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顧森夏也沒有問出口,主要是因為寧雪尋說自己叫寧雪尋,直接就把她給搞暈了,怎么又是寧雪尋又是韓以沫的,好復雜。 初次見面,顧森夏不好問如此私密的問題,只好作罷。 兩人都有想問話,都沒有問出口。 寧雪尋怕陷入更多的回憶中無法自拔:“謝謝你的茶水,人我已經送到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吧!” 她站了起來,顧森夏抱著獨角獸也跟著站了起來,一起朝著玄關處走去。 因為剛剛架駱乾北兩人都沒來得及換拖鞋,所以寧雪尋直接開門準備離去,顧森夏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寧雪尋也猶豫了一下,轉身對顧森夏說:“好好照顧駱乾北,其實……算了,早點休息!不用送我出來了?!?/br> 顧森夏點了點頭,還是出門送走了寧雪尋。 送完以后,就抱著獨角獸回到了別墅,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不知道寧雪尋究竟是誰,也不知道她曾經為什么要離開駱乾北,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剛剛的寧雪尋就是駱乾北口中的韓以沫,也是他深愛著的那個韓以沫。 有一點她沒有想到,就是寧雪尋這個女孩真的讓人討厭不起來,即使她是她的“情敵”! 顧森夏覺得,寧雪尋身上散發出一種光明磊落的氣息,沒有一點與駱乾北糾纏不清的曖昧氣息,反而像她看過的武俠小說中的那種俠女,敢愛敢恨,什么都不藏著掖著。 但顧森夏也清楚的看出,寧雪尋也還愛著駱乾北,但是她也知道他們不可能了。 顧森夏莫名有一絲的惆悵,如果寧雪尋是一個不要臉的真小人就好了,那樣她也不會這樣跟著感傷,搞得她像一個拆散別人的壞小三一樣。 唉。 顧森夏嘆了一口氣,把獨角獸放在了沙發上,自己站起身來往二樓主臥走去。 駱禽獸那家伙剛剛被她們兩個那樣扔在床上不管不問,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顧森夏上樓梯走到一半,就想到了寧雪尋走時的囑托:“好好照顧駱乾北!”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半路折了回來,拿了水盆和毛巾,就上樓去“照顧”駱禽獸去了。 不管他們之間的關系究竟算什么,就當她還債了吧! 開門進去主臥,駱乾北還是那個姿勢,在昏睡著。 顧森夏拉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才發現他已經熱的滿頭大汗,她把毛巾放進水盆里,擰干,然后就給他擦起臉上的汗來。 擦過臉,擦過脖子…… 才想起來自己的步驟好像弄錯了…… 他渾身酒氣熏天的衣服是不是要先脫掉? 雖然他的身體她也不是沒有摸過用過,但看是斷然沒有看全過的,想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但轉而又一想,每次他醉酒都是趁機占她的便宜,現在他醉酒好不容易老實一次,她為什么不趁機占一下他的便宜呢…… 然后她壯著膽子扒掉了他的上衣,扒掉了他的褲子…… 再然后,她就看到駱禽獸正在睜著眼看著自己…… ☆、第16章 老公棒棒噠! 看到駱禽獸突然睜眼,顧森夏嚇了一跳,手一抖,手里剛從他身上扒下來的褲子就掉在了地上。 駱禽獸的眼睛直視著她,顧森夏就怔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眼睛又閉上了。 顧森夏這才虛驚一場,擰好毛巾去給他擦拭身上。 駱禽獸如此的安靜與老實,她擦的臉紅心跳…… 寧雪尋從駱乾北別墅離開以后,開著車在路上晃,不知不覺就把車開往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區。 在她還是韓以沫的時候,有段時間她在這里住過。 寧雪尋停車,往昏黃的樓道里走去。 從錢包的最里面的夾層,拿出了一個鑰匙,拿開了四樓朝東的一個房間。 開門進去,開了燈,已經荒廢的住房里竟然還是干凈的一塵不染??磥砗髞硭扇私洺泶驋吡?? 寧雪尋走向小陽臺,上面竟然還有很多盆新鮮的花花草草。 很多記憶猝不及防地就席卷了她,可是她來這里不就是忍不住想再來找回些記憶的么? 那個時候韓以沫大事小事她都要插一手,爭著搶著要做,但最終又什么都做不好,于是駱乾北就什么都不讓她做。 學校布置了作業,韓以沫在房間里有桌子也不用,就搬了個小板凳放在陽臺門口,趴在上面做作業,小小的縮成一團的樣子,時不時地抬頭看正在陽臺澆花的駱乾北。 “乾北,我把這一題做好,就讓我澆下花好不好?”韓以沫索性坐在地上,托著下巴問駱乾北。 “不好!你個子不行,夠不著?!?/br> “那怎樣才能讓我澆花?我做完這一頁題行不?”韓以沫揪起正在寫的那頁紙問。 駱乾北無奈的點了點頭。 韓以沫看到他點頭,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著板凳,跑進里屋,趴在桌子上,開始飛速地寫起來,一分鐘不到就得意洋洋地從里屋走了出來。 拿著手中的作業,指著那頁紙無恥地說:“這頁就一題,已經做好了,說話算話,我可以澆花了吧?” 韓以沫把作業扔到一邊,就去奪駱乾北的噴水壺。奪過來后就去澆花,發現確實花放的太高,自己提著噴水壺確實夠不到。 韓以沫怕駱乾北反悔,就急忙提著噴水壺去里屋拿板凳。左手拿板凳,右手拿噴水壺,跌跌撞撞跑回來,花還沒澆上,地上已經灑了一路。 她回頭看到后,沖著駱乾北吐了吐舌頭:“乾北,沒事,正好拖地,等下我來拖!” 說著她就放下了板凳,爬上去給花澆水。駱乾北怕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來,就一直看著她,沒敢走開。 剛開始澆的還好,不過還沒過兩分鐘,因為力量有限,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被駱乾北扶住。至于噴水壺就沒那么幸運了,亂噴了一氣之后,哐當掉在了陽臺上。 駱乾北:“看,又惹禍了吧!要不是有柵欄托著,噴水壺掉下去砸到人怎么辦?趕緊下來做作業去!” 韓以沫自知理虧,就跑進屋準備繼續做作業,可看到剛剛自己拿板凳時灑的一路水,又想將功補過。 于是趁著駱乾北在收拾那亂糟糟的陽臺的空兒,韓以沫拿起拖把拖了起來。誰知拖把是濕的,剛拖了幾下,地上越拖越濕越拖越滑。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門鈴響了。 韓以沫怕別人誤會,就沒有過去開門。 駱乾北聽到門鈴就從陽臺走了過來,準備去開門,差點滑倒,他指了指韓以沫的鼻子,“你??!” 開門,見門外是樓下的鄰居大爺。 駱乾北還沒有說什么,只是讓老大爺往屋里走了幾步,老大爺就指著自己的光頭說:“你們是怎么澆花的?你看我這個頭被你們澆的濕的!有你們這樣澆花的嗎?” 韓以沫在屋里瞥見老大爺指著他的光頭說駱乾北,想笑又不敢笑,用嘴咬著手使勁憋著笑。 “大爺大爺,是我不對,剛剛水壺沒放好!您的頭……我來給您擦擦!”韓以沫在里屋被笑憋的前仰后合的。 “不用!” 大爺說完就要走,沒想到地那么滑,差點摔倒,一下就趴在了駱乾北身上。韓以沫再也憋不住了,在里屋狂放地笑了出來。 大爺站起來瞪了一眼韓以沫就走了。 現在想來當時的情景,寧雪尋都忍不住想笑,當時她是韓以沫時怎么就那么逗呢!還有駱乾北也真是要快把她寵上天了呢! 那她的離開對他打擊一定很大很大吧? 太多的記憶拉扯著寧雪尋,又在那個狹小的住處里流連了片刻,驅車離去。 回到了自己現在的住所,一個一室一廳的房間,也不是很大,但一個人住足夠。 因為今晚勾起了太多的回憶,所以身心格外的感覺到疲憊,她進門就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 抬眼就看見了桌子上相框里的照片,清麗的眸子里閃著些許的流光。 照片里,有她寧雪尋,有薄野權烈,有他…… 不知不覺間,時間都已12。1經過去那么久了。 她好像經歷過比常人更多的時間,擁有雙倍的人生,但她好像又什么都不曾擁有,現在以及未來也什么都得不到。 現在,她最愛的是誰呢,他還是駱乾北? 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不想承認。也許,這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吧…… 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房間里一點聲音都沒有,顯得更加的寂寥與孤單。 她習慣回到住處后,打開音樂或者電視機,讓空氣中響著點人聲。 于是,她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里正好播放鹿林深參加《你所不知道的星事》綜藝節目。 寧雪尋沒有抬頭去看,只是聽著人聲。 她知道影帝鹿林深,但不是鹿粉,對于鹿林深,她只是沒有很喜歡,也沒有很討厭而已。 她沒有仔細聽電視里在放什么,所以也沒有換臺。 節目里主持人正對鹿林深提問:“鹿影帝,我看了很多關于您的采訪和報道,發現您很少談及您的童年和家人啊,現在能不能在《星事》給我們談談呢?也好讓鹿粉們對您更加熟悉?!?/br> 鹿林深笑著自然地看向鏡頭:“我要先向愛我的鹿粉解釋一下,我一直不談我的家人們,是因為我想保護他們,保護我們共同擁有的記憶,不被媒體打擾。我知道我的鹿粉們都是真愛我的,也會理解和支持我……其實,我和大家有的童年都差不多,擁有父母的無限寵愛,童年是我在遇見安涼之前最幸福的一段時光,請理解我想私藏,謝謝大家?!?/br> 鹿林深這個問題回答的不痛不癢,根本沒什么可以挖掘和播放的價值,但誰讓他是炙手可熱的影帝呢,只要沒有硬性的問題,編導都是一刀未剪的。 寧雪尋躺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不是很上心。 直到,節目《星事》放到最后,鹿林深要補充一個問題的時候,寧雪尋恰好坐起身來,就看到鹿林深在對主持人說:“等一下,請問我可以在最后再補充一個問題嗎?” 之后,鹿林深的右手抬起,手指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寧雪尋有一剎那的恍惚,接下來鹿林深說的關于忍不住親野貓的話題,她再也沒有聽進去。 因為滿腦子都是鹿林深剛剛捏耳垂的畫面。 薄野權烈以前可是超級喜歡捏耳垂的??! 也許只是巧合吧? —— 矗立在荒郊野外的一個摩天大樓,星耀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