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衛芷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輕哼:“你若說說這個男人是誰,或許我還能幫你想想法子?!?/br> 柳霜霜捂著嘴咯咯嬌笑,嗔道:“得了吧,就你這塊不開竅的石頭,當初胤哥哥可是費了很大勁才將你鑿開,我能指望你有什么好法子?” “……”衛芷嵐唇角抽了抽,頓時一句話也不想與她多說。 柳霜霜止住笑聲,瞧著衛芷嵐黑著臉,便湊著腦袋離著她近了點,神色也漸漸變得認真,似乎心中還是感到有些無措;良久,方才道:“芷嵐,他……是北周太子?!?/br> “北含墨?”衛芷嵐心中一驚,面上似是感到不可思議,然而也不過片刻,神色便恢復如常,倒是沒有想到霜霜找尋了這么久的男子,竟然是北周太子,難怪這三年都沒有尋到半點兒蹤跡,不過既是北含墨,這倒也不奇怪,畢竟他貴為一國儲君,行蹤定然是極其隱秘。 柳霜霜點了點頭,輕嘆道:“正因為他身份如此不一般,我才一直感到不安心,況且這中間已是時隔三年,當初也是我一直纏著他,估計如今他或許早已將我忘了?!?/br> 衛芷嵐蹙眉,她之前在喀牧爾大草原時,曾聽聞趙胤提前過北含墨,北周近年來,版圖逐漸擴大,北含墨功不可沒;當初宇文烈能在短短幾日之內,同意喀牧爾大草原歸順于大夏,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北含墨當時正在作戰,已是一舉攻破了多個小國;宇文烈怕北含墨麾下大軍,順勢便轉戰到喀牧爾大草原,這才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答應趙胤的要求。 即便衛芷嵐對于北含墨一無所知,但之前不過是從趙胤口中聽到有關于他短短的幾句話,便能肯定北含墨定然也是一個極為強大的人;如今霜霜心儀于他,北含墨卻又不同于尋常男子,這事怕是沒那么容易。 “總是有法子的,況且憑著你的姿色才華,還怕他會看不上你?”衛芷嵐笑著安慰,然而心里也是沒底。 聞言,柳霜霜苦笑道:“他若真的以姿色識人,當初便不會拒絕我了;且依著他尊貴的身份,還怕沒有絕色美人?然而這么多年都一直沒有成親,怕是心高氣傲,根本就沒有能讓他心動的女子?!?/br>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毙l芷嵐淺笑,輕言安慰道:“成功與否,總要試試才知道,這次你去北周,不就是想為自己爭取一番么?” 柳霜霜一怔,卻是沒有言語,似是心中在沉思;良久,方才笑道:“你說得倒是,總要去爭取一番,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br> 衛芷嵐笑了笑,心知柳霜霜從決定要去北周的時候,心中已是想明白了。 兩人繼續閑聊了一番,衛芷嵐便同柳霜霜一道離開了景王府。 …… 飛羽宮—— 沈妃已是聽聞了方才御書房傳來的消息,趙胤因著要為寧妃守孝三年,如今孝期未滿,自是不能成婚,不由得蹙了蹙眉。 所謂百善孝為先,趙胤守孝無可厚非,但即便不成婚,納妾總是可以的,卻沒想到趙胤竟然也以這個理由給拒絕了;寧妃逝世也才不過一年半,若等到三年孝期滿了,還得等上一年半載,想到此,沈妃不禁眉頭皺得更深了。 沈雨亭也是沒有想到趙胤竟會以守孝的理由拒絕了皇上的指婚,頓時心便涼了,原以為自己可以趁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以此嫁給趙胤;即便不能是正妃,但假以時日,她定會想方設法讓趙胤愛上自己,或者只要誕下子嗣,趙胤定然會心里有她。 但如今即便皇上有意將自己許配給趙胤,卻沒想到因著寧妃的逝世,趙胤要為其母妃守孝三年,以這個理由拒絕,于情于理都是說得通的,便是皇上也不好強迫他與自己成婚。 想到此,沈雨亭心中不禁感到苦澀,原以為終于可以嫁給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男子,卻不曾想到頭來仍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沈妃自是將沈雨亭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心知她心儀趙胤多年,如今眼看著有機會嫁給他,卻沒想到還是讓趙胤給拒絕了,不禁輕嘆了口氣道:“亭兒,你也別太難過,寧妃逝世,景王為自己母妃守孝,倒也是人之常情?!?/br> 沈雨亭眸光含淚,凄楚道:“姑姑,便是景王因著孝期未滿,暫時還不能成婚,但納妾總歸是可以的,他此番拒絕,不過是沒將亭兒看在眼里罷了?!?/br> 聞言,沈妃一時無話,沈雨亭說的話她心中自是知曉的,趙胤這幾年一直便心儀衛芷嵐,怕是除了她,別的女子都看不進眼里。 “景王心里有沒有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旦嫁給他,只要誕下子嗣,景王即便對你沒有情意,但因著有了孩子,終會不一樣的?!鄙蝈p嘆一聲,又道:“不過如今三年孝期未滿,你若是想要嫁他,怕也是不能了,只能等到孝期滿了,本宮再去皇上那兒說一說?!?/br> 沈雨亭強自一笑,抬手用帕子抹了抹眼淚,低聲道:“多謝姑姑,亭兒已經等了景王這么多年,也不差這一年半載?!?/br> 語罷,沈妃精致的容顏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瞧著沈雨亭也是個懂得分寸的,便提醒道:“你心里明白就好,景王如今身在孝期,便是不能娶你,定然也是不能娶別人?!?/br> 沈雨亭笑了笑,她向來心計頗深,又如何不明白沈妃這話里的意思,如今趙胤不能娶她,定然也是不能娶衛芷嵐;想到此,沈雨亭漸漸感覺心里也沒那么難受了,便很是乖巧道:“亭兒心里清楚,多謝姑姑的好心提醒?!?/br> …… 連著過了幾天,衛芷嵐依然讓紫蘭緊盯著孟管家,卻見他依然如以往般,沒有絲毫異樣的行為,衛芷嵐蹙了蹙眉,便是如此,心中對于他的疑慮也是沒有減輕半分。 夜晚,衛芷嵐洗漱之后,正欲歇息,卻見紫蘭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發生什么事了?”衛芷嵐秀眉微挑,笑了笑道。 “小姐,孟管家方才悄悄溜出府了?!弊咸m忙道。 聞言,衛芷嵐立時睡意全無,直接便下了床榻,蹙眉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一刻鐘之前,奴婢瞧著孟管家出了府,便立刻趕來向您稟報了?!?/br> “你可知他往什么方向走了?”衛芷嵐蹙了蹙眉。 “城南方向?!弊咸m回道。 語罷,衛芷嵐面色變了變,紫蘭還未看清她的身影,便見衛芷嵐已不知何時出了房間。 今晚,星月無光,夜色濃重得如同潑墨一般。 衛芷嵐早已出了永南王府,正疾步往城南的方向行去,暗夜里,她身形快如鬼魅,只消一眼,便能讓人產生錯覺。 沒過多久,衛芷嵐便已是瞧見了前方一抹急走的身影,黑夜里,那人走得很快,似乎害怕被人發現般,時不時便要回頭看一眼。 衛芷嵐隱匿在黑暗里,因著她會武,即便在這寂靜的夜里,也沒有發出絲毫腳步聲,便是不用刻意上前看清面容,衛芷嵐僅憑著那人的身形,便能斷定這人是孟管家無疑。 因著心虛,孟管家腦門上竟冒出了些冷汗,自是沒有發現衛芷嵐便一直跟在身后。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辰,衛芷嵐便悄隨著孟管家到了城南的一方隱蔽的小樹林,黑夜里,衛芷嵐隱藏著自己的身影;冷厲的眸光卻是緊盯著孟管家的一舉一動。 不多時,小樹林里便走出來了一人,因著今晚星月無光,那人身穿黑衣,又蒙著黑巾,衛芷嵐倒看不清他的面貌,但那人犀利的目光,以及行走間矯健的步伐,便知這人定然是會武,且武功還不低。 衛芷嵐心中隱隱有預感,孟管家此番前來小樹林,怕是要被殺人滅口了,單看那人目光中無意間迸發的殺氣,便讓衛芷嵐生了警惕之心,極力屏住呼吸,不讓人發現,素手緊緊握住了劍柄,等待著清風劍隨時出鞘。 “孟管家,你倒是守時?!焙谝履凶有α诵?,神色似很是隨意,面對孟管家時,完全隱去了眼中的殺氣。 “既是主子的意思,奴才不敢不遵從?!泵瞎芗业椭^,語氣很是恭敬。 “你倒是個懂分寸的?!焙谝履凶友壑谐錆M了笑意,繼而話鋒一轉,又道:“上次的事你做的不錯,倒是讓人尋不到絲毫錯處,主子心中甚喜,便特意讓我今晚來送你一份大禮?!?/br> 聞言,孟管家淡淡一笑,拱手道:“既是主子的吩咐,奴才定然會竭盡全力?!?/br> 說罷,孟管家正巧抬頭,便見到黑衣男子唇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手中利劍已不知何時出了劍鞘,正直逼著自己的心臟襲來,帶著凌厲的劍氣。 頓時,孟管家面色心中大驚,嚇得面無血色,眼看著那鋒利的劍尖便直朝著自己的心臟逼來,離著不過半分,卻見黑衣男子面色突然變得極是猙獰扭曲,似乎蘊含了極大的痛苦般。 孟管家因著受了驚嚇,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見黑衣男子已是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手中的利劍也應聲落地;取而代之的是衛芷嵐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容,正眸光發冷的盯著自己,孟管家見此,心中更是震驚。 “芷……芷嵐小姐?”孟管家面色煞白,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便連聲音都不禁有些發顫。 “怎么?孟管家這是不希望見到我?”衛芷嵐冷冷一笑,眸光越發寒烈,便是一眼,也嚇得孟管家心膽劇顫。 “不……不敢,是芷嵐小姐救了老奴的命?!泵瞎芗颐虻乜念^,戰戰兢兢的道。 “孟管家可真是好膽量,竟然敢一個人赴死?!毙l芷嵐嘲諷一笑,眉目間如飄飛著六月飛雪,冷聲道:“今夜若非我及時出現,孟管家怕已早是身首異處了吧?” “芷嵐小姐救了老奴一命,老奴感激不盡?!泵瞎芗夷樕l白,連連磕頭。 ☆、234 燕州之行 “是么?”衛芷嵐似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含著冷意的眸子盯著孟管家,慢悠悠道:“若是我想要你的命,你還會如此般感激我么?” 聞言,孟管家心中大駭,原本就煞白的臉更是毫無血色,似是不可置信的道:“芷嵐小姐說笑了,若是您想要老奴的命,又如何會相救?” 衛芷嵐微笑,卻是笑意未達眼底,眸中寒意更甚,不緊不慢的道:“孟管家,我救你定然是有原因的,你難道不知道么?” “老奴不明白芷嵐小姐此話為何意,還請芷嵐小姐明說?!泵瞎芗也亮瞬聊X門上的冷汗,心中仍還有些驚魂未定。 “孟管家,你這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衛芷嵐冷笑。 語罷,孟管家頓時心中一驚,因著衛桁的死,不免感到心虛,尤其是面對衛芷嵐冰冷如刀鋒的眼神,更是不敢抬頭去看她,后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孟管家這是心虛了?還是害怕了?”衛芷嵐挑眉,語氣淡淡,似是在不經意間說一件很是平常的事,但聽在孟管家心中,便如一記記重錘,讓他越發感到不安。 “芷……芷嵐小姐,恕老奴愚笨,實乃聽不懂小姐的話中之意?!泵瞎芗胰耘f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回道。 衛芷嵐冷哼,不以為意的道:“聽不懂?我怎么覺得孟管家倒是心如明鏡呢?”說罷,衛芷嵐冰冷的眸光盯著孟管家,沉默了片刻,方才突然開口問道:“桁兒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聞言,孟管家心沉了沉,卻還是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強自冷靜道:“芷嵐小姐,您這話可是冤枉老奴了,小公子的死又怎會與老奴有關?他是不慎失足于蓮花池,被淹溺而死的,老奴那日正巧便經過了蓮花池,便立即派人將尸體給打撈了上來?!?/br> “倒真是一番好說辭?!毙l芷嵐嘲諷一笑,繼而又道:“不過,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孟管家,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你玩的這點小心思,可是瞞不過我,若再有半句假話,當心我立刻便能要了你的命!” 衛芷嵐說這話時,不輕不重,很是云淡風輕,但即便如此,卻讓人感受到極深的寒意,孟管家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芷嵐小姐,老奴真是冤枉啊,方才老奴說得可句句都是實話,還請芷嵐小姐不要冤枉了老奴?!泵瞎芗?/br> 連連磕頭,戰戰兢兢的道。 許是因著磕頭用了幾分力道,孟管家額角已是浸出了一縷血絲。 衛芷嵐冷眼瞧著他,神色似是有些不耐,手中的清風劍因著方才殺過人,此時劍尖依然滴著猩紅的鮮血,當即冰冷的劍鋒,便抵住了孟管家的咽喉。 頓時,孟管家心膽俱顫,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因著心中害怕,身體便如篩糠般劇烈顫抖。 “我警告你,若再敢有半句假話,休怪我劍下無情?!毙l芷嵐神色冷冽,眸光寒意滲人。 聞言,孟管家嚇得打了個哆嗦,連連求饒道:“求芷嵐小姐饒命,老奴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實沒有絲毫隱瞞,老奴在這永南王府已是有了二十年,這些年來忠心耿耿,小公子的死又怎會與老奴有關?” 衛芷嵐眸光微瞇,繼而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容,手中清風劍又朝著孟管家咽喉處逼近了半分,已是浸出了絲絲血跡;此時,她若再稍一用力,必定能當場就要了孟管家的性命。 感覺到咽喉處傳來的疼痛,孟管家臉色煞白,卻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衛芷嵐一個不小心,便要了自己的老命,哭著聲音哀求道:“芷嵐小姐,您真是冤枉老奴了,永南王這些年來也不曾虧待過老奴,老奴又怎會害死小公子?求芷嵐小姐饒命……” 卻是衛芷嵐不以為意,語氣淡淡道:“我的耐性已經被你磨光,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若還是不肯說實話,可別怨我心狠手辣?!?/br> 說罷,衛芷嵐手中的清風劍又再逼近了半寸,頓時,孟管家便感覺劍尖上的寒意只侵入肺腑,咽喉處的疼痛越來越深,痛得他快要暈厥過去,臉色也蒼白如紙。 因著心中極度的害怕,孟管家雙腿劇烈顫抖,似乎內心掙扎了好一番,方才求饒道:“還請芷嵐小姐饒老奴一命,老奴這便將事情如實相告?!?/br> 衛芷嵐眸光冰冷的盯著他,卻是將手中的清風劍收了回去,警告道:“不準有絲毫的隱瞞,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br> 孟管家臉色灰敗,似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沉默了良久,方才顫抖著聲音道:“這一切都是老奴的錯,竟然罔顧永南王多年來不薄的恩情,小公子的確也是被老奴害死的,老奴是罪人……” 聞言,衛芷嵐冰冷的眸光寒意更甚,一切果真如她預料,桁兒真的是被孟管家害死的,并不是失足掉落蓮花池,被淹溺而死。 “桁兒是怎么被你害死的?”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衛芷嵐冷聲問道。 孟管家跪在地上,回憶起衛桁死去時的場景,戰戰兢兢的道:“那日小公子還未用午膳,正在翠香居玩耍,正巧身邊也沒有奴才丫鬟,老奴便將他引到了蓮花池,趁著小公子不注意,便將他推進了蓮花池;因著正是午時,正是用膳的時候,蓮花池也沒有仆人經過,小公子在水里掙扎了一番,因著沒有人相救,最后被水淹溺而死,老奴這才派人去將尸體打撈了上來,佯裝一切都不知情?!?/br> 說罷,孟管家感受到衛芷嵐周身散發的冷意,不禁打了個寒顫,更是不敢抬頭去看她,后背冒出的冷汗已是將衣衫都給浸透了。 此時,衛芷嵐心中對孟管家充滿了恨意,想起桁兒被人刻意推進蓮花池,小小年紀在水里掙扎無救的場景,不由得心中一痛,冰冷的眸光緊盯著孟管家,冷聲質問道:“桁兒不過還是個孩子,你竟然忍心將他毒害,午夜夢回時,良心便不會受到譴責的么?” 聞言,孟管家面上不禁浮現一絲悔過之意,顫聲道:“老奴不是人,老奴的良心被狗吃了,求芷嵐小姐饒老奴一命……” “饒你?”衛芷嵐冷笑,清冷的笑容卻是越發顯得妖媚,冰冷道:“孟管家,這事怕是沒那么簡單吧?你在永南王府待了這么多年,不論是吃穿用度都不曾虧待了你,又如何會突然將桁兒害死?” 說罷,孟管家便立刻噤了聲,臉上似有些慌亂之色。 衛芷嵐冷冷盯著他,卻是將方才孟管家臉上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緩緩啟唇道:“你還是不肯說實話么?究竟這一切是誰指使了?是誰想要桁兒的命?!” 孟管家心中一顫,卻是沒有猶豫,直言道:“無人指使老奴,是老奴一時鬼迷心竅,害死了小公子?!?/br> “呵……”衛芷嵐冷笑,如刀鋒般凌厲的眸光直視著孟管家,譏諷道:“倒是忠心,已是到了如今這個緊要關頭,你竟然將一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當真是不想活命了?” 聞言,孟管家臉色灰敗,卻是沒有言語,想起趙煜對于背叛自己的人,尤其心狠手辣,折磨人的法子更是讓人痛不欲生,心中頓時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