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報恩、夢里賽過活神仙[娛樂圈]、系統之拯救蛇精病的一千種錯誤姿勢、歲月知道我愛你、嫡女皇后之盛世驚華、年級第一愛吃糖、就是喜歡你、李白寵妻錄、在異世界當文豪的日子、每次吵架他都在撒嬌
“明遠,明遠,。你看見了嗎?這是孩子的頭,這是孩子的屁股?你看見了嗎?”胡菲臉上掛滿了笑意,看起來有點激動的樣子。紀明遠沒說話,但是一雙深沉的眼睛卻是在微微發著光的。 這個時代,能陪著妻子來醫院產檢的男人,不多??! 女大夫笑著說道:“你們這對小夫妻的感情一定很好吧……真恩愛??!” 胡菲聞言小臉驟然一紅,胭脂一樣的顏色涌在那潔白的面容上,就像是一朵悄然綻放的海棠花,羞澀卻美麗。 紀明遠看著這樣的胡菲,一顆心臟重重地跳了幾下。 第9章 生了 1977年7月,c國教育部在北京召開全國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決定恢復已經停止了10年的全國高等院校招生考試,以統一考試、擇優錄取的方式選拔人才上大學,此消息一出,便如同龍卷風般刮過全國各地,帶給了無數苦苦尋找的人們,一種震撼人心的希望。 “你的條理和邏輯都非常的清楚,只是我覺得通篇看下來,還稍微缺少了一點情感的渲染?!焙品畔率种械募垙?,她坐在紀明遠的那張小床上而對方則坐在書桌前,經過了大半年的充分復習,胡菲可以肯定地說,以紀明遠現在的水平,考上一個好大學,那基本上是十拿九穩的,而且對方在數學上尤其的有天份連胡菲也不如他,紀明遠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又好,那些政治題也難不倒他,只是在語文,特別是在【作文】這塊上,還稍微欠缺了一點,議論文還可以,但一旦要是抒情文,就總是少了那一點什么。 “你應該再放開一點……”胡菲盡量啟迪道:“比如說,這道題的中心思想是雷鋒精神,那么你除了條理清楚的寫出雷鋒精神的本質外,是不是應該在以自己的心情,對這個精神做一些感慨或是評價呢?”你得慷慨激昂的贊美啊,你得熱血無比的表示自己也要成為第二個雷鋒??! 紀明遠聽了胡菲的話后,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別著急,再練習練習就好了!”胡菲笑著安慰道。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紀明遠天生就是一個感情內斂的人,并不善于表達某些激烈的情緒。 “我知道了。謝謝你?!奔o明遠點點頭。 “謝啥,我也不懂什么,亂提意見罷了!”胡菲笑著說完后,隨即慢騰騰地站起了身子,她現在的肚子更大了,連走路都要格外的小心了,紀明遠見狀,趕緊起身扶了她一把:“你沒事吧?” “沒什么?!焙瓢炎约旱陌雮€身子靠在男人身上,嘴上道:“快吃晚飯了,你也歇歇吧,吃完再看?!?/br> 紀明遠看著胡菲走兩步路腦門上就有虛汗的樣子,心里不禁閃過一抹情緒,女人孕期的辛苦真的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感受到了最近一段時間,紀明遠每個晚上都能聽到胡菲起夜的聲音,一個晚上□□次的折騰,根本睡不好覺,她的手腳也開始腫的的厲害,肚子太大,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有胸悶氣短的現象,可即使是這樣的辛苦,胡菲也從沒向他抱怨過一句,她那么理解他,支持他,鼓勵他紀明遠又不是真的石頭人,哪里能夠感受不到。一只胳膊牢牢的環住妻子粗圓的腰身,他聲音依然低沉,但卻充滿了一種不容忽視的關心:“你走慢著些,急什么!”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又一年的夏天到了,而胡菲也正是進入到了預產期。 孕前的所有準備,能做的幾乎都做了,她現在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肚子發動的那一日,是在凌晨多一點的時候,院子里柴火垛中的蟋蟀叫聲一下比一下響亮,而尚在睡夢中的胡菲卻被肚子里涌來的綿綿不止的疼痛驚醒了過來。一開始的時候,她以為只是正常的抽痛,但是在察覺到自己的□□似乎開始往外面流出什么東西時,胡菲在心里就明白了,自己大概是要生了。 她咬著牙,艱難地做起了身。 “明遠——明遠————”胡菲開始大聲叫道。 里屋的紀明遠幾乎在這邊開始喊的瞬間,就飛快坐了起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他就沖了出來,胡菲已經把屋里的蠟燭燃著了,所以紀明遠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現在那一臉痛苦的的表情。 “小菲,你怎么了?”紀明遠顯然也非常的緊張。 “我好像要生了?!焙埔е齑降溃骸澳闳ノ魑?,把爸媽叫起來,我沒什么事的?!?/br> 紀明遠一聽胡菲說自己要生了,當時整顆腦袋就嗡了一下,二話不說拔腿就跑,于是幾乎是兩分鐘之內,被驚醒的胡爸胡媽就披頭散發地跑過來了。 “宮口開了,是要生了?!焙鷭屔晕z查了一下,就對著胡菲道:“菲啊,你別緊張,你這是足月的順產,疼一會兒,生出來就好了!甭害怕!“ “嗯!媽在這我不怕!”胡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著炕被的一雙手指卻死命的彎曲了。 用來生產的所有東西,都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他們村里還有一個姓白的婆子,是個接產高手,這十里八村的娃娃,沒少是她接生下來的,胡家這邊提前跟她打好了招呼,所以紀明遠這一去接,白婆子二話不說,就顛顛地跟著過來了。 “麻煩婆婆了!”胡菲滿頭大汗卻還不忘嘴甜一回。 “不麻煩不麻煩?!卑灼牌旁跓崴镒凶屑毤毜叵戳耸?,臉上都是輕松的笑意,胡菲覺得大概在她眼里,女人生孩子和在地里割韭菜應該也沒啥不同吧! 胡爹和紀明遠被攆到了屋外,翁婿兩個明顯十分的心神不寧,胡爹半蹲在地上手里拿著個大煙袋子也不說話,就那么吧嗒吧嗒地抽著,紀明遠則有點失神地靠在井口旁邊,也不知道在那里想著什么,在這一刻,時間似乎變成了世間最緩慢也最熬人的東西。胡菲那凄厲的叫聲從屋子里斷斷續續的傳來,告訴著院子里的兩人,此時她正在承受著什么樣的疼痛。 意識已經十分朦朧了,就在胡菲覺得自己大概要活活痛死的時候,耳邊傳來胡媽大吼的聲音:“頭出來了,頭出來,菲菲再加把勁,再加把勁兒??!”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句話給激勵了的緣故,胡菲那本來都快要閉上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全身僅存的力量一涌而出,再然后就感覺到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從自己的體內被完全分離了出去,疼痛消失,地獄變成了天堂。 “哇哇哇…………”臟兮兮地小孩子,用著驚天動地的哭聲宣告著自己的到來。 可惜胡菲都來不及看孩子一眼,就累的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生了,生了?。?!”聽見孩子哭聲的一瞬間,胡爹如同只老兔子般猛地蹦了起來,不過有人卻比他還要快,紀明遠幾乎是火箭般的就竄了進去。 屋子里,白婆婆已經打理完了孩子身上的穢物,用著胡菲早就準備好的小毯子把孩子抱了出來。 “是個胖丫頭!”白婆婆笑著對進來的兩個男人道:“母女平安?!?/br> “我看看,我看看,老爺的乖孫女哦!”胡爹幾個健步,把先到的紀明遠擠到了一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進了自己的懷里,他的臉上都是笑意,看起來沒有一點點的失望之色:“呦!這么重啊,得有菲菲剛出生時的兩個大?!?/br> “可不是嘛,八斤多沉呢,要不怎么說是胖丫頭呢!”白嬤嬤可勁兒地恭維道:“你家菲菲可是咱們皇崗村的一枝花,這胖丫頭以后也定會隨了她媽,漂亮著呢!” “好好好!好好好!”胡爹抱著小外孫女,眉開眼笑,簡直樂的快要找不到北了。 那邊的紀明遠則先進了里屋,胡媽正在收拾生產時的東西,胡菲則躺在炕上,她臉色煞白煞白地,整個人就像是從鬼門關走過一回似的,虛弱的狠。 “你們兩個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生兒子!”胡媽看了紀明遠一眼,板著張臉說道。 “女兒挺好的,我很喜歡?!奔o明遠沒有理會他岳母的陰陽怪氣,只問道:“小菲怎么樣?沒事吧?” 看他還知道關心女兒,胡媽那因為胡菲生閨女而產生的失望之感也總算稍微減輕了些。 “菲菲沒事,累了,睡睡就好。?!?/br> 紀明遠聽了這話,方才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氣,胡媽又接著道:“你把這些廢水都到出去,我這邊收拾收拾,然后去給菲菲煮鍋米粥,這女人剛生完孩子,吃米粥和雞蛋最養人……” 紀明遠拎著木桶的時候,心尖都是顫的,滿滿地血水,明晃晃地告訴了他,胡菲剛才都經歷了什么。 剛成親的時候,對于胡菲肚子里的孩子,紀明遠其實是沒有多少感情的,因為在他心里,那就一個錯誤,一個胡菲用來挾持他的籌碼,可是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對這個孩子,他開始變的喜歡和期待起來,一日日的算著她成長的時間,一日日的感受著那越來越蓬勃的生命力,一日日地,有了成為父親的期盼與自豪。 晨曦的陽光灑在了村頭的山崗上也讓紀明遠微微瞇了下眼睛。 一抹無法控制的笑意從那總是抿著的嘴角旁悄然升起,擴大,擴大,再擴大,終于充斥了他整個線條剛硬的臉龐。 胡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孩子就被放在了她的枕頭旁,保管一睜眼睛就能看見娃。大約是孕期,養的甚好的緣故,小娃娃沒有什么初生的難看,反而整個人胖嘟嘟,粉嫩嫩的,就像是一只大rou團子,特別的招人稀罕。 第10章 清晨 “紀清塵?”胡菲楞了一下,心想這名字細聽起來有點瓊瑤啊。 “她是在清晨出生的,晨,萬物之始,生機勃發。你不覺得這是個好名字嗎?”紀明遠的臉上掛著連他自己也沒發覺的笑意,一雙眼睛則眨都不??粗簧系暮⒆?,時不時的咧咧嘴角,挑挑眉頭。 原來是這個清晨??!胡菲想了想,覺得這個名字的確不錯,遂也伸出手,輕輕地撫弄了兩下孩子幼嫩的小臉,輕笑著說道:“晨晨,晨晨,爸爸mama的小晨晨哦,你怎么這樣能睡,都快成小豬了!” “別鬧!”眼看著自家小閨女在胡菲的撥弄下發出不依的嚶嚶聲,當爹的立刻阻止道:“媽說了,孩子還小,正是覺多的時候,你別鬧她,弄醒了,哭起來看你咋辦!” 胡菲聞言輕輕吐了吐舌頭,趕緊把手指縮回來了! 昨兒半夜白婆婆被從自家拉到了胡家,于是,不到一天的功夫,整個黃崗子村都知道村長家的胡菲生了個女娃娃。按照約定俗稱的規矩,前兩天的時候,倒是沒有人上門打擾,可到了第三天,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鐘玉鳳是帶著鐘靈一塊來的,來的時候,用茶缸子裝了十個紅皮雞蛋。一進了屋,見了胡媽,鐘玉鳳的臉上立即就掛出了笑容,就聽她用著熱情洋溢地聲音道:“大嫂,恭喜你,得了個小外孫女,真是有福氣??!” 胡媽聽了這話,又看見鐘玉鳳那一臉虛偽的笑容,心里立刻就跟扎刀一樣的不得勁兒起來。她和鐘玉鳳攀比了一輩子,可以說,處處都比對方強,可唯在子嗣上,對方把她壓的死死地,胡媽最不愿意的就是提及這個了。 胡媽最要強,更何況輸人不輸陣,聞言立刻道:“ 多謝弟妹的吉言了??爝M來,看看你那侄孫女,可是個漂亮娃娃,連白婆子都說了,這十里八村的就沒見過比她更俊兒的娃娃了?!?/br> 站在母親身邊的胡玲聞言心里忍不出的嗤笑一聲,想著,漂亮有什么用,還不是個賠錢貨。 “菲!明遠,你二嬸和小玲來了!”胡媽掀開簾子,率先走了進去,鐘玉鳳和胡玲緊跟在了后頭。 窗明幾凈的屋子里,整潔的大炕上鋪著團花的大被褥,一個梳著條大辮子的女子,正半靠在枕頭上,她的上身穿著件娃娃領的藍色碎花裳,下身則蓋著條薄被,懷里還抱著個孩子,正一臉溫柔的來回輕晃著,她的氣色看起來很好,渾身上下充滿著一種母性的光輝,整個人似乎比以前更加的耀眼奪目了。 “二嬸來了!”胡菲抬起頭看了門口一眼,笑著打了個招呼,本來坐在炕邊上看著的紀明遠聞言也站起了身子。 “來看看你和孩子?!辩娪聒P臉上掛著的笑再看見胡菲和她懷里抱著的孩子時差點都沒維持住。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年她大兒媳婦賈萍在生小光和小亮時,那可是九死一生,后來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緩過氣來,可再看看胡菲,精神頭不要太好??!至于孩子就更不能比了,看看那白嫩嫩,粉嘟嘟的小臉,看看那紅紅的小嘴,和兩只rou呼呼的縮在胸前的小爪爪,即使是鐘玉鳳也不能違心的說一句,這孩子長得丑了。與她媽一樣的心情,胡靈也忍不住的看了孩子好幾眼。胖嘟嘟的小孩子身上穿著一層薄薄地小布衣,被一條粉紅色的上面還有小鴨子圖案的被子裹住,圓圓地腦袋上還帶著一頂白絨線鉤出來的玫瑰花紋路的小帽子,可以說,這孩子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新的,沒有一樣是撿別人剩下的,胡靈無不嫉妒的想著,她自己一年到頭可是連一雙新襪子都沒有的。 “孩子起名了嗎?”壓下心里的酸意,鐘玉鳳笑著問道。 胡菲輕輕點了點頭:“叫清晨。小名晨晨?!?/br> 鐘玉鳳嘟囔了兩句:“胡清晨?” 胡菲和紀明遠同時一愣,前者立刻糾正道:“咋能是胡清晨呢,她爹姓紀,孩子自然也姓紀,二嬸糊涂了?!?/br> 鐘玉鳳抬起頭看了看胡菲,看了看胡媽,又看看紀明遠,然后一下子就露出恍然大悟地神色,只見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連連點頭道:“也是,孩子再好看,可也是個丫頭片子,承不了老胡家的香火,還是得等生了兒子,再姓胡的好!” 此時此刻,紀明遠的臉上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輕松笑意,他的眼睛微微瞇著,看著鐘玉鳳的目光,冷冷淡淡的。 這種明顯挑撥離間的手段,胡菲要是看不出來,她就是傻子了,只見她輕輕拍了拍懷里的女兒,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嗔怪地說道:“ 我看二嬸真是年紀大了,越來越糊涂。我家明遠又不是倒插門的女婿,俺兩是正?;榧薜?,生了女兒姓紀,以后要是有兒子了,自然也得姓紀,不然的,以后一個孩子姓胡一個孩子姓紀,傳到那些不明白的人的耳中,還以為我是二婚呢!” 胡菲的話一落,屋里幾個人的心里立即都起了波瀾。 紀明遠不用說,他肯定是高興加樂意。 鐘玉鳳則是真的驚奇了起來,胡家大房沒兒子,胡媽又一直嚷嚷著要招個養老女婿,再說,當初胡菲嫁人時,那紀明遠管啥玩意沒有,連婚禮的酒席都是在胡家大院辦的,這不擺明了就是入贅嘛!咂到這個時候了,又變了?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胡媽,后者則是全程擺出副高冷臉,也不知道是事先跟胡菲已經溝通過了,還是在這里硬裝呢! 大約是屋子里的聲音,太大了些的緣故,小晨晨被吵醒了過來,紅軟的小嘴一噘,哇哇哇地就大哭了起來,胡菲這邊還沒怎么樣呢,那邊的紀明遠就開始行動上了,就見他一步就竄了過來,伸出手,熟門熟路地把孩子從胡菲的懷里撈了出來,探了探褥子,紀明遠對著胡菲道:“尿了!” “左邊柜里有干凈的褯子?!?/br> 胡菲是個細心的人,懷孕期間,就把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在這個沒有尿不濕的時代,粑粑褯子對于新生兒來講可就是不可缺少的神物了,胡菲準備的也足夠充分,孩子總是有最干凈的褯子可以替換。紀明遠手腳利落的開始給孩子換褯子,一看那架勢就知道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小晨晨舒服了,紀明遠又喂了她點溫水,這孩子就眼睛一閉,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快把換下來的拿走!”胡菲露出一張【嫌棄】的臉來,擰著鼻子道:“弄得屋里味大?!?/br> “哪有什么味?!奔o明遠把孩子又重新放回了胡菲的懷里,而后把換下來的褯子卷吧卷吧,拿在了手里,他帶著點疏離的語氣,對著鐘玉鳳道:“你們慢慢坐,我出去洗褯子?!?/br> 說完,轉過身,就向著門口走去。 “別看我家明遠平日里冷冰冰的,可私底下卻是個知疼知熱的男人,你都不知道,他都把菲菲慣成什么樣了。別說洗粑粑褯子了就是半夜里孩子哭鬧,也是他第一個出來哄得,可耐心了呢!”胡媽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顯擺的機會,立即對著鐘玉鳳似真似假的抱怨著。 這年頭,聽的都是爺們打老婆的事兒,這冷不丁冒出個愛妻的,反倒是讓人覺得驚訝。 “那你家菲菲可真有福氣?!辩娪聒P酸不拉幾地說道:“真是馭夫有方??!” “哈哈,她那是隨我?!焙鷭尩靡庋笱蟮卣f道:“當年我生菲菲時,她爹也是這樣的,鎮日里忙前忙后的伺候著,跟太后似的,可是享受到了一把!” 剛生完兒子不到三天就要下地干活的鐘玉鳳:“…………” 她跟這個嫂子,果真是天生的死對頭。 胡玲神不思屬的在這聽著她媽和她大娘的扯皮,一會兒后,說了聲我要上廁所,就尋了個空擋跑了出來。 知道胡菲生了個丫蛋時,胡玲的心理是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可是今天當她親眼看見紀明遠的表現時,心理的那股幸災樂禍勁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又都沒了,就算生個姑娘又咋樣,紀明遠還不是如珠如寶的疼愛著!胡玲覺得自己心理就像是堵了一口氣似的,上不來,下不去,她就不明白了,老天爺為什么就不讓胡菲倒霉一回呢! 院子里,紀明遠正坐在個鐵皮盆前,吭哧吭哧的搓著衣裳。 胡玲腳步一頓,當即,走了過去。 “姐夫……”她輕輕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