果點心凡是莊子里有的全部擺的滿滿當當。

    天黑的早,經過了這么一番折騰天色已經漸暗了。

    方時君見此暗道平安會辦事,范香兒的心里卻在想,丟人丟到莊子里來了。

    渾身無力,胳膊腿都跟面條似的,剛才被那人摟著胡鬧的時候,肚子的孩子還跟著踢了兩腳。

    讓她在意亂情迷之余不免心驚rou跳,幸好這小家伙只是調皮,并沒有什么事兒。

    她躺在床上面朝里賭氣不理他,方時君平時就百般順著她,這回剛剛如了愿,更是怎么看她都是最好的。

    “起來吃點東西吧,飯菜都端來了,身上是不是不舒服?”說著就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卻被范香兒一下子給甩開了。

    方時君鍥而不舍,從后背摟住了她,在她耳畔輕吻了下,“乖乖,生氣了?”

    范香兒心里有火,不發出來難受,嬌嗔含怒道:“去!誰是你的乖乖?沒羞!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我家的時候就計劃好了,來莊子就就”

    “就怎么?”方時君笑出聲。

    “你明知故問!”

    他現在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倒也坦蕩,“的確,在你家的時候我就想好了,今天就把你吃干抹凈,讓你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去想其他什么劉哥哥李哥哥?!?/br>
    剛才在溫泉里最盡興的時候,他腦海里不禁幻想了一下她和其他男人做此事的畫面,只一下就讓他的心臟受不了了,獨占她的**與日俱增,她的心她的人全部都要屬于他,而他也會全部屬于她。

    范香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出的話氣死人不償命,“大爺真是壇陳年的老醋,酸氣沖天?,F在你能這么管著我,等咱們老了,你先走一步,那時候我和誰說話你怎么管?”

    方時君放在她肚子上的手突然攥緊了她的衣襟,“你說什么?你是說我要是比你先死,你要去改嫁?”

    范香兒皺緊了眉頭,誰說要改嫁了?她說和男人說話就等于要改嫁?她下面今天剛剛接納了異物,那股滯澀酸疼的感覺還在,懶的理他。

    “就算我不在那天,你也不能改嫁,我不允許你屬于別人,就算我先你一步,我也要在地下看著你,等著你一起,然后下輩子咱們再在一起?!?/br>
    他把范香兒的玩笑當真了,緊緊的摟著她,就像下一秒誰就要和他搶一樣。

    身后之人緊貼的胸膛在劇烈起伏著,范香兒忽的對他的幼稚行為再也沒有一絲怨氣了,他的心是如此的赤誠,他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人是把最不設防最純真的一面露給了她。

    而她還故意說著那樣的話刺激他。

    眼眶不覺的潮濕了,她轉了身與他相望,“是我不好,我該理解你。更不該賭氣說那些犯忌諱的話。因為我一直都以為你的身邊總是會有各種各樣被吸引的女人,而我只是其中最平凡的一個,要不是我運氣好,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根本就不會是我?!?/br>
    “香香,你聽我說”

    “不,你先聽我說完。所以從來都是我患得患失的擔心會失去你,卻從沒注意到,或者說是壓根不相信你同樣也會為我嫉妒擔憂?!?/br>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淌了下來,她心底里從不覺得自己面對他有什么優勢,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方時君這還是頭一次聽她如此徹底的向自己傾訴真實想法,她終于可以敞開心扉把她和自己放在同樣的位置上,這樣他特別的欣喜,也讓他無比的心酸。

    他輕撫著她的后背,等待她的情緒平復下來了,才悄聲問她,“你是不是一直以為,在麟州那晚我是沒有認出你的?”

    提起這個需要莫大的勇氣,但方時君顧不得其他,只想趁此徹底解開范香兒的心結。

    ☆、第63章 陷入回憶的老方

    范香兒突然整個人都僵住了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這可是她壓在心底最最深處,從來都不打算問的事情。

    方時君心疼的把她的身子扳過來摟緊了懷里,“我那幾天高燒反復,睡夢里總是會夢到過去的事情,我不確定是否叫過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但我還是知道是誰和我睡在一起的?!?/br>
    范香兒驚疑不已的望著他的雙眼“怎么會”

    “小傻瓜若是當時昏迷到連抱著的人都不知道是誰,你以為我還有力氣做那檔子事兒嗎?”方時君把她往懷里緊了緊讓她的下半身緊緊的貼上自己重新抬頭的部位讓她瞬間就能明白他究竟說的是哪檔子事兒。

    范香兒剛剛消停的眼淚,一下子就要出來了明明心還在胸膛里她卻聽到了自己雷般轟鳴的心跳。

    他說什么?他說他不是認錯人,他當時清楚的知道是她陪了他一夜!

    再沒有什么情話什么禮物能比知道這個事實讓她更加激動的了。

    她從來就不是佩琬的替身甚至連那一晚都不是!

    方時君見她激動到眼眶泛淚,雙唇顫抖自己的雙眼也忍不住發澀。他猜對了,無論他怎么寵她護她她始終無法從心底里相信自己,這其中的癥結果然就是那一晚。

    如果他能夠再細心一些那把自己放開一些不那么顧及面子早一些和她攤開了說,也不至于讓這個小傻瓜難受這么久。

    她是藏不住話的人,卻從來不問自己關于那件事的一句話。

    范香兒伏在他的胸前,委屈的眼淚似要全部流出來一般。

    方時君撫著她的頭發,任她在自己懷里發泄。

    “以前,我像四弟這么大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女人,她叫佩琬。后來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丟了性命,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在沒遇到你的這十年里,我始終沒有從這件事里走出來。其實到后來,佩琬的臉已經逐漸在我腦海里模糊了,但那份無法保護她的愧疚感我卻始終忘不了。對她的感覺,愛越來越少,相應的愧疚就越來越多,因為,我不只保護不了她,我還慢慢的不愛她了?!?/br>
    這是方時君心里最重的一塊傷疤,他從未和任何人袒露過。今天,他卻像個了剝去外殼的煮雞蛋,把自己的心原原本本的晾在范香兒的面前。

    他比她大上許多,他有過許多她不曾參與的過往,既然他已經決定重新敞開心扉去愛她,她就有資格知道關于他的一切,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知道了才能避免獲得更多的傷害。

    他的語氣沉靜舒緩,就像在講著兩個陌生人的悲傷故事,范香兒每聽一句,心上就像有針刺一下,等聽完了,心上已是刺痛難忍,她為他心疼,這個重情義又太傻的男人。

    “所以你后來是在懲罰你自己?”

    “嗯?!狈綍r君吭了一聲。就是那樣固執的沒有出路的心態,每一天都和前一天沒什么兩樣,在佩琬的這個問題上,他的牛角尖是越鉆越死,直到后來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范香兒,世界才仿佛透進了一絲光亮。

    范香兒用頭在懷里蹭了蹭,嬌聲說道:“還說我是個小傻瓜呢,你更傻?!?/br>
    “呵呵呵,你說的對,咱倆是一對兒傻瓜,正好相配?!闭f笑間,他腰部往前一頂,意味很明顯,他剛剛喝了一碗rou湯還不夠,現在又想吃rou了。

    范香兒一看他又要不老實,趕緊小手一推阻止了。

    皺眉說道:“你快退回去,咱們話還沒說完呢!”

    方時君已經等不了了,他把身子往下滑了滑,把臉埋進了她頗具內容的胸前,像只餓了三天的野狗終于見了rou似的,嗅嗅舔舔,嗦弄允砸。

    眼前的這個小美人兒已經連人帶心徹底是他的了,再沒有什么值得掩藏的了,方時君打算從這以后在她面前,特別是在床上,要做到十成十的本性暴露,君子風度那都對外人的,對她,越小人越好!

    范香兒盯著胸前那顆大腦袋,體內的那根弦眼看著就要被撩撥起來了,她恨恨的一咬牙,使勁全力想把他給提上來,卻愣是使不上勁兒!

    那好吧,山不就她,她就去就山!

    趁著他松開她的短暫間隙,范香兒敏捷的往下一滑,好了,這回又是頭對頭了。

    二人均是有枕頭不枕,躺在床中間了。

    方時君突然對上了她氣呼呼的紅臉蛋,一時有些錯愕,然后沒忍住大笑出聲。

    壓制住體內洶涌的野獸,一把把她給撈了上來,躺回了原位,無奈的說道:“好吧,你最好是有重要問題問我,否則你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br>
    范香兒心里盤桓著想問的問題,暗道,就你還收拾我?等下你要是回答的不好,我可真要收拾你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鼓了鼓勁兒,“好,既然方大人這么坦誠的剖白了心跡,那小女子可就問了,您一定要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哦?!?/br>
    方時君笑的白牙外露,“方大人?好,本官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問你,在麟州那一晚,明明你知道是我,為什么還那樣對我?”范香兒怒目圓睜,一只白嫩的食指直直的指著他的鼻子,非要問出個一二三不可!

    她再喜歡他也好,那時候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他既然明明知道,還對她的下口!

    害的她一直以為他是陷于情傷,高燒燒的連人都分不清楚,無意間把她當成了替身緩解相思之苦。這個想法讓她如萬箭穿心如鯁在喉不假,可是這卻是她一直為那晚找的最合理的解釋!

    清風朗風般的方時君大人怎么可能會禍害民女呢?這甚至比被當做替身更不能讓她接受!

    這一個是感情問題,一個可是做人問題。

    她倒是要聽聽他怎么解釋!

    方時君一聽她竟然問的是這個,頓時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他為啥要主動和她提那晚的事兒呢!好人當不得。

    換個角度想想,其實香兒知不知道那晚的真相并不是很重要啊,只要他們二人現在及以后心心相印,她早晚都會明白他愛的人是她。他又何必要面對后面一連串的問題?

    是他主動給馬蜂窩捅了個洞,想著讓馬蜂透透氣,結果所有馬蜂傾巢出動,馬上就要叮的他滿頭包!

    他打算使用澀誘加****蒙混過關,但他一湊上去就被這那根指頭按上了鼻尖,顯然這招今晚不好使。

    范香兒頂著他的鼻尖,惡狠狠的說道:“你到底說是不說?”

    方時君見她如此執著,今晚要是不說出的話,別說碰她,估計連覺也睡不成了。

    范香兒見他忽然露出了邪氣的笑容,心里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你快說!不準笑!”

    “你真的很想知道那晚是怎么回事兒?”方時君臉上仿佛寫著,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對,我就是很想知道原因,方大人是如何霸占民女的?快快從實招來!”范香兒決定忽略那絲預感,堅定自己的立場。

    方時君笑著把鼻子上的小手握了下去,“好好,這位民女容本官先想想?!?/br>
    “好,那你快快想,然后趕緊告訴我,不得抵賴!”

    范香兒一臉兇神惡煞。

    “咱們先躺著,閉上眼睛想?!狈綍r君仰躺著,思緒頓時被拉回了幾個月前的麟州。

    當時他受皇命去麟州辦差,差事辦的很順利,結果就在他要打道回府的時候,遇到了江南數十年不遇的洪水。大水沖垮了堤壩,沖沒了道路,致使數十萬百姓無家可歸。

    大水客觀上阻礙了道路,在道義上,他更要留下來協助安頓災后事物。大水無情,就連當時接待他的縣衙都未能幸免,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各個寬闊的山上,安置扎寨。

    他從不近女色,去的時候只帶的平安一個,縣令為了討好他,加上只有平安一個下人跑前跑后,在當時的情況下確有不便,便從當時的災民里找了個最漂亮的丫頭來伺候他飲食起居,也就是范香兒。

    至于為什么沒用縣衙里的丫鬟,方時君后來想,可能是他之前拒絕過,縣令誤以為縣衙里的丫鬟他一概看不上的緣故。

    范香兒剛被領來見他的時候,他正在看當地的流民安置圖,聽見有個清柔的女聲在向他行禮,便不在意的抬頭看了一眼,見慣了牡丹玫瑰等名貴花草的他,竟忽然被她這朵嬌艷清新的小桃花給驚艷了下。

    他竟離奇的沒有想趕她出去的沖動。

    只伺候了他一天,他便發現這是個神奇的丫頭,長的嬌嬌小小的,心眼兒卻比臉盆口還大,雖然穿的是粗布衣裳,可她長的白白嫩嫩,指甲淡淡粉粉的,干凈的很,哪里像個干過活兒的農家丫頭?

    在家里怕也是個嬌生慣養的,這縣令辦的叫什么事兒?

    她給他端來的第一杯茶水就冒失的撒在了他身上,她在給他磨墨的時候竟然能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的臉目不轉睛,她說要給他縫補衣物,竟然會屢屢扎手疼的直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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