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重八哥,對不住啦!” “對不住啦!重八哥!” “重八哥,您的恩情小弟記著哪!但這次……嘿嘿!” …… 一時間,眾人紛紛為自己的倒戈行為做了一番無罪辯護,生怕徹底得罪了對方,畢竟咱們現在是由大餅臨時組織起來的烏合之眾,而人家四個可是打不散、拆不開的鐵四角??! 好吧,你們都是情非得已,那就開打吧! 怎奈雙方都沒有動手,就在那僵持著,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哎呀我說你們這幫屬豬的,別光顧著吃??!tmd都給我上??!給我往死里揍!干死他們!聽見沒有?”劉小德急了:nnd,吃了爺的餅,敢不給爺干活? 未完續 第十七章 讓我來曰 “走啦!”吉雅鉆出洞口,主仆二人來到四個小子面前,跟他們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重八瞟了吉雅一眼,沒有言語卻眼含笑意,不難看出,她們來了,他挺高興。 伯仁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坐啊坐啊,坐這里?!倍Τ己軣崆榈匕炎约旱淖蛔尳o了吉雅,又去搬了兩塊石板,塔娜坐一塊,自己也坐下來。 德興喜滋滋地把盆子端了過來:“這個熟了耶!都來嘗嘗吧!” 鼎臣給每個人都發了一雙削地很逼真的木筷子,大家齊齊下筷,邊吃邊贊。 一陣冷風吹過,吉雅打了個寒戰,道:“既然都煮熟了,就搬到洞里吃如何?那里比較暖和些?!?/br> “好啊好??!”伯仁高興地起身把牛抬起,德興也來幫忙,重八和鼎臣把木杈拔下來,一起往洞口走去。吉雅和塔娜把剩下的紗鍋、瓦盆也抬到洞里。 這山洞還算別有洞天的,往里面一點,竟然有鑄造好的石制桌椅,大家把這些吃的搬到這里,固定好,鼎臣和德興又到外面取了不少火炭過來,把火生地更旺了些,洞里立時暖烘烘的,感覺舒服多了。 美味當前,外面寒冷,這里溫暖,年輕人很容易快樂起來,大家便你一筷rou,我一口酒,歡聲笑語,胡吃海喝起來。 兩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一邊吃一邊問這問那:“這是什么呀?”,“那是什么???”好不熱鬧。 “這是牛腦煎蛋!”伯仁早已不計前嫌,搶著笑答道。 “噢,這個好吃嗎?”吉雅有些猶豫道。 “你嘗嘗看啊?!倍Τ夹Φ?。 吉雅試著嘗了一口,點頭贊道:“嗯,蛋角黃,腦花白,看起來很好看啊,吃起來嘛,雞蛋香,牛腦嫩;味道真心不錯哦!不知是哪位大哥的手藝呢?” “當然是八哥做的嘍!他是咱們四個的御用廚師哩,那些草藥調味品,我們都叫不上名字來!”德興邊吃邊笑道。 吉雅朝重八微笑著點點頭。 重八嘴角輕揚了下,撕著牛rou,沒有說話,看不出什么情緒。 “那這個呢?”吉雅從盆子里夾了一塊東東,問道。 “這個是牛腳?!倍Τ夹Φ?。 吉雅輕輕咬了一口,品味著,點頭贊道:“嗯,燜得很入味,香香辣辣,火候控制得當,蹄膜爽口、蹄筋諗滑,好手藝??!這個又是誰做的???” “當然也是八哥啦!不過,我也有參與的,嘿嘿!”伯仁搶答道。他對這個文雅有禮的小兄弟印象還是不錯的。不像那一個,兇巴巴的。 “呵呵,你還蠻厲害的嘛,廚藝高手??!”吉雅邊吃邊贊嘆道。 重八乍一得到夸獎,先是一愣,然后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緩緩咀嚼著牛rou,仍然沒有言語,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呵呵,這人瞞可愛的嘛,一聽到夸獎就會害羞,哈哈!吉雅心中笑道。 “那這個是什么?”塔娜夾起一塊滑滑的東西到半空中,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哈哈!”伯仁哈哈笑著,正侍說出謎底,重八面色凝重地插言道:“這個呢,可是好東西??!” “好東西?什么好東西???”塔娜更加好奇了,追問道。 “這個呢,男人吃了,可以強身健體,強腎益髓;女人吃了可就不得了了,皮膚會變得更加柔嫩光澤,富有彈性,長期服用可以留住青春,對延援衰老可有神效??!” 重八一邊描述一邊陶醉地表演著。 塔娜被他的描述整地很是動心,言道:“那可要嘗嘗!”說完就把東東送到口中,嚼了起來,一邊嚼一邊品味著,眼睛一亮道:“哇!滑滑的,很爽口,真的是不錯哎!” “哈哈,哈哈……”伯仁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其它人也都憋不住,前仰后合地笑起來。 吉雅無奈地看著他們,苦笑了一下。 “怎么了?你們笑什么?”塔娜邊問邊津津有味地吃著。 “那個是牛鞭??!”吉雅雖然在現代沒有吃過,不過總還是聽說過的。 “牛鞭是什么東東?”塔娜邊吃邊繼續追問…… “額,就是,就是……”這問題連吉雅都不好意思再往下解釋了。 “就是牛,尿尿的地方啊?!倍Τ稼s緊幫忙解釋。 “啊——”塔娜的筷子一松,牛鞭“啪”地掉進了盆子。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竟然騙人家吃這樣的埋汰東西!唔——唔——噗!呸!呸呸!”塔娜試圖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干嘛啊,至于嗎?你自己剛剛還說‘哇!滑滑的,很爽口,真的是不錯哎’!”伯仁模仿塔娜的話,笑道。 “哎你——,都怪你!還有你!說什么補這補那的,我才吃的!不知道有沒有洗干凈?唔——”塔娜一邊埋怨一邊作嘔道。 “我洗的,洗了很多遍,別擔心啊?!倍Τ夹Φ?。 “不至于啦,那個確實有美容功效的?!奔虐参克鹊?。 “郡,表弟你沒有吃啦,才會這么說。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惡心!”塔娜還是很懊惱的樣子。 “有什么啦,你看我吃?!奔拍闷鹂曜?,夾起一塊牛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余眾五人皆睜大了眼睛,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好哇!小兄弟果然是條漢子!來,喝一口!”德興把酒遞了過去。 吉雅被贊地一愣一愣的,呵呵,長這么大,還第一次聽人家稱呼自己為“漢子”…… 硬著頭皮接過酒,硬著頭皮喝了一口,辣地呀,差點吐了…… “玩鬧吃喝了半天,還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呢?”鼎臣飲了口酒,笑問道。 “在下、在下姓賈,名、寶玉!”吉雅笑地有些勉強。 “假寶玉?既然是塊寶玉,卻為啥還是假的呢?哈哈!”伯仁嘲笑道。 “額,呵呵,這個嘛,話說‘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呵呵,就是這么個意思?!奔彭樋诤a起來。 “哇,這句話很是莫測高深哪!賈兄,哦不,寶玉兄弟,給!再來一口!”德興笑著把酒遞了過去。 “呵,呵呵呵!”吉雅面現尷尬笑容,瞅著酒袋,咽了口唾沫,勉強接過來,心想:真不該胡言亂語啊,這酒實在是太烈了,喝一口嗓子辣半天,著實要人命的啊。 “那個,表兄啊,你的酒量那是剛剛地,你來喝口讓大家瞧瞧吧!”吉雅右手豎起大拇指,左手“噌”地把酒袋子送到塔娜面前。 “額?呵,呵呵!”塔娜干笑兩聲,接過酒袋,心想:郡主,你可夠黑的啊,你明知道我也不太擅長喝酒啊。 把酒袋遞到嘴邊,先是聞了聞,心想:這么多人對著這一個袋子喝,得有多不衛生! 想歸想,還是勉為其難喝一口吧。 眼睛閉上,脖子一仰,在眾目睽睽之下,生生地灌了一大口。 “哇——這是,這是什么酒???這么烈!哇——哇——”塔娜本想喝完,保持氣定神閑的狀態,但終究沒有穩住陣勢,跑到洞外干嘔去了。 “嘿嘿!這酒叫燒刀子。度數極高,遇火則燒;味極濃烈,因入口如燒紅之刀刃,吞入腹中猶如guntang之火焰而得名?!钡屡d捧著酒袋得意洋洋地解釋道。 “擱哪兒弄來的???”伯仁好奇地問道。 “我聽爹說過,我們祖上輩輩都是做燒酒為生的,生活過地倒也殷實,只是自從改朝換代后,飯都吃不上一口,就斷了營生,只留下這么一點兒酒底子,爹當個寶貝似的收藏著,這不今天趕上吃這么好的東西,就讓我偷偷拿出來了。嘿嘿!”德興笑道。 “襖,那你也免不了挨頓揍了,哈哈,和八哥正好湊成一對兒!”伯仁笑道。 “無所謂啦,這東西現在雖然稀少,但我相信,比這好很多的酒還有的是呢!只要我肯努力奮斗,一定會喝上更好的燒酒!不,喝上瓊、漿、玉、液!”德興眼神堅定,斬釘截鐵地說。 “好,說地好!為瓊漿玉液干杯!”伯仁說著搶過酒袋灌了一大口。然后把酒遞給了旁邊的鼎臣,鼎臣沒喝,把酒遞給重八道:“八哥,你先來!” 重八也不推辭,接過泯了一口,遞了回去。 鼎臣仍然沒喝,又讓給德興,德興灌了一口,復還給鼎臣,鼎臣又讓吉雅、塔娜,怎奈二人實在喝不下去,都沒有接。 鼎臣這才昂首喝了一口,把袋子還給了德興。 舌頭都辣地絲絲作響,罷了,又開始說笑著吃起來。 “鼎臣,今天那個‘子曰什么的,你完整地背一遍我聽?!敝匕诉叧赃吙粗种械膔ou問道。 “襖?!倍Τ佳鲱^想了想,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曾子曰……”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敝匕碎]目搖頭晃腦接道。 “擦!比我這坐在學堂里的知道的還多!”伯仁使勁兒嚼著牛rou,故作恨恨,實則崇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