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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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辛苦了?!鄙蛉低等藗€荷包放他手中,問道:“這放榜不是明日嗎?怎得今日就來信了?” 那人把荷包塞袖子里,耐心答道:“這放榜是明日,可名單已經擬出來了,縣太爺今日傍晚收到的,立即讓咱們報信來的,那文書什么的,還要待明日放了榜,蘇州城里頭送過來?!?/br> “多謝,打人慢走,路上且小心?!鄙蛉妥吣菆笮湃?,立即就被鄰里給圍住了。 “振邦,可真給咱村長臉面!秀才老爺了!” “就是,振邦,怎得一聲不響地就考出了個秀才老爺???” 沈三一張嘴哪里對付得了這么多張嘴,只是笑著作揖:“伯伯伯母,叔叔嬸子們可別折煞我了,什么秀才老爺的,可別啊,都是振邦的長輩,看著振邦長大的?!?/br> 沈老太還沉浸在她兒子是個秀才的欣喜當中,忙攔著那七大姑八大姨的:“好了好了,都是鄰里的,也都是看著振邦長大的,可別叫啥秀才老爺。這團圓飯的,還沒吃完哩。待明天,那文書來了,都來咱們家吃飯啊~” “那是一定,文曲星的飯一定要蹭的?!?/br> “老太太好福氣,成了秀才娘,回去了回去了?!?/br> 一家人接受完鄰里的恭賀,回到那飯桌上,菜色也涼的差不多了。 臉上都還掛著欣喜的笑容,飯菜都是次要的了,趕誰家里頭出了個秀才,那兒還顧得上其他的,只顧著高興哩。 沈老頭喝了杯酒壓壓驚,“三兒啊,奈倒是快說說這咋回事?” 沈三頗有些不好意思,細說起來:“打著去年開始我在外頭行走,沒個功名當真是不方便,處處吃人排頭,得范先生提點,覺得是該考個功名……當時想著,若是不中便不說哩,中了再同阿耶姆媽說?!?/br>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哎呦,我就說奈去年咋就一直在村里頭待著,也不出來干啥的?!闭f著,沈老太又雙手合十,“真是菩薩保佑啊,我家振邦居然是秀才老爺了?!?/br> 沈老頭給范先生倒滿酒,朝他舉了舉杯子:“多虧了范先生,振邦得先生指點才能有此造化,能遇到先生,當真是振邦的福氣??!” 范先生不敢鞠躬,倒是夸起了沈三,“誒誒誒,當不得當不得,那也是他自個兒勤奮肯學,天資聰穎,若不然還能硬按著牛喝水呀?” 沈三站起來舉杯,認真道:“在此還真要感謝范先生,若非范先生提點督促我,我定沒得此番造化,先生在上,還受振邦一拜?!?/br> 沈三拿著酒杯彎腰鞠躬,范先生虛抬起他,“你人到中年還能有一番作為也是好的,全賴你之前的積累,且也別驕傲,那秀才還吊著末尾,這鄉試……再接再厲?!?/br> 沈三那點子感動也就沒了,這老頭說話當真是不行,人正感動著被他一說只想打他。啥吊著末尾啊,考中就好了,哪兒管名次。他且還沒考慮過鄉試…… 這會子的團圓飯亦是增添了另一項意義,沈三中了秀才,這社會階層就開始不一樣了,家中出了個秀才,走出去也是倍有面子。 既是已經知道中了秀才,沈三也沒必要回鎮上了,只要等著蘇州城里的文書下來,沈老頭沈老太已經暗搓搓地想好了要擺上個幾大桌的酒宴。 待第二日中午,那送文書的人一來,沈家三個門前都放起了大鞭炮,炸的整個村都是鞭炮聲,就那一晚上,村里人也都知道沈三中了秀才,過來瞧瞧那秀才老爺。 這個時候來不及通知人了,只能手忙腳亂地一家一戶地去通知,當天晚上就開始擺酒席,沈大沈二沈三家家戶戶都擺滿了,仍是不夠,還借了鄰居家的院子擺上了幾桌。 沈老頭沈老太都快要把那一族人都給叫來了,要不是真的擺不下,那七拐八拐的親戚也要請,但沈三亦有生意上的人,另有一些幫了他的師兄弟,今兒個是趕不過來,但這酒宴連擺三天,明日后日還是能趕上的。 另外他中了秀才之后,當地的鄉紳富豪都派人來送了禮,也算是結交之意,沈三客套地收下了,也回了禮,回了一套春芳歇印的四書五經,用木盒子包裝成一套,精心又不費多少錢,都是自家生產的。沈三毫不客氣地就用來回禮了。 送些錢銀的沈三都收下了,那等送宅子什么的,沈三且都好言回絕了,再備上厚禮,讓人挑不出錯。 沈氏族人皆歡喜,家族中出個功名人當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那沈老頭沈老太為人和善,多厚的,瞧如今沈家,又開書局又有印刷坊的,同這書打交道,現如今還出了個秀才,這算不算得“書香世家”? 似乎任何事情沾上了書都會變得文雅一些,如沈三行商道,開春芳歇,只因賣的是書,又有照顧窮苦讀書人的好名聲,世人并無那般低賤他,如今又考了秀才,更只覺那是因為天天接觸書。 有了功名更有不少好處,那田地就可免賦稅,當然不可能是全免,可免一百畝地,沈三名下雖不止有百畝地,但他自己只用那五十畝地免稅,其余五十畝地讓沈大沈二平分,沈老頭沈老太當真是欣慰,這三兒得了好處總是不忘兩個兄長,現如今家中和睦團結,又是一片蒸蒸日上之勢,若讓兩老現如今走了,也沒啥好遺憾的。 村中人皆言,沈老頭家那祖墳冒青煙了,便就有人指了指沈大爺那家,若是冒了青煙,怎得就不旺那家??刹皇?,沈老頭是分出去的兄弟,沈大爺才是本家??扇缃袂浦?,沈大爺哪還比得了沈老頭一家。 沈老太嗤笑,什么祖墳冒不冒青煙,要冒煙也不燒他們這一房。這日子啊都是自個兒過出來的,好命也是自個兒拼出來的。 這三日宴席期間,沈三亦是讓名下兩間春芳歇免費租書,買書便宜一成。 那中秀才的欣喜頭過去,這日子還是該怎么過照樣怎么過。 第23章 023 沈三中秀才后,頗有一番交際,今兒個這位鄉紳宴請,明個兒那位大人有請,他那交際再也不僅限于那些小商小販之中,金樽清酒,觥籌交錯,沈三有些飄飄然,不禁感嘆,這大丈夫立于世,當真應有個功名。 念及這般造化皆因范先生,又思及他岳母,當日若非他岳母心生善念,將范先生帶回來,亦是沒得今日。他岳母也是女中諸葛,思慮甚密,方得留住先生。又給岳母多上了幾炷香,告知中秀才之事,權且慰藉。 江氏妻憑夫貴,女眷的交誼擴大不少,亦是揚眉吐氣一番,那十年前嘲笑她交給一窮小子,且看今朝。 沈三有功名亦有財有貌,那也不乏以送婢女之名送妾室之人,沈三心中警醒,知那妾室為亂家之根本,且推拒之,隱晦暗言:內有母虎。 眾人恍然,且罷手。那沈夫人瞧上去這般柔弱乖順,這關上門,竟是有這般御夫之道! 江氏不知自個兒被按了個母虎的印象,心中也警惕起來,她夫婿有錢財之時,也不是沒人惦念,可那些個無非是那邊的豆腐西施,沈三潔身自好,向來不去那煙花之地。待那有了功名,卻不一樣了,這隔三差五富貴人家皆想遞給好,當真是防不勝防。她自是也不愿做那外人口中的糠槽妻,對那容貌之事更為在意了許些。 家中亦是要添些下人好不讓人落下口舌,然家中主人著實少了些,且只買了兩個婢女,做些端茶倒水之事,再者照顧那小蜜娘,她且也五歲多了,正是玩鬧的年紀,她也沒法一直盯著她,有一人看顧著,倒也是穩妥。 前院里,買了個跑腿看門的小廝,福伯年紀大了,江河算不得下人,沈三那書局越做越大,江河忙著沈三外頭的事兒,這家里頭也顧不上。 買的那兩個丫鬟皆是十三四歲,打那窮苦人家出來的,江氏觀其性格老實,又是勤懇,且也放心。江氏亦給沈老頭沈老太買了一個婆子,這兒子家中用上了下人,那老爹老娘還沒有,沈老頭沈老太雖再三拒絕,江氏那句“若是傳出去且被人戳脊梁骨”,兩老念及兒子,才收下了。 家中雖添了下人,但也沒多大變化,該是自己做的亦是自己做。 范先生不喜他那般有些成績便得意忘形的姿態,也不道,只瞧著沈興淮亦是勤勤懇懇地同他讀書習字,心中稍有慰藉,卻又惡狠狠地想,連自個兒子都不如。 對此子亦是有幾分感慨,他倒是個有恒心和毅力的,這三年來,無論刮風下雨的,早上醒來便是繞院子跑上個一兩圈,再是十張大字。其父中秀才,也無那欣喜若狂之態,只道:“阿耶是阿耶,這秀才功名又非世襲?!鼻趭^有余,亦是聰慧清醒,實屬難得。 范先生待他倒也有幾分疼愛,雖不比蜜娘。那孩子心智早熟,心思細密,且有些大人也比不得,范先生亦是沒法拿他當孩子待。人非草木,這幾年間,日日相對,沒個祖孫情,也有個師生情。 那蜜娘是他打小看到大的,從那幾個月大,到會走會跑,會喊人,這些情誼自是非比尋常,亦是范先生舍不得走的原因之一。 沈三參加那宴會,被那些個鄉紳土豪要詩作要對聯,他有些小聰明,稍微也能應對一些,且次數多了,便也頭疼,到范先生那兒,想求些對聯與詩作亦或者指點一番。 范先生最近本就看他不爽得很,哪肯愿意教他,且那嘲諷道:“那秀才老爺怎得連詩、對聯都不會,這功名可實在不?” 沈三那功名怎來的,范先生當是最為明白的,一是那一年當中努力苦學,又得他提點些小竅門,二是他亦有些小聰明,運道好,要說真材實料,倒也只是半罐子水。 范先生冷哼一聲,側過身去不看他:“你那半罐子水,且也別亂晃了。我那詩作給你,可有那臉面拿出來?想想你這一個月,且飄然不?” 沈三被他那譏諷得也有幾分心氣上來:“先生本就知我這考功名本就是為了利祿,先生當初勸我考功名之時,也說那大丈夫且應有點功名地位?!?/br> 范先生被他那氣得,手頭那本書就這般砸了下去,頗感失望:“那功名全非你朝世人炫耀吆喝的東西,是讓你不被人低賤。你以為考個秀才便是天下無二了嗎?我憐惜你之才能與資質,方拉你上正途,且非你如今那紙醉金迷、好大喜功之態。這世間的秀才有多少,你不過僥幸得之,你真以為那些人當真是敬重你,愿同你來往嗎?且不過看你年輕,有望再進一步,你卻安于此,且看那幾年之后又是如何!” 沈三被那書一砸,又得范先生一番話語,卻是清醒了。他非蠢物,雖是世俗人,但亦是極其聰慧之人。想想著近一月的沉迷酒宴,只不過得那些個往日瞧不起自己的人的諂媚,便未得其他。這世間便另有一言,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萬事萬物便都是如此。不開拓家業只守成,便只會越來越少,他人在前進,你在原地,亦是后退。 范先生想起江老夫人臨終所托,有負所望:“老夫人臨終讓我照看你們,點題你,我想照你如今的志向,我也算是全了老夫人的所托。我也是不管你了,原是覺,你還年輕,且可往上沖,也好給你下面那兩個孩子撐出一片天地,也好給蜜娘好一些身份,如今看來,也就指望淮哥了……” 范先生不看他一眼,且走了。 沈三撿起那書,心中亦是沉甸甸的。那書是淮哥的,是史記,他不過九歲多,卻是看起了史記。待翻開,那做了密密麻麻的筆記,皆是個人感悟與心得體會,他這兒子自小就比人聰慧,亦還懂得進取,鼻翼竟是有些酸澀,他這父親,竟是連個兒子都不如…… 沈三回去后,推了今晚的邀約,在自己的書房里靜坐一會兒,翻了一會兒書,有些心煩意亂也看不進去,便回了房。 那江氏正在算賬,蜜娘坐在一旁玩弄她的寶箱,那寶箱皆是放她喜愛之物,比如說,那珠花兒,沈二給她做的木蜻蜓。 沈三到屋里,蜜娘高興地叫道:“耶耶!” 沈三看得她那可愛的模樣,心情略好,過來抱起她,“蜜蜜在玩什么?” 蜜娘還抱著她的寶箱,放在沈三胸口下面,跟沈三呢著額頭,甜兮兮地說:“蜜蜜的寶箱?!?/br> 江氏抬頭看一眼,問道:“奈今日不是要去方家嗎?” “不去了,回絕了?!鄙蛉f道,又對蜜娘道:“阿耶可不可以看看?” 蜜娘點點頭,沈三抱著她坐下來。 “這是阿耶給蜜蜜的買的珠花,這是二爸(二伯)給蜜蜜做的蜻蜓……”那小奶音帶著甜甜的味道,沈三靠在椅子上,腦子里還回想著范先生那番話語…… “阿耶,阿耶!”小蜜娘得不到父親的回應,揪著他的衣服搖晃他。 沈三回神,摸了摸她的頭,略有些敷衍:“蜜蜜真厲害,有這么多寶貝?!?/br> 蜜娘得了夸獎,笑瞇瞇地說:“蜜蜜可以給阿耶玩?!?/br> “謝謝蜜蜜?!鄙蛉H親她的小額頭,看著這般嬌俏可愛的姑娘,也不知日后被哪家臭小子牽走了,沈三心理酸酸的,大底是岳父情結在作祟吧。 想到為了的女婿,沈三又想著,這邊地界小,好男兒少,若是能去蘇州城那定是最好,最好也是他們家這般,不用太富貴,講些詩書禮儀,可又一想,他這般地位也配不到多好人家,這什么鍋配什么蓋,若是嫁了個高門,他若沒得人家地位高,受了欺負也幫不上又該如何?想起范先生最后那話,沈三那點子心氣也上來了,他這父親怎得不行了,怎么也得給她掙個好夫婿出來! “蜜蜜啊,阿耶以后好好努力,給你攢嫁妝,提提咱們家的門楣,可不是哪個臭小子都可以把你娶走的……”沈三憤憤道。 小蜜娘抬頭看了看她阿耶,低頭玩弄她的寶箱…… 第二日,沈三脫去那些個參加宴會的華服,只穿一件舊儒衫,一早便在范先生那書房里等著。頂著他兒子詫異的眼神,沈三厚著臉皮坐他旁邊一塊兒聽范先生講課。 范先生也不理會他,權當他不存在,沈三舔著臉來問他問題,也不多話,講完題便也不說了。 范先生這冷待遇也是持續了近大半個月,見他是真心上進想學,才緩下了臉色,他這大半生也只有求著上門讓他收徒弟的,他倒好,別人求都求不來,他這般不屑,亦是辜負范先生那一番苦心,也讓范先生著實心冷。 也好在是個能說通的,及時醒悟過來,倒也不晚。 又是一年冬日,沈三同江河商量在開辦造紙坊的事,那春芳歇的書如今不光銷往隔壁幾個鎮,好幾個縣也都到他這兒來拿貨,那印刷坊也是愈發忙碌,資金又充裕之后,他便想起了那造紙坊,這造紙術早有描述,只需找些熟練的技工,這紙坊他便是自己辦了起來,并非只供應印刷坊,還有春芳歇當中,不光要普通的宣紙,還需一些精品紙。 印刷坊旁邊沒有地了,他便在另一邊買了一塊地,打算造個紙坊。 族中得印刷坊一成利潤,也是富裕許多,首先族田就多了好幾塊,都分給族中困難人家種,再是修了一下祠堂。如今掌管家族的是沈三的叔公,同沈老頭是堂兄弟,是個嚴厲的倔老頭,但也最為明事理,貪財之事向來不會在他身上,也好在有他,族中許多人家遇難皆得救濟。 但叔公年歲也大了,也是該物色新的族長了,那叔公覺沈大是個好苗子,那印刷坊之后,沈家三個兄弟在族內威嚴也上升不少,族中得印刷坊的好處,對這自是沒有多大意見,叔公就開始放心培養沈大。 江氏同鎮上那些大戶人家有了交往之后,瞧那大戶人家的女子自小就請人教規矩、教琴棋書畫與女紅,自覺也不能讓蜜娘落了下成。 那規矩也倒是罷了,這小地界也沒得找人學規矩,那書已是跟著范先生在學了,江氏便從那繡房請一位繡娘回來教蜜娘刺繡,每兩日授一次課。 蜜娘那小手還從未拿過針線,只聽得大人常說“你若不乖要用針線扎了”。對那針線好奇了一番,可待學時,便不覺好玩了。那小手被針線扎破了,便哭得昏天黑地。 沈三心疼閨女,退了那繡娘,呵斥江氏太過心急了,她且這般小,怎得可能拿好針線。 她雖有六歲,然實際只有五周歲。 江氏亦是心疼,那望女成鳳的心思委實太過心切,亦不該人云亦云。 蜜娘也算是逃過一劫,再未碰過那針線。 沈興淮想起現代的那些小孩子,都是要學一門才藝的,擱在古代,這窮人家便是學女紅,富貴人家便是琴棋書畫。這會子也沒得芭蕾拉丁什么的,琴棋尚早,這書畫卻可開始學起來了。 沈興淮上一世是學建筑的,是會點素描,幼時亦是學過油畫,倒是可教上幾筆,突生那等畫畫的興趣,也好給蜜娘找個樂趣。 第24章 024 沈興淮興志來得快,找些石墨炭塊,磨出個尖頭來,用紙包裹著,將就著用一用,那宣紙太過單薄,一不小心就會被戳破,沈興淮用了厚實一點的畫紙。 沈興淮讓蜜娘坐在那邊玩不要亂動,蜜娘看著阿哥在紙上涂涂抹抹,也好奇得很,沒坐一會兒,就湊過來好奇地問道:“阿哥,你在干嘛呀?” “在畫個蜜蜜?!鄙蚺d淮正在畫她的輪廓,細細打量蜜娘的外觀輪廓,蜜娘若放在現代當真是極好看的孩子,鵝蛋臉,翹鼻梁,大杏眼,在古時亦是個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