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登時,大家都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青睞也當場就傻掉了,有些傷心又有些局促不安。 謝安涼不知道如何是好,從沙發站了起來,走到了浴缸的旁邊。 青睞急忙說:“嫂子,對不起,小金魚們一直都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了,這一只就……對不起??!” “青睞,你別難過,我去找個勺子把它撈出來吧!”謝安涼看到其它三只小金魚,開始圍住了這只死掉的小金魚。 氣氛突然間變得有些詭異和傷感。 “我來吧!” 青睞就和謝安涼一起去拿勺子和碗了,然后回來把那只死掉的小金魚撈了出來放進碗里。 兩人又一起去葬魚。 莫閑錦坐在沙發上嗤笑:“真是矯情!” 薄野權烈和莫閑庭的眼神都是一冷,看了莫閑錦一眼,莫閑錦便不再多話,低下頭去刷起手機來。 莫閑庭看了一眼薄野權烈:“叫我們回來就是為了看一眼安涼?” 就莫閑庭直呼謝安涼的名字“安涼”,其他三人在薄野權烈的怒視提醒下,全部改稱“嫂子”。 此刻莫閑庭的一句“安涼”顯得格外的刺耳。 薄野權烈一句叫“嫂子”堵在喉嚨里,沒有發出聲音來。 “嗯?!睕]去看莫閑庭,嗓子里低低的扯出一句回應。 “那好,人也看了,我還有會……”莫閑庭起身,準備走。 莫閑錦跟在身后:“人我早就見過了,要不我也走吧!” 薄野權烈一人坐在沙發上,兩人則相繼走到了玄關處,準備換鞋走人。 謝安涼和青睞已經從院子里葬魚回來,正好在玄關處撞見。 “你們這就要走了???” 莫閑庭驀然看了謝安涼一眼,不發一句,唇角抽了一下。低頭穿上了自己的鞋子,在與謝安涼擦肩而過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謝安涼:“禮物,改日補上?!?/br> “不用不用,不用客氣!”謝安涼慌忙回復。她感覺莫閑庭總是在刻意的疏離自己,倒不是討厭的疏離,而是刻意的避開,盡量避免著與她的交流。 莫閑錦也穿好了鞋子,對謝安涼說:“林深哥叫我們回來就是來見你的,見過當然就要走了,難道還一起聚起來去吃個飯不成?” 難道這不是正常的社交關系么?謝安涼心里尋思著,沒有說出來。 青睞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換拖鞋進屋。 謝安涼則跟著莫閑庭走到了別墅外面,見人上車,才轉身回別墅。 莫閑庭通過車的后視鏡,看著謝安涼的身影越來越小,眼睛半瞇,攢眉,目光沉沉。 謝安涼轉身進別墅客廳,正準備在玄關處換拖鞋進去,就聽薄野權烈說:“不用了,我們現在也走!” “???這么快啊,不再坐坐么?” 這句話是謝安涼說的。已經知道了大家的關系,與青睞也就沒有之前那么客氣,多了一些天然的親近感。 接近自己非常喜歡的歌手的機會,怎么可能就這么相處一會兒會兒就離開呢? “把金魚帶上!” 薄野權烈這樣說著,來到了玄關,堵在了謝安涼的面前。 青睞端著魚缸跟在身后,一直給兩人送到了藍焰龍霆上。 本來準備放后備箱的,但謝安涼擔心半路萬一有個顛簸,再把魚給濺出來干死了。 索性,她就坐在副駕上,把魚缸放在雙腿上,抱在了懷里。 畢竟是最喜歡的歌手偶像送的禮物,格外珍視。 薄野權烈已經黑著臉,啟動了跑車,駛離。 “你喜歡青睞和莫?” 額…… “我喜歡青睞很久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上次也不會請他來給我唱歌……”說到這里謝安涼突然覺察好像有哪里不對,急忙改口,“他們都是你的家人,我當然喜歡,不對,是重視?!?/br> 這點小事用不著吃醋吧?謝安涼住了嘴。 薄野權烈沉默著沒再說話,謝安涼小心翼翼的低頭看著懷中的小金魚。 三只小金魚?數字會不會有點奇怪…… 正在兩人沉默的時候,薄野權烈的手機響了。他打開了藍牙耳機,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中毒源,那把拐杖,謝老爺子已經用了將近三年的時間,是由丁管家親手買的。當時買的時候,拐杖就是有問題的。因為太難察覺,一般人也不會往毒這方面想,所以丁管家當時沒有發現?!?/br> “那下毒的是誰?”薄野權烈冷聲問到。 謝安涼聽到瞬間屏息以待,看著薄野權烈的表情。 “因為時隔久遠,查起來有一定的困難,還需要一些時間?!?/br> “盡快查!”薄野權烈扔掉了藍牙耳塞。 “還沒有查到下毒的人是誰對吧?不管是誰,我都覺得這事兒和姚傅清謝安甜脫不了干系!去謝家新苑,我要去見下謝安甜!” 薄野權烈點了一下頭,迅速把藍焰龍霆掉了個頭,往相反的方向駛去。 車停在謝家新苑的門口,謝安涼把魚缸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副駕駛的椅子上,下車。 當兩人正式走進謝家新苑的時候,謝安甜還在睡著午覺,莫芳香正在院落里指使著傭人澆花。 見謝安涼和薄野權烈一起進來,本來有些乖戾的臉上立馬閃現出一絲精光的微笑,對著謝安涼說:“安涼回來了,還帶了女婿一起回來,真是歡迎??!我這就喊你爸出來!不對,快請進!” 莫芳香招呼兩人進去。 謝安涼問:“安甜呢?” “還在睡大覺,小孩子不知道怎么那么多覺要睡?怎么,你找她?那我叫她!安甜快起來,你姐和你姐夫來了!”莫芳香扯著嗓子就往里屋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對著謝安涼說:“哎呦,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講,你嫁給林深啊,我們可謂是喜上加喜??!” 被莫芳香這樣一說,謝安涼突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摸不著頭腦,之前莫芳香不還和謝正桓一起強烈反對她嫁給鹿林深么,怎么現在又變成喜上加喜了? 見謝安涼有些發愣,笑逐顏開:“哎呀,安涼,你糊涂了不是。你這都嫁給林深了,不會還不知道林深和莫家的關系吧?” 對于薄野權烈和莫家的關系,她也是剛剛模棱兩可的知道,而且還沒有進一步的細問。 這莫芳香早就知道啦? 莫芳香?莫?謝安涼突然像明了了什么,嘴角噙住了一絲微笑,對莫芳香說:“莫姨說哪里去了,我跟林深結婚了,自然知根知底。只是一下忘記莫姨姓莫了,還一直以為您是姓謝呢!” “這樣說起來,之前我就是林深的姑母的,現如今又成了丈母娘,豈不是喜上添喜親上加親?”莫芳香說的眉飛色舞,手還碰了一下薄野權烈的肩膀,以示親近。 薄野權烈抖開。 “不對吧?莫姨,林深的丈母娘應該是我媽才對吧?!您算哪門子的丈母娘啊……” 謝安涼真是忍不了莫芳香的虛假,尤其是在提到有關她母親白欣的問題上,更是一點都不能讓她觸碰。 此時,謝正桓正好下樓聽到,干咳了一聲。謝安涼也正好把那句話說完,便不再多說。 “大明星,怎么有時間到這里來了?”謝正桓的語氣里有著毫不客氣的諷刺,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爺爺都中毒住院了,你還有時間來挖苦我?” 謝安涼自然也不甘示弱。她太看不慣這個父親了,他對自己的女兒沒有盡到應有的撫養義務就罷了,就連作為一個兒子連該盡的孝道都沒有盡到,反而一天到晚的想著從她爺爺那里索取更多。 真是失望! “什么?父親中毒了?怎么回事?現在怎么樣了?” 謝正桓聽到消息以后,面露關心與擔憂的神色,腳下的步子走的也快了一些,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這就要問你的寶貝女兒了,有沒有和他的男朋友合伙干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是謀害自己的親爺爺!”謝安涼這句話說的很狠,雖然她不知道爺爺的中毒和謝安甜究竟有沒有直接的關系,但她還是想炸一炸。 想到上一世爺爺不明不白的死亡,她就感覺到那種來自骨子里的窒息。 謝安甜正好睡得迷迷糊糊被叫了下來,沒有聽到之前的對話,但看到謝安涼后,臉上還是面露不爽的神色。 “昨天拍了一天的戲,累的要死,困的不行,不像某人,同是新人,只不過演個女三號就開始耍大牌,要放劇組半個月的鴿子。要是劇組都像她那樣還不得喝西北風去了,這戲還能拍成?哎,不說了,叫我下來有什么事?沒有的話,我繼續補覺去了……” 謝安甜打著哈欠,裝出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念念叨叨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每一句話都在捧自己踩謝安涼。 “meimei!你先別慌著睡,你把爺爺毒的都病危了,你良心不疼嗎?都這樣了還能睡得著,你這心態未免也太好了吧?” 謝安涼用激怒謝安甜的語氣,繼續試探。 “什么?病危了!不是只是……不,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啊,你不要血口噴人冤枉我!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要回去睡覺了!” 謝安甜哼哼唧唧有些緊張,樓梯下了一半,就準備往樓上返回。 “下來!” 謝正桓一聲大喝,謝安甜嚇的一抖,不敢再囂張,慢吞吞地往樓下走過來。 “你爺爺中毒和你有沒有關系?!”謝正桓嚴厲審問著自己的女兒,莫芳香看到他說話太兇,嚇到自己女兒了,走到謝正桓的面前,用眼神示意他不要那么兇。 謝安甜來到了眾人面前,站在了莫芳香的身后。 謝安涼和薄野權烈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莫芳香看到只有她們母女兩個站著,像兩個罪人一樣,就牽著女兒的手在一邊的沙發上也坐了下來。 “站起來!說清楚!” 謝安甜委屈地站了起來:“真的不是我,我一開始就沒有同意……不是,我是說我雖然怕爺爺,但是我不會毒害自己的親爺爺的啊,爸,你要相信我!” “坐下吧!”謝正桓松了口。 “安涼,你也看到了,你meimei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我相信她不會說謊的,你說呢?” 謝正桓的面色緩和,對著謝安涼語重心長地說。 好一出大戲! 謝安涼看著眼前父女倆演的戲,心里冷笑了一聲,就說這樣一句話就信了?還真是父女情深啊…… “meimei,我好像聽你說,‘我一開始沒有同意’,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些什么?” 謝安涼抓住這個把柄的小尾巴,咬住??茨氵€有什么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