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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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氣、優雅,珠寶只能襯托,卻不可堆砌出來。 這樣出眾的女孩,那昏君怎么會不喜歡呢?只因為她強勢或歹毒? 或許吧。 想到自己因她而得的身心受損,他都對她有點兒打怵。 強勢、心狠無所謂,手黑真挺要命的。 許持盈在正殿應付請安的嬪妃的時候,蕭仲麟一直在琢磨每晚與她相安無事的法子。 有了主意之后,他吩咐卓永擺駕:要去慈寧宮見太后。 卓永連忙吩咐下去,又特地交代要備一架軟轎。昨晚傷口生生被撕扯開來、血淋淋的情形之下敷藥包扎的時候,皇帝能忍,他卻是再也不想看到第二回,為此,會在職責之內擔保不會再出岔子,再不讓皇帝下地走動。 剛吩咐下去沒多久,太后竟前來探病。 許持盈和三妃陪著太后走進東面的宴息室。 蕭仲麟磨磨蹭蹭地作出準備下地行禮的樣子。 太后緊走幾步攔下了他,“不需多禮,好生將養才是?!?/br> “謝母后體恤?!笔捴禀氩⒉粓猿?,“正要去給您請安,您倒先一步過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太后笑容慈愛地拍拍他的手臂,在他身側落座,“哪里有什么事,記掛著皇上罷了。先前哀家就想,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跟前照顧皇上。你來坤寧宮,再好不過。想來皇后定會好生服侍,打理好你的衣食起居?!闭f著話,笑微微地瞥向許持盈。 許持盈笑盈盈地屈膝一禮,“兒臣自當盡心竭力?!?/br> 蕭仲麟心生笑意,視線掃過三妃,擺一擺手,“朕與太后、皇后說說話,你們下去吧?!?/br> 三妃恭聲稱是,行禮退下。 太后微不可見地揚了揚眉。 蕭仲麟溫聲道:“兒子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母后能否答應?!?/br> 太后即刻正色道:“皇上只管說?!?/br> 蕭仲麟瞥一眼許持盈,眼里有了笑意,“朕身邊的人,一向疏于管教,皇后身邊的人則是進宮不久,一起服侍我們兩個,難免有吃力之處。朕是想,白日晚間的,能有一兩個宮人帶著他們學學規矩。為此,想請您借三兩個人過來,多說半個月就能把人給您送回去?!?/br> “皇上這是說的哪里話?!碧竺加钍嬲归_來,滿臉慈愛的笑容,“小事而已,哀家派兩個得力的人過來,常年服侍你們就好?!?/br> “不用不用?!笔捴禀胄Φ?,“得力之人得來不易,若是委屈了您,朕與皇后如何自處?也真是不成體統?!甭酝R煌?,道,“這件事,就照朕的意思來吧?!?/br> 太后爽快點頭,“好,那就依皇上之見?!敝笥治裨儐柺捴禀胧軅昂蟮慕涍^。 蕭仲麟神色誠摯地道:“那日喝了不少酒,合該跌這一跤。至于之前之后的事情,真的是不復記憶。您不必掛懷,橫豎就快痊愈了?!?/br> “如此,哀家就放心了?!庇终f了一陣子話,太后起身回了慈寧宮。 許持盈送太后出門,返回來的時候,靜靜地凝望了蕭仲麟片刻,眼神復雜。 蕭仲麟被她看得心里直發毛。 當日下午,宋嬤嬤和梁姑姑來到坤寧宮。前者負責膳食,后者負責夜間帶宮女服侍在暖閣外間。 這兩個人,不論是誰,都要顧忌著太后,給足情面。卓永、翟洪文等人是出于情面,許持盈則是犯不著在下人面前鬧脾氣,沒得叫人詬病小家子氣。 這正是蕭仲麟的目的。 當晚,蕭仲麟與許持盈一同用膳,各吃各的。他需要戒口的太多,面前盡是清淡之至的佳肴,她面前則擺滿了顏色鮮艷的辛辣菜肴。 在一旁服侍的宋嬤嬤看著都要冒汗,“皇后娘娘,多吃辛辣之物可不好?!?/br> 許持盈予以一笑,“自幼如此,也沒出過什么事?!?/br> “可是皇后娘娘生于京城,這不合養生之道啊?!币巧谑竦?、湘潭也罷了,可皇后不是。 許持盈語氣愈發柔和:“吃的不高興,心里就不高興,更不合養生之道?!?/br> 蕭仲麟忍不住笑了。 許持盈瞥見他的表情,又加一句:“皇上也贊成本宮吃得順心一些?!?/br> 宋嬤嬤望向他。 他斂起笑意,即刻點頭,“的確如此?!?/br> 宋嬤嬤嘴角一抽,繼而釋然?;屎髾M豎都是他不關心的人,不要說辛辣之物,便是每餐服用砒|霜,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蕭仲麟求證一件事:“晚間是梁姑姑值夜吧?” 宋嬤嬤恭聲說是。 蕭仲麟望向許持盈,在她回視的時候,笑微微地眨一眨眼。小妮子,今晚再折騰我試試? 許持盈微微彎唇、揚眉,盡帶挑釁之意。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紅包已發。本章紅包征集中:蕭仲麟:誰心疼我快舉手。 許持盈:誰支持我繼續虐他? 蠢作者:誰支持明天二更? · 感謝親愛的們,么么噠! · 本章五千來字,晚一些我捉捉蟲,時間可能會比較晚,顯示更新請忽略~晚安~ 第005章 005 用過晚膳,卓永送來諸多奏折。蕭仲麟去了書房。 自蕭仲麟稱病,朝政由丞相許之煥、攝政王郗驍聯手處理,祭祀慶典之類則由寧王替他出面。 許之煥、郗驍已經幫他把奏折分門別類:準奏的、不準的、留中不發的,美其名曰幫他分憂,避免他勞心勞力。 其實是擔心他跟他們作對,耽誤軍國大事。 以往,他看都不看折子,完全按照他們的心思處置。沒心力。最近精氣神緩過來了,批閱之前會認真閱讀。 得熟悉熟悉業務。 相關記憶能幫到他的很有限:以往在朝政上,許之煥、郗驍與他意見相悖的時候屢見不鮮。 相同的記憶,換個角度來看待,想法就會完全相反。 平心而論,他登基到現在,官員百姓沒對他怨聲載道,都是許之煥的功勞。 至于郗驍,的確是杰出的軍事人才,上馬可征戰平天下,回朝能妥善打理軍政。去年冬日,郗驍班師回朝,公務上幫助許之煥整治不安生的官員,私事上則幫許持盈平息了宮里的流言蜚語——宮里的人都是有來路的,他在外面出手,掐住那些人的命脈。 蕭仲麟比不了許之煥,還可以自欺欺人,再歷練幾年就行??邵斈欠N人呢?能征善戰可不是誰想就能做到的。 郗驍今年才二十四歲,而且是真護著許持盈。即使得不到,亦不允許人們對她品頭論足。 蕭仲麟用慣有的認知來看待郗驍,得承認對方對心儀的女孩很仗義,而結合現狀來看待的話,就不得不承認許持盈是應該嫌棄自己。 他批閱奏折的時候,許持盈去了宴息室,命宮女搬來繡架,專心致志地秀屏風。 到酉時,蕭仲麟忙完手邊的事,卓永端來一碗湯藥,請他服下。傷勢平白加重,賀太醫給他加重了現今服用的藥量,每日三次改為五次。 蕭仲麟上輩子從沒喝過草藥,這輩子卻是一來就連續服用幾個月,早就到了一看到藥碗就反胃的地步。再難受也得喝,總不能一直瘸著一條腿,連路都走不得。 卓永服侍著他服藥、漱口,又奉上一碟子蜜餞,悄聲道:“今晚梁姑姑在寢殿外服侍著,要不要奴才安排個宮女隨侍?” 蕭仲麟想了想,反問:“有合適的人?” 卓永笑道:“有。奴才跟翟洪文商量一下,他不會反對?!?/br> 蕭仲麟頷首,“去安排吧?!?/br> 卓永即刻出門。 相處這么久,蕭仲麟不難發現,卓永、賀太醫等人對他忠心耿耿,絕對可以信任。而對于太后,他比原主的戒心還要重。 他是先帝的長子,寧王則是太后的親生兒子。 這些年來,原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太后養歪了:沖動、易怒、浮躁,莫名認定只要自己是皇帝,就能夠像先帝一樣金口玉言、為所欲為,直接導致登基之后處處碰壁,迅速招致許之煥的失望、反感。 許家也是不容易。 先帝先是為他與許持盈賜婚,病重的時候,更是當面向許之煥托孤。這般的厚望,換了誰,都不會輕易辜負。 可是,許之煥不難看出要輔佐的新帝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先帝病重的時候,許持盈也稱患了重病。如今蕭仲麟回想起來,幾乎可以確定,這件事不管是許之煥還是許持盈的意思,目的都是想將讓先帝收回成命。 但先帝寧可駕崩前看不到長子成親,也不肯收回成命。 著實的用心良苦。 先帝駕崩之后,蕭仲麟相中了符錦,一心一意要阻斷許持盈進宮的路,可是方式不當。 第一次,他說先帝托夢,與許持盈的婚事不吉利,許之煥避嫌不發一言,大多數朝臣只態度堅決地回他一句話:夢都是相反的。只有少數人明了并贊成他的心思。沸沸揚揚地鬧了一場,到底是寡不敵眾,他到最后只能說因為那個夢開始思念先帝,悲慟欲絕,實在沒有大婚的心情。 第二次,他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由,說許持盈那樣滿腹才情的女子不適合進宮,更不適合母儀天下。許之煥非常贊同,言官卻為丞相及其愛女義憤填膺,紛紛上疏,以本朝歷代皇后、太后為例,斥責他這般態度分明是對先祖、先帝不敬。又沸沸揚揚地鬧了起來,他束手無策,索性裝死,不再對大婚一事說只言片語,收到的折子一概留中不發。 到最終,他還是拗不過大多數官員的心思,擔不起違背先帝遺愿的罪名,與許持盈成婚。 大婚前前后后的花費只有二十萬兩。 二十萬兩,放到蕭仲麟前生,代表的財富讓尋常人咋舌。但這數目放到古代,針對于帝王大婚,實在是太少。 據蕭仲麟前生所知的一些史料,便知道皇帝大婚起碼花費百萬兩以上,花費幾百萬兩的不在少數,更有甚者,花費上千萬兩。 就算撇開這些不提,只與先帝大婚時花費的三百萬兩相較,這二十萬兩也實在是上不得臺面。 宮中這對母子辦的這件事,實在是太難看。 要么就打死不娶,要么就照章程cao辦。他們都不選,偏要用那么小家子氣的方式折辱許家。到最終,除了許家深埋在心里的反感甚至怨恨,除了看客不會流于面上的對帝王的輕視,還能得到什么? 許持盈受的委屈、輕慢,實在是太多了些。 太后功不可沒。 林林總總相加,蕭仲麟現在寧可死在許持盈手里,也再不想讓太后左右自己分毫。 若有可能,他日后能給予太后的,只有利用。今日這般的微末小事,是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