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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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黎癡癡地撫摸著燕淮安的臉,突然又一聲嗤笑,“駙馬?呵,他敢碰你,皇兄會讓他付出代價的?,F在,先來算一算咱們之間的?!?/br> 燕淮黎腦子里快速思襯著逃離的各種方式,最后得出一個結論,還是得先讓他把這個黑布扯下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按照這什么也看不到的狀態能逃出去才怪。 燕淮黎俯身下去,突然咬住燕淮安的勁側,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一旦真正破得稍微多一點兒,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這條命,記憶里一箭穿心與玉棺深水的冰涼猛地漫出來,燕淮安下意識地躲了下,“別” 燕淮黎低低一笑,“別什么?” 燕淮安本來沒想答,可她不說話,燕淮黎就真的不說話了,仿佛真的在等著她的答案,微涼的手指還在方才被咬住的地方一下一下地點著。 一會兒,燕淮安想了想,誠懇道:“皇兄” 剛說兩個字,被人用唇堵住了嘴。 一觸即分。 燕淮安把方才準備勸諫的話咽回了肚子里,重新默默琢磨著找個法子把眼前的這塊黑布拿下去。 良久,那人又俯身下來,開始啃.咬方才被咬過的地方,燕淮安又要躲,被輕易地制住了手腳,兩只胳膊被牢牢地伸展著在頭上,腿也被兩只腿分別強勢鎮壓,燕淮黎直接也上了床,完全撐在燕淮安的正上方,他的氣息冷冽陰暗,帶著帝王特有的龍涎香如一鼎無形的罩鐘,密不透風地給燕淮安罩在了這一畝三分地里。 燕淮黎咬得沒趣了,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方才被咬得通紅的地方,“淮安” 灼熱的氣息噴在燕淮安的脖頸,“有的時候,朕真想殺了你?!?/br> 你已經這么做了。 而且大概還會后悔。 會痛不欲生。 燕淮安心肝一抖,逃生欲飆升,央求道:“皇兄” “嗯?” 他又低下頭,輕輕地在燕淮安的臉上啄吻。 “你先給淮安眼上的布松一松唄,箍得太緊了,淮安難受,還有這些鐵鏈子,太疼了?!?/br> “淮安難受?” 燕淮安殷切地點頭。 “那朕為什么還要撤了它們。畢竟,淮安可是個不聽話的?!?/br> 燕淮黎只留了一只左手繼續扣住燕淮安的一雙手腕,右手在燕淮安的唇上點了點,“這是懲罰?!?/br> 燕淮安憤憤不平。 燕淮安焦急無比。 燕淮安怒火攻心。 什么用都沒有。 燕淮安照舊被強硬地按著,被動地接受著一切。 燕淮黎的唇終于覆上了她的,輾轉廝磨,又冷不丁一咬,nongnong的鐵銹味在兩個人的唇舌之間交換,燕淮安絕望地閉上眼睛。 燕淮黎很是不滿燕淮安的態度。 她強硬地反抗他不喜歡。 她逆來順受他更不喜歡。 于是他的動作更加粗魯放肆起來,與其這樣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寧愿她劇烈地掙扎。 燕淮黎粗暴地撕破燕淮安的嫁衣,這是她為另一個人穿過的,即使他也穿了一身兒紅衣,到底不相配。她總是這樣,對各式各樣的人好,與各式各樣的人相配,唯獨對他,阿諛虛偽,不肯相配。 一雙常日里總是裝作清澈的桃花眼終于可以讓眼底苦苦隱藏著的濃黑顯露出來,伴隨著濃黑的卻不是快意與歡喜,而是更深一層次的苦痛。 燕淮黎將燕淮安剝地只剩下中衣與里面兒的小衣,鎖在懷里,一聲喟嘆“淮安?!?/br> 燕淮安被這一聲叫得心軟了軟,聲音更加軟,“皇兄,真的,放過我們罷。放過淮安,也放過你自己,咱們,是親人啊?!?/br> 燕淮黎大笑幾聲,“朕確實想要與淮安當親人?!?/br> 雪白的中衣被剝下,燕淮安白嫩的肌膚一接觸到空氣就被凍得一抖,燕淮黎的手撫摸在上面,“夫妻的親?!?/br> 他吻在燕淮安的唇上。 再次變成透明的魂魄,燕淮安隱隱覺得,記憶里的一定不是什么莊周夢蝶,她嘆了口氣,有幸重生一次,竟然還不如不重生。她心情復雜地望向偌大的床上,那個被這樣那樣了就死掉了的人,以及一旁抱著她怔然無措的人。一代公主,因房事太激烈心臟病重突發死在了她親哥哥的床上,說出去也是個奇談了。能遺臭萬年的奇談。 燕淮黎抱著燕淮安,呆呆坐了許久,唇角一彎,臉上因為興奮而漲上的潮紅褪去了又漲回,“淮安,這樣也很好,咱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br> 熟悉的石室,熟悉的玉棺,熟悉的不能走遠。 燕淮安又被困在了這里,每天一睜眼接觸到的就是燕淮黎對她進行各種不可描述的親密動作,比上一回更甚。所幸總的來說沒有太過分的,要不她一個魂魄,要不她一個魂魄也做不了什么。 沒有等太久,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這一天燕淮黎來的很晚,與上一次間隔的時間略長,難得的,燕淮安還有些掛念,正掛念著,就聽“轟隆”一聲響,石門竟然被炸開了! 一個身穿白色勁裝的人跑了進來,容色昳麗雍容,全部的青絲束于腦后,鳳眼一轉,就見到了玉棺中的她。 溫玥將玉棺打開,“公主,你果然在這里!”他將她背在背上,從被炸出來的缺口里逃出去,她已經很久沒看見太陽了,飄飄蕩蕩跟在溫玥的后邊兒心情還是很好的。這溫玥,是個很可靠的盟友。 溫玥帶著她走了一條小路,她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還是這個姹紫嫣紅的外邊兒好,比那個單調的石室好了千倍萬倍。直到她望見了不遠處的高臺之上,一個被架著,行以火刑的人。正巧前邊兒突然出現兩個黑衣人,架著溫玥與她就到了高臺的對立面,她能更清楚地望見那個人了。 濃烈的大火,即使不靠近,單單望著也能感受得到那種灼人的溫度。她發過死誓要保護的那個人被架在上面,一雙桃花眼仍舊有著神采,那神采里是nongnong的怨恨與不甘,望著她方才出來的方向,見到那兩個黑衣人給她架過來了,又望向她。那里面翻騰著滾滾的黑氣,她早知曉他沒有看起來那么純良無害。 燕淮黎沒有掙扎,大概也是知曉掙扎沒有用。 “今天,便是本王為我這可憐的義女報仇的日子!無道昏君,人人得而誅之!” 攝政王穿著一身玄衣,立于更高的高臺之上,犀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仿佛一把匕首扎在每個人的心上。于是眾人附和,“人人得而誅之!” 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有不愿意屈服的老臣被黑衣人手起刀落,梗著脖子,連字都還沒迸出一個就沒了腦袋,燕淮黎沒有望見這一切,他眼里只剩下被放在高臺之上的燕淮安。 燕淮安飄在半空,慢慢地飄向他。 她只是一個魂魄,感受不到塵間的火,卻能與他待在一處,也只能與他待在一處。 她望著,望著他專注地望向臺上的自己;望著他眼中的怨恨陰暗到了極致又變成nongnong的深切的不舍與留戀,變成不能自已的愛意;望著他的身子一點一點被灼灼的火光吞噬,化為灰燼。 第8章 破了這循環死局 燕淮黎將被子壓了壓,桃花眼染著濃郁的擔憂,嘆道:“淮安不是最愛干凈的么?” 再次聽到這句話還是怔然的。燕淮安沒想到,她會有那么好的運道,一回又一回的循環往返,記憶里的各式死法猶是如新,尤其是燕淮黎,水火毒蠱千刀萬剮,上一回是被巨大的石盤活生生碾成了一團看不清的血rou。許多許多回里,她與他朝夕相對,又只能飄蕩著眼睜睜看著他被各種磋磨,愈發凄慘。每一次回來,都是這個節點,燕淮安眸子一沉,望向他那雙漂亮的眸子,那里面含著一潭子沉郁冷深的無奈苦楚,被溫溫和和的清光掩藏,在經歷過那么多回的哀慟之后就算是這樣的掩藏也是很難得了。傷寒浸染過得喉嚨微苦,“是啊,淮安最愛干凈了?!?/br> 燕淮黎維持著神情等待下文,燕淮安從被子里探出手,拉住燕淮黎的,捏了捏“所以與溫玥的大婚還是往后推一推罷。左右,有皇兄養著淮安,淮安也不愁嫁,感情的事,淮安還是得好好想一想?!?/br> 燕淮黎大概是沒有想到燕淮安這樣簡單地就答應了,還如此與他親近,眨了眨眼,露出一個與他平日里想比僵了許多的溫笑,“如此也好,溫玥是個靠不住的,淮安有皇兄,也不必這么早就想著嫁人的事兒?!?/br> 他反握住燕淮安的手,小心翼翼地捂著“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不如這個婚約就此作罷了罷。溫玥此人,與淮安不相配?!?/br> “別,”燕淮安默默在心里斟酌著,怎么樣能暫且不刺激到燕淮黎甚至安撫住他,若是她能在兩日之后免了一死,這個死局大約還可破,還有答應了溫玥的,怎么也得做到。于是露出一抹慚愧卻又理所應當的笑“溫玥那里雖說淮安是真的有些無法接受,錯也不在他,兀自這樣,白白令淮安的名聲更壞,而且,放眼燕回,有溫玥這樣容色的男子也不多,就是不拿回來放在家里觀賞把玩,與他有個婚約,令那些個貴女們羨慕羨慕,淮安心里也挺好受的?!?/br> 燕淮黎的神色有些異樣,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子十分排斥這樣說法的凜然,“淮安,你原來竟是這樣想的么?” 見燕淮安不覺錯地點頭,燕淮黎難得斥道:“怎能將溫大人一個堂堂的朝廷命官比作玩物!還把玩!看來朕這幾年親政多累于國事,竟是將你的教養之事落下了!” 燕淮安想了想,又向他虛弱地討好道:“皇兄,這不是溫玥有錯在先么!怎么,就許他無能被人陷害,不許淮安過幾句嘴癮?說句不好聽的,這種無能之人淮安當初選他也是抬舉他了?;窗铂F在也真難過,真接受不了這事兒,也真是放不下,皇兄你竟然還這樣說淮安!” 她不能完全地表示對溫玥沒有興趣,也不能再對溫玥那么上心,這番話大約是最合宜的,接受不了,又放不下,不將燕淮黎迫得那樣緊,也不完全讓他放松下來,去肆無忌憚扯著她走那條遺臭萬年的不歸路。 果然這話起了效果,燕淮黎的臉色白了幾分,卻仍能裝作一個好兄長,勸著言不由衷的話,“哎,你們啊,一個是朕的新心腹,一個是朕的心頭rou,就是這樣不給朕省心。你也不要說溫玥無能,只是他的能力你看不上罷了。朕也不管你們了,你們愛怎么怎么辦罷,只是作為兄長,朕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溫玥也許是個良配,卻不會是淮安的良配,淮安,早些放手,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罷?!?/br> 燕淮安蔫兒蔫兒地應了聲不說話了,燕淮黎也沒再擾她,靜靜陪她坐了半晌回宮批折子去了。燕回如今還不十分強大,西面兒的沙夷虎視眈眈,幾個附屬國這幾年越發壯大,也生了別的心思,還有各種內患舊臣毒瘤,燕淮黎每每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近來卻總是要特地抽出來空子望一望燕淮安這個親妹子,燕淮安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他人多艷羨她的榮寵,冒著精光的眼睛在她身上打轉兒,多是想借著機會多撈一些油水,也有不拘口誅筆伐的,誅她驕奢yin逸,伐她空有矜貴的身份與不竭的資源卻不奮發圖強,真正為國為民做些好事,卻不曉得,若是可以她最不想要的就是這些。 從老頭兒那拿了藥在府邸里安安生生又待了兩日,不詳的日子過去大半,一切仍祥和如初。正午的陽光很好,燕淮安坐著搖椅吹著風懶洋洋地逗弄著石桌上鳥籠子里的一只綠毛鸚鵡?;\子是純金造成的,綴滿了各色寶石,花花綠綠,比綠毛鸚鵡身上的毛色還花哨。鸚鵡有個不俗不雅的名字,叫小團兒,因被燕淮黎當做珍奇的物事兒送過來的時候還是小小的一團,燕淮安一看覺得有點兒意思,特地賜了名,自那時起,小團兒就在公主府里住下了。趾高氣昂地成了公主府的第二個主子。 “小團兒” 燕淮安笑著拿了一根細長的羽毛伸進籠子里去撓它的頭。綠毛鸚鵡撲棱著翅膀躲開,黑漆漆的綠豆小眼瞪著燕淮安,額上一撮紅毛耀武揚威,“放肆!放肆!”待燕淮安覺得無趣了收回手,又挑釁道:“廢物!廢物!” 燕淮安將金籠子打開,綠毛鸚鵡立刻飛出來在半空中盤旋,盤旋了幾周落在燕淮安的胳膊上,尖尖的紅嘴一張,“廢物!廢物!” 燕淮安拿住它的脖子,她立刻便不叫了,十分乖順地任她拿著,收起交利的爪子與牙口,眸子黑亮的望向她。燕淮安被它逗得一樂,用手給它自上至下順了順毛,油光水滑的毛發被順得油光水滑,小團兒的嗓子眼兒里發出“咕,咕”的聲音。 這是被伺候地舒服了。 “淮安!” 屋頂上忽然傳來一聲脆脆的叫喚,燕淮安循聲望去,陽光晃得人看不清,瞇了瞇眼,她笑道:“怎么上到那里了!快些下來,一會兒傷著了義父好找我算賬來了?!?/br> 屋頂上的人切了聲利落蹦下來,邊跑邊道:“他才不會因為我找你算賬呢!他最疼你這個義女了!我這個親生女兒別說傷了,怕就是死了也沒人管!” 燕淮安手里托著小團兒站起來,迎上去輕輕打她一下,“你這說的什么話!可別叫義父聽著,不然少說得罰你在府里關上半個月,你可就再見不著你家那個小公子了?!?/br> 蔣瑤音嘆了口氣,眉眼之間落了散不去的愁悶“有時候見不如不見?!?/br> 燕淮安明知故問,“怎么了?!?/br> 蔣瑤音擺擺手,走到石桌跟前也不忌諱,拿起燕淮安用過的茶杯倒了滿滿一杯子溫茶一飲而盡,“都是糟心事兒,沒什么好說的,還是說說正事兒罷?!?/br> 燕淮安挑眉,“正事兒?” 蔣瑤音沉重地點頭,將燕淮安手里地小團兒自然而然拿過去放在手里撫著,小團兒顯然是與她混熟了的,沒有反抗,瞇著綠豆眼睛咕咕地叫,“父王讓我過來看看你,說要是你沒事兒了,就去他那兒一趟,許久沒見你了,跟你好好說說話?!?/br> “說什么?” 蔣瑤音聳肩,“還能有什么,你和溫玥那檔子事兒唄,兩天之前一道圣旨下來毀了婚約,現在燕京傳什么的都有,不過淮安你也不用太擔心,從小到大父王那么疼你,頂多說你兩句以后別這么由著性子來?!?/br> 燕淮安一笑,又聽蔣瑤音續道:“那溫玥才是真慘,今兒一下朝就被父王叫過去了,到現在還沒出來呢,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這些日子父王已經拘著我不讓我隨便出來,我也是看他挺可憐的,一聽說父王讓我來叫你,便想著快些來也能給他討條活路不是?!闭f著又灌下去一杯子水,“頂著大太陽跳了許多屋頂呢!” 燕淮安笑呵呵地又給她倒了杯遞過去,“嗯,辛苦我們瑤音了,不過也沒那么嚴重罷,還討條活路?!?/br> 蔣瑤音“哎呀”一聲一拍腦袋,接過拿水又是一杯灌下去將小團兒和杯子一同毛毛躁躁放在桌子上,“看我!這樣著急來的竟然還和你在這塊兒說上話了!咱們快去罷!”邊說邊拉了燕淮安的胳膊急匆匆地向天上飛,燕淮安一嘆,反撈住她,運功飛向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離公主府離得不算遠,當初建公主府的時候這是攝政王的一個提議,他最疼寵的義女,自然不能離得遠了,不一會兒,二人落到了攝政王府門前。 第9章 鬼鬼祟祟的人影 攝政王府與他家的府邸都不同,厚重的木門設作漆黑鑲金蛟虎門,除了這兩色沒落下一點兒用來討彩頭的朱紅,門前兩個座威風凜凜的白石獅子也不落俗套,半瞇著眼,被刻得慵懶而微笑,仿佛狩獵者玩味的蔑視。府邸門前的大匾額上的字是攝政王親自提的,沒提什么古來千篇一律的攝政王府,短短的蔣府兩字筆走龍蛇,似有凌云之勢,壓的燕京內外所有同字的府邸要么蔣字蒙了草頭,要么索性取了牌匾用一塊紅布替代了。 蔣瑤音一落定便砰砰砰開始鑿門,在鑿第三聲兒的時候一個花白了胡子的老伯開了門,是王府的管家福伯,無妻無子,一心伺候了蔣家一輩子,是看著蔣家兩代人長大的。六十多歲的年紀,體格健朗,精神矍鑠,沉重的木門被他一個人就輕易推開,他側過身子讓出主路,笑呵呵地向燕淮安點了點頭,叫了聲公主,又向蔣瑤音嘆氣,花白胡子隨著他說話一抖一抖,“小姐怎么還是這樣咋咋呼呼的,又忘了門上的門環的作用了?被老爺看到又要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