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時珩眼底的幽光渾濁開來,他不耐地按住亂動的云曉霧,隨手從儲物戒子中掏出一條繩索,將云曉霧的手臂舉過頭,綁在床頭的柱子上。 云曉霧心底泛涼,驚恐地在床上扭來扭去,試圖掙脫時珩的桎梏,卻無濟于事,甚至引得男人眸色愈發深沉。 她不要。 他怎么可以這樣? “咔嚓?!眴伪〉乃卤荒腥怂撼闪藘砂?。 ………………………………一群河蟹爬來爬去……………………………… 事后,時珩饜足地放松了精神,他側身環著赤.裸的女生,云曉霧緊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胸口處,沉沉地睡著,她身上滿是曖.昧的青紫痕跡。 時珩擦去了她身上的汗跡與某些可疑的液體,他俯在她耳邊嘆息:“恨我也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br> 從這之后,云曉霧的日子過得更混亂了,時常晝夜顛倒,不知今夕何夕。 實在是某個人過于喪心病狂,修真者的體力上限在哪里?云曉霧表示她至今只知道她自己的上限。 她甚至都沒有心思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疲憊得連反抗的心思都淡了。 云曉霧揉著腰板,縮進被窩里補眠,好累好累感覺要被榨干了…… 她正要進入甜美的夢鄉,背后又伸來一雙健壯的手臂,環過她的腰際,云曉霧按捺著脾氣,哼了兩聲:“你能不能有點節制?” guntang的身軀貼上了她的背部,耳邊傳來對方含糊的聲音:“沒,抱著睡?!?/br> “不要?!痹茣造F扒拉著時珩的手臂,“抱著抱著一會兒又滾到一起了?!?/br> 兩人沒扯兩句,云曉霧便困倦地睡過去了。 一旁的時珩卻睜開了眼睛,他撐起身體,一寸寸地撫.摸過云曉霧的容顏,他卷起一抹纏.綿繾綣的笑痕,眼中的星光仿若穿過了千年的歲月,在漫漫無邊的黑暗中閃爍。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時珩大幅度減少了外出的頻率,幾乎把所有時間都浪費在房間里,“陪伴”某個稚嫩的姑娘。 而云曉霧也終于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心思又活絡起來,繼續起作死的逃跑計劃。 她知道,面對強得沒有極限的時珩,再逃跑根本就是作死。 指不定他哪天氣糊涂了,把她綁起來玩兒s.m.就糟糕了。 可是,不跑又能如何?當真如此和他不明不白地耗一輩子?當真一直被困在這間小小的屋子里? 她不愿意。 她死也不愿意。 貞潔沒了就算了,但自由……她無法忍受被限制自由的人生,一秒也不能。 云曉霧趴在床上,單手撐著下巴,她戳了戳時珩的胸膛,問:“你不悶嗎?每天待在家里?” 時珩順勢握住女生的小手,隨性地答道:“不悶,我很舒服?!?/br> 云曉霧:“……” 臥槽,誰問他這個了。 云曉霧耐著性子喘了兩口氣,才繼續說道:“可是……我無聊啊?!?/br> 她要出門要出門,出門了才有機會跑路! 看了眼滿臉期待之色的云曉霧,時珩曖.昧地勾起嘴角,沙啞著聲音:“無聊么?無聊的話……我們再做一次吧?!?/br> 臥槽臥槽臥槽,這是什么展開?她要出門不要做??!再做她會精盡人亡的! 最后,身心俱爽的時珩同意了云曉霧出門的請求,于是,兩人一路手牽手地去看了新上映的電影,到幽靜美味的餐廳吃了情侶餐,順道又拐進歡樂世界里轉了轉。 云曉霧嘴角抽搐地盯著心情頗佳的某人。 她壓根找不著脫離時珩視線的機會。 歡樂世界里有沒有什么項目能將兩人分開?過山車?鬼屋?激流勇進? qaq 時珩又不怕這些,根本沒有卵用。 成為修真者后,去洗手間這個梗也用不了了,吃下去的食物要么被真元凈化了,要么被吸收了。 好煩。 在云曉霧甩開時珩之前,他們巧遇了云曉霧的高中同學菲菲。 剛從過山車上下來的菲菲,大老遠地朝云曉霧使勁揮手:“曉霧,好巧哦……你這家伙,上大學后,連同學聚會都不參加,太過分啦?!?/br> 她批判著云曉霧不人道的行為,又轉眼瞅了下時珩,她拽過云曉霧,輕哼:“脫單了?竟然不告訴我們,是想逃避家屬飯么?哼哼……這大帥逼你從哪搞來的?” 自己粘上來的。 云曉霧翻了個白眼,板著臉瞎編:“相親?!?/br> “哦我天?!狈品票牬笱劬?,“相親竟然能遇到這樣的?……不對,你竟然去相親?!” 云曉霧和菲菲的大學生涯還沒過一半,這個年齡的人離相親這個概念甚遠,云曉霧自然也沒相過親,她不過是隨口搪塞菲菲罷了。 時珩溫和地朝菲菲頷首:“你好,我是時珩?!?/br> 菲菲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云曉霧無奈。 “不行,顏值太高,我有點暈?!?/br> 菲菲興奮地拉著多日不見的好友敘舊,三人找了家餐廳邊吃邊聊,令云曉霧意外的是,時珩雖然話挺少,但絲毫沒流露出不耐煩的意思。 晚間,云曉霧揮手與菲菲道別,并約好下次一起去逛街。 幽暗的小路上,時珩牽著云曉霧的手,他側頭問了問身旁的姑娘:“開心嗎?” 云曉霧一愣,卻沒掩飾自己的好心情:“開心?!?/br> “那我們……”時珩停下了腳步,他轉身認真地看著云曉霧,“我們以后就這么過下去,如何?” 他低下頭,之前凝聚在他眼底的陰暗與沉郁消失殆盡,只剩下些許繾綣的情意與微暖的柔和,以及隱隱的期盼。 “你乖乖的,我不再限制你?!?/br> 云曉霧張了張嘴,最終卻又沉默地閉了起來,沒有回答。 時珩也不在意——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磨,不急于一時。 日子就這么過著,時珩放松了對她的限制,兩人就像普通的同.居情侶那樣,一起住,一起上學,一起出去玩兒。 除了他粘她粘得過于緊之外,并無任何異常。 云曉霧卻惶惶然地不知所措,因為她發現,她好久好久都沒再想起姜離了。她原是如此冷心的人么? 一年前,她尚不顧性命與親朋好友,全心全意想與那個人永遠地在一起,終日沉浸于分離的悲痛中。 而今時今日,她卻覺得,就這么與時珩過下去,也未嘗不可。 她身上的心魔誓約之力也再無蹤跡,不知是隨著系統亡去了,亦或是,連姜離也放棄了對她的執著? 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嗎? 她還要繼續堅持么? 太久了啊,現代社會的一年,仙俠世界要過去多少日子? 即使她真能過去,他會不會已經娶了她人為妻? 可那不是……正符合她最初的期待嗎? 云曉霧捂著窒悶發酸的胸口,暗暗嗤笑起自己的花心無恥,一面與時珩歡好,一面介懷著阿離是否找了新歡。 她沒糾結多長時間,便因為某個生命的到來,而慌亂地無法顧及其他任何事情了。 是的,她懷孕了。 簡直是艸蛋qaq。 她一個21歲的年輕姑娘,正值大學中最美.妙的時光,竟然懷孕了!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作為一個修真者,受孕是極為不易的——女修者連月事都沒了。但架不住時珩的強度太高,云曉霧就這么被迫中招了。 大約是得虧于修真者那過于健壯的體質,云曉霧自身并沒有任何特別的生理反應。她發現不對勁,還是因為內視經脈的時候,在自己zigong里感知到一團不明靈氣。 她小心翼翼地研究了那玩意甚久,直至她的zigong開始醞釀先天靈氣之后,她才欲哭無淚地確認了這個事實。 隨即,她細心地在那團小生命外凝聚起真元膜,保護好它。 干完這些后,云曉霧苦惱地趴在客廳里的桌子上。 怎么破?要把它生出來嗎? 可是……她該怎么向父上大人解釋?怎么向麻麻解釋?怎么向人民群眾解釋?! 未婚生子啊。 這可是未婚生子啊,乖孩子云曉霧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這么一天。 那把它打掉? 不不不不,那怎么行?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即使背負滿世界的罵名,她也要保它平安。 何況,不就是個未婚生子么? 一旁的時珩奇怪地看了眼情緒低落的云曉霧,低聲問:“怎么了?” 云曉霧抬起頭,幽幽地瞪著時珩,她哼了一聲,指使道:“我要吃豬腳要吃山楂,去做?!?/br> 時珩微微一怔,卻沒多說什么,聽話地出門買菜做飯了。 云曉霧把自己的頭發抓得呆毛亂翹,她沉思了片刻,忽然覺得……大約并沒什么可猶豫的吧? 雖然她年齡不大,但時珩目測已經n歲了,應該可以做一個合格的父親了。 再說經濟能力,她家算得上富余,而時珩……肯定不是窮人,從吃穿用度上便可見一斑,而且他一作弊修真者,怎么可能沒錢錢? 最后…… 她不希望她的孩子是個私生子,更不愿它生長在單親家庭之中。 那么結婚吧? 時珩……愿意娶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