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吉雅眼見重八要上岸了,又要看光他的身體,心臟要提到嗓子眼兒了,嚇地趕緊跑到水里,說:“不用你拉,我自己下水就是了!” 這時重八不禁大笑,指著吉雅道:“哈哈哈,你居然沒脫衣服就下水了,你是不是傻???” 吉雅這才意識到,自己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脫就下水了,不過她當然不會脫。難不成像他那樣不穿衣服嗎? 吉雅在現代還是會游泳的,雖然水平不高,她躲在水里,只露出一個腦袋,就這樣在水中泡著,說實話,水中真是涼快多啦! 重八見吉雅離自己甚遠,就向吉雅靠近,吉雅見重八靠近,就遠離一些,再靠近,再遠離,這樣總是保持一段距離,突然重八不見了,吉雅正懵著呢,突然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身體,自腳下逐漸向上,直至胸部,吉雅全身都僵住了,一動不動,停頓了片刻,終于尖聲叫了出來,就在這時,自己面前突然冒出了一個人,正是重八。 重八比吉雅更尷尬更驚訝,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吉雅竟然是女人! 兩人就這樣眼睛瞪的圓圓地,看著彼此,說不出話來。 之后,重八的手此時還停留在吉雅的胸部,反應過來趕忙把手拿開,結巴起來:“對,對不起!”說著他一猛子扎進去,游了一小段距離,從水中冒了出來,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吉雅。 吉雅也不說話,就這樣在水中泡著,過了一會兒,吉雅突然壞壞地一笑,揚起手掌,朝著重八噴起水來,重八意識到后,咧開嘴笑了起來,潔白的牙齒看起來那么健康好看,他也朝吉雅噴起水來。二人就這們玩著鬧著,吉雅一不小心掉到深水里,嚇著尖叫一聲,重八趕忙躍過來,游到吉雅身邊,一把把吉雅攬在懷里,吉雅輕呼一聲,二人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對方。 就在這四目相對之中,重八發現原來自己是有多么愛著吉雅,情之所至,深深地吻了下去。吻的過程大家自己腦補,總之吉雅很是配合啊,因為她在和重八相處的日子中,早就喜歡上了重八,只不過自己還不知道而已,愛情來的就是這么的快! 兩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甜蜜之中,吉雅甚至希望時間就這樣停駐,就這樣一直甜蜜下去。 “哈哈哈!你們在干什么?”伯仁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了,說話的同時還拿顆小石頭,朝著重八和吉雅打過來,嚇的吉雅一跳,重八倒沒有看出什么緊張,順勢摟著吉雅的肩膀,笑嘻嘻地看著伯仁幾個。 鼎臣和德興極為聰慧,立馬意識到了,吉雅根本就是女孩子嘛!怪不得看她長那么水嫩,原來 是這么一回事!二人想視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伯仁這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大叫道:“原來你是——原來你們——” 重八和吉雅也是相視一笑,重八道,轉過身去,我們要上岸了!“ “是我要上岸!“吉雅沖著重八道,重八也乖乖地先上岸穿上衣服。 四個人聽話的轉過身去,伯仁還有些不能接受現實的變化,嘴里不斷嘟囔著,突然他眼前一亮,就要轉過身去,一把讓重八拉住了,才沒有轉過去,重八道:“你是不是想問另外一位是不是也是女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問這個?” “知道你關心她??!”德興笑道。 很少會害羞的伯仁竟然有些臉紅了,低著頭,羞道:“和我想的沒錯吧?” “嗯!” 伯仁樂地合不攏嘴。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快樂沒有幾天,瘟疫更加肆虐,無論是官宦人家還是平民百姓,在外面走動的都死了不少人,大家都閉門謝客,足不出戶,躲避這聲不知何時能結束的災難,吉雅自然也被王爺勒令呆在家里,哪也不許去,吉雅心中雖急,但也沒有辦法。其實她并不知道,一聲浩劫正逼近可憐窮苦的重八! 雖說吉雅最近足不出戶,但小王爺得到相爺的準許卻可以出入相府,來看吉雅,吉雅總是在相爺的要求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聽小王爺說些沒有幽默感的笑話,連笑都難得笑出來,聽說擴廓將軍出兵鎮壓反賊,吉雅更加無聊,分外思念重八哥。 這樣每日百無聊賴,對王爺的不感興趣,也讓小王爺分外懊惱。心中很希望重八他們可以被瘟疫吞噬,讓吉雅從此死了這條心。但那四位可能是因為吃飽穿暖了,又善于鍛煉身體,抵抗力強,就是毫發無損。 這樣日日刺探,王爺終于按捺不住了,對著手下格根怒斥道:“難道你是廢物嗎?” 格根笑嘻嘻道:“王爺,恕屬下多嘴,王爺未免太過于優柔寡斷了,對待他們還用得著聽天由命嗎?你自己就是天,你想怎么著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王爺沉吟片刻,道:“那么,你就看著辦吧??傊?,不要讓父皇知道就好?!?/br> “王爺您放心,小心是干什么吃的呢?這事交給我辦妥妥的!” “還不快去!讓他多活一天,我這心里都堵的慌,竟然跟本王爺搶人?” “是,小的這就去辦,王爺就靜候佳音吧!小的告退!” 像格根這樣的家伙,自然想不出什么好招,全是下三濫的手段,之前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冤魂死在了他的刀下。 近些日子,重八見不到吉雅,也知道是瘟疫橫行的緣故,倒也理解,只希望疫情能盡快過去,早些見到心上人。無聊的時候更加對書箱更加癡迷,每日不是發呆想著吉雅,就是習武讀書,倒是文學武藝更加精進了不少。 傍晚時分,重八四人像往常一樣互相道別后,各自回家。 重八把一包吃的放到懷里揣好,這是給家人的弟弟侄子們帶的,邊哼著小曲兒邊晃悠,到了家門口,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往常這個時候,自己的小侄子文正總會老早地等在門口,期待自己帶回的好吃的,這次卻沒有出現在門口。 重八疑惑的繼續往里走。 往日院子里的歡聲笑語都不見了。 萬籟俱寂,靜,靜的可怕。 心中一沉,重八一個箭步沖進屋內,只見父親母親所有人都躺倒在地,個個都是身中數刀,到處是幾近凝固的血跡,已經死去多時了。重八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扶著父母兄弟的身體大聲哭喊,但無論如何呼叫,親人都不再會回到他的身邊了,重八感覺無比的悲涼,眼神里都是落寞。 重八起身到處找尋,看看還有沒有人存活,尤其是自己的小侄子,倒是沒有發現他的尸體,驀然想起,今早母親說遠嫁的jiejie要來領文正過去住幾天,幸好幸好,讓侄子保住了性命。 大雨滂沱。 重八在雨中,混合著淚水埋葬親人,一捧捧泥土灑在親人身上,重八的雙手都是鮮血,淋漓著。 跪在親人的墳墓前,重八沒有說話,心中卻迸出幾個字: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父親,母親,哥嫂,你們在九泉之下安息吧,我這條命以后將只為復仇而活! 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為何我的家人會在一日之間就沒有性命,究竟是誰干的?前段時間我把劉家地主的小牛和兄弟們分吃了,會不會是地主干的? 不會,那次父親已經懲罰我了,地主也只想多賺些小錢,沒膽子這樣明目張膽地殺人,那又會是誰?到底得罪了誰?得罪了誰?是誰要這樣趕盡殺絕?! 此時,重八被憤慨和疑惑弄疼了腦子,痛不欲生,昏死過去。 昏睡了三天,終于醒來,重八感覺全身酸疼,頭昏眼花,平日里生龍活虎的他仿佛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不住的咳嗽。 水,水,水 重八想喝水,爬向水缸,拿起水瓢舀了些水,狼狽不堪地喝起來。 不渴了,但是身上的癥狀還是絲毫沒有減輕。 怎么了,我這是怎么了? 瘟疫? 難道我也得了瘟疫? 重八忽然在腦海中浮現最近人們得瘟疫的表現,和自己現在的癥狀驚人的相似! 想到這里,重八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難道大仇未報,我便也要追隨父母而去? 咳著咳著重八又昏了過去。 第二卷 征戰伴侶 第九十六章 分道揚鑣 當重八再次醒來,已是數日之后。 一睜開眼,就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鼎臣,伯仁,德興都在,旁邊還立著寧心閣的管家秋痕。 “你終于醒了!”很少哭泣的伯仁眼泛淚花。 “我沒事了,你們也沒事就好?!敝匕苏f著就要下床。 “朱小爺,你的身體還沒有復原,還是多多臥床休息吧?!扒锖鄣?。 “是啊,重八哥,你多休息,這樣身子才能盡快恢復?!岸Τ嫉?,“多虧了染兒(寶玉)姑娘派秋痕來給我們注射了疫苗,還給你帶來大夫和藥品,才使我們躲過這次劫難?!?/br> 重八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多日滴水未進,他的身子變的很虛弱,加上大悲大痛過后,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其實伯仁等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的家人同樣遭遇橫禍,只是當時他們都在回家的途中,躲過此劫。見重八哥淚眼朦朧,勾起了大家悲痛的心情,都不禁掉下淚來。 “八哥,你看看這個?!钡屡d遞給重八一個金色令牌,這令牌做工十分精細,正面是一對英姿颯爽的吊睛白額虎,背面刻著一個“擴“字。 重八看著這個令牌,也找不出頭緒,只有秋痕看到這個牌子,大大的一驚,卻沒敢作聲。 其實聰明的重八怎么會想不到這事一定跟吉雅有關呢,只是沒有說破而已?,F在他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經歷這聲浩劫,重八四人都變成孤家寡人,對這個寧心閣雖有感情也無心再呆在此地,于是收拾包裹,灑淚道別,各奔前程。 吉雅從秋痕的口中得到重八四人的情況,驚的說不出話來,想不到自己與他們的相遇竟然給他們帶來這樣的滅頂之災,心中完全形容不出那種悲痛之情,更加想不到的是擴廓將軍會干出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 但是災難已然發生,無可挽回。 這時,塔娜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道:“郡主,郡主不好了!” “什么事?” “小王爺到了,說找你商量著,讓圣人給你們賜婚呢!” “什么?”接二連三的事讓吉雅有些承受不住了,跌坐在床上,塔娜也只能在旁邊不住的安慰。 半晌無語,吉雅面無表情地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離開了?!?/br> “離開?郡主你是說要離開相府嗎?這怎么敢呢?如果出走失敗,相爺會殺了奴婢的!” “不然你還有什么 辦法嗎?圣旨一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塔娜知郡主心意已決,便撲通一下跪在吉雅跟前,抱著吉雅的雙腿,道:“郡主如果真的要走,就把奴婢也帶走吧,天涯海角,奴婢都跟著郡主,不離不棄!“這些日子的相處,塔娜跟吉雅郡主的感情更深了。 吉雅撫摸著塔娜的頭發,道:“好,我就帶著你!你去準備兩套夜行衣,和平時常用的衣物用品,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出來!“ “是!“塔娜退了出來。 雖然相府戒備森嚴,但是想要逃出來也不是難事,尤其是最近吉雅向相爺提出用注射疫苗的方法來控制瘟疫疫情,得到了當今圣上的大加夸贊,相爺也對吉雅很是滿意,實則已經默認她可以出府了。 但畢竟是出逃,做的還是比較隱蔽些的好。 不巧,塔娜遇到這樣的大事,還是有些慌張,準備出走衣服時,在院子的走亭里一下撞到了秋痕,秋痕眼尖手快,一把扶住了塔娜,塔娜還對秋痕有氣,也不理會,便繞過去要走,秋痕早就瞅出塔娜和往常不一樣,一把抓住了塔娜的胳膊,塔娜以為秋痕又要非禮她,就掙扎起來:“放手,你放手,我還有事呢!” 秋痕笑呵呵道:“說,你慌慌張張地是要去干什么,不說我就不放手!” “沒事!” “沒事你慌什么呢?”秋痕一副審視的目光,仿佛能一眼看透塔娜的樣子。 塔娜閉口不言,沉默著。 “郡主要出府,對嗎?” 塔娜驚訝地看了一眼秋痕,想不到他如此聰明,一下就猜中了。 “我也跟著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