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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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只是個孩子啊。 也許,他可以對她好一點。 有了一個好的開始,那么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是順理成章了。 十六歲的少女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由里而外都散發著一股甜蜜的氣息。兩年的時間里,清歡變得格外美貌,用家里下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媛兒小姐長開了。任誰也想不到,那個容貌清秀身體纖弱的女孩,竟然能長成今天的樣子。 楚楚可憐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烏黑的眼珠,紅潤的唇瓣總是讓人有種想要去親吻的沖動。每當她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向你的時候,你會不由自主地意圖為她獻出自己的一切。美,是真的美,年輕的少女不需要任何化妝品的襯托與點綴,單是素顏就美得驚人。一身奶白的皮膚更是吹彈可破,柔嫩的仿佛水一般一戳便破。 然而她的身子更美。不僅僅是凝脂般的肌膚,還有她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香氣,甜甜的,似是花香,又帶著稚氣的奶香,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胸前的小兔子已經很飽滿,圓潤的翹臀更是可愛又招惹人犯罪,楊柳般的細腰仿佛一掐就斷,這是個尤物,但卻是個純潔且散發出誘惑而不自知的尤物。 [身嬌體柔]的技能早就點滿了,兩年時間里,這個技能已經發揮到極限,本來的豆芽菜早不見了。而[閉月羞花]的技能也在清歡絞盡腦汁的刷傾心值的過程里達到了滿值。 跟以前不一樣,以前的世界里,她從來沒做過天真單純不解世事的小姑娘,即使以前有過,當她從忘川河出來以后,就已經再也不是從前的她了。戴著這樣的面具,她必須表現出另外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雖然有點累,但清歡覺得很好玩。 主線任務進度已經到達了百分之七十五,支線任務……一直沒做到,因為不管她怎么做,蔣家男人對她出去讀書一事,都是決不松口的。而清歡也并不急著出去,在蔣家的這兩年,她求知若渴地借由墨澤瘋狂的讀書學習,只要是書,她就來者不拒,也終于對這個世界有了些許了解。 但沒有實踐還是不夠的。兩年前蔣家男人把她介紹給世人后,她就一直處于水深火熱的危險中。雖然蔣濯將她保護的很好,但也不妨時不時就有人想要突破大宅來抓她。倒是真正的蔣家小姐清歡沒見過,也不知蔣濯等人是怕露餡呢,還是別的什么。 清早的陽光灑在臥室的地毯上,睡在其中的少女面若桃花,美不勝收,但臉色中卻隱約有絲病態。[閉月羞花]的美貌偏艷麗,但清歡讓墨澤給她保持了一絲病氣,就是這絲病氣讓她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這兩年抽血的次數和容量明顯都減少了,但這還不夠。 已經快十點鐘了,正常情況下她的早餐是在八點的時候吃的,但因為昨天晚上她“睡著”所以抽血的緣故,今天早上清歡難得賴了一次床。兩年來她雷打不動會八點鐘準時陪著父兄吃早餐,但今天……她不樂意了。 這具身體已經足夠誘惑男人為她心動。 清歡的睡衣都是保守且清純的款式,她也沒想過要去找點惹火的穿,那樣難免會損害到她純潔的形象。所以昨天晚上洗完澡后她穿了一條米分色的睡裙,腰間是蝴蝶結系帶,如果系好的話是可以嚴嚴實實的,但……要的卻不是嚴實。柔軟的大床,輕薄保暖的蠶絲被,她睡在里頭,因此顯得更加稚嫩。 蔣濯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清歡睡著的模樣就像是天使,兩只小手乖乖放在頭側,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頸部一段雪白的肌膚。在陽光的映襯下,這片肌膚白的幾近透明。 看她睡得正香,然而眉眼下卻有著淡淡的烏青,臉上的病氣也揮之不去,蔣濯忍不住心疼起來。也不是沒仔細給她調養身子,可這丫頭嬌氣得很,哪怕吃了再多補品,吃的再好,她的身子也仍然弱不禁風,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不許她出門的原因之一,她的身體太弱了。 大手伸進被子里把小人兒托起來,小人兒就那樣軟軟趴趴地被他托著,眼皮子都不肯撐開。蔣濯不禁莞爾,低頭輕輕親了清歡的額頭一下,柔聲道:“媛兒,該起床了?!?/br> 之所以蔣濯不愛與人接觸的潔癖能治好,歸根究底都是清歡的功勞。兩年來她可是想盡了辦法增加跟蔣濯的肢體接觸。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沒有白白付出。 蔣濯叫了好幾聲,清歡都抓著被子不肯松開。最后蔣濯無奈,將她放下,見她兩只小爪子死死抓著被角,頓時啼笑皆非。伸手去扯被子,清歡力氣哪有他大,立刻便被扯開了。她感到了冷,縮了縮身子,但仍然不肯睜眼。 烏黑的眸子瞬間變得深沉。蔣濯輕輕抽了口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片軟嫩看,飽滿的白rou上兩點嫣紅嬌嬌挺立著,此刻因為他扯被子的動作正微微晃動著。如果果凍一般,叫人想要去摸一把,看看是不是真如看上去那般觸感美好。 美,如同精雕細琢的玉器般的美。美得……讓他目不轉睛。 小東西長大了,兩年前還是顆平板的小豆芽,現在竟然已經長成前|凸|后|翹的火辣尤物了。以后她的丈夫肯定有福氣……蔣濯眉頭一擰,他不喜歡“媛兒的丈夫”的這個名詞。 第七碗湯(五) “嗯……爸爸……”清歡揉了揉眼睛,佯作剛剛醒來的樣子,她的所有表現都是無比純真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樣。順著蔣濯的視線往下看,見自己胸脯露著,便笑了:“啊,衣服開了?!?/br> 說完,光明磊落地當著蔣濯的面又準本把睡衣系上。蔣濯看著那雙纖細白嫩的小手抓住系帶,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然后聲音沙啞道:“爸爸幫你系?!?/br> 清歡毫不矯情地挺起胸膛,蔣濯捏著兩根薄薄的帶子,帶子是絲綢質地的,可這和她的肌膚比起來仍然太過粗糙。修長的指尖狀似不經意地劃過頂端一點嫣紅,清歡的身子輕輕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一退。 意外的敏感啊……蔣濯的眸子更深了。 挑逗他,戲弄他,調戲他,可不代表現在就要把自己給他。對清歡來說,和蔣濯這樣英俊出色的男人春風一度并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現在。想吃的東西立刻就能送到嘴邊,和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得到,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如果蔣濯想要她,就必須付出更多的真心和精力來。 睡衣系好后,清歡又摟住了蔣濯的脖子,嬌滴滴道:“爸爸背我下去?!?/br> 蔣濯失笑:“都多大的人了,還纏著爸爸?!?/br> “嗯……要纏一輩子呢?!彼媚勰鄣男∧樐ゲ涫Y濯的脖子?!鞍职直澄衣??!?/br> 蔣濯到底是沒拗過她,其實他本身也是很想背的,小丫頭身子柔軟又有彈性,嫩乎乎的,誰不喜歡。但下去之前得先穿衣服吧,他就想讓賴著的小頑皮下來,奈何好說歹說都不行,小丫頭非要黏著他。 別看蔣濯一副無奈至極的模樣,其實他心底可喜歡清歡這樣了。跟蔣濯在一起沒多久清歡就摸遍了他的性子,用她剛學會的詞來形容,那就是悶sao。外表冷淡的好像生人勿進,其實骨子里特別熱情??此撇幌矚g與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可一旦你打破了他的心防,他就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兩年里清歡與蔣濯朝夕相處,就是養條狗吧,這會兒感情也該深厚起來了。 清歡沒養過狗,但這不妨礙讓狗對她產生感情。 伸胳膊蹬腿兒的,清歡都非常配合,表現的像個芭比娃娃十分盡職。自從她跟蔣濯搞好關系后,就已經很久沒穿那些浮夸綴滿蝴蝶結的公主裙了,興許蔣濯也看出來那種裙子不適合她,現在的衣服清歡穿起來都非常合身。 一條純棉的及膝白裙子,足以把她干凈的氣質和甜美的微笑展現的淋漓盡致。就算是不喜歡她,看到這樣的女孩,也不會有人舍得對她說一句嚴厲的話的。烏黑的頭發斜斜地編成松散的辮子垂在一邊肩頭——蔣濯現在扎頭發的功力見長,蜈蚣辮難不倒他。 真是好看,渾身都散發著青春的蓬勃與活力,就是眉宇間有股揮之不去的病氣,還有唇瓣偏白,沒什么血色,但也因此沖淡了略顯艷麗的容貌所帶來的侵略感,讓她的美在奪目之外又格外的柔和,沒有那么強的攻擊性。 像是芍藥。美,但又純。 相比較蔣濯極其喜愛的這種美,蔣謙是完全get不到的。他不明白怎么就過了兩年,父親和大哥就對這個小東西予取予求了,瞧這架勢,儼然是要把她凌駕到真正的珍寶之上,難道是要將魚目當珍珠? 這也是清歡刻意形成的局勢。她越是努力和蔣濯蔣瑾親近,就越是要刻意挑起蔣謙的不高興與憤怒??梢哉f兩年里她對蔣謙非但沒有親近,還會特地去刺激他脆弱的神經。如果這三個男人都喜歡她,那么到時候她和蔣家小姐的對決,給他們就只會帶來為難。而如果在這之前有人大力反對…… 就好像是墨澤給她找來的心理學書里頭的案例。本來沒那么喜歡的東西,如果有人一直在你眼前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你就越會升起一種逆反心理。你不喜歡是嗎?那我就偏要喜歡。 蔣謙越是反對,蔣濯和蔣瑾就越是離不開她,到那個時候,清歡真的很想知道,一個兒子的反對,寶貝女兒的命,和一個喜歡的女人比起來,蔣濯到底會選擇哪一個。 當看到蔣濯背著清歡下樓的時候,正優雅將煎蛋送入口中的蔣謙眉頭微微一皺:“媛兒,你年紀也不小了,不應該再這樣黏著父親?!?/br> 聽了這話,蔣濯還沒說什么呢,就感到背上的小家伙輕輕抖了一下,然后就要從他身上掙扎著下去。他一惱,厲聲道:“乖乖的!”萬一從上面摔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黑眸瞟了蔣謙一眼,既為蔣謙這樣說感到不悅,又因為清歡這樣聽蔣謙的話感到不滿。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后要責怪的自然是蔣謙。 背上這個是他寵了兩年的,蔣謙雖然是他的兒子,但父子間的關系其實并沒有多么親密。如果沒有女兒的存在,他們頂多算個點頭之交?!昂煤谜f話,別嚇著媛兒?!?/br> 蔣謙一抬頭,冷笑,這丫頭臉色十年如一日的蒼白帶著病氣,就算嚇一嚇又能怎么著?父親這么顧惜著她,心里還有沒有宛兒的存在?“膽子這么小,是屬老鼠的不成?” 充滿惡意的諷刺讓清歡有些難堪,但她抿了抿嘴,細聲細氣地說:“屬兔子的?!?/br> 蔣濯輕笑,蔣瑾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也道:“好了,你就別欺負媛兒了,媛兒,到大哥這里來?!?/br> 于是清歡雙腳沾地后第一時間就啪嗒啪嗒踩著小兔子拖鞋朝蔣瑾懷里跑。鑒于她動不動就親親抱抱,如今蔣瑾也早習慣了和她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時間一長,自然而然地就上了心。他性格比較溫柔,但冷酷起來決不下于蔣濯,可以說是蔣家清心寡欲的第一人了。 蔣濯頓覺懷里空蕩蕩的,以往他也不是沒看過清歡跟蔣瑾親近的樣子,但現在,他突然覺得心口有點堵得慌。半晌,笑了一笑,喊清歡:“快過來吃早餐,否則一會兒你又要喊胃痛了?!?/br> 蔣瑾卻示意傭人把清歡的早餐端到自己身邊:“我來喂她?!?/br> 紅潤的小口,米分色的舌頭,嬌嫩的口腔內壁,當她吃下一口培根時,小腮幫子就一鼓一鼓的,分外可愛。不知不覺間,蔣瑾就喂上了癮,一口接一口的,直到清歡揉著小肚肚哼唧起來:“大、大哥,不、不吃了……”說著,眼里就有了淚花。 目睹了一切的墨澤表示,主人你很快就能拿奧斯卡了,太雞賊了! 蔣瑾一句怎么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那邊蔣濯就冷了臉:“你喂的太多了!”又不是養兔子,這可是活生生的人! 要是清歡探知了他此刻的想法,肯定會諷刺的問一句,敢情現在你想起人家是人了,之前把人領養回來挖心怎么沒想到這個?當然,現下她表現的還是非常嬌弱,捂著肚子難受,臉色都白了,抓過蔣瑾的手就撒嬌:“大哥……揉揉?!?/br> 溫熱的掌心貼著圓滾滾的小肚皮,好像真的好了那么一點。蔣瑾就著這姿勢給清歡揉了起來,一邊揉,心底不由得又有了內疚感。想來也是,她個兒小小的,人也小小的,想當然胃口也小,平常吃早餐都是小鳥食量,他的確是喂得太多了。 撇去蔣濯內心不爽不談,蔣謙冷眼看著這一幕,不知怎地,就覺得特別刺眼。眼角余光瞟見清歡怯怯地看向自己,就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等到她不看自己了,心里卻又有點失落。臭丫頭!仗著父親跟大哥疼她,都快上天了!天天就知道撒嬌賣癡,就不知道來討好下自己嗎?! 說到這里,就不能不再次贊嘆一下清歡的未卜先知。墨澤給的主線任務是——得到蔣家男人的心,蔣謙自然也是蔣家男人,她可沒想過要跟他恩斷義絕,真鬧成仇人,未免不美。綜合看了無數本心理學還有各色愛情小說后,清歡也制定了一條拿捏蔣謙的路線。 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是想要欺負她,她越是不理會自己,就越是想要跟她作對。就跟小男孩喜歡某個小女孩就特別愛扯人家辮子一樣,都是一個道理。 揉了會肚子還是沒見好轉,清歡臉色疼的發白,蔣瑾這會兒是真急了,趕緊叫家庭醫生。正想把清歡抱到樓上,蔣濯卻搶先了一步,還冷冰冰地看著他。蔣瑾自知理虧,便往后退了一步,仍舊眼巴巴盯著清歡瞅,看到她眉宇間揮散不去的病氣,心口一疼。 要不是為了宛兒的病,她也不會變成這樣。蔣瑾心頭涌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但就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要放過清歡的意圖。 當然不能有,要是他們都不想要挖她的心了,她怎么去虐他們的心?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不干,不是出自真誠的感情她接收起來毫不費力,但這不妨礙她再刷一刷蔣瑾的愧疚值:“大哥……你別放在心上,是我不好,明知道吃不下,應該說的……” 蔣濯噓了她一聲:“不許說話?!?/br> 她就乖乖閉上了嘴巴。 第七碗湯(六) 好乖好乖,真的好乖,乖的讓人覺得對她一點點不好都是極致的殘忍。蔣濯嘆了口氣,揉了揉清歡的腦袋,說:“別說話,一會兒又疼了?!?/br> 醫生來看過之后,說是沒什么大礙,開點消食片就好了,但清歡身體狀況不好是事實,平時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下,尤其要少食多餐。蔣瑾在一邊聽得又是內疚又是心疼,看著躺在大床上那小小的小不點兒,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酸甜苦辣咸都有,無味俱雜。 她真是沒過過一天快活日子,從小就因為心臟能和宛兒配型被領養,這么多年,雖然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但其實給她吃的食物都是經過嚴格定制的,她自己根本不能做主。時不時的抽血抽骨髓更是家常便飯,她不能出門,不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甚至連所在的這個世界也不了解…… 假使她沒有被領養,就算一直在孤兒院里,也肯定是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媛兒這么聰明,學習成績肯定很好,未來前途無量,然后她會有一個充滿光明的人生…… 一切都源自于那顆心臟。 蔣瑾不敢再想下去了,醫生都說莞爾活不過十八歲,她的身體機能日益下降,只有媛兒的心臟能救她,可是…… 他看向睜著水汪汪的眼睛乖巧點頭的少女,宛兒活下去,難道媛兒就要從此死在十六歲嗎?這對她不公平。 清歡的肚子整整疼了兩天,根據墨澤的說法,蔣宛兒很快就要犯病了,到那個時候,除了移植心臟以外沒有別的方法救她。而現在她在蔣濯心里的地位還不夠,無論如何,她該出手了。 從伶俐聽話的女兒到多情柔軟的情人,讓她有種異樣的興奮感,要是以前的她,肯定不會這樣的。 【因為主人你明白了啊,活著就要隨心所欲嘛】墨澤說,其實心里腹誹,就是變渣了。從他的資料來看嗎,以前的主人遇到這種事是絕對不會理會蔣家男人的,也不會選擇這么惡趣味的做法,簡直是根正苗紅的好少女。 清歡哼了一聲:“到時候你別看?!?/br> 墨澤被噎了一下,小小聲道【人家也想要學習一下嘛……】 “想學房中術,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變成大人,然后你去街上隨便找個女人不就行了?前幾天你剛跟我普及了‘站街女’這個名詞,你忘啦?” 【嚶嚶嚶,主人你變壞了,你真的變壞了!】 清歡不理墨澤了,她坐在床上,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清歡十六歲生日那天,不知是為了彌補,還是別的什么,亦或者是又想拿她當擋箭牌了,蔣濯準備為她舉辦一個無比盛大隆中的生日宴會。他邀請了許多圈兒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得到蔣家的邀請,眾人喜出望外,要是能趁這個機會跟蔣家人套個近乎,那就再好不過了! 于是女人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男人們準備個冠冕堂皇,反倒是清歡的生日這個主題被忽略的徹底。 時隔兩年后,清歡再一次穿上了讓她渾身都不舒服的公主裙。跟兩年前的豆芽菜相比,現在的她嬌小可愛,美貌出眾,臉蛋兒還帶著萌萌的嬰兒肥,公主裙穿在身上,哪怕到處是蝴蝶結,她也仍然撐得起來。 當她從旋轉樓梯上慢慢走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用著熱切和驚艷的目光望著她,她像個真正的公主!高貴,美麗,讓人只想要跪在她面前執起她的小手,從此宣誓效忠于她,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和靈魂! 清歡根本用不到墨澤準備的[王霸之氣],貴妃、皇后、皇帝、神仙……各種各樣的角色她都做過,氣勢自然渾然天成。 蔣濯的眼里驚艷莫名,小女孩真的長大了,宛若開的正艷的芍藥,嬌艷欲滴。他走上去伸出戴著白色手套的手,非常忠誠而紳士:“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將你介紹給大家么?”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將他修長英挺的身材襯托的格外好看,筆直的雙腿裹在適宜的西褲里,領結和袖扣還是清歡親自替他挑選的。 “當然可以,英俊的先生?!鼻鍤g嫣然一笑。 于是蔣濯朗聲將她介紹給了今晚所有的來賓——蔣家的珍寶,他的掌上明珠,蔣媛兒。 倒是有姓了。 清歡始終維持著優雅得體的微笑,見識過她撒嬌賣癡的蔣瑾和蔣謙都不敢相信了,這真是平時那個嬌滴滴一碰就要碎掉的娃兒么!由此可見,女人真的是充滿可塑性,男人是萬萬無法與之匹敵的。 女人們羨慕嫉妒的目光讓清歡笑了,這些人要是知道成為蔣家“珍寶”的代價是什么,不知道她們還會不會這么羨慕。畢竟就算再有錢有勢再漂亮,沒有命都沒用。 就在蔣瑾準備邀請清歡跳開場舞的時候,一個高大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執起清歡的小手,單膝跪地獻上輕輕一吻,聲音邪氣問道:“媛兒小姐,不知道我可否有這個榮幸,陪你跳一場舞?” 清歡歪著腦袋眨眨眼,這個動作由她做起來顯得格外的可愛,此刻她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即便是曾見過無數的美男子,也依舊為此人的容貌感到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