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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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觚的靈魂真的要哭起來了:[我可愛的花火寶寶跟我的rou體一起被埋葬了。] 越祚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梧桐樹上發呆,一聲鳳鳴:“要不要那么催淚啊混蛋!” “你不覺得她現在也很可愛嗎!” “超可愛??!”這些話都是用鳳鳴喊出來的,只有鳳凰才能聽懂。 越祚不開心的在巨大的梧桐樹上趴著,假裝自己是一只死掉的鳳凰。她努力又聰明,永遠都生命力十足的為了美好的夢想而奮斗,不知畏懼的準備迎接戰斗,冷靜的利用身邊的資源獲取利益。在那么艱難的情況下,都能努力讓自己活好。 只是那雙眼睛長得很討厭,要不然真是完美,我都要喜歡上她了。 如果我喜歡上她,她也會蔑視我,利用我,或是像她惡劣的父親一樣把我的痛苦和羞辱當做樂子。 不!我才不喜歡她呢!頭上沒有彩色的翎羽,屁股上也光禿禿的,丑死了! 越祚換了個姿勢躺在樹上,紫色流光的翅膀軟趴趴的垂下去,龍傲天其他的私生子們,都因為貌美和強大陷入了深邃的愛情中,有些找了一個心愛的人,纏纏綿綿的在一起荒廢時間,對于不負責任的爹沒有一丁點感想,只當是親媽去做了人工授精。 要么是流連花叢,和世上的男男女女做著單調、重復、乏味又無趣的事。 少量幾個有野心的人,我看著不順眼。 他揪著自己長長的漂亮尾羽,當成扇子用,總覺得心里有股火發泄不出去,或許要等到龍傲天跌入塵埃,我才能放松。隨時等待主人的召喚,被人魚rou,被人奴役……如果不是法寶鳳凰臺束縛了我的靈魂,讓我沒法跟他同歸于盡,沒法殺他,我早就自己動手了。 龍傲天那個小心眼,知道我被殺了一定會想著報復,居然故意在煉制鳳凰臺時加上禁制,如果他死了鳳凰臺也會崩壞,我也會死!除非……除非有一個跟他血脈相同的人重新跟我簽訂了血契。 如果那個人是花火,我會活得好一些么?不,不會,她只愛她的舅舅,對于其他人只是利用,如果那份感情是對我的,多好啊。 越祚傷心的抓著尾巴擦了擦眼睛,沒什么可羨慕,花觚那么寵meimei和meimei的女兒,幸好花火是個正常人,像是花觚愛著自己那樣愛著他,可能兩個腦子不正常的人能互相克制,生出一個正常人,這在數學上大概叫做負負得正?;敲磹鬯?,也總算得到了他應得的愛。好想哭。 二百層的高樓樓頂,空氣稀薄,冰冷的夜風似乎帶著冰碴,吹在鳳凰厚厚的絨毛上。 他只是用翅膀擋住臉,蹲在樹枝上把渾身的毛炸開,縮著脖抱著肚子,靜靜的感受現在的孤獨和冷。 何止千年萬年的孤獨 花密醒得很快,醒來之后悲傷欲絕的挺尸,一動不動,甚至沒發現自己被束縛了。 她腦內自動循環著失戀花癡沒有邏輯的內心獨白。 花火面前的草莓牛奶就喝了兩口,她本著別浪費的精神端起來就上樓了:“你早歇著?!?/br> 李少白充滿崇敬的端起甘霖道人喝剩下的半杯草莓牛奶:“哇!這是神仙喝剩下的,我,哎,她要是個男神仙我就把剩下的喝了。神仙喝剩下的呀~好厲害~” 他猶豫了半天,沒舍得倒掉,拿出一只吸管放杯子里,吸溜吸溜的喝光了。避開唇印就不算猥瑣吧? 頂樓的門開了,花火一臉的陰沉,臉上的嘲諷和厭惡、激動混在一起,顯得面目有些扭曲,是個邪惡的蘿莉?!褒埛蛉?,你醒了么?” 花密一言不發,生無可戀的望著房頂,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一口干枯的水井。 她的人生已經了無光彩,時隔多年再一次得到天哥的消息,居然是他移情別戀。 生命還有什么意義…… 花火一言不發的穿著鞋上了床,跨坐在她腰間,抓住她尺寸完美手感酥軟的胸部,從譚中xue吞噬她的靈氣。 花密忽然升起一股對死亡的恐懼,想要伸手推開她,卻被束縛了:“你干什么!誰把我捆起來了!” 花火懶得搭理她,像個饑餓了一百年的惡鬼一樣,瘋狂吞噬著她體內浩瀚如海的靈氣。簡直像一條饑渴的魚見到了汪洋大海,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從未見過的寶藏。又像一只碼字到深夜要餓死的作者,忽然看到燒烤大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花密奮力掙扎,可是從花火手掌中汲取自己真炁的吞噬異能比過去強了何止十倍,她驚慌失措的掙扎:“我是你媽,你要我死嗎!” 花火想說‘我以為你只是代孕者,一個裝東西的瓶子’、‘你只是個陌生人,想要掐死我的陌生人’又想說‘我不會殺了你,我要你長長久久的活著,直到你懺悔’。 她滿臉通紅:“花觚是你哥哥,你有這么強的力量,當時為什么不救他!” 花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卻被你毀了一生,我要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即使我一時眼瞎選了龍傲天,也會幫著哥哥修真??! 花密理直氣壯的說:“一開始是他阻撓我和天哥在一起,后來也是因為他,因為你,天哥才會離開我!你們兩個毀了我一輩子!只有和天哥在一起的日子我才覺得幸福!” “你就不想想舅舅聽見這話得有多傷心嗎!”花火歇斯底里的怒吼,同時往前一撲,抄起枕頭狠狠的捂在她臉上,雙手壓著。 她心亂如麻,只是對花密恨的不能再恨了! 她體內的能量等同于好幾個ss級異能者,但花火寧愿不要,也要殺了她! 這個女人沒資格活在花觚留在的產業上!一個蛀蟲! 一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龍傲天把你玩膩了,干嘛不直接殺了你呢! 花觚的魂魄飄出玉佩,自從那次之后,只要花密在旁邊,他就絕不出現。 [舅舅知道你心里委屈,也替舅舅覺得委屈,好寶寶。] [別殺她,畢竟……畢竟你留著她這張臉還有用。] 暴怒的花火幾乎喪失理智,正收回放在枕頭上的手,肯定不可能捂死一個元嬰期高手,但我有別的辦法。她把手放在她的丹田上,瘋狂的吞噬其中的能量。 花火的丹田中心是一顆小小的金丹,很可愛的樣子,金丹周圍有一顆乳白色的光團,那是舅舅的光明源種,兩顆紅色的光團,是二人的火源種,還有一條流轉的銀色光帶。靈氣穿過銀色光帶,被壓制成許多細若牛毛的靈氣液體,再慢慢的融入金丹中。 這個流程非常穩定,也都井井有條,可是突然涌入的的大量高純度的真炁讓銀色光帶加速了流動,一切都加速了,可是金丹吸收的速度沒有提升,靈氣液們像是在高速繳費站前突然加了一萬輛車一樣的,堵塞了。 她覺得丹田脹痛,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好像里面有一顆珠子在瘋狂的撞擊。立刻以保命為主,右手從她體內抽離出的靈氣,立刻由左手掌心排泄出去,總之只要她的真炁抽干,就會死。 花密被這劇痛弄的昏迷了過去,毫無抵抗力。 花火漸漸冷靜下來,覺得舍不得,舍不得這個絕色的非常好用的美人,舍不得這些濃郁的靈氣。她這時候才注意到胸口的玉佩發熱,而且一直在顫動。 “啊……”花火猛地收了手,跳起來,抓住胸口的玉佩靜靜的站了一會。 她大腦一片空白,近乎窒息的站了一會,直到那塊玉佩又一次猛烈的挑動,才把她驚醒,“喚醒花密?!?/br> 醫療機器人應聲而動,她體內脹滿的靈氣不僅填滿了丹田,還存在于骨骼血rou之間,讓她難受的很。 只是此時此刻,心里頭更難受:“舅舅,你在嗎?你在看著我嗎?” 她等了良久,久的她的手臂開始顫抖,雙腿酸軟,捏在手里的鳳網幾乎抓不住。 什么都沒有發生。 花密醒了過來,感覺到身體雖然虛弱卻自由,膽怯的問:“你要干什么” 花火失望的說:“你應該注意言論,反思自己的錯誤,不要總惹我,和我爸爸生氣?!?/br> “天哥他生氣了?” “哼,誰看到你會不生氣!”花火不算吝嗇,只是浪費了太多真炁:“把這些靈氣都吸收回去,別浪費了?!绷糁蚁麓纬?。 沉默卻暗流涌動,表層的平穩之下,在最深層的海底有著瘋狂爆發的火山,和能絞碎鯨魚的巨浪,只不過,這一切都要過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傳導到海面上。 花火把鳳網披在身上,現在體內已經爆滿,實在塞不下鳳網了,就當做是鏤空披肩吧,正好也是黑色的。她沖出門去,找到停車場中自己的飛碟:“去花公館?!?/br> “根據我國相關法律法規,花公館禁止任何人入內?!?/br> “該死!去花公館門口?!?/br> “目標已設定,正在起飛?!?/br> 花火閉上眼睛,抓緊時間調整自己體內的靈氣,趕緊集中精力吸收一部分,以免肌rou皮膚中要被撐爆的感覺。一路無話。 還是那個冰冷的機械聲音,非常中性:“已到達目的地?!?/br> “開門?!?/br> 花火走出飛碟,花公館附近除了空地就是莊園,沒有建筑物,這兒的風狂野而喧囂。 她一手摟住全是窟窿眼的鳳網‘披肩’,一手按著帽子和面紗。 看著面前的鐵門和里面安靜孤寂的草坪,原本繁星似得草坪燈都熄滅了。 這高大的鐵門上,一道小小的封條禁令就隔絕了她和舅舅的墳塋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卻難以跨越。 花火第四次從高大又難以攀爬的鐵欄桿大門上滑下來,氣的差點把這門吞噬了。 “嗝兒~氣死我了……” 越祚通過玉佩感覺到花觚好不容易聚攏的一點靈氣正在流失,只好嘆著氣離開鴕鳥狀態,來看他。結果是他為了給花火示警,自己把靈氣消耗掉了。 現在兩個人就并肩飄在空中,看著這個穿著非常淑女的小姑娘公主裙、黑帽子和面紗、肩頭的披肩、腳下可愛的中跟鞋子像個學生艱難的在五米高的大鐵門上攀爬、滑下來、攀爬、滑下來?;篬太可愛了。] 越祚笑的捂臉:[好蠢,一點能力都沒有。] 第六次的時候,花火選擇從墻上爬過去。 非常順利,除了觸動了警報而她自己不知道,是越祚手疾眼快的截斷了警報之外,很完美的爬過去了。 花火攏著在寒風中一點都不擋風的披肩,面色蒼白而優雅孤傲的向著后花園的墳墓走去。 十分鐘之后,她滿臉通紅,頭頂幾乎冒著白煙,呼哧呼哧的扶著樹大口喘氣?;ü^太大了,進了正門要走過一眼望不到頭的花海,才是那潔白而美麗的房子,繞過房子再走五分鐘,就能看到高大的七彩水晶碑?;ɑ鹄鄣闹狈籽?。 花觚:[好想抱她過去呀~小臉紅撲撲的~小紅果~小紅果~] 越祚傲慢的撇過頭:[哼,虛弱的廢物。] 終于走到了。 淡紫色的月光覆蓋在水晶碑上,光線穿過特殊角度的刻字,投射出七彩的光芒。 遠處的池塘中美麗的女人魚唱著悲傷哀婉的曲調。 水晶碑前趴著一只純白的毛茸茸飛馬,旁邊還有一只瘦骨嶙峋黑色而丑陋的夜騏,巨大的蟒蛇悲傷的盤成一團?;ⅥL和蜃沒法離開水,可是蜃給自己制造了一個花觚的幻影,坐在池塘邊,很可惜花火沒看到。 這些都是舅舅養的寵物,它們都非常重感情,悲傷的守在主人身邊。 花火的氣喘勻了,緩緩走上前。 她蹲在石碑前,無聲的哭了起來。 哭了良久,眼淚打濕了裙子,哭的停不下來。 被太子軟禁時該哭,舅舅去世時自己該哭,關在監獄里該哭,失去一切了該哭,她一直以來都沒哭,攢到今天一起哭了出來。 小飛馬走上前,用柔軟的頭在她肩上蹭了蹭。 花觚:[我死后第一次見她哭。] 越祚:[哼。] “舅舅……” 花火低著頭說:“你最討厭花哨的顏色,其實這個水晶碑很美的,別人都說好看,沒給你丟人。 你要是不喜歡……你在我夢中告訴我啊?!?/br> 越祚心里蹦出一個念頭,她可真是重情,是非分明,好像還挺好。 這念頭一起來,就氣得他跺腳,我怎么會覺得她好!我怎么能覺得她好。想想她光禿禿一根毛都沒有的丑陋身體!嗯,不喜歡了……怎么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猥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