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家后院有靈泉、重生名門:老婆乖一點、重生之揀寶筆記、王爺,將軍又來提親啦、你只能喜歡我、你不喜歡我這樣的?、重生在七零年代的心機女、重生之報恩、夢里賽過活神仙[娛樂圈]、系統之拯救蛇精病的一千種錯誤姿勢
杭珊把蛋糕贈的生日帽給她套上,嘻嘻哈哈地靠在她身上玩兒自拍,還玩兒反串,讓程梓月端坐正中裝娘娘,自己在旁邊委委屈屈地當丫鬟。程梓月一開始還有點拘謹,后來干脆玩兒開了,笑得合不攏嘴。 薛霖在旁邊偷拍了好幾張,直接上傳微博圈了她倆,弄得程梓月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全是微博推送。她明白的時候還弄不清手機呢,喝多了更沒戲了,一生氣,就關機扔一邊了。 幾個平時跟她關系好的開始嚷嚷著切蛋糕。其他人怕熱量高,都避而遠之不愿意吃。程梓月也不介意,跟著杭珊還有薛霖一邊互相拍一邊吃,很快大半個蛋糕就光榮犧牲了。后來不知道誰提議的,開了袁可茵帶來的一瓶很貴很貴的洋酒。這酒勁兒大,程梓月才喝了半杯,腳底下就有點發飄。 正愁把剩下那點倒在哪呢,杭珊就擠過來了,拉著她跑到一個角落,小聲跟她說:“剛才我特意幫你澄清的,其實記著你生日的不是我,是秦一哥。他怕蘇沉再瞎說,就讓我求導演給你過生日,怎么樣,夠意思吧?!?/br> “謝謝……”程梓月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要是杭珊替她過生日,她還真高興。要是秦一哥……她就有壓力了。 【微博更新0,新聞發布會50,日常交流68,待分配0?!?/br> “謝啥?!焙忌汉鹊靡灿悬c大,跟她推推搡搡地,說:“要我說,一哥對你真挺上心的。你要也看他順眼,不如就假戲真做,直接在一塊,公布戀情算了。一哥這些年都沒啥緋聞,外頭都說他是禁欲系。禁欲系懂嗎?那就是專情。雖然有不挨邊的猜他是gay圈兒的,不過我看他看你那眼神,十有*是愛上了。你要跟他在一塊,金童玉女一炒作,肯定□□少。你一下就能紅過袁可茵了?!?/br> 杭珊酒后話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禿嚕出來了。好在程梓月不是多事兒的人,也沒那多話的條件。不然給嘴大的聽去,又要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杭珊,干嘛呢?”薛霖在不遠處,拿著一包呀土豆,一抬手撒出來半袋,全倒蘇沉身上了。蘇沉立刻站起來怒目而視,朝著他后腰就是一腳。薛霖也不知是真醉假醉,嘿嘿嘿也沒當回事兒,直接借力就朝杭珊撲了過來。 杭珊立馬站起來把他一手撐住,嘿嘿一笑,說:“你干嘛?醉打金枝???” 程梓月舒了口氣,轉身拿了一盒沙拉窩在角落里歇著,看著一堆人搖頭晃腦在那折騰。 屋里一直特別特別熱鬧,她看著這群人,心里也高興??刹恢趺吹?,自己呆了一會兒又失落起來:這兩天白木頭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見人影。她都過壽辰了,也不來慰問一下,只有那兩個忠心耿耿的黑衣服小哥還時不時給她送點吃的,真是過分。 正發呆呢,生日帽不知道叫誰拍了一下,直接扣在眼睛上,世界一片漆黑。 程梓月撅起嘴來,抬手把它往上翻。終于把那破帽子摘下來了,她就看見秦頌遠端著一杯酒,長腿一邁跨過沙發凳,坐到了她旁邊。 “小壽星怎么一臉落寞坐在這兒???”他笑得溫和,很像杯子里的洋酒,喝起來只有淡淡的香氣,可幾口咽下去,才知個中芬芳醇厚,濃郁醉人。 程梓月笑得比他更淡,扎了一個圣女果丟進嘴巴里。 “你不用非得拿吃東西堵嘴?!鼻仨炦h嘴角揚得高了些,卻垂下頭,胳膊肘撐著膝蓋,道:“我知道你不愛說話,那就不用說,跟我不用客氣?!?/br> 程梓月偷偷看了看他的側臉,點著頭把沙拉放回茶幾上。 “頭一次離家這么久吧?!鼻仨炦h仰頭呷了一口酒,喉結立刻上下滾動起來。繼而他轉過頭來看她:“想家嗎?” 程梓月抿了抿唇,跟著微微頷首。 她想的并不是幾個小時車程外的那個家,而是她在燕淮鎮的茶館。一去幾個月,她的那些伙計大概全死了,可能有那么一兩個活下來的,也得叫官兵抓去,不是流放就是蹲大獄。而她這個掌柜的卻天天在這吃喝玩樂,想來實在對不起他們。 而且幾個月來,她再沒碰過驚堂木和她那把三弦,都生疏得不行了。 秦頌遠見她目光愈發黯淡,知道自己這話頭找得不對,趕緊打趣說:“你看我,本來想哄你笑笑,結果哪壺不開提哪壺?!?/br> 程梓月平生最討厭麻煩,其次討厭的就是欠人家人情。畢竟還個人情也很麻煩。但是這一哥的姿態都放得這么低,她再不說點什么,也太不近人情。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很真摯地說了一句:“謝謝。但是……人言可畏?!?/br> 日常交流只剩60,她抽了抽眉角,無奈地笑了笑。 秦頌遠直起身子,靠在沙發背上,剛要跟她說什么,就聽薛霖那話嘮又在不遠處喊:“可茵,你找啥呢?過來喝酒??!” 程梓月順著薛霖的目光看過去,正見袁可茵在大家的衣服包那塊翻東西呢。 “我啊,找我的錢包!”袁可茵又翻了幾下,才把自己的雙c翻出來,搖搖晃晃地開玩笑說:“你們喝,我可是女主角,明天還有一天戲呢!我回去睡了??!”說完,她又朝程梓月一揮手:“梓月,生日快樂??!” 程梓月保持一貫的面癱笑,從一哥手里搶過酒杯,跟她回敬。待袁可茵扭噠扭噠走了,她又把酒杯塞回秦頌遠手里。 秦頌遠噗嗤一聲樂了,在杯子上輕輕摩挲了一下,說:“人言可畏,我明白。你要說的我也都懂,還希望別給你帶來困擾吧?!闭f完,他站起身子:“我先走了,你少喝點?!?/br> 程梓月看著他的背影,無奈撇嘴:她又何嘗感覺不出來一哥對她的特別關照呢?只是若說喜歡的話…… “梓月!”周琳瓏朝著她招手:“過來唱歌??!” 望著少的可憐的字數余額,程梓月有點崩潰。但下一瞬,她忽然靈光一現:對啊,她可以唱歌??! …… 等生日趴體鬧騰完了,都快十二點了。程梓月是壽星,已經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她大部分時間不能說話,只能喝酒,暈暈乎乎地從里頭走出來,立馬讓涼風拍了個機靈。 “梓月?!蓖饷嬉惠v轎車里忽然探出個腦袋,把她嚇了一跳。 “上車?!避嚴锸乔仨炦h,也沒換過衣服,一副一直等在這里的模樣,沖她招手:“他們都走了,放心吧,我送你回去?!?/br> 程梓月四周看了看,果然已經是沒什么人了,這才敢繞一圈跑上后座兒。 “梓月,生日快樂?!鼻仨炦h把車窗關上,車子緩緩啟動。吩咐司機開慢點之后,他又跟她說:“閉眼休息會兒吧,想吐跟我說?!?/br> 程梓月已經有點不省人事了,胡亂點了點頭,就倚著靠背閉目養神,養到南天門去了。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她就感覺有人一直在搖晃她,跟地震了一樣。她腳底下也像踩了棉花,說什么都站不穩。 “梓月,梓月?你房卡好像壞了,你站好,我下去給你換一張?!?/br> 她一睜眼,才發現自己歪歪斜斜靠在秦頌遠身上呢,而他拿著她的房卡,在那怎么劃都劃不開房門。 怎么會壞呢?早起還好的呢。 她一把搶過來,一邊劃一邊去掰那個把手,可是指示燈一直是紅的,不變綠。 她正納悶呢,門忽然咔嚓一下朝里開了。倚在門上的她一下沒力可借,一個踉蹌朝里栽了進去,接著,咚的一聲,栽進一個瘦瘦的懷抱里頭。 她一抬頭,正對上木頭那對陰森森的眼窩。 “程姑娘……”他躬下身子想把她扶起來,她卻跟攤爛泥一樣,說啥也站不起來。白木頭沒辦法,把她打橫抱在懷里,直直看著送她回來的秦頌遠。 秦頌遠也怔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程梓月沒理這倆人,直往房間里看,卻發現袁可茵坐在椅子上,兩只眼睛哭得通紅。 她一下就清醒了,從木頭懷里跳了下來,跑到她跟前厲聲道:“你怎么在這?” 袁可茵抬起手,手里死死攥著一張房卡:“對不起啊梓月,我可能是拿錯了?!?/br> 程梓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張,已然是無語了: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人呢?她把房卡換過來,把袁可茵的那張扔進她懷里,指著門大聲說:“出去!” 【微博更新0,新聞發布會50,日常交流58,待分配40。過期清零倒計時23:59:59?!?/br> 轉眼,又到了新的一天,是她23歲的第一天。 袁可茵抬頭朝她笑了笑,站起來走了。 程梓月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樓道里站著一臉驚詫的秦頌遠和于雪。 第26章 大內密探扒腰扒 “程小姐,天美姐讓我給你送點醒酒的藥來——”于雪看到滿臉陰郁的白木頭,就嚇得不敢大聲說話,怯生生地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程梓月腦袋突突的疼。她走過去接過她手里那一小盒藥,揮揮手示意她回去。 “梓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鼻仨炦h在門外望了望白木頭,在她肩上一拍,轉頭邁著大步走掉了。 本來過個生日是挺高興的事情,怎么弄出來這么多彎彎繞的事兒?程梓月把藥盒往電視柜上一扔,進衛生間去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正擦著護膚品,白木頭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門口,倚在門框上,在鏡子里看了她好半天,才問她:“程姑娘,你又喝酒了?” 今天的白木頭穿得西裝革履,頭發也理得很得體,好像剛出席完什么盛會似的,高高的個子杵在那里直勾勾盯著她,還真有點迷人。 感受到這里有些奇妙的氣氛,程梓月的手在空中頓了一頓,然后加快了拍臉的速度:“嗯,他們說今兒是我生日?!?/br> “他們怎么知道的……”白木頭有些懊惱地抬起手,剛要揉腦袋,又怕亂了發型,悻悻地把手放了下來。他轉身走到屋里,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一會兒又走了回來,手里還多了一個大匣子。 “程姑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彼涯谴笙蛔舆f到程梓月跟前,表情更靦腆了。 程梓月有些吃驚,把打開的護膚品全都蓋好,走出衛生間來,接過那大盒子,抱著它坐到了床上。 白木頭在后頭跟著她,拉了個椅子坐在旁邊,搓著手好像很緊張,跟等著老師批改作文的小學生一樣。 程梓月輕輕把兩個暗扣打開,掀開匣子一看,里頭擺著一把雕紋繁復、如意琴頭的紫檀三弦。這把琴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漆器精良、工藝上乘,琴鼓圓潤、琴弦張弛適中,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程梓月小心翼翼將三弦取出,拿在手里稍稍一彈撥,便是清脆有力的聲音傳入耳畔。 手指觸到琴弦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她笑容初綻,一時間竟不知彈哪一段才好。 白木頭見她一直把琴拿在手里,又不肯彈奏,便提心吊膽起來:“程姑娘,你還喜歡嗎?” “喜歡得不得了!”程梓月抬起頭,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又像會發光,里面溢滿了喜悅:“我都有點生疏了……” “看來那些人沒騙我!”白木頭見她笑了,一顆心才咽回肚子里:“我看賣樂器的那大爺年過古稀,頭昏眼花,還在想是不是哪里來的江湖騙子呢?!?/br> 程梓月抿了抿唇,總覺得自己現在狀態不好,便把琴放回琴匣里扣好擱在一旁,接著往前坐了坐:“木頭,你這幾天都不在,就是去給我買禮物了?” “嗯?!卑啄绢^用力點頭:“還好我對著那大爺連哄帶嚇唬的,總算趕上了?!?/br> 她今天還想著好久沒有摸三弦了,懷念原先講書的日子,這傻木頭就去尋了把琴來給她,難道這世上真有心有靈犀不成? “噗——”程梓月不禁笑出聲來:“你是怎么知道我過生日的?” “是開車的老劉告訴我的?!卑啄绢^嘿嘿一笑,蠻不好意思地偏開目光:“他在電視上看過你,又看我跟你走得近,就去一個什么百度上頭找你。居然找到你的生日,就在這幾天。你說這個什么度的,是不是神算子?……不過我本來想穿好看點,帶你去遠一點的地方吃頓好吃的,結果等了一晚上你都沒回來。好不容易等到有人開了門,我一看,還不是你……” 程梓月聽得莫名有點心疼,幾天沒見,她倒也真是挺想這塊木頭,于是忍不住抬手在他滿是落寞的臉上摸了摸:“只可惜今天晚上你不在。誰叫你穿成了藝程的大少爺,還是個娛樂圈的大名人兒,都不能堂堂正正出來陪我過個生日?!?/br> 話音未落,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攥在心口,信誓旦旦地說:“程姑娘,你放心,我最近已經在努力了,肯定不能老讓你這么偷偷摸摸地帶著我,委屈了你?!?/br> 程梓月叫他嚇了一跳,扭著手腕兒就想掙開,誰知他抓得緊,她怎么也逃脫不了?!澳隳隳?,你打算怎么樣?” “這些你都不用cao心,讓我來考慮。你就好好拍戲,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健健康康的就好?!卑啄绢^一邊說著,眼睛里一邊放光。 程梓月又樂了:“行行行,我知道,你先把我放開成不?” 白木頭立馬炸紅了臉,趕緊松了手轉過身子去背對著她:“程姑娘對不起,抓疼了沒?!” “沒事兒?!背惕髟驴粗阌X得好笑,于是把小腿兒盤了上來,問他:“剛才……袁可茵跟你說什么了?” 白木頭半天才把頭扭回來:“她劈頭蓋臉就對我一通罵,說我什么忘恩負義、朝三暮四、招蜂引蝶,她還問我為什么出院了不去見她?!?/br> 程梓月又問:“那你說什么了?” “我說我跟她又不熟,不想見她?!卑啄绢^喝了口水,接著說:“她又問我跟你是什么關系,我說我是你粉絲?,F在不是都這么叫么,叫粉絲。她還問我為什么跟你住在一塊。我說我就怕像她這樣的人太多了,欺負程姑娘。然后她就哭了,還一個勁兒打我,個瘋婆子?!?/br> 程梓月聽完,差點笑掉大牙:這個袁可茵,自從碰見白應寒,就破功了,再也做不了老好人了。 樂完了,她問:“那你怎么辦了?” “我點了她麻筋兒一下,她就動不了了?!卑啄绢^蹙著眉頭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你不是說在這不能打人,打人要蹲大獄嗎?我用的勁兒特別輕,就怕把她彈壞了?!?/br> 程梓月樂得更兇了,根本停不下來:看看,這就叫典型的秀才遇到兵。 “程姑娘啊,不說她行不行?想著就煩。你講一段書好不好?”白木頭又拿出他那副招牌的“藏獒撒嬌”來,提起琴匣往她懷里塞:“說一段嘛,說一段?!?/br> 程梓月抿著嘴笑,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好,那我勉為其難,說一段《燕淮寒俠志》吧!” “???不行不行,不能說這個,換一個吧!”白木頭的眼珠子立刻瞪得老大:“就說《施公案》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