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她大步一跨,東倒西歪的就沖了過去,拽住了駱禽獸睡袍的衣領。 酒氣熏天,臭氣熏天。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祁佑也不會和我分手,我們也不至于鬧到這個份上,他現在一定是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嗚嗚嗚。為什么,為什么,你曾經要對我……為什么祁佑就這樣放棄我了……不就是一層膜嘛,你們男人就真的有那么在意么……不是有人說過嘛,下了床依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么到了我這里就不是了呢!” 顧森夏滔滔不絕地說著醉話,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駱乾北僵硬地坐著,任由顧森夏胡亂拉扯著他。 沒拉扯一會兒,顧森夏就有些累了,倒在了駱乾北的懷里。 “起來,洗澡去,臭死了!” 駱乾北攢眉,用沒受傷的那只手臂捅了捅她的腰。 “不要碰我,你才臭,你全家都臭!” 顧森夏平時看起來挺乖巧的一個孩子,耍起酒瘋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了的。 駱乾北也算是深有體會,上次就被她耍酒瘋撓傷了臉,差點毀容。 現在他又中了槍傷,招惹不起還躲不起啊。 駱乾北起身下床,準備去客房,真是嫌棄死面前這個臭烘烘地家伙了。 剛站起來,顧森夏就像一個考拉一樣,順著他的長腿就抱了上來,圈住他的身體,往上爬著。 “不準嫌我臭,不準丟下我一個人,你們不能都這樣對我,我會傷心的你知道嘛!” 顧森夏繼續說著醉話,她又想到那個去左祁佑家給他過生日的夜晚。 “嗚嗚嗚嗚……我真的好傷心啊,為什么你們只會嫌棄我,就不會想想我好好的怎么會變臭的啊,況且我臭嗎?臭嗎?哼哼……” 顧森夏使勁地嗅著自己身上,然后還繼續向他的身上攀爬著。 不知不覺已經爬到了他腰的地方,雙腿圈住,把自己身前那雪白的肌膚就往他的臉上遞了上去。 “你聞聞,聞聞,臭嗎?臭嗎?一點都不臭好嗎?明明就香的不得了!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這里嗎?香撲撲的,軟軟的,你不喜歡嗎?” 駱乾北的臉埋在里面,半天沒有喘過一口氣來。 等他剛吸了一口氣,身下也跟著一起……了…… 之前說什么顧森夏是一個小刺猬,明明就是一個能磨死人的小妖精! 正好因為手臂受傷,不能好好的抱著她去洗澡,現在反倒方便了。 他直接就朝浴室里走去,她像考拉一樣繼續抱著他,糾纏著。 等到了浴室的時候,他把浴缸里放了水,一個手就把顧森夏身上的那點衣服料子給扯了下來,像下面條一樣,把清涼的顧森夏丟進了浴缸里。 轉身要走,準備到點再來掀鍋收面條。 喝醉的顧森夏小姐哪里肯放過他,如魚得水的在浴缸里嬉戲起來。 駱乾北見狀就要趕快走,傷口遇水再想趕快好起來就難了。 不曾想,顧森夏直接就從浴缸里跑了出來,濕漉漉地就在再次爬到了他身上。 “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在她的世界里,她把眼前的人當成了那晚的左祁佑。 那晚左祁佑知道她的第一次沒有了之后,落荒而逃,連一句善意的謊言都沒有。 雖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她和左祁佑也沒有半分的關系,可那晚被拋棄的記憶就被銘刻在了她的心里,怎么忘都忘不了。 有時候,她會忍不住想,如果那個晚上,她追過去了,然后不斷地給左祁佑解釋,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畢竟以前吵架的時候,不管是誰的錯,只要她率先低頭認錯,不斷去哄他開心,最后他們還都會和好如初。 “祁佑,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背叛你,那只是一場誤會,我是被那個禽獸不如的家伙給欺負了,我并沒有對不起你!我的第一次一直都是留給你的,你消消氣好不好?都是那個混蛋的錯!” 駱乾北的眉毛早已經糾結在一起,臉上怒意四起。禽獸不如?那個混蛋? 喝醉的顧森夏早已經喪失了正常的思維邏輯,甚至連有些記憶都模糊不清,早已經忘記左祁佑曾經來求過她的原諒,甚至被她親自非常堅決的拒絕了。 此刻,因為酒精而敏感的思緒,外放呈現出來的全都是對此生最痛苦最遺憾的事情。 駱乾北努力的空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跟眼前這個醉酒的計較,再次把她丟進了浴缸里,然后她撲撲騰騰就把水潑在了他的傷口上…… 駱乾北徹底被惹怒了,把她一個人丟在浴缸里就走了。 顧森夏就一個人躺在浴缸里哭的昏天黑地,又笑的人仰馬翻,哭哭笑笑個不?!?/br> 駱乾北處理過傷口以后,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王阿姨不在家,他怕顧森夏死在浴缸里,本著人道主義,他又去了浴室。 那家伙已經睡著在了浴缸里。 駱乾北一只手臂就把揪了起來,也沒怎么給她擦干身上,直接提起,就扔進了客房的床上,蓋上了被子。 把她一個人關在了客房的床上。 他的傷口本來已經要結疤,現在又遇水復發了,所以如果今晚還讓她睡他旁邊的話,估且不說她能做出什么事情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半夜起來把她給掐死吧! 隔壁客房,顧森夏因為醉酒,做的夢很混亂,在總體來說睡得還是香甜的。 駱乾北則是一夜都沒有睡好,睡慣兩個人了,猛然一個人睡怎么都睡不習慣。 顧森夏醒來后,見自己是睡在客房的,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仔細回憶一下,上次睡客房的時候,她還想醉酒撓傷了他的臉,那這次又發生了什么呢…… 千萬別讓她想起來!千萬不要讓她想起來! 拜托拜托…… 還沒向神明拜托兩句,昨晚她把胸蹭在他臉上的記憶就撲面而來…… 顧森夏的臉噌一下就紅了,真還不如撓傷他的臉。 她裝死又鉆進了被窩里,良久都沒有出門。 昨晚出的洋相,就想到了這一個片段,其他的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還是想不起來的好吧…… 顧森夏想繼續裝死,就見駱禽獸陰著臉走了進來。 “起來!” 聽到這話顧森夏準備繼續往被子里鉆的,不想面對如此丟人的自己。 但忽然靈機一動,裝出一副剛睜開睡眼的樣子,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 “發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睡這里了?” 本姑娘不記得了,隨它昨晚怎么丟人吧,都與現在的本姑娘沒有任何的關系。 “真的不記得了?” “我昨晚喝酒了?你看看我,一喝酒就容易喝醉,一喝醉就容易忘事,你看吧,我又斷片了!駱禽獸,我昨晚又撓傷你哪里了沒有?” 顧森夏裝出一副特別無辜的樣子,人畜無害,認錯態度良好,一看就是慣犯。 “沒撓傷?!?/br> “那就好那就好,王阿姨回來了吧,做好飯了?” “繼續演!” “演什么???我真的不記得了!”顧森夏豁出去了,死活不承認。 “那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下??!” 駱乾北說著就上前一步,走到了顧森夏的面前。 顧森夏是坐在床邊的,想著這怎么回憶啊,高度不一樣。 “好啊,你幫我回憶吧!”難不成駱禽獸那家伙還能跪在地上,把臉埋過來不成? 正在這樣想著的時候,駱乾北一只手就把她從床上揪了起來,她在床上站直。 下一秒鐘…… 衣服被掀開,一陣清涼,緊接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胸前…… 空氣窒息。 顧森夏就覺得呼吸不過來,臉漲得通紅。 更過分的是,他竟然舔了一下…… 轟一下,她的腦袋就炸了! “你昨晚明明沒有這樣!” 剛說完她就住了嘴,這才多長時間啊,就這樣漏了陷兒…… 她都已經羞憤致死了,他也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本以為事情就要結束翻篇了,沒想到他非但沒有停止報復,他舔著舔著竟然還咬了一下…… 真的要瘋了! “駱禽獸!” —— 謝家莊園。 謝安涼陪著傷員薄野權烈在安涼湖別散著步,有些心不在焉。 腦子里想的還都是那天的那個黑袍。 流著血,詭異的笑,小丑面具,總是在腦海里閃個不停。 這個黑袍究竟是誰呢?她認識嗎?是針對她的,還是針對薄野權烈的? 想著想著,忽然有一個惹人注意的想法閃過她的腦海。 “薄野,給我你的手機,我要再看一下那個黑袍進西源別墅的視頻?!?/br> “都說了,事情我來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br> 薄野權烈攬著她的腰,悠閑自在地走在石子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