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
這一天來了,來的如此之快,白心雅都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她被白元尚下了藥后送到一個滿肚肥腸的男人床上,那一刻,白心雅恨不得將白元尚剝皮抽筋,將他碎尸萬段! 白心雅本以為白元尚是疼愛自己的,從小到大,他對自己比對白夏要好太多了,對自己幾乎就是有求必應。 后來,白心雅才明白自己在白元尚眼底就是可估值的籌碼,所以等他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他就打算拿自己去換取利益保障他自身了。 她和她mama的存在都只不過是白元尚用來膈應宮俞鈺的棋子罷了,宮俞鈺一死,她mama就被冷落了,這才導致白心雅從小到大都怨恨著白夏,她覺得自己是個私生女的身份不光明,她很羨慕白夏能夠擁有光明正大的身份,羨慕摻雜了太多的陰暗就扭曲成了嫉妒,她嫉妒白夏,尤其是知道她和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在一起后,徹底黑化。 白心雅一直在鉆著牛角尖,知道她被白元尚當成垃圾一樣丟掉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執拗太幼稚了,真正該憎恨的人是白元尚,是這個給了她生命又不肯對她負責的男人! 那天,她咬牙忍著身體的異樣,用身體的疼痛保持著清醒,在那團肥rou撲過來的時候,竭力反抗,用力將人打昏。 她不知道人死沒死,她只知道自己滿手血。 身體發燙又熱的出奇,急需要找到一個宣泄口,心卻荒蕪一片,寒涼徹骨。 她很害怕,可是不會有人幫她,也不會有人救她,她沒有白夏那么好的命。 好不容易從房間爬出來,她怕自己失態,見到一個男人就想往上撲。 救贖她的人是沈臨安,在最狼狽最驚惶無措的時候,她遇見了沈臨安。 那時,她已經忍不住了,半強迫半懵懂的憑借著本能發泄。 藥效散去后,白心雅根本不敢面對沈臨安,她看都沒看床上躺著的男人什么模樣就撿起衣服床上跑了。 然后……然后沈臨安就出現在了她原本跌入低谷的生活中,他一直在盡心的幫助自己,在被自己發現他就是那晚被自己強迫著發生關系的人后,沈臨安也不肯走,他一本正經格外肅穆的跟自己說,“我不是一個會始亂終棄的人,也許你認為成年男女之間發生這種事很正常,可我的人生信條不是這樣的,我會對你負責,對你接下來的人生負責?!?/br> 對,沈臨安是個一板一眼到變態的男人。 做事很認真,對待人也很冷淡嚴肅,尤其是觸及到他的原則問題時,他會跟人據理力爭,也會堅守著自己的原則不愿意為人改變。 他說要對白心雅負責就一直纏著白心雅,白心雅無奈之下,只能隨他去了。 反正趕也趕不走,說又說不贏。 最開始的時候,白心雅還報復性的跟沈臨安說,“你不用對我負責,我不是處女,跟你也不是第一次,我就是個濫交又愛玩,還不自潔自重的女人,你娶了我,才是倒了八輩子霉?!?/br> “我會對你負責”他就固執的重復著這一句話,“你是不是第一次我沒不在意,我是第一次,你跟我既然發生了實質性的關系,我就必須承擔起責任?!?/br> “何況……”沈臨安平靜的說,“你在撒謊,為什么要這么貶低自己,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 白心雅無話可說,她確實是撒謊了,那天跟沈臨安上床是她人生第一次,之所以沒有落紅是因為她小時候學著騎自行車的時候摔下去導致薄膜破裂。 沈臨安一步步走進她的生命里,可惜太晚了,她沖動之下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已經無法回頭了。 白心雅在白夏來找自己的時候,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往事,她悔恨落淚,“我總在想也許早一點明白,早一點遇見沈臨安的話,我會不會沒有走上這條歧路?” 正文 第兩百三十四章 案情疑點 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后悔的事千千萬萬,總不可能件件都能得以反轉。 有缺憾的才是人生,成長也需要付出代價。 可能……白心雅付出的代價是重了點,可是那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 既然選擇了,就得自己去承受后果。 白夏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白心雅她是不需要安慰的,也不需要自己的附和,那樣只會讓她沉浸在自我悔恨中。 思索良久,白夏才出聲,“過去的都過去了,最起碼你能碰上一個真心待你的人,也不算太糟糕??!” 人來到這個世界,肯定是要走過一條漫長的旅途,這條旅途很孤獨。 當你能幸運的遇到另一半孤單的靈魂,你們能產生共鳴能合二為一,那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白心雅的人生也不算糟糕??!在她發現自己是棋子之前,她也是被捧在掌心呵護著的存在,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讓她遇見了沈臨安。 白夏覺得白心雅比絕大數人都要幸運,她說,“做錯了事不可怕,要承擔多重的懲罰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真心知道悔改了嗎?知道錯了就應該糾正,而不是任由自己錯下去?!?/br> 她其實是想勸白心雅自首,勸她主動坦白。 她還做不到熟視無睹的罔顧兩條人命,看著白心雅想鉆法律的空子出來逍遙法外。 錯了,就應該要承擔代價。 這就是為什么白夏愿意幫助白心雅找辯護律師,愿意幫白心雅壓下輿論,避免白心雅遭受輿論攻擊的原因,她不會過度插手這件事,也不會托關系找人將白心雅弄出來。 她沒那么大方,也沒那么麻木。 從白心雅的敘述中,白夏理清楚了事情始末,其實她也不確定白元尚跟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死了,而且按照她的說法和發現的拋尸現場來看,白心雅是沒有力氣能將兩個男人搬上車后又繞路這么遠將人扔進河里邊的。 這中間,一定還有什么曲折貓膩沒有被挖掘出來。 白夏想,也許白心雅只是忙中出錯,誤以為自己真的殺了人。 事實上,白元尚跟那個孩子被拋尸到河里不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能做得到的。 沒有外援的情況下,白心雅做不到這一點,那么也就是也許有人鉆了空子,白元尚和那孩子的死,可能沒有她們想的那么簡單。 這些證據來的也蹊蹺,都五年前的案子了,尸體都被火化掉,這些錄音也好,錄像和手機也好,出現的都太湊巧,很明顯是有人保存了這份證據,在現在拋出來,無非是想將白心雅推出去當替罪羊。 白夏越是想,這案子就越不大可能像是白心雅說的那樣,她總感覺有些事是他們還沒發現而白心雅也記不清楚的。 探監時間到了,白夏離開的時候,還在思索著這些不對勁的地方。 她跟沈臨安他們的想法不同,她最關心的不是白心雅這個案子會如何發展下去,她最關心的是這個忽然間冒出來,將證據都交給警方的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