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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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他的肩膀,氣呼呼的鉆進自己的被窩了,背對著他喃喃道,“明天我就找平安給我讀去?!?/br> 方時君扶額,平安當著她的面是看都不敢看這書的,她就怕她傻愣愣的去找四弟問去。 他不得不又多給她解釋了一句,“這后面講的是牛少爺和張翠蘭的男女之事,污言穢語實在難以讀出口?!?/br> 男、女、之、事! 范香兒眼珠轉了一轉,她和大爺的那次意外,兩個人都稀里糊涂的,她唯一的記憶就是疼,真讓她說說具體是什么過程她還真說不出來。 越是污言穢語才越想聽呢!誰想在話本子里看圣人之道? 她爬了起來,重新湊了過去好聲商量,“那你小聲給我念,我保證不傳出去,別人聽不見的?!?/br> 這!牛少爺發了狂般扒了張翠蘭的褲子,張翠蘭在牛少爺身下輾轉鶯啼,不時發出噼里啪啦的撞擊聲甚至還有各種擬聲詞和粗話,咦咦啊啊的,方時君是瘋了才會答應給她讀這些! 真是把她給慣的! 他順手一扔,那書就被扔到了幾米遠的地上。 “不許給任何人看這本書,以后你的功課再加一倍,話本子少看!睡吧,不睡的話明天我就不帶你出去玩兒了?!彼M了被里,閉目裝老僧。 范香兒本想發火的,一聽這個馬上就把張牛二人拋到了腦后! “大爺明天真的要帶我出去玩兒?去哪兒?” “只要你現在肯好好睡覺,一切聽我安排?!?/br> 范香兒立馬滾進了被窩,裝成乖寶寶,沒有比出府去玩更讓她興奮的事兒了,還是和他整整一天!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其實她是想提出回家看看的,但她這幾天瘦了,怕家里人擔心,還是別回去了。 未知的行程才更有趣,她不再問了。 兩個人又恢復了初始的帶魚狀。 也許是因為他睡在身邊,心里竟真的安定了,很快范香兒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里,也不知道她夢見了什么,連睡著了嘴角都是翹著的。 方時君睡不著,一手托著下巴,側身俯視著她恬靜的小臉。 看她終于不再如柳嬤嬤說的那樣寢食難安,心里一直繃著的弦終于松了一些。 她無意識的吧唧了一下小嘴,八成是夢見什么好吃的了。 方時君無聲的笑了,伸出另一只手,用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精致的鼻尖。 心里說道,范香兒,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讓我有些亂了方寸啊。 ☆、第30章 有人在跟蹤?。ㄒ桓?/br> 范香兒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方時君基本上也算睡的不錯,如果范香兒踹了他幾次不算的話。 范香兒醒的早,一睜眼猛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還有些驚嚇。 原來昨晚上不是做夢他真的活生生的躺在自己身邊大清早的她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方時君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皮見她神采奕奕就知道知道柳嬤嬤的方法是管用的,自己真成了人rou安魂香了。 見她一臉甜笑他忽然有了一種預感,這打蛇隨上棍的丫頭怕是要緊緊的纏住自己了。 “大爺你醒啦?” 看不到嗎?方時君瞥了她一眼“已經不早了快起來吃點東西帶你去街上逛逛?!?/br> “原來大爺昨晚上真沒蒙我!嘻嘻大爺幫我把衣裳遞過來吧?!彼团滤蛲碚f這話是唬她睡覺的。 方時君頓了一下,伸手把衣裳給她丟進了床里。 清晨的陽光甚好一絲絲明媚的初秋暖陽透過窗紙照進屋來,連那陽光中漂浮的細小顆粒都顯的一派安寧祥和。 金玉在外面聽見動靜,知道里面是徹底起身了便輕輕的叫門了。 “大爺姑娘可起身了?” “進來吧?!?/br> 金玉端著溫水進了房內,金蟬手中拿著平安剛才送過來的大爺的衣服。 平安此時正站在院中望著兩個丫鬟進去的身影嘖嘖稱奇這個香兒姑娘一定是會什么妖法連大爺這樣清心寡欲的人都能收進房里,嘖嘖嘖厲害。 早餐很是清減,只有清粥小菜素包子,柳嬤嬤說要讓范香兒一點點恢復胃口,這還是考慮大爺在這,才單獨給他準備了一籠rou餡包子。 柳嬤嬤一看二人面色還有互動心里就明白了,昨晚她惦記的事兒到底沒有發生,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替范香兒失望了一把。 范香兒吃的不多,但總比之前要好多了,眾人見此終于有些放心了。 方時君今日穿的暗青色常服,范香兒穿的是淺藍色的衣裙,二人站在一起,一明一暗,一嬌俏一俊美,頗有些像大哥帶著meimei出來了。 因為方時君近身保護,就沒帶丫鬟,只帶了平安平順兩個趕車提東西。 到了一條繁華的街上,方時君把她扶下馬車,讓平安他們把馬暫存在客棧了。 大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常,范香兒看什么都新奇,兩只眼睛都不夠使了。上次上街還是去玲瓏閣那回,大爺直接把她從方府大門口帶進了玲瓏閣,一路上哪都沒去,所以這回才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逛街。 平安昨個一聽大爺說今天要帶姑娘出來逛逛,就貼心的提前打聽了街上有好些好玩的地方,時下姑娘們都青睞哪家胭脂水粉,這些一律打聽的清清楚楚。 拍主子的馬屁拍到平安這個份兒上也算是行家了。不過也給他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 大爺不差錢,范香兒已經充分了解了這一點。 于是這一上午范香兒可謂是如魚得水,逛街的女人輕易是不會累的,好不容易從錦繡坊出來,又一頭扎進了胭脂鋪。 平安平順的手里已經被占的滿滿的了,若是大爺再由著她亂買的話,就得麻煩大爺自己幫她拎著了。 誰成想那兩位絲毫不覺得買的多,大爺甚至還一臉笑容的問她要不要去旁邊那個賣小玩意的店鋪去! 香兒姑娘您就可憐可憐我們罷手吧! 結果呢?人家當然是愉快的拉著大爺的胳膊沖進去了。 一連逛了好幾家各色店鋪,最后別說大爺了,范香兒自己手里都提了東西。 能得她親自拿著這么榮幸的東西,當然就是最后去書鋪選的三本新話本子了。 大爺今天一直春風和煦的,和花房的老奶娘的慈祥有的一拼。這種笑容直至進了書鋪之后,范香兒留連在話本子那個柜子前走不動的時候。 方時君不僅失去了微笑,甚至對教她習字這一決定產生了動搖。 那書鋪的小伙計年紀不大,模樣清秀,能說會道的,專揀范香兒愛聽的說。 “姑娘別聽有的人瞎胡說,話本子寫好了不比那做正經文章的簡單,這里面寫的不只是他們說的那些私奔之類的,還有一些奇女子呢!你看那殺場助夫君作戰的馬夫人,還有這本孝敬公婆,伺候夫君考上狀元的朱娘子” 范香兒聽的認真極了,連連點頭贊嘆,人家說人什么就聽什么。 方時君忽然不爽極了,恨不得拿釘子把那清秀小伙計的嘴巴給釘起來。 他上前把范香兒手中的話本子抽出來丟回給那個伙計,“你忘了昨晚才說罰你功課加倍,哪有時間看這些?” 范香兒正聽的津津有味的,不妨手里頭一下子變的空落落的。 頓時就不高興了。 “加倍了我也能找出時間來看,大爺在外面有事做,我在家里煩悶的時候不能總是寫功課吧?除非大爺是想存心悶死我!” 方時君語塞,他何時說過想悶死她了? 他不明白世上的女子單單是范香兒一個人會講歪理,還是每一個都這樣? “再說我沒時間看不要緊,大爺像昨天一樣睡前讀給我聽就好了??!”她說著又把伙計手里的書給拿了過來。 “噗嗤!”小伙計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眼前這位爺儀表堂堂,一看就是個有身份的。沒想到在床幃里竟然這么寵愛這位小夫人,竟然給她讀這些破爛玩意兒? 這里面都寫的什么???小伙計閱書無數了,心里門兒清。 至今他都不敢讓師傅知道他偷偷看這東西。 方時君冷冽的盯上小伙計,那樣子似乎再說你再敢笑一聲試試。 小伙計面上不敢再笑了,“小夫人,那您是買還是不買呢?”他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里還是女的說話算數。 就這樣,范香兒親自捧著花前月下盟、狀元郎風流二三事、將軍的軍師娘子趾高氣揚的出了書鋪。 方時君一見那些荒謬的書名就直皺眉,“香兒,其實我朝的軍規是女子不能進軍營的,在軍營里女扮男裝的話更是不可能” “大爺!咱們快去那邊!好像有雜耍的!”范香兒充耳不聞,立馬就被那邊的熱鬧給吸引了。 雜耍的吸引了大批群眾的圍觀,范香兒他們的位置還算好,那幾個賣藝人一會兒噴火,一會吞劍,看的她連連稱奇,大呼小叫的。 方時君則無心看表演,他緊貼在范香兒身邊,觀察著周圍,很怕別人碰著她。 突然!方時君感覺不對勁,有一股視線一直在盯著他和范香兒。 他悄悄的趴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讓她的耳朵瞬間就紅了,“有人在跟蹤我們,跟著我快走!” 范香兒心驚,不敢大意,安靜的跟著他退出了人群,此時平安平順兩個去拉馬車去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手拉著手,在街上警覺的走著。 后面的人一直在緊追不舍。 范香兒有些害怕了,“是壞蛋嗎?會不會又是表姑娘派的人?” 方時君冷笑一聲,“我借秦雨柔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派人跟蹤我?!?/br> 那會是誰呢?方時君也在苦苦思索,他最近沒什么大動作得罪人啊。 官員三年一度的考核快開始了,這時候正是大家上趕子巴結他的時候,誰這么不長眼,這個時候來搞自己?難道是想抓住什么把柄到時候威脅他不成? 他握著范香兒的那只手突然加了一點勁兒,無聲的給她遞了個眼神,范香兒心領神會。 二人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然后在前面一個岔路處,迅速的躲了進去。 那跟蹤的兩個人快步追了上來,發現人卻不見了,納悶的站在路口張望著。 不妨方時君忽然飛身出去,一人一記窩心腳給踹倒了。 二人當時就疼的起身困難了。 方時君大腳踩住其中一個,厲聲問道,“說!是誰派你們跟蹤我的?” 那人雙手使勁搬著踩在胸口的腳,艱難的說道,“方大人饒命啊,小人沒有壞心,小人不過是為了出賣消息賺幾個錢花花?!?/br> 方時君一聽更是疑惑,跟著他能得到什么樣的消息?吏部今年的考評工作還未正式開始,再說他們就算這樣跟著他,他就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