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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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博物館 大本鐘、溫莎古堡、肯辛頓宮……這些對謝流韻的誘惑力,都沒有大英博物館強烈。 倫敦城市里的博物館林立,大英博物館毫無疑問是其中最為閃亮的明珠,其中存放的收藏品琳瑯滿目,可以說囊括了全世界的珍寶。既然來了,不去欣賞一番,實在可惜。 有唐瑟管家派來的隨從安德魯帶領,謝流韻和夏晴一路順暢地到了大英博物館。進門之后,謝流韻幾乎要被展品的密集程度而震撼到了。 曾經的日不落帝國涉足范圍之廣,從博物館里的展品就能看出一二。館內的東西幾乎可以用“一堆一堆”來形容,埃及的泥板、羅塞達碑石,希臘的雕像,復活節島石像……世界各地的文物將展館填充得滿滿當當,當然,少不了中國的文物。 謝流韻每走一步,都要驚嘆一陣。在這個寬敞的展館里,從青銅器至掐絲琺瑯,從石器時代到清朝,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寶藏,精品陳列地讓人目不轉睛。 同樣有反應的,是她從不離身的白玉墜。 自從進到大英博物館之后,白玉墜便sao動起來,有一瞬間,在這封閉的場館中,一陣極為輕柔的微風朝她撲面而來,似有若無。 冥冥之中,整個博物館的上空,似乎陡然出現一種不可見的力量,以微不可查的速度扭轉著無形中的氣息,由慢至快,由快至飛快,像是黑洞般旋轉吸引空氣中的能量,而后,凝聚成股的能量,被牽引著直撲向她而來。 外人無法察覺,她卻能感覺到,整個展館內古董發散出的寶氣,如涓涓細流一般匯入白玉墜中。若是這個場景能夠具現化,定然像極了傳說中的龍吸水。 能量涌入玉佩的同時,逸散的細微能量包裹著她,她有種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清涼而又新鮮的空氣略過皮膚的錯覺,舒服而暢快。與此同時,仿佛有什么零碎的圖像,也順著能量蜂擁而來。 一時間,謝流韻沉浸在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中,直到有人推了她一下:“謝小姐,您站在這里發呆呢?” 回過神,正對上夏晴的臉,她面色冰冷,眼神里卻流露出許多情緒,開口說:“謝小姐,展館的空氣沒什么好看的,不如您往前移步,看看文物?” 夏晴從來沒有被人以看鄉巴佬的眼神看過,今天拜謝流韻所賜,頭一次遭遇到這種待遇,內心不知有多懊惱。 一進大英博物館的門,謝流韻就好像中了邪似的,腳步越來越慢,走到專門展覽中國文物的展館時,更是整個人呆立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來來往往的人時不時地把好奇的眼光透過來,跟在她旁邊的夏晴,臉羞得火燒火燎。 她自認是廣宇集團中精英之一,此次能跟著總裁出來,內心不知有多開心,誰知居然會被派來跟著這個一看就沒見過多少世面的人,不甘心的情緒在胸口翻騰,話里也帶出了幾分不滿。 情緒上來,沖動開口之后,夏晴心里有些后悔,只是,見謝流韻從善如流地去看離得最近的文物,內心又把她看低了幾分。 哼,就憑這么軟綿綿的性子,怎么配站在總裁身旁?! 謝流韻不是沒注意到夏晴的神色,只是,她無暇多想,精神更多地放在了別處。 在此之前,她曾經糾結過白玉墜修復速度太慢,而且,她必須親手接觸古董才能吸收到里面的寶氣,如今才知道不是白玉墜的條件苛刻,而是周圍的古董太少! 她喜歡古董,這里環境對白玉墜也好,兩相適宜之下,整整一天她都流連在展館中,看得如癡如醉,倒把從昨天到今早的尷尬忘得一干二凈。 直到閉館,她才戀戀不舍地乘車回貝克莊園。 帶著滿懷的喜悅,踏進城堡的大門時,她才后知后覺地想到,昨天出了那么一個烏龍,今天要怎么面對周復呢? 她滿腹糾結,想要組織著語言說點兒什么,卻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憂心忡忡地往里走,這時,迎上來的唐瑟管家,替她解決了這個難題:“謝小姐,晚餐已經為您二位準備好了,您現在要用么?” 她敏銳地發現了他話里的意思,驚訝地問:“貝克先生和……明遠他們呢?他們都用過了么?” “主人和周先生一行今晚會在外面休息?!碧粕芗覝睾投植皇ЧЬ吹氐?,“周先生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沒能打通,特意交代我轉告您一聲?!?/br> 謝流韻取出手機一看,果然有數個未接來電。 進入大英博物館的正門之后,為了防止影響他人,她自動把手機鈴聲調成了靜音,沒想到居然會錯過周復打來的電話。不過,周復也發了短信過來,意思和唐瑟管家說的別無二致,總之,晚上他們是不回來的。 “不回來呀……” 意外之余,謝流韻原本以為自己會大大地松一口氣,可這口氣沒有吐出來,反而憋悶在心里,硬生生憋出了些失望和忐忑的情緒。 初來乍到,又是離家千里之遙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唯一熟悉的人就是周復。他在的時候尚沒覺察出來,他一離開,反倒讓她感覺到幾分孤單。 晚餐十分豐盛,并沒有因為只有兩位客人而做得敷衍。只是,昨天和今天早晨,長長的餐桌兩側坐滿了人,旁的不說,氣氛終歸是好的。而今天晚上只有她和夏晴兩個,吃飯時靜悄悄的,單單看到夏晴冷冰冰的臉,她就有些食不下咽。 吃過飯,謝流韻回到房間里看書。 今天在大英博物館里看展品時,明明是熟悉的東西,卻看不太懂銘牌上的文字介紹,連蒙帶猜,十分費力。尤其是許多專有名詞格外難懂。偏偏中途,夏晴不知去了哪里,跟著她的安德魯卻不會中文,她連個能咨詢的人都沒有。 好在她隨身帶了本字典,夜里拿出來消磨時間,順便學幾十個詞。臨時抱佛腳這種事,就算沒有太大用處,多少也是一種心理安慰。 況且,盡管知道這里住著不少下人,可夜里的城堡,這個形象本身就帶著一股無法忽視的詭異,也不知是下人住的太遠,還是墻壁太厚,周圍靜悄悄地聽不到人聲,連蟲鳴聲都離得格外元。整個房間里空蕩蕩的,更是讓她心里發毛,惴惴不安。 這個時候,她尤其想念周復。 寧可面對他尷尬些,也不想一個人待在這么……的房間里! 把房間里的燈全部打開,燈火通明,多多少少抵消了些胡思亂想帶來的恐懼之心,她裹著毯子縮在床角,努力把注意力全放在字典上,挑著眼生的單詞默記。 不知是不是專心致志的緣故,她發現,自己默記單詞的效率格外高,快要到掃一眼就記住的地步。驚訝之下,她連著翻了十幾頁,從頭回憶看過的單詞,竟能默得□□不離十! “這是怎么回事?!”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天才,過目不忘這種事,就連她記憶力最好的高中時期都沒有過,要不然高考時也不會只考上了所普普通通的學校。突然開發出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她有點不敢相信。 想了想,她把這個歸結到今天玉墜發生的異狀上。 或許是被玉墜來不及吸收的能量沖刷了身體,才會有這樣的效果呢? 不確定這效果能保持多久,謝流韻趁熱打鐵,翻看字典的速度很快,也不知用了多久,翻完了整整一本字典。闔眼用心回想,數量繁多的單詞她居然能回憶起來得七七八八。 她尤覺得不滿足,順便找出她來時帶的幾本文物方面的書,繼續地看。 精神亢奮之余,無暇他顧,等到她注意到時,天邊已經泛起了蒙蒙的亮光。一宿沒睡,也不覺得困,只是習慣性地微微瞇了會兒,養養精神。 有了這個重大的發現,謝流韻自然不會錯失難得的機會。況且,博物館中的文物她看過的不過十之二三,還有許多沒有看,吃過早飯,她就迫不及待地出發,趕去大英博物館。 剛進門,熟悉的能量波動重新席卷而來。這次,她沒有像上次一樣呆住,腳步不停繼續往里走,直到走到上次看過的地方。 昨天晚上看書的成果顯現,今天的文物介紹意外地好懂,語言溝通上不存在問題,也不會被打斷思緒,謝流韻全身心沉浸在一只只造型精美的文物上,入神地不可自拔。 直到身邊忽然有人開口:“……hello?” 她迷茫地偏頭,思緒尚未從一尊明清時期的菩薩雕像上回過神,眼眸里映入一張五官深邃的外國人的臉,對方灰藍色的眼眸笑吟吟地看著她,問道:“se?” “yes……” 至少這句她是絕對聽得懂的,條件反射性地回答之后,她疑惑地看著對方。 他身著一件寬松的套頭毛衣,偏金色的短發自然蓬松,下巴略尖,懷里抱著一疊資料,看上去像是剛畢業的學生。見她看過來,他唇角揚起燦爛的弧度,笑著說出一長串話。 單詞的意思能理解,可發音尚拿捏不準,對方說得一快,她聽得云里霧里,但總算聽明白他的意思:他選修了某個教授的課程,想以中國文物為題材寫一篇論文,有些資料看不太明白,所以想請教一下。 她左右掃了眼,夏晴不知去了哪里。安德魯見她為難地看過來,熱心地勸道:“謝小姐,既然您對古董有研究,不妨幫幫這個小伙子吧?!?/br> 她是想幫,可是她的英語水平……想到這里,她忽然意識到,這不是正好一個好機會,可以試試自己昨天的成果么? 拿定主意,她對對面的年輕人笑著說:“我可以試一試?!?/br> 第43章 告白? 克勞德的問題不多,在網絡上卻不好找,難怪他會在博物館里守株待兔,據他所說,已經詢問過不少人了,能給他回答的寥寥無幾。 也是,大部分來博物館的都是純粹的游客,像謝流韻這樣專業研究的不多。 她逐一翻看過之后,心里有了足足的底氣——是的,她居然都能看得懂!對于她來說,最大的難題就是語言,反而不是知識量??藙诘履贸鰜淼膯栴},看得出很用心,謝流韻也愿意認真地給他講。 展館里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欣賞展品,他們低聲聊了兩句之后,克勞德就笑著比劃了個方向,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請你們去喝咖啡可以嗎?” 態度謙遜的帥哥人見人愛,謝流韻呆在展館的任何地方,對玉墜吸收能量并無影響,因此也就應了。 一進咖啡館,謝流韻意外看到了夏晴的身影。她正坐在角落里,愜意地喝著咖啡,對上她的視線之后,眼神一瞬間有些驚愕,很快就定下神,款款走來:“謝小姐,你看完了么?這位是?” 夏晴冷淡的面容上浮現一抹微笑,冰美人笑起來格外動人,克勞德卻只掃了一眼,轉向謝流韻,笑著問她:“這位,是你認識的朋友么?” “是陪我來的人?!敝x流韻認真地道,夏晴絕對談不上是朋友。 言詞上的糾正之后,親疏遠近分明,克勞德瞇起了眼睛,不再多問,只指了指附近空出的座位:“我們去那邊坐好嗎?” 圓桌旁邊圍著四個獨立半圓沙發,謝流韻和安德魯坐下之后,面色不愉的夏晴也跟了上來,趁著克勞德去買飲料的空當,盯著謝流韻說:“謝小姐,周總不在,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可不符合你的身份……” 謝流韻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夏晴的意思。她不由得氣笑了,周復派來的究竟是個翻譯還是個嬤嬤?在周復面前是一套,在她面前又是一套,最初那個冰山白骨精的印象已經被她毀得一塌糊涂! 她也不愿意再忍,在周復面前做小伏低,是因為她自知抗不過,可夏晴,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憑什么對她指手畫腳?! “夏小姐,你的話,我原樣還給你,注意你的言行?!彼狡降卣f,“如果你無法勝任明遠交代的事情,不如今天就回國去吧?!?/br> “你……” 不只是被氣得,還是從話里聽出了什么,夏晴的臉刷得一下變得雪白。 謝流韻不再理睬她,必要的時候,狐假虎威也是很有效的,可畢竟不是生死大敵,沒必要踩得太死。 正巧克勞德端著托盤回來,她接過遞過來的暖洋洋的咖啡,道了聲謝,捧在手里。 在展館里專注地看藏品時還不覺得,坐下來時就覺得身上的涼意揮之不去,有一杯熱飲暖身確實幸福,也難怪夏晴會呆在這里。 克勞德坐下之后,就開始拿資料上的問題咨詢。聽得出來她對英語尚不太熟練,語速放得很慢。 謝流韻聽得專注,斟酌著用詞解釋。偶爾無法解釋清楚的,就用手勢輔助,兩人一問一答,速度雖然很慢,卻也溝通無礙。 剛開始時,她還時不時停頓下來,考慮怎么表達自己的意思。聽著克勞德的溫畫,又講得多了,慢慢她講得也流暢起來。 克勞德問的這些問題,對于謝流韻來說,只是入門級的常識問題,答案信手拈來,對面的克勞德聽得眼睛閃閃發亮,落筆如飛,看得她心中的滿足感爆棚。 交流的速度雖然慢,終歸問題不多,花費的時間并不十分漫長。解決完心頭的疑惑,克勞德滿臉愉悅地收起資料,道過謝之后,看了看時間,邀請道:“已經中午了,我知道附近意大利餐廳做的不錯,請允許我請你們用個午餐,表達下感謝?!?/br> 安德魯是陪客,并不多言,只拿眼神看謝流韻,等她做決定。 冷著臉的夏晴坐在一旁生悶氣。原本她坐在這里端著架子,就是抱著謝流韻遲早會求她翻譯的心態,誰知,克勞德一開口,她反而蒙圈了。慣常在商界打轉的她,對于古董方面的詞匯了解不多,連乾隆粉青釉纏枝蓮抱月瓶都無法翻譯通暢,更別說其他了。 她又羞又惱地想:難道謝流韻之前是在耍她玩?看她現在和別人交流通暢,明明前兩天還擺出一副英語不好的姿態…… 一直被忽視的她剛想開口,被謝流韻淡淡地瞥了一眼,心頭一寒,不得不閉上了嘴巴。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和你聊天我也很有收獲?!敝x流韻客氣地婉拒道。她看中大英博物館的環境,一心想要趁此機會多停留會兒,玉墜的修復,是她當前最心急的事情。 克勞德被拒絕了之后也不氣餒,他不再堅持去外面吃,索性就在咖啡館里點了幾分簡餐。 等午餐端上來前,克勞德用他灰藍色的眼睛看著謝流韻,好奇地問:“謝小姐對古玩這么熟悉,是專業從事古玩研究的么?” 謝流韻點了點頭。 “看來我的運氣真的很好?!彼鋹偟匦α?,唇角揚起完美的弧度,露出潔白的皓齒,“如果今天上午再沒有收獲,我就打算去肯辛頓教堂街的中國古董店里碰碰運氣,只是我并不覺得他們有這么深厚的知識儲備。還好遇到了你?!?/br> “肯辛頓教堂街?” “是啊,那里有不少高檔的古董店,很多家經營中國的古董,還有邦德街,店里的瓷器琳瑯滿目,美妙極了?!币娝龑@個有興趣,克勞德從腦海中回憶此類知識,繼續說,“波斯拜羅路也有古玩集市,各國的古董都有,只有周六才營業。除此之外,坎普頓公園有一月兩次的跳蚤市場,也很熱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