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兩人虛偽的客套了兩句。 陸清站在大門外,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屑冷笑。 什么玩意兒,三歲小孩啊,還上門告狀,幼稚!要不是看在蘇老跟他爸的交情上,真懶得跟那個女人扯廢話,直接把她丟到亂葬崗,嚇不死她! “爸!” 蘇老深吸一口氣,戳她腦門,恨鐵不成鋼:“咱家就你一個孩子,本來想著讓你嫁給陸清,也算的上門當戶對,天作之合。但他不喜歡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媽寵他,不可能逼迫他,他爸管不了他。但我想著,做不成夫妻,你倆做個朋友也是好的,怎么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以后我和你媽不在了能多個人幫你……” 話沒說完,蘇煙就恨恨道:“我用不著他幫!” “你說這種賭氣話有什么用?你別覺得你現在多能耐多出名,這是因為有我在后邊護著你,拋開我的保護,你在娛樂圈那種地方,早就被吃的連渣都剩不下!” 蘇煙不服氣:“陸清他還不是一樣?!?/br> 都是靠著家里,狂什么! 蘇老又氣又笑又無奈:“這話你三四年前說還差不多,現在你以為他還是只會吃喝玩樂的大少爺?你別看他那小公司人少,但他經手的錢是你想都想不出來的。丫頭,你跟他搞好關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 蘇煙愣了。 “他的人脈十分廣,跟不少人能說得上話,你還以為他只跟梁鵬那樣的狐朋狗友混?我今天也是被氣糊涂了,都沒問清楚,就直接來興師問罪,幸好他態度好,他要不道歉,我這老臉才難看,你學學人家,多會為人處世……” 蘇煙以前喜歡他就是因為他雖然紈绔,但不玩女人。雖然知道他聰明,但一事無成有屁用?,F在告訴她,那個紈绔子潛力很大? 她需要冷靜一下。 解決這邊的告狀,陸清火急火燎要回家。 夏安又氣又笑:“你就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這么晚了,在家住一晚上怎么了?” 陸清笑嘻嘻的舔著臉,抱著老媽的胳膊撒嬌:“媽你凈瞎說,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您?!?/br> 把老媽哄樂了,他又繼續:“只是您在家有我爸,還有我哥我嫂子陪著,薇薇可一個人在家呢,多孤單啊,那是您兒媳婦兒,半個閨女,不心疼???” “那你們也搬回來住,人多熱鬧,家里又不是住不下?!?/br> “別別別,我生活作息太亂,還是不打擾你們清凈了?!标懬遐s緊拒絕。 高中去s市讀書,雖然姥姥,姥爺在那邊,但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吃喝玩樂,習慣了肆意隨心。就算大學畢業,回了帝都,也不習慣跟父母一起生活,總覺得太拘束,不適合他這樣的浪人。 “有了媳婦兒就少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混,有什么好玩的,你哥年輕的時候就沒讓我cao過心,你倒好,說說你隨誰?反正不像我?!?/br> 陸父撇嘴:“更不像我?!?/br> 陸川這樣穩重成熟的才像他。 陸清樂了:“難不成我是撿的?” “去你的!”夏安拉著他來了段愛的教育,企圖感化他這紈绔任性的性子。陸清點頭應和,嘴上答應的特別痛快。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貨根本就不可能改。 大半夜的鬧得雞飛狗跳,陸清回家已經十一點多了。 客廳的燈還亮著,女人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已經睡著了。 陸清輕手輕腳地走近,蹲下來看她。 他一直覺得白薇薇一定是給他下了迷魂藥,不然怎么會這么迷戀她,覺得她哪哪都好,處處都符合自己的心意。 上高中那會兒,有段時間他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搞煩了,氣的好一段時間不想搭理她。暗地里跟她較勁,就想著哪一次考試也能超過她一次,好好的揚眉吐氣一把。 但事實是,他很是認真的學了段時間,結果考試依舊被無情碾壓。 于是他認了命,心甘情愿屈居她之下,又巴巴的湊到她身邊。 沒辦法,誰先動心誰就得認。 男人這一輩子再霸道再狂傲,遇到那個喜歡的女人,也得心甘情愿低頭。 她的睡顏安靜恬淡,長長的頭發自然地垂落,軟軟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陸清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蛋,湊上去在她額頭上吧唧親了一口,香香軟軟的,蜜一樣甜,然后抱著她回了臥室。 剛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她睜開眼迷迷糊糊看他一眼,翻身背對著他嘟囔:“客廳睡,兩個月,不許賴……” 陸清叉腰:“……” 他被氣笑了。 都說他混蛋,他再混蛋,也不是讓這個治了。 * 睜開眼時,張亞文發現自己被鐵索鎖在十字架上,墻上是各種各樣的刑具。 烙鐵,鞭子,弓箭,絞架,竹簽,夾棍…… 封閉的空間,只有上方有個小小的窗子。微弱的陽光從那小小的窗子透過來。 男人坐在陰暗處,一身黑色的西服,指尖的一點亮紅裊裊升著煙霧,生生透了幾分荒涼和落寞。 張亞文控制不住自己,發瘋喊著:“jian夫yin,婦!都該死,你們都該去死!” 男人捻滅了煙,緩緩站起來走近。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陰森森的氣息,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了寒。 張亞文睜大眼睛,卻怎么都看不清他的面容。 就像對方臉上打了馬賽克一樣。 只見他慢條斯理的挽起袖子,拿著尖刀,放在火上翻烤,一舉一動如同貴族一般優雅從容。 尖刀被烤的通紅。 他吹了口氣,拿它逼近。 張亞文驚恐的睜大眼睛:“不——啊啊啊——” 血淚交錯,他痛的拼命掙扎,一只眼睛被生生剜了下來。 他怒吼,幾乎要死去。 這是個瘋子!他要逃走!他要逃離這個瘋子。 痛呼,撕裂的怒吼,男人充耳不聞,將眼球丟到火里。 他在火苗上,不緊不慢的翻轉燒烤著匕首,然后又用同樣的方式剜下了另一只眼球。 又是一陣崩潰的痛。 張亞文身子晃動,掙扎,聲音凄慘:“你會下地獄的!你一定會下地獄的!啊啊??!痛!” 男人擦了擦手,一顆眼淚砸在地上,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卻讓人感到冰凍三尺:“疼嗎?不!你沒有她疼?!?/br> “哈哈哈……活該!死的好啊,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男人很平靜的看著他發瘋,拍了拍手,淡淡吩咐手下的人用各種手段折磨他。 張亞文手腳被碾碎,還感受過開水燙在身上,被生生剝了皮,剝皮之后,又浸泡在鹽水里。 在痛呼聲中,他聽到男人冷漠的聲音:“你真該死?!?/br> 臨死前,他鼻子里聞到一股血腥味,恍惚之間聽到男人哽咽的聲音:“我幫你報仇了,別怕,我陪你?!?/br> 張亞文好疼,渾身都疼,痛的死去。 他猛的睜開眼,入目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半天沒回過神,顫顫巍巍的坐起來,哆嗦著摸著眼睛。 在摸到眼皮下不是空無一物時,長松了口氣。 這是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嗯,摸下巴,陸哥可能是隱性病嬌。 ☆、懷孕 又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 陸清哼哼唧唧拽著她不讓走。 “老婆,饒命, 我們換一個懲罰方式吧, 昨晚睡沙發快累死我了?!毕氲轿磥韮蓚€月只能睡沙發,這對長手長腳的陸清來說, 太痛苦了。 但撒嬌耍賴都沒用, 這女人的心堅如磐石,陸清也只能哭唧唧的窩在沙發上, 一臉幽怨。 這是冷暴力,堅決不能倡導, 夫妻不在一張床上睡還怎么交流感情! 他跟薇薇嚴肅認真的抗議, 她就支著下巴, 含笑睨他,慢慢悠悠:“那就再加一個月,習慣就好?!?/br> 不不不, 這是不可能習慣的,懷里有個軟軟呼呼, 香噴噴的寶貝兒和自己窩在沙發上孤苦伶仃,落差太大了。 不過她下一句淡淡道。 “不然之后幾個月你怎么熬?” “???” “之后幾個月?”陸清以為自己理解錯了,多問了句, “你懷孕了?” 白薇薇點頭,恨恨瞪他:“差點被你折騰掉?!?/br> 昨天上班小腹一直惴惴地疼,到衛生間看了一眼,有些血跡, 以為是來了大姨媽了,沒在意。之后是疼的厲害,才覺得不對勁。因為她沒有痛經的的毛病,忽然疼起來,難免想到晚上那場激烈的x。怕出問題,去醫院查了一下。 先兆性流產。 醫生是個上了歲數的女人,快罵死她了:“年紀輕輕,重欲享樂,一點都不知道顧忌孩子,都是要做母親的了,穩重點!” 白薇薇被罵的臉都紅了,做個愛怎么就不穩重了,她沒過過夫妻生活怎么滴啊。更年期見不得人家恩愛??! 完全忘了自己被做哭的模樣,胳膊肘往家里拐的厲害。 本是打算晚上他回家告訴他這個消息,結果大半夜才回來她都睡著了。這才耽誤到現在。 聽她說,醫生說沒事,陸清松了口氣,舔舔下唇,伸手想摸她的小腹,又不太敢,怕傷著小家伙,兩只眼睛亮晶晶,十分期待:“真的有了?” 白薇薇點頭:“一個月?!?/br> 他一下就笑了,歡喜開心,興奮幸福,心口滿滿的都快要溢出來。 他摟過她放在腿上,在她發頂上親了兩口,愉悅又擔心:“難怪前天晚上你一直喊疼,肯定和這個有關系,都怪我,醫生怎么說,需要注意什么?懷孕了是不是不要去工作了?那么累,你身體吃不消?!?/br> 一連串的問題砸在了腦袋上,白薇薇一個也不想回答,小手捧著他的腦袋,非常認真的問他:“你告訴我,我是怎么懷上的?!?/br> 陸清懵了一下,之后笑得一臉不正經,厚顏無恥:“當然是我每晚辛勤耕耘播種的結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