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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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許夫人神色驚惶地凝望著許之煥,含帶幾許怨懟。 許幼晴愈發確定心里的猜想,繼而則用力掐了掐手臂,告誡自己一定要沉住氣。 許之煥喝了一口茶,道:“王爺,給句話?!?/br> 寧王望了許幼晴一眼,即刻搖頭,“不。不是?!彼趺锤掖蛟S家三小姐的主意?不管是許幼澄還是許幼晴,許之煥都不可能讓他如愿。他只能實話實說——這是為了圓謊必須要走的一環。 許幼晴身形微微一震。 這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的事,但是誰都不會知道,她在這期間,心緒有著怎樣天差地別的落差。 許夫人則輕輕地吁出一口氣,繼而反應過來,不由得怪自己方才誤會了夫君。 “王爺可以確定?” “絕對可以確定?!睂幫跻鈶B更為謙恭,“小王怎么敢拿這種事開玩笑?!?/br> “那就好?!痹S之煥頷首,“請王爺針對此事寫下一個憑據,我總要給兒女一個交代。此外,日后萬一再有這種流言傳出,我會讓不知輕重的女兒投繯自盡,不會再煩勞王爺為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是非出面解釋?!?/br> “……好?!?/br> 許之煥的意思是說:寧可未出閣的兩個女兒自盡,也不會讓她們嫁入寧王府。為此,寧王心里已經惱羞成怒,礙于身在許家,不敢發作罷了。 離開許府,寧王思忖整件事,得出結論:許之煥跟自己來這么一出,全拜許持盈所賜。 一定是她今日給許家委婉地施壓,許之煥才會對他發難。甚至于,是她把許幼澄弄成了那般丑陋的模樣。 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吩咐車夫:“去攝政王府!” · 戌時左右,蕭仲麟與許持盈相繼歇下。 許持盈擔心他睡覺還是不老實,特地吩咐文鴛多備了一條錦被,放在床尾。 蕭仲麟心生笑意,躺下之前,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面頰。 許持盈不滿,抬手推開他的臉,“今日不準?!?/br> 蕭仲麟饒有興致地琢磨她的措辭,“為何是今日不準?” 許持盈認真地道:“誰知道你半夜還會不會搶被子。你保證不會也沒用,睡著了又不是你說了算?!彼敖o他親,睡著之后被他鬧騰,憑什么? 蕭仲麟笑起來,“喜歡你才這樣。這種事兒可不能當賬算?!闭Z畢,又湊過去,親了親她柔軟甜美的唇。 許持盈瑟縮一下,再次推他,“……我不習慣。等你痊愈之后再說吧?” 她語聲軟軟的與他商量,讓他心里很受用。但是,再受用也不能滿口答應,因為不認為什么時候都管得住自己,“這我可不能保證。盡量?!?/br> 許持盈點一點頭,“快睡吧?!?/br> “嗯?!笔捴禀霙]喚人,起身熄了燈,回來之后脫掉寢衣。 黑暗之中,她不滿地嘀咕:“真不能穿著睡?” “真不能?!笔捴禀胝Z帶笑意,“習慣了?!?/br> “……”許持盈翻身向里。 “早點兒睡?!笔捴禀胫浪蛲頉]睡好,便和她各蓋一條錦被。她自在一些,能早些入眠。 “嗯?!?/br> 入睡之前,蕭仲麟一再告誡自己,要老實一些,別鬧騰她。事情放在心里,總能起到一些作用。 他感覺自己也就剛剛睡著,便因為卓永急匆匆趨近寢殿的腳步聲醒來。蹙了蹙眉,他問:“何事?” 卓永回道:“稟皇上,攝政王和寧王起了沖突,需得連夜進宮面圣,請皇上做主?!?/br> 郗驍和寧王起了沖突?以郗驍那個性情,與人的沖突絕不是指口舌之爭。他承認,自己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非常不厚道。 好奇心所致,蕭仲麟立刻睡意全消,起身穿衣下地,“攝政王把寧王怎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黃桑:明明應該把郗驍當成潛在情敵,為什么我總忘記這個事兒? 持盈:你記得又能把他怎么樣? 黃桑:這話說的,還是看不起我啊。我要奮發圖強! 持盈:不作死我就知足了。 黃桑:不跟你這個煞風景的扯閑篇兒了,發紅包去。 持盈:我去準備本章紅包。 第020章 卓永恭聲回道:“聽傳話的侍衛說,寧王在攝政王府受了外傷,傷勢似乎還不輕。別的眼下還不清楚,二位王爺不便與他們細說?!?/br> 蕭仲麟唇角上揚成愉悅的弧度,“知道了。傳?!?/br> 卓永稱是,又道:“平陽郡主也來了,說要請皇上和皇后娘娘為她主持公道?!?/br> 郗驍與郗明月一母同胞,是老王爺的嫡親血脈,兄妹兩個年少時便獲封世子、郡主。平陽是郗明月的郡主封號。 蕭仲麟穿好中衣,點亮宮燈。 許持盈擁著錦被坐起來,眼含期許地望著他,輕聲問道:“我能見見平陽郡主么?” “容朕想想?!笔捴禀霌P聲對卓永道。他故意的。 卓永稱是,隨后靜靜等待。 許持盈有些失望,低聲抱怨:“有什么好想的?她又不是來串門的?!?/br> 蕭仲麟險些就笑了。這會兒的她,明眸有著剛醒的慵懶和懵懂,火氣都只在言語間,分明是還沒到心里。 “這不是為你好么?”蕭仲麟繼續故意逗她,“事情鬧到太晚怎么辦?你不如好好兒睡一覺?!?/br> “哦?!痹S持盈即刻躺下,蓋好了被子。 “……”蕭仲麟張了張嘴,沒詞兒了。既然這么無所謂,方才又何必問他能不能見?算了,只當是自討沒趣。他開始慢騰騰地穿外袍。把等著的卓永忘到了一旁。 許持盈閉目躺了片刻,揉了揉臉,再一次坐起來,“那我也得起來,要服侍皇上茶點?!辈蛔屗娒髟?,但他會見。 “你總有得說?!笔捴禀敫┥頁ё∷?,“你求求我,我讓你和平陽好生說說話?!?/br> 許持盈沒轍地看著他,“我求求你?!?/br> “……”蕭仲麟實在忍不住了,笑起來。她好像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做撒嬌、溫柔,大事小情要么按照她的規矩來,要么就鋒芒畢露。怪不得這么招人恨。 “笑什么?”許持盈一臉別扭地坐在那兒,很想把他環著自己的雙臂打開。 她不肯主動,沒關系。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 許持盈別開臉,“睡前你怎么說的?轉頭就忘?!?/br> 蕭仲麟認真地問她:“這是求人的樣子?” “……那好吧?!秉c頭答應之后,她就把話題往別處扯,“卓永還等著呢?!?/br> 蕭仲麟忍俊不禁,沒再難為她,吩咐卓永:“傳平陽郡主一并進宮。另外,太后需要靜養,不準驚動?!?/br> 卓永應聲而去。 許持盈穿衣下地,主動幫他穿戴齊整,末了低聲解釋道:“我跟平陽郡主情同姐妹,很久沒見面了。今晚實在是想見見她,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br> “明白。等說完正事,你們就到偏殿敘舊。平時你只管傳她進宮來團聚?!睂m里的女子,心放在爭寵上,日子好過與否放到一邊,起碼算得充實。像她這種情形,偶爾怕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態,不免過于孤單。 許持盈幫他整了整衣衫,抬眼凝視著他,眼神有點兒恍惚。 “怎么了?”蕭仲麟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故意逗她,“你可別嚇我,不會是在夢游吧?” 許持盈莞爾而笑。只言片語,說不清心頭復雜的情緒,因而只是問道,“我以前其實也說過很多誅心的話,你真的沒放在心里么?” 她要是不說,他都沒細想過這些。蕭仲麟撫著她昳麗的眉宇,斟酌后道:“是你先受了很多委屈,怎么會記在心里。賬得從頭算?!庇趾吐晢柕?,“這算什么?我的皇后良心發現了?” “算是吧?!痹S持盈并沒否認。她很清楚,自己氣頭上說的話,要多刺心有多刺心。但他從沒提過,一再容忍、遷就她,并且三番兩次照顧她與親友的情緒。 “實在沒事的時候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笔捴禀肱呐乃募?,“快喚人來服侍你梳妝穿戴?!?/br> 許持盈笑著點頭,揚聲喚文鴛。 文鴛的腳步聲趨近的時候,蕭仲麟舉步向外。 許持盈則輕聲喚住他。 “怎么?”他笑微微地轉頭看著她,眼神有著不自知的溫柔。 許持盈到了他跟前,踮起腳尖,飛快地親了親他的面頰。誰親誰都一樣吧?這瞬間,她比較好奇的是他會不會難為情。 蕭仲麟大為意外,心花怒放,繼而卻是沒正形,“真吝嗇?!本陀H一下,還是親的臉。 “……”許持盈往外推他,“快出去,先用些茶點?!彼稽c兒難為情的樣子都沒有,她卻覺得臉頰有些發燒。 蕭仲麟逸出暢快的笑聲,“總有跟你找補的時候?!?/br> 許持盈又氣又笑地橫了他一眼。她這算不算是把自己坑了? 文鴛轉過屏風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心里瞬時敞亮起來。 自宮門到乾清宮的路程不近。蕭仲麟與許持盈先后到正殿落座,一面閑閑說話,一面享用茶點,等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郗驍、寧王和郗明月才到。 看到寧王的樣子,蕭仲麟才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以為只是小打小鬧,事實卻大相徑庭:寧王鼻青臉腫,淺色錦袍上有著一片片刺目的血跡,進門時一瘸一拐的。 許持盈對此毫不意外。 郗驍神色如常,氣定神閑。 郗明月神色平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流轉著冷冽光華。 平陽郡主以冷艷的美貌揚名。蕭仲麟與她相見的次數很少,今晚一見,心里浮現出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許持盈的閨中密友,也不是善茬。 成為好友的人,或是性格互補,或是惺惺相惜。蕭仲麟猜測著,兩個女孩的友情應該屬于后者。 寧王踉蹌著到了蕭仲麟跟前,行跪拜大禮,恨聲道:“皇上,臣弟自知衣衫不整,不宜面圣,只是,臣弟總該讓皇上親眼看看攝政王囂張跋扈到了什么地步。臣弟平白受了這般大的羞辱,還請皇上做主!” 郗驍與郗明月相形行禮,前者語聲沉緩:“皇上,臣入夜進宮,實在是迫不得已。寧王今夜潛入攝政王府,天色昏黑,臣府中的下人錯把寧王當成了尋常盜賊,失手傷了寧王,固然情有可原,卻終究是臣治家不嚴之過,這一點,臣要請皇上發落。只是,寧王潛入攝政王府,到底是何居心?還請皇上明斷?!?/br> “胡說八道!”寧王怒目而視,“你們兄妹分明是設圈套讓我落入陷阱,若非自幼學過些拳腳功夫,我這條命早就沒了!”說著又轉向蕭仲麟,義憤填膺地道,“皇兄容稟,臣弟落入的陷阱,井底盡是三寸來長的鐵錐,被帶到地面之后,臣反復說出自己的身份,攝政王那些爪牙卻是充耳不聞,不管不顧地拳腳相加!皇兄,他攝政王府分明是藐視皇室、其心可誅!” 蕭仲麟第一反應是幸災樂禍,隨后才生出疑慮:這到底是郗驍與寧王的苦rou計,還是兩個人真的因為什么事翻臉了?不然的話,他們就算看在太后的情面上,都不會鬧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