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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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問的沒來由,蘇昔我不知要如何回答。她看得出邱束元對夫人的心意,也知道他終身不娶是為了什么,可她實在是無法搞懂這個男人心里在想的又是什么,她到現在也看不透。 邱束元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便又守在了夫人靈前。 再后來蘇昔我就記不大清楚了,因為她突然驚醒的時候身在醫院,醫生告訴她,她在騎馬的時候摔下來,因為腦部受到重擊所以陷入昏迷,已經好幾個月了,之前大家都以為她再也醒不過來呢。 蘇昔我最后的記憶就停留在那片雪白的奠堂,還有一片鮮紅的……鮮紅的什么? 仿佛是黑漆漆的世界中,怒放的一片血色花海,但是她真的記不大清楚了,而且她都不知道那是真實的還是只是一場夢,因為醒來后,那些記憶變得十分模糊,似有若無,沒有絲毫的真實感。 大概……不是真的吧? 可是有個人很難過,她直到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心酸。 蘇昔我回家養了很久的傷,這段期間沒有寫文,讀者們都很是關心,直到她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才在微博上發布了要開新文的消息,爽文不寫了,還是回歸最擅長的清水虐文。 在取書名的時候,蘇昔我鬼使神差地輸入了兩個字。 長生。 這并不是壽命上的無窮盡,而是另外一種永恒。就好像那片血紅色的花海,盛開在黑暗的世界里,迎風招展,輕輕搖曳,毫無記憶,毫無執念,因此長生。 第1029章 第九十九碗湯彼岸(一) ——你知道人分為幾個部分嗎? ——rou|體, **,情感, 心,記憶,靈魂, 執念。 ——大致如此。 大頌建安七年。 京城門口駛進一輛妝點樸素的馬車,在這富麗的京城里實在不怎么起眼,似乎是有什么要緊事, 馬車行駛的飛快, 街上行人不多,但秋風乍起, 馬車的車簾還是被猛地吹開, 露出一張清麗絕艷的容顏來。容顏的主人恰好往外看,因此這驚鴻一瞥也就更叫人驚艷。 “吁——————” 突然有人縱馬擋在了前頭攔住去路,趕馬的馬夫嚇得心驚rou跳,連忙拉起韁繩, 馬兒訓練有素,卻也挺不住驚蹄, 他連忙拽緊韁繩安撫馬兒, 待到馬兒停止躁動站定, 立刻回身去問馬車里的嬌人:“姑娘可好?” “無妨?!?/br> 馬車驚起的剎那清歡就已經抓穩了,因此并沒有傷到,也沒有受驚,只是手里本來拿的那塊芙蓉糕摔的粉碎。她的侍衛隊先一步進京, 一路上都風平浪靜,沒想到抵達燕涼卻出了事。趕車的可不是普通馬夫,而是自小看著她長大的侍衛長叔叔,正四品的將軍,從前大頌不太平的時候,是跟著父親四處征戰的,這幾十年風平浪靜天下歸一,才成了她的貼身護衛。 天樞冷著臉,他并未著玄衣衛的黑龍赤金袍,穿著打扮與常人無異,一路上又刻意收斂氣息以免叫人側目,不成想到了京城燕涼卻被盯上了,眼前這縱馬的幾個年輕公子哥兒,形容輕佻,一看便不是什么好東西。 姑娘是他看著長大的,因為他性格沉穩,王妃才任命他和玉衡一起統領玄衣衛,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護好姑娘,姑娘是金枝玉葉,何曾有人敢對她如此無禮? “馬車里不知所坐何人,可否出來相見???”為首的男子調笑,他們幾人是打算出城賽馬玩兒的,剛才在路邊停留的時候,其中一個玩伴卻說馬車里坐了個絕代佳人,這些人能聚集在一起玩,出身都是非富即貴,年紀輕輕便性好漁色,再者見這馬車十分的不起眼,便起了調戲之心?!翱炊伙L塵仆仆,不是燕涼本地人吧?在下不才,土生土長的燕涼人,愿意帶姑娘賞遍燕涼美景,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賞臉哪?” 天樞呵斥道:“大膽!你可知道馬車里所為何人!” 幾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知道知道,美人!”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天樞面色冷峻,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他較之年輕時更加嚴肅深沉,正欲開口,卻見這幾人身后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的不是世子爺又是何人,天樞大喜過望,忙跳下馬車拱手行禮:“卑職參見世子爺?!?/br> 世、世子爺?! 這燕涼王爺不多,世子爺更不多,唯一一個還在燕涼的世子爺……幾人頓時戰戰兢兢,哆嗦著回頭看去,那身長玉立俊美無儔的青年,不是青王世子祁縛明又是誰! 那馬車里的人是…… “哥哥?!?/br> 美人一開口,幾人便渾身癱軟,從馬背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祁縛明沒管他們,反而縱馬到了車旁,先是撩起簾子,柔聲道:“許久不見,歡妹可還好?” “好著呢?!鼻鍤g露出甜蜜的笑,這個兄長比她歲數大了十余歲,足以做父親綽綽有余,自小是將她當女兒疼的?!案绺缭趺从H自來了,我一會兒就到了?!?/br> “玉衡說天樞帶著你在后頭,我心里惦記,特來迎你?!逼羁`明笑容極好看,走到馬車前將簾子掀開伸出手:“來,哥哥帶你騎馬?!?/br> 清歡也不矯情,她從來不是身嬌體軟的閨閣女郎,在南地時便常與父親比馬,很是有一股英氣。只是她容顏嬌美純凈,又年歲尚小,還是父母的老來女,因此更是被捧在掌心呵護,生怕委屈了絲毫。 祁縛明握住meimei一雙纖纖小手,微微用力便將她抱到了自己身前,側坐在馬上,并用自己的披風將她裹起來,一是為了擋住秋風,二是為了不叫人看見她的臉。 驅馬向前時,對身后的侍衛道:“問清楚這都是哪家的,叫他們家主事的人來見我?!?/br> 那幾人聽聞,徹底說不出話了,心中是一千一萬個后悔,怎么就這樣不長眼,惹到這位爺了!世子爺是御林軍統帥,為人冷肅正直,從不徇私,能叫他哥哥的還能有誰,可不是那位傳說中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長安郡主么!他們是瞎了眼,竟然對郡主動了色心,誰知道郡主進京會坐這樣不起眼的馬車??! 祁縛明一路帶著清歡回了青王府,早在得知她要來燕涼,他就已經讓人將她的院子收拾好,并親自布置,沒有辦法,他十五歲時父母攜手云游,誰知一路到了江南后,母親竟然老蚌生珠了!江南風景秀麗人杰地靈,父母干脆就在那安定了下來,將meimei在江南養大,meimei如今十四歲,還是頭一回來燕涼。 這一次他說什么也要把她留下來久一些,讓父母也感受一下,什么叫想女兒卻得不遠千里從南地到燕涼才能見上一面! 清歡先是見過了世子妃和幾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侄兒侄女,然后便被祁縛明帶去了自個兒的院子,她在江南長大,父母在那里樂不思蜀不回來,她也是長到了十四歲才能自個兒來探親,就算是這樣,父親還不放心,非要整個玄衣衛都跟著一起。 玄衣衛本是父母的衛隊,她出生后就成了她的私人衛隊,自小陪伴她長大,和親人也差不了多少。 因為她是女兒,所以玄衣衛里還有四個女子,平時以婢女身份在她身邊伺候,大概是因為老來得女,無論父母還是兄長,都將她當成了易碎品,其實她哪里有那么脆弱。 女孩子的閨房,祁縛明不好多待,世子妃很是善解人意,之后就過來陪清歡說話,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缺漏的地方,眼看自己的夫君對著meimei跟對自己完全是兩副面孔,心中也不由得欣羨。她與世子爺相敬如賓,可到底不夠親昵,世子爺身邊尚有美妾相伴,世子妃有時候也很羨慕父王跟母親那種只有彼此的愛情。 可惜那樣的夫妻并不多。 不過好在世子爺并不耽于美色,妾侍也僅有兩三個,還都是世子妃在嫁進來之后納的,庶子女也不多,世子妃所出的兒女占盡嫡長,她也就不大在意了,畢竟在世子爺心中,妾侍根本不能同她相提并論。 只是瞧著世子爺對郡主這般寵愛溫柔,也實在是叫世子妃羨慕得很。她印象中的世子是不茍言笑英武冷肅的,何曾見過他笑的如此開懷,怕是對著兒女都不曾這般。 清歡跟世子妃沒見過面,她自小在南地長大,祁縛明去南地看她的時候從來不帶家眷,她也僅知道這位世子妃出身名門,此外并不相熟。不過世子妃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清歡很快就和她建立起了良好的姑嫂感情。 她先是沐浴洗去一路風塵,換上干凈的衣裳和兄嫂一起用了晚膳,然后便準備休息了。婢女知風知花伺候著她換了寢衣,見她心情很是愉悅,心中也高興,卻還是提醒她:“姑娘早些睡吧,明兒個還要去靖國公府跟大學士府呢?!?/br> 靖國公府跟大學士府都是她母親的外家,她的父母還有姨母姨父都在南地,伴她長大,但舅舅舅母還有其他的長輩都留在燕涼,大部分的長輩年歲都大了不能奔馳,她又太小,父母不舍得離她太久,因此久未歸來,如今回來,自然要一一上門。光是串門兒,應該就得好久,哥哥怕是要難受死了,明天晚上她指定沒法回家睡,肯定要被留宿的。 今晚是知雪知月守夜,她要是翻來覆去,這幾位小jiejie又要擔心她水土不服或者是認床睡不好,馬上就會飛鴿傳書回南地,然后爹娘說不準立刻就會一起回來,順便帶回太上皇姨父跟太后姨母……這長大成人的十四年,她簡直就像顆珍貴的琉璃珠子被他們疼著。 大致上,也是因為這個“清歡”這個名字吧。 可無論是誰都想不到,她并非是繼承了這個名字,她就是本人啊,雖然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很遠很遠的時間,遠到她早已能平淡地看待和接受生前所受的苦難了。 但是這些人,卻仍然沒有忘記她,青王夫妻甚至給新生的女兒取了她的名字,待她如珠如寶,要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叫她歡喜幸福。 清歡翻了個身,窗戶微微開了條縫,有一絲秋風打著轉兒從縫里溜進來,輕輕巧巧落在垂下的帳子上,帶起一片溫柔。 第1030章 第九十九碗湯彼岸(二) 婢女們得了祁縛明的囑咐, 并沒有叫起清歡,而是任由她睡到了自然醒。青王府沒有那么多規矩, 就算是有在她身上也不適用。清歡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清醒過后才算是真正洗去一路風塵疲憊,整個人都變得精神奕奕起來。婢女伺候著她換上新衣, 因著要去拜訪長輩,清歡特意穿了鮮亮的紅色,她的容貌繼承了父母的優點, 但隨著年歲漸長, 眉目間竟隱隱有了“唐清歡”的影子。母親本是性子冷淡一視同仁之人,也對她疼愛縱容到了極點, 比起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祁縛明今日休沐, 陪著meimei一同先去往外祖家。外公是當朝大學士賀勵,名揚天下滿門桃李的大儒,已過耳順之年,但仍舊耳聰目明, 對這個小外孫女是“百聞難得一見”,他歲數雖大, 身子骨卻康健, 如今在朝中只是掛名, 因此經常去南地同女兒女婿小住,清歡小時候就是他握著小手一筆一畫教著寫字讀書,感情十分深厚。 不過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有一年多了,賀勵見到外孫女, 心中十分高興,已經滿是皺紋的大手摸了摸清歡的小臉,牽著她進了屋,叮囑祁縛明道:“歡哥兒,寶兒今日就不回王府了?!?/br> 祁縛明乳名叫做歡哥兒,也是為了紀念清歡,縛明其實是外祖父給他取的字,他單名一個鶴字,只不過弱冠后大家都叫他縛明,歡哥兒這個乳名也只有外祖父這樣的長輩還會叫。在軟嘟嘟的meimei面前被叫乳名,真是沒了形象,祁縛明忍不住抱怨道:“外公,我的兒女都跟歡妹差不多大了,您怎么還叫我的乳名?!?/br> “在外公這兒,你跟寶兒永遠都是那么點的小rou團子?!辟R勵好脾氣的呵呵一笑,他這把年紀了,難道乳名都叫不得?別說是歡哥兒,就是清歡的乳名寶兒,他也要叫。 清歡笑起來:“外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寶兒都喜歡?!?/br> 賀勵疼她疼的跟眼珠子似的,當下就剜了祁縛明一眼,大致上的意思是:學學meimei! 祁縛明有苦說不出,只好跟在后頭進去了?!巴夤?,舅舅呢?” “你舅舅出去給寶兒買糕餅去了,走走走,外公帶你去見舅母跟幾個堂弟?!?/br> 他們這一代,無論是賀家還是藍家,都是帶把兒的多,因此清歡的出現得到了瘋狂的簇擁跟喜愛,尤其是舅母徐氏,接連生的孩子都是兒子,兒子長大成親生的也都是兒子,她想水靈靈的小姑娘都想瘋了!見了清歡喜歡的要命,抱著就舍不得撒手。 徐氏的父親是少見的外姓王,未嫁人前徐氏貴為郡主,不過嫁與賀蘭潛后,郡主的名頭就漸漸被人忘記,大家只記得她是鎮遠大將軍的夫人了。 她為人賢惠體貼,清歡也很喜歡她。 “你舅舅知道你最愛吃天香樓的十八糕點,早早就出門去幫你買了,待會兒寶兒要多吃些才成啊?!毙焓厦嗣馍男∧?,感覺還是有些瘦了?!皩殐翰蝗缇驮谶@兒住下來,舅母這兒的廚子啊特別擅長做南方菜,一定合你的口味?!?/br> 祁縛明急了:“舅母,這怎么能行呢,太打擾您了,外公年紀大了需要靜養,歡妹還是跟我回王府去住?!?/br> 徐氏權作沒聽見,繼續用好吃的誘哄清歡。一時間,清歡成了香餑餑,直到賀蘭潛帶著熱氣騰騰剛出爐的糕點回來,這爭寵的場面才稍有緩解。 賀蘭潛身兼要職,不像旁人一般自由,對于漂亮可愛的小外甥女一年里難得見一次,如今見了,更是覺得比自己那皮猴般的兒孫好上一百倍,恨不得就將她留下來,不還給大姐跟姐夫。 清歡雖說跟賀蘭潛的兒子同輩,但出生的晚,年紀卻和表哥們的兒女差不多大,所以基本上大家對她的態度都是愛撫寵溺,倒是跟幾個小侄子能玩到一起去。 祁縛明深怕清歡要被留下來,用完午膳就迫不及待地拖著人要走,外公舅舅都不讓,他用還未曾進宮的理由都沒能搪塞住,最后被掃地出門的只有祁縛明自個兒,大學士府的大門就那么轟的一聲在他面前關上,剩下孤零零獨自忍受寒風吹拂的祁縛明一人風中凌亂。 和陽盛陰衰的大學士府比起來,作為清歡母親外家的靖國公府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幾個舅公都上了年歲,比外公年紀還長,聽說清歡今兒個不能去靖國公府,居然親自上門來找!賀蘭潛治得住祁縛明,卻拿靖國公府的舅舅們沒辦法,于是清歡又被舅公們帶去了靖國公府,一通人認下來,虧得她的中央cpu是最新版本,否則非超額負載不可。 親戚太多了,舅公生表舅,表舅生表哥,表哥又生侄兒……這一個一個接著一個,清歡實在是辛苦得很。待到在靖國公府過了夜,第二日早晨被哥哥接走進宮,她還被叮囑記得一定要回靖國公府。 ……這樣比起來,還是青王府更輕松一點,過多的愛是會讓人窒息的。 宮里要見的人就少了,只有一個皇帝表哥,太上皇跟太后一生僅有一子,在當今圣上十幾歲的時候,他們夫妻倆便退了位跑去江南逍遙快活?;实垭m然是表哥,但年紀卻比清歡大了十歲有余,和“身患隱疾”導致終身不曾選秀只有皇后的太上皇比起來,皇帝表哥的后宮更像是一位正常的帝王。 皇帝年紀比清歡大,早就是成熟穩重的人了,哪里能跟她一起玩,只是見見這個小表妹,她剛出生那會兒,他還沒有登基,去江南玩的時候抱過她一段時間,導致皇帝成年后一直想要香香軟軟的小女兒,可惜他的女兒有幾個,卻都不及這個小表妹招人喜歡。 他和父皇是不同的,父皇一生獨鐘母后一人,他卻對男女情愛沒有什么感覺,美人皇帝自然喜歡,可也就只是喜歡而已。 皇帝有三子兩女,大的和清歡差不多,小的也有十歲左右,還有幾個在宮妃的肚子里懷著,播種能力還是可以的。 祁縛明知道這個皇帝表弟的德性,喜歡美人,但并不放在心上,所以他才要跟meimei一起來——就擔心這家伙色心上來看中他的寶貝meimei,那他一定要打爆皇帝的狗頭! 皇帝一看祁縛明那防狼一樣的眼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失笑:“表哥,你這么看著朕,朕是會吃人嗎?” “跟吃人也差不多了?!逼羁`明哼了一聲,他們表兄弟感情深厚,什么話都說得開?!澳愫髮m那么多美人,環肥燕瘦,別動歪腦筋啊?!?/br> “怎么可能?!被实塾眯蕾p的目光看向不遠處跟皇后說話的小表妹?!皩殐菏敲?,但就算朕愿意,朕也不敢啊,別說是姨母姨父,就是父皇母后知道了,估計都會把朕的腿打斷?!?/br> 小表妹很美,美的叫他心動,可他并不會做什么,因為就連皇帝也認為小表妹值得最好的,他雖然是真龍天子,但歲數擺在那兒,身邊又美人無數,姨母怎么可能會把表妹給他。 美人嘛,得不到的多了去了,欣賞一下還不行嗎?好歹他也算是哥哥。 祁縛明瞇眼,趁著沒人看見,捶了皇帝一下,疼的他齜牙咧嘴,正要還手,清歡卻跟皇后一起過來了,“哥哥,皇帝表哥,皇后表嫂說要帶我去宮里四處逛逛,可以嗎?” “當然?!被实坌??!巴娴瞄_心些,隨便你玩兒,梓童,好好照看著寶兒?!?/br> “臣妾遵命?!?/br> 等到清歡與皇后離去,皇帝的表情才慢慢地冷下來:“之前那批人的來歷可查清楚了?” 祁縛明沉聲道:“并沒有,全是死士,抓到的幾人中,除卻當場咬毒自殺的,剩下的無論怎么拷問都一言不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