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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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半個地球,燕京。 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孫琳將車駛入車庫,打著哈欠搖搖晃晃準備回房間里休息。經過客廳時,她沒有留意直接往樓梯走去,卻聽到有人喝道:“孫琳,你還知道回家?!” 她的腳步頓住,遲鈍地轉頭,露出一抹嫵媚輕浮的笑容:“什么呀,哥哥你還沒睡?” 聽管家說,孫琳夜不歸宿,孫覺辛在客廳里等了一晚上,才終于等到她回來,只是看到她醉醺醺、衣著凌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他向來對孫琳沒多少管教的愛好,這是孫家父母的事,他插手非但沒什么用,往往還會惹到一身腥??伤麑嵲诳床粦T孫琳這么放浪形骸的樣子,忍不住冷諷道:“你還知道你是孫家的大小姐嗎?!整日里出入那種混亂的場所,你就不能為父母考慮考慮?!” 孫琳翻了個白眼,昂起下巴嗤笑道:“真不好意思,我可不像你的何敏嘉那么乖!再說,我再怎么玩,也不能再染指你的好朋友,不會破壞你們情比金堅的兄弟情分,你管我那么多干嘛?!” “對了,不用拿零花錢要挾我,爸媽都快回來了,你這招已經不管用了……” 拋下這句話,不去理會臉色發青的孫覺辛,孫琳一路哼著歌,搖搖擺擺地上了樓?;氐椒块g里,踢掉鞋子,孫琳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咬牙切齒地捶著床:“該死該死該死?。?!” 第54章 見面 或許是為了彌補前些日子的缺憾,周復毫不饜足,慢條斯理地把她吃得透徹,以至于早晨起床的時候,謝流韻揉著腰,面色糾結,心里暗罵上輩子胡編亂造的小報記者。 去特么的有隱疾,去特么的性向不明! 洗漱的時候,只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謝流韻就用水打濕了臉,再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面色紅潤,雙唇微腫,更別提脖頸上的點點紅痕。她磨蹭著甚至不想走出洗手間,直到周復來敲門:“流韻,需要幫忙么?” 她蔫蔫地打開門,下一刻,便被周復打橫抱起,輕柔地放在餐桌邊:“你的腳傷還沒好,小心點兒養著?!?/br> 謝流韻暗自腹誹:昨天也沒見你想到這一點啊! 早飯是純中餐,白粥,小菜,包子……從飯盒里取出來的時候還是溫熱的,這些一看就知道不是布蘭達或者凱瑞的手藝,也不知是從哪里買來的,味道好極了。 房間里沒有其他人,布蘭達、夏晴……通通都不在,這讓臉皮薄的謝流韻自在很多,唯獨瞄到已經被重新鋪好的床時,眼神飄忽。 ——不管是誰來打理的,她都不想知道! 吃過早飯,周復把她移到了陽光明媚的陽臺上。從陽臺上能看到后院泛黃的草坪,游泳池的波光瀲滟,以及街道上黃綠相間的道旁樹樹冠。難得明媚的天氣,隔著一層玻璃感覺不到室外冷颼颼的風,溫暖自在。 謝流韻捧著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看著,時不時抬眼瞟一眼周復。 今天周復沒有出門,他坐在謝流韻不遠處,也拿著一本書在看,面色和緩,唇角微微揚起,一派溫暖和煦的樣子,和昨日簡直判若兩人。 察覺到她的眼神,他投來一個疑問的眼神。于是,謝流韻很疑惑地提出問題:“你今天不去工作么?” 周復沉吟了會兒,坦白地道:“不需要了。事實上,該做的事情,來這里的頭兩天已經完成了,之后我不過去巡視下英國的產業,你有興趣去看么?” 謝流韻搖了搖頭,意識到一個問題:“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國?” “不著急?!敝軓偷难凵裰匦禄氐綍?,他悠然地翻了一頁,淡淡地道,“總要等國內的老鼠冒出頭?!?/br> 事關商業,謝流韻沒有一點兒興趣,因此埋頭繼續看書,偶爾端起茶杯喝一口。再次端起茶杯時,忽然想到茶杯就那么大,她卻已經喝了好多次了,茶水怎么一點兒也沒有少的樣子? 放下杯子,抬眼時,只看到周復提著長柄雕花白瓷茶壺,慢悠悠地為她添水。 謝流韻盯著他修長的手指,這雙手昨天晚上不知在她身上游走了多少遍,想到這里,她就心浮氣躁,臉色發燙,注意力不能專注于在書上。 反觀周復,除了心情意外地好之外,并沒有別的反應,讓她心里格外不公平。 ……說起來,昨天晚上,他好像很熟練的樣子?! 她憤憤不平地端起茶杯一口喝完,盯著周復繼續為她添水的手,恨不得一口咬上去。把這股氣發泄到喝水上,不多時,她不知不覺灌下去了一壺熱茶。 把茶壺拎到門口,吩咐候著的人去泡茶,周復回來之后,看到的就是謝流韻懊惱地表情。她咬著嘴唇,眼睛滴溜溜地轉,長長的眼睫毛蝴蝶羽翼似的輕盈扇動,讓他想到昨天親吻時,掃過自己皮膚時的癢意。 他干咳了一聲,打斷自己的思緒,緩解身上陡然燃起的燥熱,也讓謝流韻回過神。他問:“無聊了?要出去逛街?” 明顯她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書上,想想她在房間里已經悶了好多天,說不定會想出去透透氣,就算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也比呆在房間里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空強…… “不去?!?/br> 沒想到謝流韻聽到他的問話,直接擺手拒絕了。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責怪他問的不合時宜。周復的眼光掃到她的脖頸,恍然大悟的同時,也生出淡淡的懊惱。他也不愿意讓旁人見到這時候的謝流韻。 反倒是謝流韻忽然想到了什么,抬頭問他:“那個達芬奇研究專家,什么時候來呢?” 周復瞄了瞄她的嘴唇,淡定地道:“后天?!?/br> 牛津大學的藝術學教授馬丁·坎普,是達芬奇畫作研究專家。 他潛心研究達芬奇的畫作十幾年,對于達芬奇畫作的特點如數家珍,除此之外,他對其他藝術品的鑒賞能力也很卓越。世界各地的收藏家們常常把油畫的照片發給他的郵箱,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忙完了一天的講課,回到家,他習慣性地打開郵箱,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看到一個郵件標題的時候,他嘖了聲:“文藝復興時期的畫作?” 文藝復興時期,最有名的人物毫無疑問是達芬奇、拉斐爾、米開朗基羅,當然,還有一些聲名沒有那么顯赫的人。介于他的名聲,以及不可避免的僥幸心理,許多慕名而來的人都聲稱自己擁有達芬奇的畫作。 達芬奇的畫,流傳至今的可以說寥寥無幾,把全世界博物館都掃一遍,確定出自他手的畫也不過十幾幅。馬丁·坎普見過無數多的偽造品,以及根本搭不上文藝復興邊兒的油畫,心里并不抱太多希望。 點開郵件,下載附件之后,等圖片處理程序一點點展開照片,他的目光禁不住一凝,握著鼠標的手頓住了。 這是一幅極有達芬奇特色的畫作。 畫中人物的輪廓略朦朧,卻也在昏暗背景的襯托下明顯地辨析出來,臉龐尤為顯得潔白圣潔,輕柔、慈愛的表情栩栩如生。構圖的和諧整體,昏暗的色調……等等,無不特點鮮明。而光暗之間的對比,讓整個畫作有一種奇特的凹凸感。 以往的贗品,往往他很快就能找到不和諧之處,可這篇,在他挑剔地看過十幾遍之后,依然沒有發現什么破綻。 他摸了摸下巴,握著鼠標點擊了“回復”,噼里啪啦地按著鍵盤上的字母鍵:“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讓我參觀一下實物?” 郵件發送出去之后,他又把照片翻了出來,看了一會兒,心頭癢癢的,可是一時半會兒見不到實物,只得不滿地挑剔起照片拍攝的水平。 水平沒有對齊,燈光太昏暗,像素差強人意……這個照片照的太敷衍了吧?! 他不由得遺憾,對方的郵件里居然沒有留下聯系方式,而以他一周兩次的收件頻率來算,就算他現在發了回復過去,對方什么時候看到,還不一定! 沒想到,只過了一天,他就收到了回復,約他隔兩日見面。 兩天的時間,足夠他對照片里的畫作研究地更細致些,每次想做更深入的研究,都會失望地發現,這不過是一張看不太分明的照片罷了。懸之未決的謎底在他心頭招搖,藝術家的執著犯了之后,幾乎睡覺都不得安寧。 在家等得焦急,好容易等著日夜輪換了兩次,他大清早興奮盎然地趕往對方給出的地址。 意料之中,對方居住在羅伊斯區的富人區,綠化面積極大的園林風景,街道兩旁點綴著造型優美的別墅,房前屋后的綠地游泳池打理的井井有條。 敲開門時,傭人看了看天色,意外地神色讓他老臉一紅,好在對方什么也沒說,客氣地把他請進了客廳。 不多時,有人從樓梯上下來。 他抬眼看了過去,對方是位東方的男子,腰細腿長,模特式的絕佳身材。對上他的眼神,臉上流露出鮮明的東方式彬彬有禮,眼神淡漠,言行卻客氣周到:“辛苦教授跑這么一趟了?!?/br> “不辛苦?!瘪R丁·坎普擺了擺手,沒有心情寒暄,直截了當地問,“需要鑒定的畫呢?” “在樓上……您先稍等?!?/br> 周復絲毫沒有請他此時就上樓的意思,而是請馬丁喝了兩杯茶,這才動身領他上樓。不過沒有去謝流韻的房間,而是去了專門布置好的空房間,那副黑巖少女形象的油畫已經妥當地掛在了墻上。 馬丁·坎普一看到那幅畫,整個人身心都撲了上去,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他從懷里取出眼鏡戴上,從右上角的留空到左下角刮刀的痕跡,都研究地細致,時不時還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本上記錄著什么。 那神態專注地,別的東西再也入不了他的眼睛。 周復靜靜地往后走,隔著一道墻,謝流韻正在聽馬丁·坎普會說什么。周復堅決堅持不讓她出面,無他,就連她自己看到鏡子里紅腫得更厲害的嘴唇,都不想要見人了! 她心里哀嚎著想:今天晚上,絕對不能再和周復一起睡了! 第55章 珠寶 以馬丁·坎普的專業知識,在面對這副油畫不到半天,他就敢肯定,這副油畫的作者如果不是達芬奇,那一定是個絕佳的偽造師。 一個人畫畫的習慣,變化不大,達芬奇的畫細節豐富,尤其擅長以粗細不同的陰影線來表達光影的微妙變化,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達芬奇本人是個左撇子,他的筆觸和慣用右手的人相比起來并不相同,非常獨特。 畫像栩栩如生的魅力讓他著迷,面對油畫的主人,他滔滔不絕的說了自己的發現,便建議道:“從各個方面都展示,這幅畫非常有達芬奇的特色,然而人眼是并不怎么精妙的,如果您愿意,我希望能帶這幅油畫做一個碳14鑒定,以及高分辨率的多光譜掃描圖,這有助于更清晰地分析這幅油畫,得出結論?!?/br> 謝流韻思索了片刻,便同意了。 這副油畫可能是上百年之后又一次現身的達芬奇真跡,對于這有可能成為歷史性的鑒定時刻,馬丁教授的表情十分激動。 不需要他人幫助,馬丁教授自己親自去取了一小片無損油畫外觀的碎片,乘車前去做碳14。他激動昂揚的情緒,直接表現在連片刻停頓下來喝杯茶都不愿意,周復派了輛車,免得他激動之下跑錯了地方。 送走馬丁教授,謝流韻若有所思。 碳14的結果,她并不擔心,有玉墜在,她對于油畫的年代,有模糊的了解,至少也在文藝復興的年代范圍內。不過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如果真的是達芬奇的真跡,那就是有副油畫過海關容易嗎?” 況且她還買了許多古董,買的時候只覺得花錢很開心,可是買完之后想想,能怎么運回家才是個問題。 和達芬奇相比,其他那些銀器、陶瓷之類可以說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小件。達芬奇可是能一個人代表一個時代的巨匠,他的作品可想而知,流傳至今的真跡會有多么打動人心。 聽她這么問,周復的眉頭微微一挑,自信地說:“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辦?!?/br> 他沉吟了會兒,輕輕松松地道:“如果真的是達芬奇的畫,那這幅畫的價值至少有一億英鎊,流韻你的運氣真的很強。短短半年時間,身家已經超過不少人了?!?/br> 現在謝流韻能聽得出他隱晦的安慰,于是抿唇一笑。 能撿漏撿到達芬奇的畫,這是她也沒有想到的事。然而世上能有多少個達芬奇,又能有多少恰好被她撿到呢?而這一切好運,全源自于她一直隨身戴著的玉墜,甚至連著玉墜也是周復母親的家傳之物。 想到這里,她好奇地問:“令尊,我是說你的母親的職業什么?” 按照周復前兩天的說法,他的母親是個普通人,可謝流韻能通過玉墜擁有金手指,周復的母親怎么可能沒有呢?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問我?!币馔獾乜戳怂谎?,周復的心情看上去很好,他說,“我的母親沈端和是名醫生,不過結婚之后她就放棄了工作,兩人一起外出旅游采光。她的脾氣很好,你不用擔心日后的相處,而且她會隨著我父親一塊兒外出,并不會長時間呆在家?!?/br> “對了,回國之后我們要去參加我堂姐的婚禮,到時候你就會見到她們?!?/br> 謝流韻被他突然宣布的消息震驚了,她瞪著眼睛看周復:“什么時候??” 知道她問的是什么,周復算了算時間,輕松地說道:“十天之后?!?/br> “……” 天哪! 她從來沒想到會這么快見周復的父母,她什么也沒有準備,皮膚、頭發……全都需要保養,就連穿什么衣服也都沒有考慮過,頭一次見面的印象值有多重要,這是毫無疑問的!這么突兀地接到消息,她能不慌亂么?! 她幾乎是懊惱地看著周復,而周復瞇著眼睛,神色愉悅地看著她手足無措地,等到被瞪了眼,才笑道:“需要我陪你挑選衣飾么?” “……要!” 謝流韻從沒像現在這樣,期盼著一天能有七十二小時供她揮霍!就連紅腫的嘴唇她也不在意了,大不了出門圍上厚厚的圍巾,這種天氣,圍巾正是出門的標配! 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周復說的購物居然是這樣的…… 卡地亞珠寶店的員工站在她的面前,初冬的新款珠寶琳瑯滿目地存放在保險箱里,隨著她的視線,一件一件地展示給她看。 她手里捧著一本宣傳冊,美麗的模特擺出各種造型,竭力展現珠寶的特色,只要她的視線停頓一刻,店員便掛著禮貌性的喜悅,將吸引她注意力的那款從保險箱里取出,和其他被挑選出來的珠寶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