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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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和柳氏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常家人沒規矩,常如歡臉上掛著冷笑,將被子給掀了,“相公,我嫁給你頭一日就被人罵了呢。連你岳父也一起被罵了呢?!?/br> 薛陸被吵醒早就不耐煩,現在聽小媳婦說自己被罵了,那還了得,當即做起來沖門口吼道:“吵吵什么呢,吵吵回你們自家吵吵去,別跑我這來吵吵,煩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br> 新婚大喜,昨夜又親了媳婦,薛陸心里對媳婦好著呢,哪能任憑幾個潑辣貨嫂嫂欺負自家媳婦。 況且他平日里讀書,因為怕他辛苦,錢氏每次都是由著他睡到自然醒,像這樣被吵醒還真是頭一次。 柳氏和吳氏在外面氣紅了臉。她們做長嫂的居然被小叔子這么指著鼻子罵了,這傳出去那還了得。 都怪錢氏那死虔婆,將小兒子當寶貝供著,拿全家的銀子供著一個廢物點心讀書不說,還將人慣成了二世祖的模樣?,F在可好,一個祖宗都伺候不好了,又來一個更大牌的,她們已經可以想象今后的日子有多難過了。 兩人越想越委屈,尤其是柳氏,她這把年紀都已經做奶奶了,她大兒子都比這小叔子大一歲,可自己兒子每天辛辛苦苦的跟著下地干活,自己這小叔子卻整日游手好閑,還給她們惹麻煩給她們氣受。 就這個時辰,自家男人還有孩子們都早早的下地干活了,自家這小叔子和新弟媳非但不勤快的起來做飯,居然還埋怨她們。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卞X氏紅了眼眶,委屈的捂著嘴跑了,吳氏著急拉不住她,跺了跺腳也跑了。 任誰家攤上這樣的小叔子估計都和睦不起來吧。 常如歡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并不代表她會因為薛陸犯下的錯誤而去承擔指責,或者是憑白的被人欺負。 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的份,還從未被人欺負過呢。 薛陸見門外沒了動靜,睡眼朦朧的沖著常如歡傻笑:“媳婦,別怕,她們欺負你和我說,我去找娘,娘最疼我了?!?/br> 看著他討好的傻樣子,常如歡嘆了口氣,“沒事?!?/br> 薛陸點點頭,天色已經亮了屋里亮堂堂的,薛陸順著常如歡松開的衣襟看見了衣襟下露出來的雪白的肌膚。 他吞咽口水,本來因為晨起而抬頭的小兄弟因為這一片白膩一下子昂揚起來。 薛陸知道這是為了什么,可想起昨夜小媳婦說的話,又覺得不明白,難道那就是圓房了?那為何自己的小兄弟還如此的難受? 薛陸臉苦哈哈的,想去拉常如歡可又不敢,吶吶的看著她,眼中都快要滴水了。 常如歡被他這眼神惡心到了,飛快的爬起來穿衣服,“行了,趕緊起來吧,我再不去做飯婆婆該罵我了?!?/br> 薛陸呆呆的,視線從常如歡胸口劃到屁股,覺得心跳都要停了。 “娘子......我.....”薛陸半天沒我出什么來,眼睜睜的看著常如歡起床穿鞋出去洗漱。 這個時辰本該還睡一覺的薛陸也睡不著了,索性翻身起來,也出了房門去。 常如歡出門去后院洗漱,路過正屋就見錢氏臉色不好的站在門口,正眼神不善的盯著她。 常如歡笑著開口:“娘,都怪我不好,睡過頭了,我洗了臉馬上去做飯?!?/br> 錢氏眼皮耷拉著,帶著一絲的戾氣,哼了一聲道:“既然進了薛家的門就要守薛家的規矩,這不是常家,沒人將你當少奶奶供著。該做的事就要做好,別仗著自己是秀才家的女兒就沒了教養沒了規矩?!?/br> 常如歡看著這老太太,心想也難怪柳氏她們幾個能被治的服服帖帖,就錢氏站在那里,氣勢就要壓那幾個女人一頭。不過好在她嫁的是家里受寵的紈绔兒子,自家相公今后科考少不得這老太太出頭呢。 常如歡斂眉淺笑:“媳婦記住了,實在是相公昨夜他.....” 她越說越嬌羞,臉都紅了,就差告訴錢氏:不是老娘我想起晚,是你兒子索取無度,才讓老娘起晚的! 在屋里無知無覺還很疑惑的薛陸:......(怎么還是覺得昨晚的洞房花燭夜有些問題呢?) 錢氏聽常如歡這么說哪里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想呵斥幾句,但又想到這是自己小兒子的新媳婦,若是被兒子知道自己責難他媳婦,還指不定怎么鬧她呢。 她年紀不小,雖然生下薛陸后又為老不尊的生了女兒薛美美,但是重男輕女的思想讓她自然而然的更疼愛兒子而不是最小的女兒。 錢氏皺著眉瞥了眼大房、三房、四房門口探頭探腦的身影,擺手道:“行了,趕緊洗臉去做早飯,你爹和你大伯他們也該回來吃早飯了?!?/br> 常如歡痛快的答應一聲匆匆往后院走,然后就聽錢氏扯著嗓子喊:“你們幾個瞅什么呢,自己弟妹不懂不知道幫襯著,還算一家人嗎?你們都快去幫忙,難不成等男人們回來餓著肚子等不成?” 扒在門口看熱鬧的柳氏、吳氏等人本想看錢氏呵斥新媳婦的熱鬧來著,誰知道就被牽扯進來,成了不照顧弟妹了,臨了還得幫著五房新媳婦做飯。 她們再不愿意也不敢當面頂撞錢氏,要知道錢氏可是厲害人物,但就算是這樣,她們也不敢反駁,若是被傳出去她們不敬婆婆,那她們日子可就難過了。 柳氏不情不愿的出了門,斜睨了一眼鵪鶉的周氏,哼了一聲道:“咱們五弟妹可真是架子大的很啊,咱們幾個嫂嫂都敬著,以后啊,家里的祖宗又要多一位了?!?/br> 周氏默不作聲,跟在她們后頭往灶房里去。在薛家最沒地位的女人大概也就是她了,誰叫她生了三個閨女沒有兒子呢。 吳氏則不屑的看了眼周氏,覺得周氏蠢透了,她快走兩步和柳氏并肩,也加入了討論當中。而一向墻頭草的小錢氏則眼珠子亂轉,嘴角帶著笑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常如歡會做飯,而且廚藝不錯。 別看上輩子被父母嬌養長大,長大后又成了潑辣貨,可她的愛好卻是做飯。 現在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她現在也沒想和薛家人鬧的太過。所以她洗了臉后便去了灶房,然后便看到在桌子上放著的早飯的食材。 在薛家,每餐吃的糧食都是錢氏量好拿過來的,蔬菜在后院她剛才也看到了有個菜園子,現在正好是四月中旬,蔬菜長的也旺盛,剛才過來的時候也拔了一些過來。 而糧食就是桌上的糙米和地瓜了。 常如歡嘆了口氣,想著上輩子去農家樂吃的那些東西,然后動手準備食材。 地瓜洗干凈剁成小塊,糙米洗凈放進鍋里,添上柴火燒著,她又開始收拾菜。 這時,柳氏她們幾個過來了,柳氏先是一愣,接著揚起陰陽怪氣的笑聲道:“喲,咱們家五少奶奶也會做飯呢?!?/br> 第7章 常如歡當做沒聽出她的諷刺,揚起笑臉道:“幾位嫂嫂是過來幫忙的?那真是謝謝了?!?/br> 對于她的厚臉皮,柳氏被噎的說出話來,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她出了力卻得不到反應一樣。 周氏不安的瞥了常如歡一眼,默不作聲的拿起蘿卜和芹菜端出去洗了。小錢氏也積極的笑著和常如歡說了兩句話也去燒火了,反倒是柳氏和吳氏,剛剛才被薛陸頂撞了,現在又來幫薛陸的媳婦做飯,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可錢氏此刻還站在正房門口看著呢,她們實在沒有膽量現在撂挑子走人。柳氏和吳氏憋屈的臉上變幻莫測,做起事來也是摔摔打打的,宣泄著心里的憤怒。 “娘,飯好了沒,餓死了?!?/br> 一個大嗓門從遠處越來越近,常如歡抬頭就見一十五六歲皮膚有些黑但長相俊朗的少年走了過來。 柳氏聽見兒子的叫聲,抬頭看了眼,沒好氣的說:“催什么催,今日是你五嬸娘做飯,你怎么不催你嬸娘去?!?/br> 薛博臉上有些尷尬,順著柳氏的話看向昨日五叔新娶的媳婦,一看之下差點流了鼻血出來,好漂亮的五嬸! 常如歡掀起鍋蓋攪了攪,笑道:“飯菜快好了,請大家稍等一會兒?!?/br> 來人是誰常如歡拿不準,但看年紀肯定是薛陸的侄子就是了。她說話的時候是沖著薛博說的,薛博聽了臉色頓時紅了一片,“知、知道了?!闭f完腳步踉蹌慌張的跑了。 常如歡也沒在意,只笑了笑又拿起蘿卜和芹菜炒了起來。 許是香味的原因,沒一會兒又湊過來幾個小姑娘,紛紛說菜好香。 柳氏瞪了一眼吸著鼻子的小姑娘,朝周氏道:“二弟妹也不管管,小孩子家家的就知道吃?!?/br> 周氏面色一冷,咬了咬唇沒敢說話。 剛才吸鼻子笑嘻嘻說話的是周氏的二女兒薛竹,今年不過十歲,小孩子雖然喜歡吃,可該干的活可沒少干??闪鲜谴笊?,她在家又沒地位,連帶著三個閨女都吃人掛落。 常如歡看了小姑娘一眼,笑著道:“是不是很香?下次我教教你?” 常如歡看的出來,小姑娘應該是剛割完豬草回來,頭上還頂著幾根草呢,而旁邊在和柳氏說話的和薛竹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身上卻整潔的很,就是小手也白白嫩嫩的比薛竹好多了。 家里養了五頭豬,還有一頭耕牛,而薛家有規矩,女人平時不下地,但是其他的活計男人是不插手的,所以家里小姑娘從六七歲開始便去外面割豬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薛竹今年十歲,大房的薛曼也是十歲,她們帶著一幫小丫頭出門割豬草,薛曼卻從來是能偷懶就偷懶的。 因為周氏的緣故,薛竹雖然心里不忿,卻也沒說什么,只能自己干活的時候多干些,就是希望奶奶錢氏能對她娘好一些。 薛竹是愛笑的性子,剛才過來說香也只是隨口說說,卻被大伯娘這么說了一頓。好在新進門的五嬸娘看起來不錯,還愿意教她,頓時就開心起來,小臉通紅的點頭。 周氏看在眼里,心里對常如歡是感激的??尚睦镉致裨棺约荷怀鰞鹤觼?。 常如歡拍拍她的肩膀,小聲道:“女兒可是貼心小棉襖呢,閨女多了才是福氣?!?/br> 白眼遭多了的周氏眼淚直接掉了出來,這是頭一回有人跟她說閨女好呢,就是自家男人不也是想要兒子嗎? 柳氏冷眼看著周氏和常如歡互動,鼻子里不屑的哼一聲,然后對薛曼道:“好好學學,小小年紀就知道討好大人,你說你怎么就學不會呢。人家可是秀才家的女兒,和咱們這些婆娘可不一樣呢?!?/br> 薛曼撇撇嘴,沖常如歡道:“五嬸兒,你咋光說教薛竹,咋不說教教我呢,難道她是你侄女,我就不是嗎?” 她話說的毫不客氣,一點尊重常如歡的意思都沒有。 常如歡抬頭瞥了她一眼,冷著臉垂下頭,漫不經心道:“有些人啊,自以為是公主,活該別人捧著她,可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樣子。連長輩都不尊重,還敢來指責我?” 薛曼瞪大眼睛:“你!” 柳氏匆忙拉了她一下,就見薛陸黑著臉出現在灶房門口,薛曼氣哼哼的看了眼常如歡又看了眼五叔,頓時歇了菜。 薛陸可不會顧忌她是小輩,一大早的找不著媳婦這很讓他著急的,找到灶房還聽到小輩奚落自己媳婦簡直就不能忍。 他沖薛曼道:“你個臭丫頭,居然敢對你五嬸兒不敬,是吃了什么膽子了?” 薛曼身子顫抖兩下,早沒了剛才的氣焰。 她五叔是誰,那可是她爺爺奶奶的寶貝兒子,是全家的祖宗,是個混不吝的貨色。家里的大人們都不敢惹他,更何況他們這些小輩了。 薛陸見她如此,很是滿意,哼了聲又狗腿的笑著看向常如歡,“娘子累嗎?要不要為夫給你端水喝?” 常如歡白了他一眼,將鍋里的菜盛出來遞給一旁閑著的薛竹,然后對薛陸道:“不渴,你快去洗漱吧,吃了早飯你還得讀書呢?!?/br> 讀書? 薛陸打個寒戰。 他不喜歡讀書哇! 可媳婦已經開口了,薛陸再不滿意也委委屈屈的應下來,然后乖乖的洗漱去了。 柳氏等人簡直看怪物一樣驚訝的看著這夫妻倆,心里同事都在想一件事情:乖乖,這才一夜的功夫,他們家的二祖宗就被新媳婦拿下了?這也太厲害了吧? 周氏看常如歡的眼神都變了,這弟媳婦厲害,等以后等討教一下御夫之道。 而柳氏和吳氏等人心里卻莫名不是滋味,她們嫁的男人這都多少年了,也沒見這么聽話過啊,就是剛成親的時候,不也端著男人的架子等著她們伺候,哪里會給她們端碗水啊。 早飯在詭異的氣氛中做完了,雖然大部分的菜都是常如歡做的,但是那幾個好歹也是幫了忙的。 薛家人多,分了三個桌子吃飯,男人們一桌,上的是周氏酪的玉米餅子并稀飯一碗,而女人和孩子那兩桌,則只有稀飯了。炒的那些菜倒還好,每桌都上了些。 也許是常如歡做的菜實在是香,飯菜一上桌,小孩那桌便呼啦啦開搶。你一筷子,我一勺子,桌上的菜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去了大半。 小點的孩子還跟著母親吃飯,但凡六歲以上的都在小孩桌上,爭搶起來年紀小的又如何搶的過大的孩子。六歲的薛菊坐在薛竹邊上,看著桌上空了的菜盤子,委屈的就要掉下淚來,薛菊是個慢騰騰的孩子,吃起飯來也是這樣,每次吃飯都搶不過其他孩子。 薛竹和薛湘嘆口氣,無奈的將自己碗里的菜撥了一半到薛菊碗里,自己則吃剩下的不好的那些。薛菊看著倆jiejie咧嘴笑了笑,終于開心了。 而三房的薛函今年也八歲了,搶飯的時候挺厲害,可搶到手的卻沒多少,看到哥哥薛東碗里不少,便抄筷子去夾,卻被薛東攔住,“你搶我的干啥?!?/br> 薛函看著哥哥,小聲說:“湘jiejie和竹jiejie都給meimei吃?!币馑季褪悄闶俏腋绺鐬槭裁床蛔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