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蘇槳手中還用抹布端著腸粉,熱熱的溫度遞給了抹布,而帶上溫度的抹布就像長了一只小利齒,狠狠朝蘇槳的指尖處一咬。 蘇槳被這絲熱給拉回了思緒,立馬彎腰將手中的腸粉放在了桌子上。 “你這小子,小槳跟你說話呢?!倍√}對著徐斯澤背影喊。 蘇槳直起身子,想著他胃不好不能吃腸粉,去煮個小米粥給他喝。 “我去煮個小米粥給你喝?!彼粗焖節傻?,真是cao碎了心,喜歡的人哪里不舒服了,都想幫他受著.......... 這時徐斯澤已經走近了她身邊。 蘇槳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結果,徐斯澤一眼都沒甩給她,面無表情,旁若無人般徑直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她耳邊忽然傳來一聲無比清晰的嗤笑。 蘇槳登時一愣。 “關你屁事?!?/br> 他的聲音又冷又寒。 大夏天里,卻似料峭春寒。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要和我一起看小黏貓以后體驗“自作自受,小婊砸?!边@句話的人生真諦嗎?咱小慫包悟出來的道理原封不動送給他。 雖然小黏貓傲嬌,脾氣躁了點兒,但身為親媽的我還是很喜歡他,這孩子長得帥,愛上了姑娘護短又黏人,還撩得一手好妹~愛死他了。 謝謝周嘉禾小天使送的營養液~抱住~ 也謝謝今天收藏和評論的小伙伴們~ 本作者很軟的,你們確定不出來跟我說說話? 第11章 十一 昏暗夜色里,寶藍色的跑車疾雷迅電般駛過空曠的公路。 擋風玻璃后,夜色給徐斯澤淺茶色的瞳眸潑上了一層暗色,仿若茶葉在氤氳著熱氣的燙水中舒舒卷卷,泡出了濃色。 男人五官輪廓清晰,下頜線條冷硬,薄唇抿成直線。 徐斯澤心里窩火,油門踩得飛快。 幾個小時前,他回家后就直接回房間睡了。 結果,睡著睡著就被胃痛給折騰醒了。 家里的胃藥已經沒了,徐斯澤三番兩次掙扎,最終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扔藥一時爽,胃痛變兒子,這說的就是徐斯澤這種人。 他還沒醒神呢,結果一下樓就碰到讓他心情躁郁的始作俑者——蘇槳。 徐斯澤從小沒正經喜歡過什么女孩子,要是說有的話,就是幼兒園時候的女神小同桌了,那時候小,他頂多捏捏她的小手。 反而是長大后沒有再對什么女孩子動心過,成了藝人后跟女孩子真正的接觸更是謹慎了,壓根沒去想這事兒。 到頭來,自己莫名其妙就對一個同住屋檐下的姑娘動心了。 想著撩她一把,反倒把自己繞進去了。 而有感覺就算了,問題是他喜歡上的居然是一個對他脫粉且貌似有男朋友的女人...... 徐斯澤想到這里,不爽地抬手抓了一下頭發。 “cao?!?/br> 胃里一陣陣絞痛,更加讓他心煩氣躁。 徐斯澤驅車在路邊停下,戴著口罩進藥店貨架抽了幾盒胃藥出來,付錢。 出來后到旁邊的便利店買了支礦泉水。 徐斯澤一手抄著礦泉水,另外一邊手懶懶地垂下,手指勾著裝著藥的塑料袋,他一走,塑料袋就跟著蕩啊蕩。 他微低著頭,鴨舌帽和口罩幾乎將他整個臉都罩住了。 徐斯澤回到車里,掰出幾粒藥握在手里,擰開礦泉水仰頭灌了一口,再將手里的藥扔進嘴里吞了下去。 他在車上待了一會兒,等胃痛的感覺稍微褪下一些的時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這時,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上面閃著熟悉的名字。 徐斯澤劃了一下接聽鍵,將手機放耳邊:“干嘛?”因著剛才喝水有點快,他的聲音有點泛啞。 “徐少,我還記得你今天電影殺青呢!怎樣!夠不夠義氣!”蔣宇的聲音從手機里那頭傳來。 聽到蔣宇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徐斯澤驀地就想起這孫子平??傇谒吥钸短K槳的事兒。 “滾?!?/br> 蔣宇吐槽:“沃日?!?/br> “兄弟,你是吃火.藥了?!這剛開口就讓我滾,吃了火.藥炮口也別對著我?。?!老子這喉嚨還玩嘻哈的?!?/br> 徐斯澤:“.............” 蔣宇早就習慣徐斯澤這躁性子,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哈哈大笑:“來吹瓶?” 徐斯澤沉默了幾秒后,聲音沉沉:“地址?” “來金華!”許是那邊蔣宇剛好推門而入,聲音一下子噪雜起來,他嚎道,“我包廂了!” 徐斯澤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這么吵,皺了眉:“給我單獨訂一間?!?/br> “訂什么訂!”蔣宇玩笑道,“人多熱鬧啊兄弟,搞什么一人我買醉!” 蔣宇這直腦筋想著什么說什么:“靠,徐斯澤你不會是突然情竇初開無比煩惱來借酒消愁的吧?!哈哈哈哈哈哈?!?/br> 這下不偏不倚踩中了徐斯澤的煩躁處:“ 閉嘴,滾?!?/br> 蔣宇這不識相的:“哈哈哈哈哈我cao,徐斯澤你也low得一逼,來來回回罵人就這么幾個字哈哈哈?!?/br> 徐斯澤面無表情地撂了電話,將手機扔進中控臺。 而后他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動了動。 嘖,手有點癢,想揍人。 *** 燈熄了,蘇槳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盯著黑暗里的虛空。 維持這樣的姿勢有一會兒,蘇槳忽然翻了個身,吸了吸鼻子。 “關你屁事?!边@聲音仿若魔咒般在她耳邊環繞,而徐斯澤那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的俊臉更是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貌似自半個月前住進來,他就一直在莫名其妙地不開心。 真是越想越委屈,還有點生氣。 蘇槳輾轉反側,終是睡不著,坐起來,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 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凌晨了。 那陣困到不行的時段已經過去了,轉而替代的是熬過頭的清醒,困意全無。 蘇槳干脆側過身子,拉開白色床頭柜的抽屜,將耳機包拿了出來。 她拉開耳機包的鏈子,拿出耳機插在手機上,戴上,聽歌。 安靜婉柔的旋律在她耳里流轉,蘇槳今晚心里的抑郁被勾到了最頂點。 想一想,在心窩里揣了七年的偶像,曾經為他瘋狂,為他歡喜雀躍,也曾為了他少女心泛濫一地。七年了,她從清純懵懂的少女長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樣,對他的喜歡卻從未消減,住在一起后,在對他日復一日單純的崇拜喜愛感情中,她的心冒險地給她對他的感情添了另一種微妙情愫——喜歡,那種純粹喜歡一個男生的喜歡。 然而,他們的故事,好像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她關心他,喜歡他,然而那個她喜歡了七年的男人說:“關你屁事?!?/br> 蘇槳越想越難過,鼻子一酸,眼淚當即就下來了,她生得白,沒一會兒,眼眶就生生被逼得發紅。 怎么可以那么可惡! 夜晚,最容易讓人做出不理智的決定,蘇槳也不例外,她心里憋屈得很,急著找一個口將這些委屈難過一五一十發泄出去。 她擦了擦濕噠噠的眼睛,打開微博,編輯文字,發送。 【主播醬醬:去他媽的喜歡!】 這世界上永遠不缺夜貓子,而且是能當樹洞的夜貓子,夜晚讓人的心變得柔軟,褪去了平時冷寒的模樣。 沒一會兒,蘇槳微博底下就熱鬧了起來。 【膩味:我們家醬醬怎么了?抱抱。/擁抱/擁抱】 【weidjalklj:失戀了?】 【我是個可愛的小仙女呀:沃日,壁咚男神做了什么??】 【醬醬我女人:臥槽!媽的誰欺負醬醬了!老子四十米大刀即將到場??!】 下面有網友很應景地在這層樓貼出了一張表情包,一個小人扛著四十米大刀,表情囂張道:老子讓你先跑39米。 蘇槳看到這層樓的時候,頓時破涕為笑,她抽了幾下鼻子,從放在大腿上的抽紙中抽出兩張紙巾,擦了一下鼻涕。 但這個世界上每個人身而為人,所做的事情都無法讓所有人都認同,不管你做得多好多無可挑剔,總有人能站在旁邊給你挑出一根刺兒來,總會有人不會喜歡你。 就像此時,蘇槳微博底下一條網友剛發的評論。 【呵呵:婊.子就是婊.子,就你那身材,還sao,難怪男人會離開你。/微笑/微笑】 蘇槳讀到這條評論的時候,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 媽的,雖然身材不是超級好,但至少前凸.后翹好嗎??! 才這么會兒功夫,這層樓已經上演了撕逼大戰。 【毒舌大姐:我cao.你大爺,樓上那個說話這么臟,本身就是個婊.子,別立牌坊了好嗎??!滾!別弄臟了我們的地盤!】 【daodaudaiojng:紅眼??!我家醬醬好好跳個舞怎么招你惹你了??!滾!】 底下的回復沒一會兒就五花繚亂,蘇槳一向不喜歡看自己的微博底下發生不愉快的事兒,也不希望自己的粉絲跟別家的粉絲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