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書迷正在閱讀:[刀劍亂舞]每天都在換嬸嬸、陰陽錄:虺眼、鳳梟(作者:九月輕歌)、皇兄總是要殺我(重生)、名門獨寵,撩你不犯法、終身依賴、影后是國師[古穿今]、我為主角播撒智商[快穿]、成為女神的幾百個日日夜夜、貓的遺產
飛機在首都國際機場降落,滑行了很長時間才停下,喬兮看著手表,又握著手機看了看,耿喬發信息說已經在地下停車場等他了。 空乘替他拿了箱子,微笑著問他是否能下飛機了。 喬兮收起自己的手機,笑著向她道了謝,起身準備下機。 他沒有帶助理,就自己一個人,提著箱子找耿喬停車的地下停車場就找了好一陣,不過心中有期待,他便也不覺得煩躁。 等總算找到了耿喬的車,耿喬迫不及待地下車對他笑著揮手,又為他提箱子放到后備箱去。 喬兮坐上副駕后,看耿喬也坐好開始啟動車,他才說他:“剛才不會被人看到吧?,F在的車都有行車記錄儀?!?/br> 耿喬說:“戴著口罩,而且這里光線暗,應該沒事?!?/br> 他探過頭來親了喬兮一口,喬兮被他親得什么嘮叨也沒了,握著他的手糾纏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第八十章 兩人回到家, 耿喬提著喬兮的箱子, 問:“放到臥室去嗎?” 喬兮趕緊阻止了他:“就放在門廳吧, 先擦擦干凈?!?/br> 耿喬失笑,箱子挺干凈的,但他還是去找了一塊新毛巾來為他擦箱子。 喬兮換了拖鞋, 腳在木地板上點了點,看著耿喬的動作說:“耿喬,你都沒注意我的頭發嗎?” 耿喬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笑著道:“我看到了, 短發也挺適合你的?!?/br> 他笑得眼睛微彎,眼神里和臉上都是青春的朝氣和溫柔的暖意, 又帥又暖,喬兮簡直要被他閃到了, 趕緊湊到他面前親了他的臉一下,先把便宜占了再說, “不覺得突然從長發到短發,不適應嗎?” 而且是從及腰長發到板寸短發。 喬兮開始幾天有點不適應,總要去摸腦袋, 摸到一頭扎手的短茬子, 就很不適應。不過過幾天了,頭發稍稍長了一點點,就不像最開始那么扎手了,而每天晚上洗頭護發的那半小時節約下來,可以做很多別的事, 早上起床不用梳頭,不用被頭發黏在臉上,不會睡著了因為壓到頭發扯到頭皮痛,似乎又是很好的事。 他漸漸就覺得短發很舒服了,對留長發完全沒興趣了。 但也許耿喬會不適應,只是為了理解他和包容他而不講而已。 耿喬笑道:“都挺好看的?!?/br> 又抬了抬手,問:“我洗了手之后,可不可以摸一下?!?/br> 喬兮也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點頭:“你好好洗了才摸?!?/br> 耿喬笑瞇瞇盯著他:“好?!?/br> 于是等把喬兮的箱子處理好,他又去洗了手,在喬兮在臥室里整理自己的行李箱時,他一只手摟住了喬兮的腰,嘴唇就在他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喬兮:“臟兮兮的,你別親?!?/br> 耿喬:“有點扎嘴巴?!?/br> 喬兮回頭給了他一個白眼,“當然了,我頭發很硬?!?/br> 耿喬于是上手摸了摸,雖然有點扎手,手感其實還不錯。也難怪很多光頭喜歡自己摸自己的腦袋。 喬兮看他倒摸上癮了,摸了一把還要再摸一把,就嗔他:“不要一直摸,要被摸成禿子?!?/br> 耿喬趕緊把手拿開了:“不會的啦?!?/br> 兩人在家里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第二天一大早,耿喬就開車帶喬兮去他們買的那棟別墅。 別墅在六環外靠近八達嶺的地方,因為非常遠,加上有點堵車,兩人花了兩個小時才到。 別墅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院子里的植物也都按照要求種好了,各種架子也都搭好了。 喬兮當初會買下它,是因為它修建得符合他的審美,而且別墅區樹木種得非常多,每棟別墅之間相隔較遠,又都被樹木間隔開,而且這里因為偏僻,周邊幾公里內都沒有任何高樓大廈,能夠非常好地保住隱私。 雖然裝修得算完了,但房子里并沒有放入家具家電,顯得非??諘?。 耿喬的車停在院子里,兩人開門進了屋,喬兮站在客廳中間,四處打量,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房子里的裝修以暖色調為主,很符合他這時候的心境,他對這里的滿意度于是又高了幾點。 他站在房子里四處打量,耿喬就拿著手機給他拍照,耿喬畢竟是個藝人,審美情趣比一般人要高很多,拍攝技巧也較好,只是用手機,照片也很有質感。 喬兮在照片里漂亮得歲月靜好,只是抬個眼,眼角眉梢帶著的甜蜜笑意,也有種要突破畫面的感覺,一直勾到耿喬的心尖上。 喬兮看他一直拍,不由不看房子,走到耿喬的跟前來看他的手機。 喬兮自從剃了頭發,最近都沒和耿喬視頻,第一是在醫院,不方便視頻,第二就是覺得自己不好看,不愿意視頻。 這時候被耿喬偷拍了這么多張照片,他蹙眉看了幾張,就說:“這個很一般啊。我都沒打扮一下?!?/br> 耿喬不知道他需要怎么打扮,就興致勃勃地問:“你上次不是做了唐朝的漢服和民國的長衫嘛,要不,你穿著,我給你拍照?!?/br> 喬兮看出他那份不正經,就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衣服都在s城,懶得帶過來,再說,你都在胡思亂想什么,我有那份閑心穿到這里來和你玩這個?” 耿喬只是笑,摟著他的腰親他,說:“你給我做的那套,我還沒來得及穿,什么時候我穿了給你看,好吧?” 喬兮想了想他穿漢服的樣子,其實耿喬拍古裝劇就穿過很多次了,再穿沒什么新意,不過在家里床上穿當然是不一樣的體檢,他馬上很感興趣地點了頭,說:“好?!?/br> 兩人看完了房子,又去看院子,院子里的花木都種好了,只是要養好一個院子,就要給時間讓它生長,加上北方缺水,基本上每天都要澆水,要養好一個院子需要花的心力更多,喬兮四處看了看,說:“估計還要兩年才能長得比較好?!?/br> 耿喬道:“你最近想來這邊住嗎?” 喬兮望著他,說:“這邊還是太偏僻了,要是我們倆要休假,可以一起來住,現在恐怕只能放著?!?/br> 耿喬也是這個意思:“能用它的時候,估計要等很久,我們要退休的時候?!?/br> 喬兮看了看這棟房子,再去想退休,突然就覺得退休很遙遠,他說:“我一定要在五十歲就退休,不想做太多事?!?/br> 他真想像只大毛毛蟲,就軟在太陽下,什么也不做,等著成蝶就好了。 耿喬看他說得壯志凌云,不由笑了起來,“那我四十幾歲就可以退休了,然后和你一起到這里來住著,不時出去旅行,你覺得呢?” 喬兮看了看他,見他在朝陽耀眼的光里帥得一塌糊涂,就笑道:“要是有好劇本,你還是可以不時拍個戲。我不知道,要是我們兩人每天都在一起,會不會吵架?!?/br> 耿喬想了想,說:“還好啦,我會哄著你的?!?/br> 喬兮眨了眨眼,說:“走吧,回去了?!?/br> 這里有專門的管理公司工人幫忙管理花園,再等一段時間來看,院子里的花木應該就可以長得更好了。 喬兮工作忙,從城外回城,就去了在這邊的分公司。 溫知言坐了上午的飛機過來,下午就到他跟前和他匯合了,溫知言現在是他身邊第一紅人,非常忙。 喬兮開了一天會,他做短線投資的一家公司要進行第二輪融資,他不想再繼續投入了,就想把第一輪融資時的股份都賣掉,開了會,他晚上又專門請了要買他股份的投資人和融資公司老板吃飯。 投資人杜總以前見過喬兮,那時候對喬兮一頭保養得宜的長發印象特別深刻,現在發現他把頭發剃成了板寸,不由非常好奇。 之前開會沒有問,坐在飯桌上,他借著敬酒,就問起喬兮這頭發的緣由來。 坐在飯桌上的人都對喬兮那顆腦袋上的頭發感興趣,全都豎著耳朵想聽。 喬兮把大家的神態自是看在眼里,他把酒喝了,笑著說:“之前留頭發,是因為我父親過世,就留了,現在都過了這么多年了,打理長發挺費事的,就剃了。剃了好,每天省了不少時間麻煩?!?/br> 既然他說是因為過世的父親留長發,大家自然不好再說了,問出話題的杜總頗覺歉意,自罰了一杯,還說:“喬總你真是個孝順的人?!?/br> 喬兮道:“可惜我父親他走得早?!?/br> 繼續說這個話題就顯得沉重了,杜總趕緊轉移了一個話題。 一行人在酒桌上邊喝邊聊,到晚上十點飯局才算完,公司的司機開車送喬兮回家,溫知言看喬兮喝得半醉了,就在他旁邊護航,跟著送他回去。 喬兮是特別耿直的老板,他自己能喝,就不會讓溫知言代他喝,其他公司的老總要和溫知言喝,喬兮也會替她擋一擋,覺得溫知言是女孩子,要是醉酒不免不好。 不過喬兮自己也有分寸,基本上不會真的喝醉,他不想喝的時候,自然有辦法推脫,也沒人敢沒眼色強迫他喝。 車開到了喬兮住的高層公寓樓下,溫知言先下車,司機打開了喬兮乘坐這邊的車門,溫知言就趕緊上前把喬兮扶住了。 喬兮的潔癖在公司不是秘密,司機一般還不太敢扶喬兮。 喬兮對溫知言說:“我沒有醉,沒事,你們先走吧,我自己上樓就行了?!?/br> 溫知言哪敢,趕緊說:“喬總,我看你進屋了才走。你家有人嗎?” 喬兮摸出手機低頭看了看,他給耿喬發了信息,但耿喬至今還沒有回他。 耿喬最近沒工作,不過也不得閑。 喬兮去公司,他上午就去練了形體課,下午還要去練武術,專門請的拳術老師,最近每天都有去,下午練完武術,晚上要去他媽那里看她。 耿喬以前從不在喬兮面前說道他媽的事,最近也并不常說,有時候會偶然間提起兩次。 諸如昨晚,他和喬兮一番恩愛,兩人都愛得恨不得就不過其他日子,只在床上膩歪了。喬兮說了他今天的安排,晚上可能會晚歸,問耿喬要做什么事,耿喬便講了他要去他媽那里的事情。 喬兮不由問:“你去你媽那里很勤嗎?” 耿喬不是很想說他媽,但既然喬兮問起,他就回答:“最近在b城,隔幾天就會去看她。之前出了那攤子事,她擔心了一陣,加上最近氣候變化,她就有些感冒?!?/br> 喬兮說:“那你的確要好好照顧她?!?/br> 耿喬:“主要是最近陸光正要處理他老婆的事,沒有在b城,所以我才去我媽那里,要是陸光正住在那里,我就不會去?!?/br> 喬兮聽出他語氣里的別扭,他知道耿喬的媽是陸光正的情婦,這種身份,總之是很尷尬的。 喬兮以前見過他爸的情婦,他不知道他爸交過幾個,他見到的只有一個,很溫柔很古典美人的一個女人,大概比他爸小十幾歲,他爸死的時候,對方才三十出頭,正是風韻和容貌都在巔峰的時候,因為她要照顧病人,所以每天只是薄施粉黛,在醫院里,卻也如白色芙蓉花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只是喬兮那時候很難過,又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加之喬家這邊的親戚們都認為他媽不照顧病人沒有仁義也不講情面,他媽很氣惱,明明病人都要不行了,居然還在各自生氣,喬兮當時一個頭兩個大,每次看到那位女士,他就很尷尬,因為他爸和家里長輩都沒讓對方離開,他也拉不下臉把對方趕走。 后來他爸過世了,他只在追悼會上見過對方,后來就完全沒見過了。 大約是喬家強勢,他媽也強勢,給了她兩套房和不少現金,對方也就去過自己的日子了,也不敢再來找喬家。喬兮想要見到對方,恐怕也不容易了。不過這樣正好,再見到,兩邊恐怕都很尷尬。 喬兮想了想,雖然覺得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捅到耿喬的傷處,但他認為以兩人現在已經是一家人的關系,他便也有說起的權利和義務:“我們現在并不缺錢贍養你的母親,要是她有意,其實不用再和陸叔有瓜葛,陸叔即使他不樂意,他也不能拿我們怎么辦?!?/br> 耿喬很感激他,將他抱緊了,但很無奈,說:“我媽對陸光正死心塌地,沒了他活不了。我去見她,她嘴里三句話離不開陸光正,我每次聽著就煩。我不是沒有勸過她,但她不會聽我的。她覺得陸光正才是她的伴兒,我有自己的日子和事業,根本給不了她渴求的那些東西。這不是錢的問題?!?/br> 喬兮倒沒想到原因居然是這樣。 可能是受他媽的影響,羅女士和陸光正的妻子覃女士是朋友,所以幫著朋友說話,從她嘴里的陸光正,除了會做生意外,其他可取之處實在很少,所以喬兮對陸光正并沒有什么好感。 耿喬又說:“所以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用去管她這些?!?/br> 喬兮道:“她老了,我們總要贍養她,這是我們的義務呀?!?/br> 耿喬看他滿心都放在要給家里老人養老上了,親了他的臉一通,讓他別再想這些,“到時候再說吧?!?/br> 喬兮覺得自己被大狗舔了幾口,擦了擦臉,完全沒有被他轉移開注意力,說:“我是覺得陸東霖太不靠譜了,說不得以后不僅是你媽,連陸叔,都要靠我們養老?!?/br> 耿喬想到陸光正就只剩下厭煩,他知道陸光正對自己挺好的,就是嘴賤,但他非常厭煩陸光正對自己嘴賤,陸光正也不知道改改,最開始他只是悶著頭聽著,后來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要比嘴賤,耿喬覺得自己多練練也完全不會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