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車還沒停穩,謝安涼就打開車門從車上沖了下去。 薄野權烈迎面而來,張開雙臂,狠狠的把她抱在了懷里。 正在兩人激動的擁抱時,出租車迅速開走了,消失在兩人面前。 擁抱了很久,謝安涼才推開了他。 “看到沒,出租車,我剛剛都沒付車錢,就開走了!而且出租車的車牌號被摘下來了,怎么查???” “交給我,不要想那么多了。你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就這樣出來了?” 謝安涼低頭望去,才想起來自己出來的急,連睡褲都沒有來得及換。 不過,也沒有管那么多,因為她立刻又想到了爺爺。 坐上了藍焰龍霆往謝家莊園里駛去。 在藍焰龍霆里,謝安涼又接到了姚傅清的電話:“謝安涼,呵,真的,已經聽你說生不如死已經很多次了,好想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覺啊。你剛剛竟然掛我電話!不讓我動你爺爺是吧?實話給你說,我早動了!哈哈哈??!” 謝安涼一句話都沒有說,姚傅清已經掛斷了電話。 一陣煩悶與擔心,忍不住對薄野權烈說:“開快一點!” “安涼,發生什么事你能不能親口告訴我,省的我一件件去查?!?/br> 薄野權烈臉上因為擔心變得很嚴肅,甚至有點慍怒。 謝安涼看著窗外,沒有說話。今天是因為一時間急了,給他打了電話。但她現在冷靜下來了,她又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他牽扯進來了。 薄野權烈:“你是不是不信我?” “沒有!”謝安涼脫口而出! “我問你,我們是不是結婚了?”“嗯?!?/br> “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還有什么要顧慮的。我不逼你,我只想給你說,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只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如果你信我,想明白了告訴我?!?/br> 薄野權烈轉動著方向盤,藍焰龍霆轉彎停在了別墅門前。 謝安涼沒有說話。從車上走了下來。 爺爺和丁叔聽到車聲后,已經出來迎接了。 謝安涼一如既往的撲了上去,“爺爺,你嚇死我啦!真的,我還以為,還以為……” 眼里又要冒淚,被爺爺打住。 “哭什么哭啊,爺爺能有什么事??!是我的小安涼太敏感了太想爺爺了,別哭哈,哭了我的小安涼就不好看了!” 爺爺哄她的話,還和小時候說的一樣,一點都沒有變。他還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呢。 謝安涼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丁叔看到安涼小姐只穿著一個睡褲站在外面,雖然不知道安涼小姐為什么穿著這樣就過來,他還是立馬跑去樓上給謝安涼拿毛毯了。怕安涼小姐著涼,急忙去拿毛毯,連和自己偶像鹿影帝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一家人進門。 丁叔已經從樓上拿了毛毯下來,給謝安涼披在了身上。然后又忙著去廚房端麻辣小龍蝦和糖醋排骨了。 謝安涼自打進門開始,就拉著爺爺的手,一直膩在他的身邊。 薄野權烈坐在臨近的座位上,挨著謝安涼坐著。 不一會兒,丁叔就端著小龍蝦過來了。 謝安涼見到麻辣小龍蝦之后,頓時就來了精神,準備好投入和麻辣小龍蝦的戰斗中。 薄野權烈自然地拿起小龍蝦給謝安涼剝了起來蝦皮來,因為習慣了,所以一套動作自然流暢,順利成章,毫不做作。 爺爺滿意的點了點頭。 謝安涼吃的很開心,還不忘把薄野權烈剝好的蝦往爺爺的碗里放。儼然把薄野權烈當成了一個剝蝦工,廉價勞動力。 薄野權烈剝蝦卻是剝的幸福著呢。 剝著剝著就繼續談起了上次跟爺爺提過的婚禮的事,上次因為謝安甜一家來給打斷了。 “爺爺,我和安涼的婚禮,您還沒具體給拿個主意呢?” “我的老一套思想怎么能跟得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只要是安涼喜歡的,我就覺得是好的婚禮。至于盛大不盛大,豪華不豪華,排場規格,請的人,等等,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以后你和安涼都好好的,把平常的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好?!?/br> 爺爺謝正桓夾起了一只薄野權烈剝好的麻辣小龍蝦rou嘟嘟的蝦rou,放進了自己嘴巴里,臉上洋溢著揮散不去的笑容。 薄野權烈點了點頭,與爺爺兩人相視而笑。 轉而,薄野權烈把剝好的一只小龍蝦就放在了丁叔的碗里。 鹿影帝的“老(腦)殘粉”丁叔已經激動地定格在了座位上。 片刻之后,丁叔喊了一聲,“別動!都別動!等著啊,等著!” 不知道丁叔在搞什么鬼,連帶著爺爺謝正桓在內,都怔住不敢動,連飯都沒敢繼續吃,還以為發生什么大事呢。 只見,丁叔抱了一個高級攝像機進來,對著鹿影帝剝好的那只麻辣小龍蝦,又是調光圈,又是調焦距,又是調快門的,折騰了半天拍了幾張照片。 才再次坐了下來,吃起飯來。 見桌上的人都怔住沒在吃飯,丁叔來了一句:“哎,你們怎么都不動啊,吃飯??!” …… 不是你不讓我們不要動的嘛…… “原來老丁你是不讓我們動那只蝦啊,我們大家都誤會了,哈哈哈哈……” 爺爺爽朗的笑聲響起,大家也都跟著笑起來。 謝安涼在心里不禁想,這爺爺反射弧可真是夠長的…… —— 駱乾北別墅。 駱乾北和顧森夏從醫院回來以后,駱乾北就進了浴室。 已經快洗了一個多小時了,駱乾北一直都沒有出來。 顧森夏在走廊里,來回走動著。她不知道這個駱禽獸這是怎么了,只是覺得奇怪。 是不是暈里面?要不要撞門進去救他一條小命? 正在顧森夏猶豫著要不要撞門的時候,王阿姨拿著駱禽獸干洗好的衣服路過。 “顧小姐,你不要在這里等駱先生了,駱先生估計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出來?!?/br> 王阿姨好心提醒。 “為什么???王阿姨,一個大男人洗澡怎么洗那么長時間,以前我見他也沒有那么慢??!” 顧森夏總是感覺哪里有些不同尋常。 “你們是不是去醫院了?”王阿姨轉身問。 “王阿姨,您怎么知道?” 顧森夏一臉驚奇,當時兩人走的急,根本沒有人給王阿姨說啊。 “駱先生不喜歡醫院的,從來不去醫院的。不管生多大的病,都是請蘇醫生來家里醫治。還有,你今晚最好好好照顧一下駱先生,駱先生一般從醫院出來后都會生病的?!?/br> 顧森夏聽的一臉蒙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恐懼癥嗎?那駱禽獸這屬于“醫院恐懼癥”? 顧森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信你個大頭鬼! 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太禮貌,馬上對著王阿姨欠了欠身。 王阿姨嘆著氣搖了搖頭,就繼續給駱乾北送衣服去了。 顧森夏也偷笑著,從浴室外面的走廊里走開了。 就見獨角獸在樓梯拐角處的角落里,歪著小脖子望著她。顧森夏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抬起高昂的頭顱,邁著大大的步伐,從獨角獸的旁邊徑直走開了。 獨角獸屁顛屁顛地跟在她的后面。 那個晚上,駱禽獸真的生病了,高燒不退。 顧森夏覺得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響。 這駱禽獸也太嬌貴了吧?就去醫院溜達了一圈,這就被細菌病毒攻破防線了,這身體的抗體可真夠差的! 王阿姨早就給蘇醫生打了電話,蘇醫生照例開了退燒藥,離開。 顧森夏小心翼翼地侍奉在駱禽獸的身邊。 真該死!這只禽獸生病了,為什么讓她感覺有一種自己是罪魁禍首的感覺?! 獨角獸也乖乖地臥在床上的一個角落里。 顧森夏也忘了自己怕貓了,走過去就把獨角獸從床上抱了下來,從主臥房間里把獨角獸扔了出去。 “你主人生病了,抵抗力弱,你最好躲遠一點,要不然你主人死了你可就沒人要了?!” 顧森夏威脅著獨角獸,就把它關在了門外。 獨角獸好像聽懂了似的,“喵!”,然后緩緩下樓去了。 顧森夏找了個板凳搬了過來,在駱乾北的身邊坐了下來。 望著發著高燒的駱禽獸,緊閉雙眼,眉頭皺在一起,臉上時不時的有汗冒出來。 她擰了毛巾過來,輕輕把汗擦去。 “不能去醫院你不早說啊,在外面等著就是了!或者讓那個刀疤保鏢送我去也行啊,你逞什么禽獸???!” 反正駱禽獸發高燒迷瞪著呢,肯定聽不見她在說什么。 于是,沒人管,她更加無法無天起來。 “原來,禽獸也會生病的啊,我還以為禽獸只會吃人不吐骨頭的?!?/br> 顧森夏吐槽了半天,發現這駱禽獸真的沒有任何反應,就又繼續說了起來:“其實吧,你這個禽獸有的時候還是有點人樣兒的……要是你一直能像個人樣兒就好了,那樣我也不會那么討厭你!” 駱禽獸的臉上又流出了汗。 顧森夏有擰了毛巾,站起身來,探過身子去,給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