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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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直皺眉,這節目就該增加一項過濾功能,要是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瑣碎全剔除,只剩那些趣味性強的八卦就好了。 他看看江成屹,后者臉上沒什么情緒,顯然對他聽這種無聊節目的行為毫無意見。 他感嘆,江隊這人就是隨和。 主持人掌控全場能力很強,在那女人抽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果斷選擇掛電話。 下一個電話打進來了,這回是位男性,嗓音像是被粗沙礫刮過一樣那么低啞,明顯是位老先生。 主持人徑直稱呼對方為阿伯:“阿伯今天想跟大家聊點什么?” 可這老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喂”了一聲以后,沉默著。 主持人開玩笑說:“阿伯,還有很多線上聽眾等著分享故事呢,您要是再不說話,我可掛電話了?!?/br> 老伯這才卡了一聲嗓子,慢吞吞地說:“快冬至了,年輕人和小孩晚上少到外面亂跑?!?/br> “阿伯,這話怎么說?!?/br> “鬧鬼啊?!崩喜吡艘宦?,“你們這些年輕人,早把老祖宗的東西都給扔了,難道都不知道咱們中國自古就有清明、中元、冬至三大鬼節之說?而一年當中陰氣最盛的日子,就數冬至這一天?!?/br> 雖然隔著電話,老秦都仿佛能看到這老頭吹胡子瞪眼的模樣。 這節目很懂得烘托氛圍,很快,鬼里鬼氣的背景音樂進來了。 主持人:“最近好像有不少聽眾愿意分享關于冬至的趣聞,阿伯,您特意選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因為在冬至的時候遇見過什么故事嗎?” 老伯停頓了幾秒,神神秘秘說:“你們別不信,冬至真是邪門得很哩,就在去年快冬至的時候,我親眼見過一個死人,” “死人?”主持人來了精神,“阿伯,這話我有點沒聽明白,您說的死人是指?” 老伯:“一個早該死了的女人?!?/br> 又是沉默。 老秦“ ”一聲:“這老伯能不能痛快把話說完——” 突然,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他毫無防備,上半身猛地往前一沖,又往后一仰。 等他回過神,連忙穩住身體,吃驚地轉過臉。 就見江成屹臉色極為難看,一等停穩車,就從中控臺拿過手機,二話不說撥電話。 屏幕上兩個字清晰可見,正是陸嫣。 事情來得太突然,老秦一臉懵圈:“江隊,出什么事了?!?/br> 江成屹滿臉焦慮,緊緊盯著車后不遠的十字路口,低低道:“陸嫣,陸嫣, ,陸嫣你tm給我接電話!” 氣急敗壞的,卻又暗暗包含著一種祈禱的意味。 老秦愣了一會,見江成屹只顧盯著眼前,他忙也探身往外看。 正好紅燈變綠燈,十字路口上行人川流不息,一眼掃去,實在看不出什么。 他又轉頭看向車前方,這條路只能右轉和直行,不能掉頭和靠邊停車,要是不趕快開走,很快就會等來交警的罰單。 而且車明明已經開過了交通崗,只要再行駛幾百米,就能右轉進入那座鬧市中坐擁大片綠蔭的著名豪宅“懿峰泊灣”。好端端的,江隊為什么突然把車停在路邊。 電話像是沒能接通,江成屹又接連撥了幾次,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干脆一把扯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老秦,你先幫我把車往前開,等我電話?!?/br> 畢竟干了多年刑警,老秦意識到情況非同一般,忙說:“好,一會碰頭,江隊,注意安全?!?/br> 等他啟動車往回看時,江成屹的身影早已隱沒在人群里。 陸嫣跟唐潔看了一下午房,越看心里越沒底。 松山路上相鄰的兩處樓盤都是超級大戶型,光一個月的租金就能趕上她小半年的工資。 其實父親當初給她的購房款還剩下一些,足夠用來支付三個月的租金,可是她畢竟剛上班沒多久,仍在儲蓄階段,并不想無意義地亂花錢。 唐潔掏出錢包就要替她刷卡交租金:“你可別又要去租老房子,那些小區要物業沒物業,要治安沒治安的,萬一出了事,多少錢都換不回來。何況這也沒多少,大不了我先替你墊上,你慢慢還我就是了?!?/br> 陸嫣制止她:“不行,我想明白了,要不我回東城我媽那去住,我每天早起一個鐘頭坐地鐵就是了?!?/br> 唐潔怪叫:“早起一個鐘頭?別說你們科室早上七點半就要交班,遇到做體外循環手術的時候,你七點就要進手術室。而且出了地鐵站之后,還要二十分鐘還能走到你們醫院,這么冷的天,你可別告訴我你打算每天五點半就起床。還有,你們科室那么忙,碰上手術多的時候,等你下班,地鐵站都快關門了?!?/br> 陸嫣卻已經下定了決心:“最多堅持一個月唄,等警方把那個女人的來路摸明白了,我不就可以搬回去了?反正我不花這么多錢租房?!?/br> 唐潔氣死了:“你們家陸家明呢,我聽說他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很快就要三婚了,最近為了他那位嬌妻一擲千金,又是置豪宅又是準備包海島辦婚禮的,現在他女兒有事,他好意思袖手不管?” 陸嫣:“那是他的錢,怎么花都是他的自由,他又沒有義務滿足已經成年的女兒的不合理要求?!?/br> 唐潔敗下陣來。 陸嫣看一眼時間:“快七點半了,這時候坐地鐵,不到九點能到家,今晚我就回我媽那去住?!?/br> 唐潔跟在陸嫣后面出了房屋中介的門:“我們先去吃個飯吧,一會我開車送你回去?!?/br> 正說著,唐潔的手機響了。 一看來電號碼,她眼中頓時綻出一種特別的光彩。 陸嫣看在眼里,笑瞇瞇地說:“你們家大鐘美國回來啦?” 唐潔直等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懶洋洋地接起電話:“喂?!?/br> 不知那邊說了什么,唐潔膩膩歪歪地說:“我跟陸嫣在一起呢,附一院這邊?!?/br> 又說了幾句,才掛掉電話,訕訕地說:“這家伙,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br> 陸嫣見唐潔一臉藏不住的喜悅,近前替她把圍巾攏好:“好啦,你們兩個都快一個月不見了,好不容易大鐘回來了,你可別在我這里歪纏了,趕緊走吧,我這就坐地鐵回去?!?/br> 唐潔又別別扭扭了一會,才說:“那你注意安全,一到家就給我打電話?!?/br> 陸嫣:“知道了,走吧,別讓大鐘等太久了?!?/br> 兩人分手,陸嫣往附近的地鐵站走。 夜風太勁,動輒將她的大衣領口吹開,吹得頸部涼幽幽的。 她越走越有些扛不住了,便將手機收入包里,騰出手來緊緊攥住衣領。 周末,路上行人不少,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周圍聚攏來不少人,一眼看去,多數是趕著回家的,臉上都有掩藏不住的疲態。 等了一會,她忽然感覺后背仿佛被誰用手掌貼住了一樣,突然變重了幾分。 她有些吃驚,就要回頭,可就在這時候,紅燈轉為了綠燈,人群一擁,潮水般推著她往前走。 她無法回頭確認,只好被動順著人潮前行。 穿過人行橫道,右轉,又走了幾百米,就到了地鐵站。 x號線人不算多,她站在站臺邊,想起剛才的事,有點納悶,可是四周一望,離她最近的人都在幾米開外。 她松了口氣,想起該提前給母親打個電話,就從包里拿出手機,可還沒劃開屏幕,就發現屏幕上顯示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認出那熟悉的三個字,她呆了一瞬。 很快,電話再次響起。 她盯著屏幕,盡量保持平靜,點開接通健。 “陸嫣?!?/br> 明明該鎮定自若,可是乍一聽到來自那個男人的暌違八年的稱呼,她的心房仍仿佛被人重重握了一下,一股血流順著脈絡直沖耳膜。 “你先別說話?!苯梢俚穆曇艉艿?,語速很快, “別讓任何人靠近你,我馬上就過來,告訴我你在哪——” 就在這時,地鐵進站,人潮簇擁著逼近,陸嫣剛放下手機,正要用最快速度轉身離開,身后忽然襲來一股莫名的力量。 第14章 力量前端是一個質硬的鈍物,出現得毫無預兆,如果不是陸嫣及時轉身,勢必會被那東西抵住后背。 地鐵到站了,人們一擁而上,她被困在人堆里,非但無法確認剛才身后那人是誰,就連保持身體平衡都變得異常困難。 危險仍在身邊,她心里出奇恐慌,一方面想要盡快離開,一方面急于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殺出一條重圍,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張望,就被幾個風風火火趕地鐵的少年迎頭撞倒。 這一下撞得非常重,陸嫣摔倒的一瞬間,右手腕上傳來一陣銳痛。 下一刻,“關閉車門”的提醒在身后響起,她心知地鐵很快就要駛走,顧不上察看傷口,回頭看向身后那截地鐵車廂。 冷色調的燈光將車廂里每個人的臉都照出一種異樣的蒼白,一眼看去,個個顯得陌生疏離,為了打發時間,絕大部分人一上車就掏出手機,此時已集體陷入沉默。 那幾位少年出于歉意,仍站在靠門的位置,沖她大聲說:“jiejie對不起啊?!?/br> 陸嫣靜了一下,目光依次在每個人臉上掃過。 就在車門關閉的一瞬間,她終于留意到角落里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件連帽黑色羽絨服,白口罩,面孔都被掩藏得極好,在陸嫣打量她的時候,始終低著頭。 陸嫣盯著女人看了幾秒,想起江成屹電話里的提醒,雖然滿腹疑云,卻也不敢再繼續逗留,撐著地面就要站起。 就在這時候,有人在身后喊道:“陸嫣?!?/br> 她心一跳,回頭時,腳步聲已到了跟前,緊接著一雙有力的臂膀一把將她拽了起來。 是江成屹。 他額頭上有汗,呼吸也很急促,看得出,來的路上走得很急。 在碰上他目光的那一刻,陸嫣突然有些恍神。幾年前的那一晚,在她決絕地說出那段話以后,他臉上的笑容霎那間凝固,當時他的目光跟此刻竟有幾分相似。 她的思緒一下子扯得很遠,靜靜地望著他,輕聲道:“江成屹?!?/br> 可是江成屹的視線只在她臉上停留了一小會,很快就移開,繼而在空蕩蕩的站臺上搜尋起來。 “那個人呢?” 他的聲線比平時略低啞幾分,語氣卻很冷峻,“剛才跟蹤你的那個人?!?/br> 陸嫣搖搖頭,時間還不算晚,站臺不斷有新的乘客涌入,她無意識地環顧四周,努力理清思路:“應該是早已經坐地鐵走了,但剛才人太多,我也不敢確定,只知道那個人用什么東西抵住我的背,如果不是你打來電話提醒我,我根本想不到躲避,可是那東西是什么,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br> 江成屹仍盯著站臺上的人群,冷冷道:“應該是電擊槍之類的東西?!?/br> “電擊槍?” 陸嫣怔住。 江成屹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這種東西電流比市面上所售的普通電棒電槍要高,遭受攻擊的人會瞬間喪失意識,一向屬于管制類用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