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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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嫣的母親那時候管她管得非常嚴,如果不是趕上學校有活動,她最多能跟他在一起待半個小時, 就得匆匆往家趕。 正因如此,每一次的約會也就顯得格外珍貴和甜蜜。 剛在一起的時候,江成屹挺規矩,人前最多跟她拉拉小手說說話,人后才會親她抱她,但基本都在可接受的范圍內。再就是給她買零食買禮物從不手軟。 她知道他家條件好,聽說他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撥了一部分股份到江成屹名下,還留下遺囑讓江成屹的父親代為管理,也就是說,還未成年,江成屹名下就有了進賬。 即使是這樣,在兩人交往之初,她出于一份少女特有的驕傲和自尊,依然不肯接受江成屹的禮物。 可是架不住他振振有詞:“我看我爸就是這么哄我媽的,你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就不能給你買禮物了?!?/br> 江成屹雖然很少提到自己的家庭狀況,但偶有一語帶過,總能聽出他父母非常恩愛。 她隱隱就有些羨慕。 關鍵江成屹還挺有眼光,每次選的禮物都合她胃口。 隨著兩個人感情日益升溫,她也就慢慢放下了矜持。 沒想到的是,日子一久,江成屹的大尾巴狼屬性終于暴露出來了。 有一次,高三下學期,江成屹因為比賽以后喝冰汽水喝得太猛,得了感冒,但由于臨近決賽,江成屹作為隊長,還是每天都被教練抓到籃球館參加訓練。 陸嫣知道了這件事,就在書包里放了感冒藥和四季抗病毒口服液,去找江成屹。 到了那,陸嫣悄悄往場中一看,就見江成屹坐在籃球場邊上的排凳上,正在看其他隊員訓練。 他的頭靠在身后墻壁上,有點懶洋洋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但還是強打著精神,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旁邊的教練說著話。 她這邊剛坐下,他就看見了她。 中午訓練結束后,他把隊服搭到肩膀上,跟其他人說了幾句話,借故留下。 等其他隊員都走了,他和她像往常一樣,一前一后走到空無一人的休息室。 “你怎么來了?!边M去后,他一邊關門,一邊問她,說話時跟她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陸嫣放下書包,拉開拉鏈,他幾天沒找過她了,雖說她隱約能猜到緣故,但此時看見他,還是有點不高興,默默將藥取出來,遞給他:“給你的?!?/br> 江成屹一愣。 等他接過以后,陸嫣補充說:“每次我感冒我媽都給我吃的這個,好得特別快?!?/br> 江成屹笑起來,依然不肯走近,說:“行,我這就吃藥?!?/br> 喝完藥,他終于看出她不高興了。 “怎么了?” 陸嫣瞅著他。 好幾天沒見面了,他非但沒有任何親近的舉動,兩人之間的距離還遠得像陌生人一樣。 她非常生氣。 行,他不肯走過來,那就她過去吧。 她走近他,問他:“這幾天為什么不來找我?” 他一邊后退,一邊笑著解釋說:“太忙了,而且我不是感冒了嗎,等好了我再去找你?!?/br> 這是什么借口? 眼看他已經退到了更衣柜,她不得不停下腳步,氣鼓鼓地仰頭看他:“感冒了就不能來找我了? 他頭后仰貼在柜門上,盡量跟她拉開距離,垂眸看她,笑說:“不行,快期中考試了,我怕傳染給你?!?/br> “說個話就能傳染了?” 他看出她的確有些生氣,開始耍無賴,低聲逗她:“我怕我忍不住干別的?!?/br> 他說話時帶著感冒特有的鼻音,聽起來跟平常很不一樣。 仿佛有人在耳朵后面吹了口熱氣,陸嫣的臉毫無預料地紅了。 他還在笑,聲音低而磁,帶著鉤子似的:“就問你怕不怕?” 她假裝生氣地瞪著他,在他說話的時候,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望進他的眼睛里:“你說我怕不怕?” 她有意學他的口吻。 不知為何,說完這句話,她突然間有點害臊,松開他就想跑。 可是剛一轉身,就被他一把拽到懷里。 他的唇齒間還存留著淡淡的藥香,像是把這幾天落下的份量都算在一起似的,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深而急,一晌過后,他呼吸越來越粗重,一手圈著她的腰,另一手還順著她的衣服下擺探進去,猝不及防地就握住了她的那一處。 這一下來得毫無預兆,陸嫣只覺得過電一般又酥又麻,等明白發生了何事,急忙咬了他一口。 趁他吃痛松手的空隙,她推開他就往外跑,嘴里罵道:“呀,你這個大混蛋?!?/br> 他一把將她拽回來,喘著氣說:“別跑?!?/br> 她失措遠多過羞澀,“惡狠狠”地瞪他:“你你你,你還像剛才那樣嗎?” 江成屹的氣總算能喘勻了,哄她說:“我不那樣了,我是混蛋,你別生氣?!?/br> 好不容易哄得陸嫣平靜下來,兩人坐在凳上休息,他閉著眼睛將頭靠在衣柜上,像在回味什么似的,一邊喝水,一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陸嫣耳朵挺尖的,立刻斜眼看向他,可是他說得實在太小聲了,根本無從分辨。 事后她追問了他好幾次,他都矢口否認:“啊,什么也沒說啊?!?/br> 第二天,陸嫣果然感冒了。 江成屹早就料到會如此,在昨天分手的時候,給她買了一堆板藍根、抗病毒口服液,就怕她的病來得跟他一樣急。 喝完藥擤完鼻涕,陸嫣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歪著頭,模仿著江成屹昨天的嘴型,來回琢磨。 幾遍過后,才意識到他說的那幾個字是:“發育得真好?!?/br> 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她又好氣又好笑,氣呼呼地放下筆。 本來以為這已經是非常過分的話了,可是到了高考結束的那個暑假,陸嫣才知道,在某些時候,江成屹有本事說出比這過分一萬倍的話。 鈴聲打斷她的回憶。 是江成屹的手機響了。 她轉頭看向他,他像是一直在等這個電話,剛一響起,就接了起來。 說了幾句話,江成屹就說:“知道了?!?/br> 將車駛離原位,往前開去。 “我們這是去哪?”她面露不解,“是去學校找合唱團的名單,還是去找你剛才說的那位目擊證人?” 江成屹惜字如金:“目擊證人?!?/br> 陸嫣大感意外:“真有目擊證人?“ 江成屹很不愿意接話的樣子:“你不就算一個么,那晚你在巷子里撞到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br> 陸嫣費解:“除了我和丁婧,難道還有人撞見過兇手?” “不確定?!毕袷莻€很偏僻的地方,江成屹打開導航,“應該是個老頭,我剛才讓同事給電臺打電話核實了那人的電話,到這人戶籍地址去找找看,希望這個人能提供一點有價值的信息?!?/br> “老頭?” 江成屹看她一眼:“這老頭跟你一樣,號稱自己見到過一個早就該去世了的人,并為了這件事打過電話到電臺,這個人比較愚昧迷信,堅信自己見到的是鬼,我懷疑他可能無意中見到過兇手?!?/br> 陸嫣消化完這句話的信息,又在腦海里來回將幾件事摸索了一遍,漸漸覺得原本復雜的一張網,有了撥云見霧的跡象。 想了好一會,她后知后覺地抬頭看向前方,近中午了,江成屹似乎并沒有把她送回家的打算,想問,卻強行忍住了,只瞟了瞟他的側臉,她在家休息這半個月,他不會真帶著她到處查案吧。 正想著,她的電話響了。 是唐潔。 “你在哪呢?”唐潔問,“上班?” 陸嫣:“沒上班,請了假?!?/br> 唐潔像是松了口氣:“請假好,在家里比在單位安全,跟江成屹在一起呢?” 陸嫣含糊其辭:“嗯,在外面?!?/br> 唐潔:“有件事跟你說,鄧蔓她mama前幾天不是要我們過去取東西嗎,她和鄧叔叔趕著搬新家,問我們明天能不能過去取,要是不能,她打算等冬至去給鄧蔓過生日的時候再給我們了?!?/br> 陸嫣看看江成屹,遲疑了一會,說:“好,我明天過去取?!?/br> 唐潔說:“那行,那明天我們在松山路碰頭?!?/br> 第32章 陸嫣看向江成屹:“鄧蔓家要拆遷了, 她mama整理出來一些相冊和紀念本之類的遺物, 里面有不少當年我們三個人的合影,她mama問我們要不要留作紀念, 讓我們過去取?!?/br> 一聽鄧蔓的名字, 江成屹臉色就比剛才淡了幾分:“明天我沒空?!?/br> 陸嫣盯著已經黑屏了的手機,很平靜:“我和唐潔已經約好了?!?/br> 江成屹沉著臉, 似乎憋著火, 先不肯接話,過了好一會,才總算沒再拒絕, 面無表情說:“再說吧?!?/br> 她微松了口氣,想起剛才江成屹的話, 揣摩了一會, 說出自己的疑惑:“你剛才說那個老頭打電話到電臺,我怎么覺得,他也許只是開個玩笑?就算他真見過一個本該去世了的人, 可是相像的人那么多,也許只是一時眼花看錯了。怎么就能根據這個懷疑他是目擊證人呢?” 無論她怎么推測,都覺得兩者之間沒有必然聯系,江成屹也不會無聊到相信一個電臺觀眾的無稽之談, 之所以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找尋這個老頭,一定還有別的理由。 江成屹卻沒再理她。 從松山路出來,又往前開了許久,到近郊區時, 江成屹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越走越有些荒涼了,街旁小區人煙稀少,商鋪也大多處于關門的狀態,直到繞過一條街,才再次豁然開朗,到了一片熱鬧的老舊住宅區。 這地方規劃得不好,一眼看去亂糟糟的,江成屹繞來繞去,好不容易在一個九十年代初興建的少年文化宮門口找到停車位。 停好車,江成屹掏出錢包,給門口看門的大爺付了停車費,問:“大爺知道紅旗小區在哪嗎?” 大爺收好錢,一腳踹在門口圓溜溜的石球上,手里端著個大瓷缸杯子,正準備喝水。 聽了這話,慢悠悠吹一口漂浮著的茶葉,這才沖文化宮旁邊那條小巷子抬了抬下巴:“往里走到底,再右轉就能看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