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書迷正在閱讀:名門獨寵,撩你不犯法、終身依賴、影后是國師[古穿今]、我為主角播撒智商[快穿]、成為女神的幾百個日日夜夜、貓的遺產、跡部家女朋友每天都長得不一樣[綜]、貴妃養成記、女王與病嬌[娛樂圈]、秦總,今天潛規則了嗎
本書由 微醉的陽光 整理 小說下載盡在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皇兄總是要殺我(重生) 作者:故里安 文案 燕淮安是燕回的小公主,欺男霸女,不學無術,好容易討了個風華絕代的夫君,又走上了總被暗殺在洞房的不歸路! 重生到麻木的燕淮安:本宮心里苦。 某人桃花眼瞇了瞇:沒事,有皇兄。 燕淮安:更苦了〒▽〒 燕淮黎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卻終究有了好報。 他設計了十二年,把一個人養廢,到頭來卻把自己搭了進去。 甘之如飴。 ps: 1.皇兄屬性:外表溫和無害內里陰沉冷峻黑化大病嬌 2.燕回國男女平等,女子可為帝,女主深藏不露。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重生 女強 主角:燕淮安、燕淮黎 ┃ 配角:溫玥 ┃ 其它: ======================= 第1章 溫大公子有三好 紫檀木幾,黑曜石盤,裊裊沉香燃作的云霧罩著夜明珠散著的不甚明堂的光,昏黃迷蒙中,“啪”地一聲,對面兒的人一顆白子落下,似開天辟地的流光劈下隱于沉寂。 修長瘦白的手指隨即抬起來,在燕淮安的額頭輕輕一點,燕淮黎笑吟吟地“怎么,這還沒嫁出去呢,就這般不待見皇兄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鉆入耳朵,順著那兒長驅直入,勾人的緊。連帶著額間的清涼令燕淮安不由一凜,陡然清醒,半闔的眸子霍然睜開,燕淮黎一雙淡淡彎著的桃花眼彎得正好,那里面水波瀲滟,絲毫沒有聲音里的疲憊。 燕淮安怔然,心頭一顫,垂下眸子不耐煩將手里攥著的一把黑子隨意瞥到棋盤上,黑子稀里嘩啦的落了滿盤,還有一些迸濺到明黃色的榻上,似金碧上的污漬,對面的人籌謀一晚上的江山格局剎那覆滅,晃了晃腦袋,又抬起頭對著燕淮黎眨眨眼睛,明艷妖嬈的眸子甚是無辜清湛,她露出一個委屈之極的表情:“怎么會,任是淮安不待見誰也不會不待見皇兄??!” 說完又夸張地打了個呵欠,也不顧那些個儀容的說法后仰著伸個懶腰,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水猛地灌到嘴里,微冷的茶水滑過喉嚨滑過心肝,燕淮安腦子又清明了些,將茶杯砰地一聲放在桌上,向燕淮黎擺手悲痛堅決道:“不下了!不下了!淮安得回去歇息了,可乏死了這些天,皇兄有這個興致還是找別的人來陪你罷,左右淮安的棋藝也不好,累得皇兄每次都要想盡法子一讓再讓?!?/br> 仔細聽來,那悲痛堅決里還有濃郁的憋屈。 燕淮黎一笑,摩挲著手里的白玉棋子,黑潤的桃花眼里有一閃即逝的落寞,沒有再留已經穿好了鞋子急匆匆地走了一段兒的燕淮安,沖她溫和道:“好罷?;窗不厝ズ煤眯??!?/br> 燕淮安大步走著,沒有回頭,一身兒大紅的百鳥朝鳳衣裙在黯淡的屋子里穿梭,她高舉著胳膊搖了搖,聲音和人一樣荒唐頹靡,不著邊際“謹遵皇兄旨意?!?/br> 燕淮黎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嘴角標致的溫笑停了許久。 燕淮安是這燕回國最小的公主,自小與她皇兄最是要好相似,卻漸漸地大相徑庭。一個成了濁世里的美玉無瑕,一個成了不學無術的地方一霸。無瑕的眾望所歸做了君主,連帶著她這一霸也順風順水,得以橫行。但凡見過少時燕淮安的老臣們無不扼腕,最初還嘆一句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燕淮安不屑一顧,拿著一條皮鞭追了他們大半個皇宮,區區幾年,讓他們再升不起對她惋惜的意思。 皆見她如墻角爛泥,避之不及。 燕淮安驕傲地勾起嘴角,這樣最好,沒人再來煩她,她終于可以自在地看她的美人三千,賞她的山水流螢,做她的浪蕩公主。 燕淮黎的燕和殿外停著一頂早已經備好了的大紅軟轎,軟轎通身以浙州上貢來的冰綢制成,冰綢是上好的料子,萬金難求,即使是宮里一年也只有十匹的份額,八匹給了她做了頂新轎子,還有兩匹被她送了人。燕淮安伸手撩了撩冰綢上墜著的紅珠寶石,掀開簾子,邁步進去。軟轎里鑲著的夜明珠比燕淮黎宮殿里的還要圓潤明亮,下了一晚上的棋累極了的燕淮安癱坐在軟轎上,向外邊守著的轎夫們氣息奄奄道:“快些走!” 轎夫們哎了聲,轎子慢悠悠地起來,走得確然比以往快了些。頂上垂下的流蘇隨著轎夫們的動作一晃一晃,晃著晃著,轎子里的燕淮安更有了睡意。 “淮安!淮安!” 清亮的聲色不費分毫的力氣給她的瞌睡蟲碾死,燕淮安倏地驚醒。 那聲音又急道:“快停下!” 轎子便真的應聲停下了,燕淮安苦笑一聲,揉了揉臉,掀開大紅的簾子,露出一個好奇著的精力充沛的笑,“瑤音怎么了?” 蔣瑤音是當今大權在握甚至隱約還要壓她皇兄一頭的攝政王的唯一子嗣,小姑娘性子不壞,就是成天鬧鬧騰騰生龍活虎,總有一些新奇的想法。 縱使盛寵加身,她如今也開罪不起,她皇兄也開罪不起。 “淮安!快隨我來!” 一只秀白的手伸進轎子將她撈出去,燕淮安一瞅,蔣瑤音今兒個一身藏藍色的長袍,發絲也用同色的藏藍色布帶束著,臉上未著脂粉,眉眼間與以往卻又很大不同,便知曉這人又是要找她去瀟遙樓找樂子去了。蔣瑤音從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兒,唯一還算出格的大抵就是被她這個浪蕩子拉去了瀟遙樓,而后被一個桐蘭迷得不顧名節,整日里扮了男裝往那里跑。 其實燕京里就這么些人,誰認不出來誰?況且燕回的女子地位本就與男子一樣,尤其是貴女,在府邸里養上幾個小寵更是常態,無非是被無能的說幾句閑話酸話,燕淮安總以為不必如此,蔣瑤音卻偏要自欺欺人。 燕淮安一嘆,沖后面兒那些人揮了揮手,示意不要跟來,順著蔣瑤音的力道走著,她們身前身后狀似再沒有一個人,燕淮安卻知道,暗處不知藏了多少攝政王與皇兄送過來護著她們的暗衛,便也不擔心兩個姑娘家的安全問題,便是沒有那些暗衛,憑著燕淮安的武力,打走一般的宵小還是不在話下的。 蔣瑤音急著趕路沒有說話,燕淮安咂摸咂摸,覺著今兒個這事兒有些不對,遂扯了扯蔣瑤音拉著她疾步的手笑著試探“瑤音今兒怎么這般急?桐蘭那小子出什么事兒了?莫不是燕京里還有人敢犯咱們的忌諱,跟瑤音你搶人?” 蔣瑤音聽了這話腳步一頓,回過頭見燕淮安的目光閃躲,閃躲了一下,又抿抿唇,難得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不是跟瑤音搶人?!?/br> 燕淮安隱約覺著這話風不對,“嗯?” 蔣瑤音清澈的杏眼垂下去,從嘴里憋了半晌憋出幾個字“我今兒去找桐蘭,望見一個與溫玥十分像的公子攬著一個白衣姑娘進了隔壁的廂房,不知曉該怎么辦,淮安,別說了,快隨我去看看罷,也許不是呢?!?/br> 說完又轉過頭一言不發拉著燕淮安向前走,估計是怕燕淮安情緒不好,走著走著,還回頭瞅兩眼,見燕淮安沒甚么異樣只一雙凌厲的鳳眸隱隱泛冷,才繼續安心了似的往前走。 燕淮安哪里是沒什么異樣。 異樣大了! 溫玥溫公子是新科狀元,禮部尚書,更是她三日之后即將下嫁的天家駙馬!十年寒窗一舉名,天下皆知出了一個溫玥公子,溫潤如玉堪比當今圣上,錦繡文章犀利無出其右,容色昳麗天下再無第二人。而后,這么一朵清流花,被燕京里的小霸王癡纏苦追三個月,終于在強權的壓迫下,成了燕淮安的囊中之物。 如今,竟有人敢玷污她的囊中之物! 夜風一打,燕淮安周身泛涼,幾步上去,反領在蔣瑤音的前面。 瀟遙樓還同往常般風流瀟灑,紙醉金迷,同街上其他的那些要么故作風雅要么俗不可耐的尋歡處很不一樣。大紅的燈籠高高地掛在大門前,掛的大門通紅通亮,燈籠底下左右各有一衣著暴露姿態妖嬈的小倌兒娘子,愿意的嬉戲兩句招攬恩客,不愿意的就懶洋洋地斜倚在那里,目光迷離慵懶,一顰一笑嫵媚動人。 燕淮安一襲紅衣領著蔣瑤音矜貴無比,在一眾人中龍鳳里也顯得很是乍眼。門口的小倌兒娘子識得她,見她氣勢洶洶一臉怒意也不攔,揮揮帕子,其中一個沒眼色的俏麗娘子脆聲調笑:“公主今兒個怎么這般急,可是快要大婚了,怕今后溫公子入了公主府,再不讓公主出來?” 燕淮安側頭一瞥,是常日里在樓里以嘴欠善妒聞名的紅嵐,便只領著蔣瑤音往樓上她們專用的廂房走。 紅嵐此類人,不值得她分神。 到了廂房,蔣瑤音指了指再往里的一間屋子,輕道:“就是那間” 燕淮安冷臉踹開輕盈脆弱的木門,哐當一聲似乎是被驚到了,里面的人嚶嚀一聲,尾音纏綿,正是溫玥的清潤聲色。 燕淮安走進去,里面衣物散了滿地,卻只有溫玥常穿的素白衣袍,她大步走到床邊,掀開水粉的床簾,糜爛的氣息撲面而來,溫玥正赤.裸.裸躺在水粉的大床上,只有重要的那點被薄被蓋著,勻稱白皙的身子上落了三五個吻.痕,他的胳膊橫在臉上,遮著眼睛,似乎酒醉未醒,正頭痛腦昏。 燕淮安定了定心神,將溫玥的胳膊從臉上拿下去,溫玥不會武加上爛醉自然無法反抗,露出一雙含著水光的鳳眸,懵懂地望向她,對比以往難得呆愣,聲音嘶啞難聽,“公主?” 第2章 沖冠一怒為藍顏 他的臉色沒有平日里的白皙,兩頰染著一層薄粉,真真兒是面若桃花,風情萬種。 燕淮安心頭一堵,眸色復雜。她素來愛干凈,她的人自然也是得干凈的。溫玥原本是最干凈的,可如今這幅樣子明顯是被人設計了,喉嚨憋了一口氣,那口氣堵得渾身顫抖,將簾子猛地甩下去,沖后面知趣揪著衣角默默站著的蔣瑤音強壓著慍怒道:“瑤音,去幫我給這里的那個秦mama找來?!?/br> 秦mama當年是樓里有名的魁首,一手琴藝了得,后來年老色衰,正巧那時的老mama有不愿再做這種營生的意思,就把這個樓盤了下來,不到十年的時間,將一個不溫不火的經營成他樓難望其項背,可見她的手段。 只是這手段若是用到她的人的身上,燕淮安嘴角淬了冰碴。 蔣瑤音是小跑著去的,也小跑著回來,額間都帶了汗,后面領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一身兒淺紫色縷金挑線紗裙,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不卑不亢,不慌不忙,擺出一副相熟人的親近姿態。 見了她更露出一副溫柔笑面,涂成淺紫色的薄唇張口剛欲說什么,燕淮安快速抽.出腰間總掛著的皮鞭,一鞭子揮上去,連鞭風都殺人,正揮在秦mama的臉上,一張俊臉瞬間多出一條血道道,不斷地冒出鮮血,這還是得虧秦mama看情況不對,快速后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秦mama痛極,望向燕淮安的眸色詫異惶恐,想捂臉又不敢捂,虛虛放在上方,見燕淮安又揚手才癱軟了反跪在地上,眼睛里撲漱漱流出許多淚,砸在地上我見猶憐,“公主,這是怎么了?” 燕淮安慢悠悠走到秦mama面前,右手拿著鞭子一下一下輕輕拍在左手的手心,音色里帶了磅礴的怒意,又一鞭子抽在秦mama旁邊兒的地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秦mama說呢?今兒,秦mama這雙手都做了什么,自己不曉得么?” 一鞭子正正好好抽在秦mama虛捂著臉的右手上,傷口駭人。秦mama猛地一抖低下頭“公主在說什么?” 燕淮安瞥了一旁安安靜靜看著的蔣瑤音一眼,又忽然連打秦mama十多鞭,打得秦mama連喊求饒,凄厲的叫喊聲引來不少看熱鬧的人,都聚在半闔的門前,想看又不敢看,畏頭畏尾,惡心至極。 燕淮安快步走過去,一鞭子接連抽在兩扇門上,兩扇門應聲而碎,成了破木塊,分崩離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門外站了不少人皆一臉驚恐欲奔走逃竄,她一鞭子打在地上,響亮的聲音震得在場眾人又走得快了些,“都給本宮停下!” 空氣靜凝,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蔣瑤音自詡與燕淮安要好,上來扯扯燕淮安的衣角本來想勸一勸,燕淮安回頭冷冷瞥她一眼,便又縮回了手,同屋外的那些人一樣,睜著雙驚懼的眼睛想看她,又不管看她,縮著頭愣愣地站在一邊兒,又默默地退回原地。 燕淮安心里一聲冷笑。 “今兒這事兒本與你們無關,可本宮得讓你們做個見證” 燕淮安稍稍讓身,將癱躺在血泊里的不住呻.吟的秦mama暴露在眾人眼前,她用鞭子輕輕指著秦mama的方向,“甭管平日里與本宮玩的多好,若是敢把心思動在本宮的人的身上” 燕淮安勾起抹冷笑,襯著她的容顏難得有絲威儀“本宮便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鞭子又抽在秦mama的身上,秦mama痛苦著抽噎翻滾,“來人!” 從門口忽然出現三個黑衣人,以青色面具蒙住半面,隱隱以一人為首,肅殺著向這邊兒走來,眾人忙讓出一條道路,他們定在燕淮安面前畢恭畢敬。這是燕淮黎給派的暗衛。 “不許給秦mama治傷,落下疤痕后賣到山下莊子里去做普通粗使婦人。女人最重容貌,秦mama最重榮華,本宮便毀了這兩樣,讓她好好地給我的人賠罪!” 眾人聽了這心思各異。陰暗些地覺著這公主可真狠,也真是有手段,賣到莊子里,還不是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倒比直接殺了解氣多了。不夠陰暗的又覺著這公主太過刁蠻陰毒,也沒聽秦mama怎么惹了她的人,怎么就這樣對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燕淮安帶著怒意的陰冷目光掃過這些人,他們忙將頭埋得更深。 為首那人瞥了他右側的人一眼,“是” 簡短冷冽應了聲,右側的那個黑衣人像另一件物件兒似的給地上的秦mama拎在手上,辦事去了。 燕淮安又冷聲敲打道:“今后若是再有人敢算計到本宮頭上,本宮會給他一個更好的下場,讓他欲.仙.欲.死,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