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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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是回去問問,沈興淮道:“此番便是你們的事兒,蜜娘可不是會一些嗎?且就一個商鋪,你自己可以試著設計一番,若有什么問題可以來問我,待好了,拿過來讓我瞧瞧,我可幫你們改一改?!?/br> 蜜娘初涉水,多有不盡善之處,只得拿著沈興淮以前畫的圖紙,照著他的模板,但有著樣板,總是會帶著一些模仿的痕跡,風格也與春芳歇多有相似。 她同春芳歇一樣,開辟了一處供人休息喝茶的地方,照著幾個姐妹們的想法,也是要幾個雅間的,供客人挑選,另外她畫得本就非常像,完全可以用作參考圖樣,不需要將實物打造出來再供人挑選,可以只做一件樣本,如果有客人瞧上了,就可以定制。 她們也是小打小鬧,第一回 試水,也怕虧了本,這般便便可以減少不必要的浪費。 沈興淮給她提了幾點意見,“你們可以多造幾個鏡子,掛在墻上,若要試戴,可以照照鏡子,再者,有鏡子可以開闊一下空間,瞧著里頭都大一點。其次女人喜歡的華麗一些的風格,像春芳歇那般就是太素雅了,你們的客人多半是女性,布置上就要盡量地去迎合客人……” 蜜娘茅塞頓開,將圖稿又改了改。 王謄自春芳歇歸了家,看著墻上那仕女圖,腦海中浮現得是那人的身影,看書,書上也藏著她的笑容,卻是有些個茶飯不思,不過幾日,便是消瘦了。 王家夫人便是心疼,道:“吾兒何必那般認真,如今已經入了翰林院,便可歇歇,可別把自己給逼壞了?!?/br> 王謄敷衍了了。 王夫人忙問兒子房中的丫鬟,“少爺近日里在屋中常常做什么?” 丫鬟道:“少爺日日讀書作畫,近日就總是有些愣神,望著墻,亦或是對著書,半日也不見翻一頁,似是有心事?!?/br> 王夫人暗自捉摸,有何心事?便是日日關懷他,繞他身旁轉悠,弄得王謄煩不勝煩,鎖了屋子。 王夫人心酸,對大閨女吐言:“且是大了,什么的都不愿同老娘說了。我也不知他有何心事?!?/br> 王家大姐心思一琢磨,弟弟也這般大了,能沒得點心事嗎?道:“弟弟也都這般大了,少年慕艾,人之常情,弟弟也該成家了?!?/br> 王夫人恍然,且是腦門子一拍,“哎,且是那陳家可恨,竟是瞧不上我兒,拖累至此??伤辛诉M士,且是那孫尚書、劉大人,都有結親之意,他卻都回絕了……” “指不定弟弟心中是有了所屬之人,自是不樂意,您且去問問他,再個打探打探?!?/br> 王夫人記了下來,待是用飯時,便是問道:“阿謄,你也這般大了,也該定下親事了,娘先問問你,可有心儀的姑娘?” 王老爺摸著胡子哼哼唧唧:“早就該定下了,你挑三揀四的,這不好那不好……” 王夫人利眼一瞪,王老爺息了聲音。 王謄不語,王夫人探究地看著他,心眼子都到喉嚨里了。 王謄開口說道:“確實有一位?!?/br> 王老爺都詫異地望著他,自家兒子何等秉性,他自是清楚,竟是不聲不響有了心儀的女子。 “哪家姑娘?”王夫人緊張地問道。 “沈家?!?/br> “哪個沈家?可是平陽候沈家?還是沈太尉?”王夫人只能想起這幾個沈家,且是搜刮著腦袋,努力回想這幾家有哪幾個姑娘。 王謄嘴巴抿成一條線,“都不是,是沈興淮的meimei?!?/br> 王夫人想了不知多少個姑娘也沒得想到那一個,下意識就道:“不行!那個定是不行!” 王謄冷笑:“那母親又何得來問我?” 王夫人心一軟,好聲好氣道:“阿謄,那沈家且不過是小地方出來的,如何配得上你,家中還有行商道的,再說,那沈興淮,奪了你探花郎,還有那陳家……” 王謄打斷道:“大丈夫如何能這般小肚雞腸,且都是不知多久之前的事兒了,他成探花郎,且是他厲害。陳家和沈家早就認識,指不定早就訂了親事?!?/br> 王老爺道:“就是,大丈夫怎能一直死盯著那點子小事兒,人家那哪兒是商道,且是利國利民,這天底下多少讀書人讀不起書,沈老爺高風亮節,萬不是那般重利之人!” 王老爺同沈三一道喝過幾次酒,且是感嘆,這般仙風道骨,文雅而和煦之人,所行之事也是雅事,從春芳歇的名字中便可看出,如何是那等重利的商人所能比擬的。 王夫人梗了一口氣,道:“不成不成,她那身份,給你做個妾室還差不多,如何能給你做妻子?!?/br> “母親若真能讓她給我作妾,你可想過我該如何同沈兄在翰林院共事?” 王夫人:“……” 她還真沒辦法讓沈家姑娘給他作妾,那沈家也非沒頭沒臉的,且就那姑娘在太后面前掛了名,便是不成,這作妾吧,身份太高,做妻子吧,又是不夠,當真是高不成低不就,可當真是膈應死她了。 這一頓便是不歡而散。 蜜娘這日子過得忙碌了,便是沒得空閑想旁事,再度見到江垣已是五月了,他是來送請帖的,下個月便是江老夫人的六十大壽,請沈家全家都參加。 這個月中旬是蜜娘的生辰,恰是她十六歲生辰,按照蘇州府的習俗應要拜阿太,但入鄉隨俗,在京城需稱為及笄,沈家在京城親戚不多,打算就小辦一場,蘇州府也都寄來了禮,算是提前給蜜娘的阿太禮。 江垣又是遞上一盒子,“祖母聽聞蜜娘及笄將近,她不能前來,便派我送上賀禮?!?/br> 江氏手舉無措:“這如何是好……” 江垣笑著道:“此番是祖母小小的心意?!?/br> “替我們謝過老夫人了,老夫人總是這般客氣?!鄙蛉?。 江垣近日甚少來,亦是忙碌,他道,他近日在研發新的武器,沈興淮眼前一亮,追問道:“什么武器?” “我朝的一些武器都還是前朝發明的,到了我朝,竟是停滯不前。如今我管理兵器一塊,發現軍營中使用最多的還是矛盾和弓箭,實際上前朝開國皇帝發明的槍支彈藥明明威力更大,但是戰場上瞬息萬變,他們的使用太過麻煩,從而被摒棄……”江垣說起此事,便是神采奕奕。 沈興淮大為贊成,他于槍支彈藥一事沒有多少了解,但他知道,國家日后為何會被侵略,槍彈絕對占了很大一成,“子彈可以研究多發的,就省下了加子彈的時間,炮彈主要是射程,射的遠,自然能打的就多……” 兩人竟是越聊越暢快,且是到天色漸黑,才是歇住了。 第95章 095 夜中,蜜娘正欲脫衣洗漱,鶯歌幫她脫下外衣,在袖袋中掏了掏,咦了一聲,“怎得不記得小姐有這個囊袋?!?/br> 蜜娘望過去,心跳漏了一步,道:“是嫂嫂給我的,給我吧?!?/br> 鶯歌不疑有他,遞了上去,蜜娘塞枕頭底下,裝作若無其事地續集脫衣洗漱,且是心中卻是思索起來,今日她未出門,便是只有江垣,知他身手好,竟是這般悄無聲息,蜜娘毫無知覺且都不知他何時放進去的。 她心如擂鼓,洗漱完后,對鶯歌道:“你自己回去休息吧?!?/br> 鶯歌遲疑:“若夜里頭有事兒……?” “今日就別守著了,歇息歇息吧?!泵勰餃睾偷卣f。 這幾日歡喜病了,都是鶯歌睡在外屋的塌上。 鶯歌便回屋休息了,蜜娘這才翻出那個囊袋,摸了摸,是一個圓圓的東西,應是手鐲什么的,蜜娘打開來,里面還有棉絮給墊著,那一個手鐲就在里頭,蜜娘掏出來,是一個鑲著血玉的金鐲子,棉絮跟著一塊兒掉下來,竟是還有一對耳墜,亦是血玉墜子。 她將金鐲子套進手中,寬個一指半,恰恰正合適,蜜娘褪下來,摩挲著鐲身的花紋,竟是不知如何是好,食指扣在鐲子內側,滑動時,感覺內側亦有凹凸感,似是有字,蜜娘忙把鐲子側過來,里頭有一排字,她掀開被子,吃著腳走下床,到燈火前。 一生如蜜。 且是這四字,讓蜜娘眼睛有些酸脹,像祝愿又似承諾,蜜娘將鐲子貼在心口處,默默不語。 那頭王夫人當真是愁壞了,她且就這一個兒子,如何能不疼惜,但那沈家,她當真是看不上,尋了不少花名冊,且望他能選個別的,她知兒子喜愛有才情的,便挑了許多素有才名的。 竟是被他從頭到腳地挑剔一番,最后道:“母親沒得那真心,還是算了,再過兩年吧?!?/br> 再過兩年,王夫人可不氣人,便是入了宮尋她jiejie,德妃同這meimei向來關系好,外甥兒這般爭氣亦是給她長臉不少。 德妃育有三公主、五公主,三公主已經出嫁,膝下還有一皇子,是下頭的貴人難纏去世了,抱養過來的,如今也到了快成婚的年紀,這姐妹兩同命相連,王夫人連生三女才生出一兒子,德妃只生了兩個公主,兩人最為貼心。 王夫人便是訴苦道:“這京城里頭不知多少好姑娘,他竟是就瞧上了那么一家落魄戶!” 德妃理解,那謄哥兒可是她妹子的心尖尖,就這一兒子如何能不小心一些,德妃此生無子,同娘家幾個兄弟不大親近,侄兒也不大出息,就是meimei家的謄哥兒最得她的心。 “可是什么人家?這家中是什么情況?” “就是那沈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奪了謄兒的探花郎。還有那陳家,也是眼睛瞎,竟是瞧不上謄兒瞧上那一戶?!蓖醴蛉藨崙嵉?。 德妃忙阻止道:“meimei這話千萬別再說了,這結果是皇上定的……” 王夫人有些訕訕。 德妃望了望殿內,見殿內都是自己人便是放下心來,“那沈家姑娘可就是太后喜愛的那個?” 王夫人點點頭。 德妃思索了一下,有些迷蒙道:“那沈家,我聽說,是個殷實的人家,沈家老爺,似也是功名人,怎么得就是落魄戶了?” “jiejie在宮里頭有所不知,那沈家行商道,開那甚春芳歇,哪家正經讀書人做那等事兒!” 德妃:“那春芳歇可是皇上稱贊那一家?” 王夫人不情不愿地點點頭。 德妃算是明白了,她妹子是不喜歡人家,大底是哪兒都看不順眼的。她暗想,皇上和太后似是很喜歡那沈家,皇上給新科探花郎賜了表字,還稱贊春芳歇,太后喜歡沈家姑娘,這沈家如今瞧著家世不顯,但同陳家聯姻,似是同懷遠侯關系也不錯。德妃心中有一番思索,兒子也大了,是需幾個助力,娘家不得力,如今瞧著也只有謄哥兒是個有能耐的。 “這京中豪門勛貴誰家沒個營生,沈家若是沒得個營生,可不就更落魄了嗎?人家這春芳歇,皇上都稱贊是義舉,賣書賣字畫,是文雅之事,再說了,家境殷實一些,總比那等寒酸的讀書人家好吧?”德妃諄諄說道,且也是不愿外甥同meimei離了心。 “再說了,這娶妻低娶,嫁女高嫁。若是找個出身太高,你又是不得勁了,這家世差一些沒事兒,你千萬別弄得謄哥兒同你離了心?!?/br> 王夫人性子最是要強不過,若不然連生三個閨女還能在王家立得住,她自是不能忍受兒媳爬到她上頭,德妃這話當真是插她心窩子里了,她又只有謄哥兒一個兒子,亦是不愿同兒子離了心,那沈家女若真嫁過來,還不是任由她揉搓。心中有了幾分遲疑。 “你回去再看看,若真謄哥兒一心想要沈家姑娘,你啊,也別太強硬,失了母子情分才得不償失?!?/br> 王夫人滿懷心事地回去,這心中仍舊不大愿意,但卻又有幾分意動,在中間搖擺不定著,且是回去后,又見兒子不愿搭理人,心中更不是滋味。 亦是見他茶飯不思,王夫人忍不住道:“你若真那般喜歡沈家姑娘,娘也不忍你不開懷,就,就同意吧!” 王謄竟是不想他母親這般順利地就答應了,他想著應是還要斗個一段時間,一時間有些愣住了,欣喜過后,又是作那失落狀,“您便是同意了又如何,那沈家也不見得就樂意?!?/br> 王夫人自是覺得兒子什么都好,那沈家憑什么不愿意,道:“他們有何不愿意的,我兒這般出色,如何不樂意!” 王謄望著她,王夫人心中也沒個底,但兒子想要的,她也出了口,道:“放心,有你姨母在呢,改日我就入宮同你姨母說,請你姨母賜婚?!?/br> 王謄這才露出笑容:“勞累娘親了?!?/br> 王夫人隔日又入了一趟宮,滿面笑容而歸。 元武帝每月固定幾日都會到德妃宮中坐坐留宿,德妃替他養育一兒兩女,這面子自是要給的。 德妃同元武帝聊了幾個兒女的情況,兩人也幾十年了,如今在一道也只能聊聊家常。 德妃給元武帝斟茶:“臣妾還有一件喜事想求?!?/br> 元武帝抿了一口,隨意問道:“何事?” “臣妾meimei有一兒,如今也有十九了?!?/br> 元武帝問道:“可是王家王謄?” 德妃笑道:“正是。那小子竟是一聲不響地有了喜愛之人,少年慕艾亦是人之常情,meimei就這一個兒子,疼愛得緊,便是求到我這兒來了?!?/br> 元武帝饒有興趣地問道:“可是哪家姑娘?” “是沈家姑娘,探花郎的meimei?!钡洛崧暤?。 元武帝微微瞇起眼睛,似是不確定,再次問道:“可是母后經常召見的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