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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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無法,薛陸只能收下雞蛋。 常如歡看著薛陸待客,覺得成熟不少,便安心的在旁邊幫著研磨。 雖然大家都知道薛陸的媳婦是讀書識字的,甚至寫字比薛陸還好,但世人都習慣性的忽略女人,而紛紛找薛陸寫春聯。 薛陸來者不拒,都應了下來,一天的功夫他們五房的屋內便多了好些雞鴨鵝還有rou類蔬菜類。 村民都不富裕,能拿出這些就已經很好了,雖說拿不出銀子,卻也拿出這些來作為謝禮。 薛家莊有二百多戶人家,薛姓居多,還有許多雜姓。但到了年底,別管是姓什么的,都想在自家門上貼上春聯。以往他們都是去鎮上找人寫,但花費太貴?,F在好了,他們拿些家里的東西作為謝禮就有薛陸代勞了。 所有人都很開心。 薛陸忙忙碌碌一直寫到臘月二十七,所有的春聯才寫完。 可到最后他們才發現,光顧著寫別家的了,他們自家的還沒寫呢。 于是又拿出一日的時間將薛家各房的春聯都給寫了,然后才歇了下來。 臘月二十八,是這里送年禮的日子,以往柳氏最不喜歡錢氏二人與其他各房來往了,生怕錢氏將大房的東西偷渡出去接濟其他人,尤其是五房。 但到了過年就不一樣了,看見其他房的來人送年禮,那臉上都快樂出了花兒來。從一大早就在正屋呆著,美其名曰照顧錢氏,實際上就是看看其他幾房給錢氏送什么東西來。 特別是薛陸和常如歡來的時候柳氏的臉上都樂開了花,趕緊讓開道路讓二人進來,還殷勤的端茶倒水。 錢氏特別看不上柳氏的勢力,以前的時候柳氏比誰都討厭她偏心薛陸,現在倒好,看著她寶貝兒子就要出息了,上趕著巴結了。 “老大家的,我和老五兩口子說說話,你回去忙吧?!卞X氏面帶不虞的說。 柳氏像聽不懂是的,笑著道:“不忙,該忙的都忙完了,我在這陪著五弟妹說說話?!?/br> 她的厚臉皮讓錢氏很生氣,剛想發作又想起來現在大房柳氏當家,再也不是她當家的時候了,頓時xiele氣。 直到薛陸兩口子走,柳氏也沒挪動一步,中間薛曼來叫她,她都紋絲不動。 常如歡心里覺得好笑,小心眼的柳氏和錢氏對上,果然很多好戲,看錢氏憋屈的樣,根本不能想象錢氏以前多么的耀武揚威。 就在剛剛柳氏趁著薛陸與錢氏說話的功夫,在她跟前可是說了一籮筐的好話,里里外外的想問過年有沒有給他們的禮品。 這些常如歡都擋了回去,只裝瘋賣傻裝聽不懂,急的柳氏差點就直接說出來了。 回去的時候薛陸有些悶悶不樂,“娘以前多要強的一個人,現在在大嫂面前都不敢說話了?!?/br> 常如歡看他一眼,“那你可以跟娘說讓他們跟著咱們,咱們努努力也能養得起他們的?!?/br> 薛陸趕緊搖頭拒絕,“那不成,我現在還要你養著呢,哪能爹娘也讓你管,最起碼等我考上舉人或者進士有能力之后再說這話,現在我是沒這臉說的,不然說出去我都沒臉?!彼曇舻土说?,失落道,“爹娘最疼我,當初分家的時候我就與爹說過讓他們跟著咱們,可爹娘卻怕拖累咱們,不肯跟著咱們。娘子我好難過,沒有能力報答他們?!?/br> 看他傷心的樣子,常如歡心下不忍,“等你考中進士做官就好了?!?/br> 薛陸點點頭,“嗯,只能這樣了?!?/br> 可常如歡卻沒有告訴他,進士只是做官的先決條件,能不能做好官,做到多大官才是問題呢。況且做官哪有那么容易,俸祿又才多么點。 他們還得找些其他進錢的營生才好呢。 第50章 年三十一早, 薛照便帶著弟弟meimei們開始挨家貼春聯, 男人們準備去祭祖, 女人們準備晚上的年夜飯,一派熱鬧景象。 薛陸和常如歡分頭行動, 常如歡帶上從縣城帶回來的食物去了大房, 今日一天都要在大房度過了。 她去的時候吳氏和小錢氏及周氏都來了, 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小錢氏已經懷了五個多月了, 身子倒很利索,樂呵呵的在和周氏摘菜。 看見常如歡進來,小錢氏打趣道:“五弟妹氣色就是好?!?/br> 吳氏和周氏也紛紛應和,柳氏小聲哼了一聲酸里酸氣道:“人家五弟妹能和咱們一樣嗎,人家可是在縣城住著呢,咱們若是有這福分到縣城住上幾個月, 也能這么水靈?!?/br> 聽她這么說,幾人都覺得無趣, 吳氏現在看開了,反正都分家了, 五房再好也與他們沒關系, 倒是少了以前的掐尖要強,對柳氏道:“大嫂,大侄子年紀都比五弟妹大了, 你都當奶奶了,和他們小年輕的比什么呀?!?/br> 被弟妹說老,柳氏當即不高興, 剛想堵回去,卻發現幾個弟妹都不理她了,心里憤恨的想:常氏還不知給了那幾人多少好處。 大過年的常如歡不想鬧的不痛快,只笑笑并不搭理柳氏。 柳氏討個沒臉,悶哼一聲起身去了主屋。 過了一會兒薛竹幾個小的也來了,圍在常如歡身邊問東問西。周氏對薛竹道,“你們趕緊幫忙,別圍著你五嬸?!?/br> 常如歡卻道:“沒事,都是小孩子們?!?/br> 小錢氏摸著肚子笑,“五弟妹你自己也不大呢?!?/br> 眾人笑了起來,和樂融融。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照例到主屋吃年夜飯,還是和沒分家的時候一樣,男人一桌,女人和孩子一桌。 薛陸回屋將常海生給的兩壇子酒拿來,給大家伙倒上,“今兒過年,咱們都喝兩杯?!?/br> 幾個兄弟都是老實人,撇開薛陸以前拖累大家時候鬧的不愉快,分家后兄弟間的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 薛老漢喝了口酒,對幾個兒子道:“看著你們好,我和你娘就不后悔分家。以后只要幾個兄弟幾個都把日子過好了,我和你娘就安心了?!?/br> 雖說老漢疼小兒子,但幾個兒子過的好了他也高興。薛老大和薛老二薛老三聽著他爹這么說也點頭,薛老四笑著道:“往后都會過的越來越好的?!?/br> 男人桌上大多都是薛老四在和薛陸說話,其他人時不時問兩句。 相比男人桌,女人孩子桌上就熱鬧多了,鄉下人家沒有飯桌上不說話的習慣,幾個孩子嘰嘰喳喳說著話,好不熱鬧。 飯后孩子們都跑出去玩了,男人們又喝著茶聊著天,女人們收拾碗筷。等到天黑之后一家人圍著火爐開始守歲。 曾經在現代的時候常如歡從未守過歲,就是小時在鄉下過年也是天黑不等看完春晚就睡了,這么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正經的守歲倒是頭一遭。 只干坐著未免無趣,沒一會兒,年紀小的幾個就開始困了,先是薛照的女兒趴在小柳氏懷里睡了,接著薛菊也靠著周氏睡了。 薛函打著哈欠,也想學薛菊靠在吳氏身上睡,卻被吳氏推了一把,“就你困,你哥哥都沒困,小丫頭片子能干什么用!” 吳氏雖然不像以前那么掐尖要強了,但這重男輕女的毛病卻一點都沒減,常如歡有心說兩句,但想到怕惹的起沖突,便沒吱聲,倒是薛老三有些看不過眼,瞪了吳氏一眼,“行了,大過年的消停些,小丫頭片子怎么了,你不也丫頭片子長大的。小函過來靠著爹睡?!?/br> 自己爹頭一回替她說話,薛函眼前一亮,立即丟開吳氏跑到薛老三那里去了。 吳氏氣的直喘氣,想到這是過年這才罷休。 常如歡幾個妯娌趁機岔開話題,總算過去這一遭。但話題總有說完的時候,而且幾人大多是問她些縣城的事,常如歡覺得無聊,便想回去做副紙牌打著玩。 她一提議,周氏幾人眼睛一亮,但看了眼男人們又很猶豫,于是常如歡對薛陸道:“相公,我打算做副紙牌和幾個嫂子打發時間你們要不要玩?” 鄉下的漢子哪里玩過這些,都好奇又心動,但又怕麻煩,都連忙擺手“不玩不玩,你們玩就好?!?/br> 薛陸卻不干了,“麻煩嗎?” 常如歡道:“不麻煩,但需要夫君幫忙?!?/br> “這沒問題?!毖﹃懽匀淮饝聛?,往常守歲都是一家人圍在一起說話,到最后沒話可說了就沉默著等著天亮,他娘子既然有好玩的東西可以打發時間那最好不過了。 常如歡對周氏幾人道:“嫂嫂們稍等一會兒,我們回去一會兒就回來?!?/br> 薛陸跟著他走出去,問道:“娘子你還會玩紙牌?” 常如歡從善如流答道:“嗯,偶爾從一本書上看來的?!?/br> 薛陸眼前一亮,“什么書?” “不記得了?!背H鐨g想都不想的回答。 薛陸有些失望,哦了一聲不吭聲了,離主屋越遠,天越黑,他手里提了一盞煤油燈,對常如歡道:“娘子小心些?!?/br> “嗯?!背H鐨g答應下來,伸手卻扶住薛陸的胳膊,薛陸受寵若驚,高興的嘿嘿直笑。 進屋后,常如歡點上蠟燭,取出筆,將從縣城找人做的薄薄的木牌子找出來,道:“我寫一個相公跟著寫一個一樣的?!?/br> 薛陸興奮的直點頭,“娘子早就準備好了?” 常如歡點頭,“嗯,在縣城的時候閑著沒事,找工匠給準備的,只是時間緊之前沒有寫上字?!?/br> 她知道這邊過年大人小孩都要守歲到天亮后就找工匠做木牌子了,趕在他們回薛家莊的時候剛剛做完,這幾天又忙碌,根本沒有時間理會這個。 常如歡提筆,開始在木牌上畫符寫字,薛陸充滿了好奇,既興奮又歡快的跟著寫了起來。 兩人寫了大半個時辰才將兩幅木牌寫好,在等墨跡干的時候,薛陸崇拜的對常如歡道:“娘子你懂的可真多,真厲害?!?/br> 常如歡嗯了一聲,然后開始給他講解玩法,還別說,薛陸在玩上還真是潛力無窮,常如歡只說了一遍就理解的差不多了。薛陸興奮道:“娘子,這玩兒法好,以前還真沒玩過呢?!?/br> 常如歡哼了一聲,心想,這還沒教你們玩中國的國粹打麻將呢,若不是怕你們上癮不愿意下桌,做麻將又麻煩,她還真想弄上一桌試試。 不過就這木牌也夠打發時間了,麻將什么的還是等以后再說吧。 兩人裝上木牌又回到主屋,主屋里男人和女人們都很興奮很期待。但礙于心理作用,都只拿眼睛瞅著薛陸夫妻,等著他們說話。 常如歡又和薛陸囑咐一遍便到了女人桌上將木牌拿出來,一個個給大家講解。但因為古人不認識字母,便將字母換成了數字,告訴她們怎么玩法。 這些女人可就沒薛陸這么會理解了,常如歡講了三遍,小錢氏才稍微明白一些,但玩牌只有四個人或者三個人玩。常如歡說出來后周氏第一個打了退堂鼓,“你們玩你們玩,我一邊看著再學學?!?/br> 而柳氏也沒聽明白,有些不甘心讓出位置,暗搓搓的想玩的時候好好學著些。 最后小錢氏坐到一邊去了,笑道:“我也沒大明白,我再看看?!?/br> 于是常如歡帶著一知半解的吳氏和打腫臉不肯讓坐的柳氏開始玩。 常如歡心里搖搖頭,看柳氏表情便知道她根本沒聽懂,只因她說了輸了就給一文錢將柳氏給勾住想贏些大錢罷了。 而一旁跟著看的薛曼和薛竹小聲的討論著,看薛竹興奮的眼睛常如歡猜想她應該是聽明白了。但柳氏不讓坐,作為小輩的薛竹是沒有機會上桌的。 第一局開打,因為柳氏和吳氏不懂,打的異常的緩慢,柳氏和吳氏思考出牌的時候,常如歡伸長耳朵聽男桌上,薛陸還在給幾個哥哥講解。 薛老四早就聽懂了,見幾個哥哥還不懂有些不耐煩了,“這多簡單了,行了二哥,你跟著玩幾把就明白了?!?/br> 于是男桌上也開始玩了。 錢氏見他們一人掏出幾個大錢扔在桌上,偷偷的從袖子里摸出幾文錢來到薛陸伸手,用手戳了戳薛陸,“老五,娘給你.....” 只是大家伙兒都在這,難免被聽到,瞬間目光都聚集到薛陸身上。 薛陸臉一紅,對錢氏道:“娘,您這是干啥,我們就是玩玩,玩到天亮也用不了幾文錢,您快拿起來?!?/br> 以前的時候錢氏沒少這么給薛陸銀子,薛陸以前也從未覺得有什么不妥,但現在偷眼看哥哥們的眼神,他知道以前錯的多么離譜。 錢氏被心愛的兒子拒絕,心里挺不是滋味,她覺得兒子變了,不和她親了,應該說自從有了媳婦就把她這個娘給忘了。 她瞥了眼玩牌玩的眉開眼笑的常如歡怎么看怎么覺得礙眼,剛要說話,便被薛老漢拽住,“孩子們高興你別找事,若是累了去炕上躺會?!?/br> 正屋靠窗的位置有個大炕,一大家子都擠在上頭,薛函和薛菊及薛照的女兒都縮在里面睡著了,錢氏瞥了一眼道,“哪有我的位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