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謝安涼理解,但是她也急于想向青睞了解一些情況。 于是,對青睞說:“不好意思青睞,在你演唱會前來打擾你!” “嫂子,來,這邊請!” 后臺的現場很雜很亂,青睞把謝安涼帶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化妝室,關上了門。 青睞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對謝安涼說:“嫂子,不好意思,我只能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br> 謝安涼點了點頭,直接問了青睞最關鍵最重要的問題:“你知道現在鹿林深去哪里了嗎?我找不到他了,你說他能去哪里?” 青睞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謝安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搖了搖頭。 謝安涼想,他的行蹤果然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啊,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知道當年鹿林深離開莫家的原因嗎?” 又是一個猝不及防的問題。 青睞的臉皮一紅,聲音小小的:“以前不是說過是因為工作原因么……” “莫閑庭告訴我,是他把他趕走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她不知道這件事和薄野權烈現在的消失有沒有關系,但她還是對他的過去非常好奇。 青睞很震驚,莫閑庭竟然告訴了她! 沉默。 正在青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經紀人過來催青睞做上場前的準備。 “不好意思,嫂子,我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我現在得去準備了,你要不要來聽?我讓工作人員給你留出vvip座位?!?/br> “謝謝,不用了,我還有事?!敝x安涼心里裝著事,勉強對青睞笑了笑。 “嗯嗯,那好,嫂子我先上場了,你不要太擔心了,林深哥用不了多長時間會回來的,以前我們住一起時他也是這樣,真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青睞安慰了幾句謝安涼,就離開準備去了。 以前就這樣突然失蹤? 謝安涼回到了火狐貍里,坐了一段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本來應該再去找莫閑錦也問一下的,后來想到莫閑錦那個德行,還是作罷。 給司機說了一聲:“回西源別墅?!?/br> 還是回家等他回來吧。 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才忽然想起昨晚掉落在床邊的那個紙條。 上面寫著寧雪尋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繼而,她又想到了韓以沫,那個他們都說和小白夏長得很像的女孩。 于是,她立馬給顧森夏打過去了電話:“小白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找你有事,急事,想問你一些事情,電話里不方便說?!?/br> “好的,安娘娘你說在哪里見面,我馬上過去!” 顧森夏抬眼看了下駱乾北的臉色,一如既往陰晴難定的表情。 像不怕獨角獸一樣,現在她也已經不怕他了。 他生氣頂多就是會擺一張臭臉給她看,要不然就是要做她,好像也沒有什么別的更可怕的事情了。 雖然這種關系可能有些畸形,但是她已經漸漸習慣了。 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習慣了他對韓以沫的想念,習慣了他對她的忽冷忽熱。 大概,這就是命吧! 顧森夏特意穿了之前安娘娘給她買的衣服,回到了她自己本來的風格。 上身白t恤,下身淡藍色的牛仔褲,清新淡雅,就像一個剛從校園里走出來的小蘿莉。 顧森夏收拾好自己,知道剛剛她接電話的時候,駱禽獸全部都聽到了,所以也就沒準備再給他說她要去見安娘娘。 她正準備走,剛走到門口就發現,外面的天已經要黑了。 不知怎的,就回頭給他說了一句:“估計天黑前回不來了?!?/br> 說過以后,連她自己都很吃驚,不知道為什么她就這樣不知不覺聽了駱禽獸的話。 難道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們之間就有了一種奇怪的相處習慣與默契? 只見,駱禽獸突然就走了過來。 雖然她已經不怕他,但還是習慣性地往后退了兩步。 他走到她的身邊,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往門外扯去。 顧森夏覺得他像要把她像丟阿貓阿狗一樣給丟掉了。 還沒她弄清楚狀況,他就把她提溜到了門邊。 他把自己的手指按在了密碼鎖上,然后又扯住她的小手,捏住食指按了上去。 “叮鈴”一聲,“指紋已輸入,密碼設置成功!” 密碼鎖傳出通知的聲音。 顧森夏這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把她的指紋輸進了密碼鎖。 指紋輸入以后,他就丟開了她的手,往室內走去。 顧森夏知道他能對她顧森夏好到這樣,就已經是極限了,以他那樣的性格,估計也說不出來什么關心人的話。 于是,也就沒所期待,轉身要走。 只聽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還是盡早回來,有事給凌源打電話,讓他開車送你吧!” 顧森夏“嗯”了一聲,沒回頭看他,直接就出門了。 不知道那個駱禽獸又犯什么病了,竟然還能說出人話來了? 顧森夏坐上了法拉利利,紀凌源發送了車子,透過后視鏡看著顧森夏一身清麗的少女打扮,眼前一亮,不禁又多看了兩眼。 謝安涼的車也已經從去西源別墅的路上掉頭,往駱乾北別墅的方向駛來。 兩車半路相遇,顧森夏從法拉利利上下來,上了火狐貍。 自然火狐貍的司機也從車上下去,和紀凌源一起在不遠處等著。 “安娘娘,你傷好了嘛?我在網上看到視頻了,說謝安甜竟然指使人給你的威亞動手腳?!” 顧森夏剛一見到謝安涼,立馬就想到的是之前她受傷的事,邊說還邊用手查看著謝安涼的身上。 “我沒事,沒摔著,你別擔心,我現在來是有很重要的事問你,你知道寧雪尋嗎?” 謝安涼直奔主題,她已經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來打聽有關薄野權烈的秘密,一無所獲。 “知道?!?/br> 顧森夏點了點頭,聽到寧雪尋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的神采瞬間不見,眼神也變得暗淡了下來。 “是不是那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女孩?” “嗯嗯,很像!” “你見她了?”謝安涼有些吃驚! “嗯,見了,也就是在前幾天的時候,她來過我家?!鳖櫳恼f完這句話,才發現她把駱禽獸的別墅說成了“我家”,心里有些微微的酸澀。 “那你以前說的韓以沫是誰?!” “我也不知道,但好想也是她,怎么一個人會有兩個名字呢?而且連姓都不一樣,我也想了很久了,但沒想出來,我也不敢問駱乾北?!?/br> 謝安涼點了點頭,問:“你現在和駱乾北怎么樣了?他有沒有對你好一點?” “時好時壞,反正他這個人就這樣吧,喜怒無常,但可能他也就只對我這樣,對他的以沫應該是那種癡心絕對的……” “你見到的寧雪尋是什么樣一個人?”謝安涼有一種直覺,薄野權烈肯定是去找寧雪尋了,或者他們兩個一起去了某個地方。 “額,寧雪尋看起來和我長得真的很像很像,要是我們穿衣風格一樣的話,估計站在你面前,你都很難區分出我們兩個來。而且,她和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顧森夏踟躇著,不知道要不要給謝安涼說。 “哪里不一樣?”牽扯到薄野權烈,讓謝安涼對那個像顧森夏的女孩充滿了興趣。 “我一開始以為,能抓住駱禽獸心的女人肯定是一個厲害角色,因為她非但拿下了駱禽獸,還在她丟棄駱禽獸以后讓他念念不忘,這真的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做到的吧?還是說,是駱禽獸其實是一個癡情的人?” 顧森夏說著說著,不自覺的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也突然搞不懂駱禽獸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 “那寧雪尋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嗯?安娘娘,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顧森夏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 “干凈,簡單,純粹,知足常樂,討人喜歡,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女孩,有時候大大咧咧的,但有時候又有些多愁善感,渴望簡單的愛情,擁有一個幸福的小家庭……額,原諒我只能把你夸成這樣了……哈哈哈……” “安娘娘!” “好好,我不說了,你還是說寧雪尋吧!” 謝安涼笑著把小白夏夸贊了一番,有打趣的語氣,但其實也是說的心里話。 “嗯嗯,我感覺你描述的這一切特征,寧雪尋都有,或者說韓以沫都有,而且好像以前的她,比我更活潑調皮了一點,只是我見到的她,偏成熟穩重了一些,但我敢打賭,以前她在駱禽獸的面前,肯定是特別討人喜歡的……你看我就知道,要是真想賣萌起來……” “打住打??!” 顧森夏還故意在謝安涼的面前賣了個萌。 謝安涼想的卻是,在顧森夏眼中是這個樣子的寧雪尋,以前和現在在薄野權烈的面前又是什么樣子呢? 最關鍵的,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想想不禁有些煩悶,怎么又出來了一個比她更早認識薄野權烈的人! 之前是莫閑錦,現在是寧雪尋,都比她謝安涼更早的參與到薄野權烈的生命中去…… 要是之前自己做的夢是真的就好了,如果那個夢是真的,也許她比她們都要更早認識薄野權烈。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色太晚,謝安涼擔心小白夏回去又被駱乾北刁難,就讓她先回去了。 謝安涼坐著火狐貍又返程往西源別墅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