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顧森夏完全不懂這個駱禽獸在講些什么?!澳阒v明白點,我聽不懂!” “不懂哈?”駱乾北一點點地逼近著顧森夏,她一步步的后退,搖著頭:“不懂……” “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讓我說出娶你這句話,還不是仗著你有點像她!其實你連她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還妄想嫁給我!是,看在你有些像她的份上,我好幾次都下定決心要娶你,可你能不能也爭些氣,別總讓我忍不下去來反悔!” 顧森夏已經被駱乾北逼近到了墻角里,一動不動地貼在墻上,這還是她第一次聽駱禽獸一次性說那么多的話。 這個笨女人真是蠢到家了!一點點悟性都沒有,非得把事情講的明明白白才能聽懂! 駱乾北身上的怒氣未消,就把顧森夏按在了墻上。 他低下頭去,往她的脖頸處探去,溫熱的呼吸吹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熱熱的,她卻被嚇得汗毛直立,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他閉上了眼睛,輕輕的一個吻便落在她脖頸處的傷疤上。 迅速撤離。 轉身。 “七天以后我娶你,希望你有本事別讓我反悔!你母親的醫藥費會按時打在卡上,你父親沒有生命危險?!?/br> 駱乾北插著口袋哼著小曲兒,心情愉悅地走進了別墅的長廊。 顧森夏貼在墻上,還沒有從剛剛讓人窒息的氛圍中喘過氣來。 駱禽獸,真的是個超級大變態! 可她怎么就那么倒霉遇到這個超級大變態了呢!還得求著這個超級大變態別反悔要娶她! 明明是不可思的事情,一點邏輯都沒有,但放到這個駱禽獸身上,顧森夏竟然就鬼使神差地跟著上道兒了…… 到底怎么樣才能讓這個變態在七天內不反悔呢? 顧森夏神神叨叨地跟著駱禽獸的步伐也走了別墅的長廊里。 遠遠地就看見,駱乾北在抱著那只灰色的怪貓躺在搖椅上曬太陽,顧森夏立馬轉身,就聽見怪貓在身后“喵!”的叫了一聲。 駱乾北本來是在閉目養神,聽到獨角獸在叫,睜開眼睛,瞟了一眼顧森夏之后,又繼續抱著獨角獸閉目。 顧森夏瞬間想起來一件事,每一次在她和怪貓有親昵的交集的時候,駱禽獸就會變得喜怒無常,上一次還對她說出了“小東西,你愿意嫁給我嗎?”這樣的話。 雖然當時他說不是對她說的,但至少說了這句話吧? 可她真的從小就怕貓??!現在更怕那只灰貓!怪貓!胖貓! 顧森夏還是灰溜溜地又轉過了身來,一點點地朝著駱乾北和那只怪貓靠近。心里抵觸的要命,抓狂的要命!天生就怕貓??! 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怪貓再次撲了過來! “喵!” 一套非常流利的動作之后,胖貓精準地落在了顧森夏的懷里。她筆直的站在長廊的柱子邊上,雙手托貓,一動都不敢動。 駱乾北早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顧森夏那囧樣兒,一時沒忍住,噗,一聲就笑了出來。剛笑一下,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又瞬間收起了笑容,臉又繃成了冰山臉。 顧森夏像罰站似的貼在柱子上,她簡直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她剛剛看到了什么?那個冰山變態禽獸竟然笑了?!那個笑容單純的既像個孩子,又傲嬌龜毛的可愛。 她也無意識的跟著笑了一下。 而且,雖然她恨死了他,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那個駱禽獸笑起來,比祁佑還要好看…… 想到左祁佑的瞬間,她那無意識的笑容也瞬間跟著收了起來。 她又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左祁佑了,沒有聽到他對這幾天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情的解釋。她不知道她要怎樣去面對左祁佑,更不知道事已至此,最先錯的人是誰? 可是不管怎么樣,顧森夏都知道,她騙不了她自己的心,她還是愛他的,因為七年的時間,愛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喵!” 可能是意識到顧森夏在走神,獨角獸在她的懷里動了動,怕掉下去,又往她的身上爬了爬,伸長了脖子,一臉賣萌地舔了一下她的下巴…… 本來還像僵尸一樣立在柱子旁的顧森夏,瞬間就詐尸了,把怪貓往駱乾北身上一扔,落荒而逃…… 這次怪貓沒有停留在駱乾北的懷里,反而像只小狗一樣追在顧森夏的后面跟著一起跑…… 顧森夏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貓,今天能托住這只怪貓一會兒,就已經是極限了,現在竟然又被怪貓追著跑,蒼天??!大地??!觀世音菩薩啊…… 看著獨角獸和顧森夏嬉鬧跑走的背影,躺在搖椅上的駱乾北,經常皺著的眉毛松動了一下,嘴角不經意間就有一個不可言說的弧度劃過。 轉而,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見,變成了一抹深深的遺憾。 如果,他的小東西還能回來找他該多好!他一定會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像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如果她真的還能回到他的身邊,他一定不會再錯失機會,會立馬娶了他的小東西! 可是,他也知道這個如果存在的希望是多么的渺茫。 所以,如果他一定要娶一個人的話,他選擇了娶一個像她的人。 這樣他就永遠都不會忘記她! —— 劇組探班現場,帳篷里,兩人親的火熱。 “你快放開我!別人會看我們笑話的!”謝安涼小聲的阻止著薄野權烈的撩撥。 “放心,不會的,只要你別出聲……” 薄野權烈的吻再次鋪天蓋地的襲來,引得她一陣嬌顫!怎么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 “你吻了一天青睞了還沒有吻夠嗎?” 謝安涼瞅準機會,咬著他的耳朵說,醋意十足,就是不知道是在吃哪一位的醋。 “還沒拍到,那小家伙老進入不了狀態,反攻不起來!” “那是人家青睞臉皮薄,哪像你臉皮那么厚!”謝安涼的小白眼再次翻了起來。 “厚嗎?你來親親看,看到底厚不厚?”說著薄野權烈的臉就直往她的唇上湊。 “臭不要臉,走開!” 謝安涼忘記了他們兩個是在帳篷里,使勁一推,就把薄野權烈推了出去。 然后,薄野權烈的修長身體就壓住了帳篷,帳篷就掀了過來,把謝安涼裹起來壓在了他的身上,倒了下去,他又翻了上來…… 帳篷就這樣在全劇組工作人員的眾目睽睽之下,滾動了起來…… 大家不約而同的張大了嘴巴,驚呼起來,當然都顧及著鹿大影帝的面子,沒有發出驚呼的聲音,但還是有人終究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林小彤和賀哈哈一起看到了這驚天動地的一瞬間,兩人一起愣在了滾動著和的帳篷不遠處,就聽帳篷里傳出來笑咯咯的聲音?!皠e鬧,癢!” 那是安涼女神發出來的? 繼而又傳出來這樣的聲音:“那,這樣?還是這樣?還是……” 這是鹿大影帝的聲音? 作為帳篷內兩大主人公的經紀人和助理,林小彤和賀哈哈的臉好像也跟著丟的沒地方放了。 他們兩個人也玩兒的太嗨了吧,帳篷滾跑了都不知道? 見林小彤遲遲不動,賀哈哈糾結了半天,想到自己的安涼女神還沒有正式出道,就以給大家留下這樣的印象好像不太好,雖然那人是他的合法老公…… 在無數的眼光注目中,賀哈哈本來還像散步一樣走向帳篷的,但見帳篷又滾了起來,不得不急忙小跑起來,追到帳篷的旁邊…… 此時帳篷已經被滾的底朝天了…… 賀哈哈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一樣,站在帳篷外,對帳篷里里面的兩個主人公小聲提醒著:“帳篷滾跑啦!你們快出來!” 兩個主人公好像在帳篷里玩兒的太歡樂,根本沒有聽到賀哈哈好心的提醒聲。 賀哈哈不得不大聲的干咳兩聲,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背對著帳篷說:“咳咳,里面的人注意啦,帳篷滾跑了!里面的人注意啦!帳篷滾跑了!” 賀哈哈見帳篷里瞬間沒了動靜,就知道兩人肯定聽見了,于是她立馬就跑了,消失在了帳篷前,真是太尷尬了! 帳篷里,唯一一次,兩人的臉同時紅的那么徹底。 謝安涼的臉早已紅透了,額頭上也微微的布了一層薄汗,頭發凌亂,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扯的不成樣子,急吁吁地穿著氣,呼吸著氧氣。 對于這事,老司機薄野權烈從來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而今知道自己在熟悉的同事們眾目睽睽之下,滾了帳篷,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從小嬌妻身上爬了起來。 謝安涼隨手理著自己的頭發,看來賀哈哈給自己的女神造型是救不回來了。身上的衣服還好沒有被撕爛,整理。 薄野權烈也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真是尷了大尬了!兩人整理好衣服以后,杵在原地,誰都抹不開面子第一個走出底朝天的帳篷去。 “事已至此,要不不出去了,索性再滾一次?”薄野權烈沒臉沒皮地笑著看她。 “滾!”氣呼呼的語氣。 “好嘞!”薄野權烈順勢又要再撲過來,謝安涼小手一推:“我是說,你滾出去!” “出去滾不太好吧?” “你!”謝安涼噗嗤一聲被逗笑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丟人都丟盡了,還能說笑起來。 正在兩人都尷尬的不好意思出去的時候,只聽外面傳來了青睞的聲音:“林深哥,馬上就要拍下一場戲了,導演要再給我們講一下戲,您能出來一下嗎?” 解圍的終于來了! 薄野權烈瞬間就鉆出了這個鬧了大笑話的帳篷,順手拍了一下青睞的肩膀,就跟著青睞去找導演了。 壓根就沒看周圍的工作人員一眼。余光中,工作人員都已經偷偷笑成了一團。 他裝作絲毫都不在乎的樣子,淡定地走在青睞的旁邊。 青睞比薄野權烈低了一個頭,比他也瘦了一圈。兩人一前一后的就朝趙導那里走去。 趙導是先鋒派電影的代表導演之一,導演的電影風格獨樹一幟,題材另類小眾,側重表現邊緣人物,主攻同性戀題材。他的第一部處女作《流氓之愛》就在國際上獲了大獎,只是受題材限制,他的電影一直都無法在國內上映,但在地下電影中廣為流傳,備受好評。 現在,他們正在拍的這個電影《流氓摯愛》正是《流氓之愛》的系列電影。鹿林深和青睞都是趙導親自挑好的人,也是親自去邀約的。 在接到《流氓摯愛》的劇本的時候,趙導心里就已經有了鹿林深和青睞這兩人人選,角色非他們莫屬,而且非他們不拍。但是同時能邀請到娛樂圈這兩個頂級的人物,難度可謂是難上加難! 鹿林深能答應接下這個電影,就已經夠讓趙導驚奇的了,沒想到從來沒有演過電影一心唱歌的歌手青睞,在聽到另一個主演是鹿林深的時候,也接受了邀約,這就讓趙導不由得覺得今年鴻運當頭! 當初看中青睞是因為,無論在外形形象,還是在和鹿林深的契合度上,都是最佳表現,沒有之一,況且他的舞臺表演風格也是帶有強烈的攻擊性,所以由他來飾演,外表看起來靦腆內向隱忍,實則攻性十足的男二號再合適不過。 只是,這青睞第一次演戲,平常的戲份,演技還是一直在線的,但只要一和薄野權烈演對手戲,尤其是激情戲,他的演技就掉鏈子。這是趙導完全沒有想到的。 今天,就因為青睞的演技掉線,拍戲的進度已經被耽擱了半天了。全劇組的人都在等著青睞一個人的演技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