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陸衍北很無辜,“當然得對我負責,我可是被白小姐按著強上的,再怎么說白小姐奪去了我的第一次,總得承擔點責任?嗯?” 口水嗆到了氣管,白夏咳嗽著,臉頰嫣紅。 什么?第一次? “你…”她幾欲張口,都發現自己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憋了又憋,俏臉悶的通紅,耳朵尖都微微發著燙,她還沒陸衍北臉皮這么厚,什么葷話都能拿來說。 第一次嗎?陸衍北居然會是第一次? 難道這么多年,他都沒有交過女朋友,找過女人解決過生理需求? 還是說… 白夏看著陸衍北的視線很怪異,細細打量著他,熟料被陸衍北當場挑破,“你不用這么看著我,我要是不舉,那天晚上也就不會跟你發生關系?!?/br> 她臉又紅了,尷尬的咳嗽了聲,說來也有點道理。 陸衍北站起了身,幽幽踱步過來。 手撐在床邊兩側,將白夏圈在懷中,“遇到你之前,我確實對女人沒興趣,遇見你之后,我就想把你拐上床了?!?/br> 白夏驚恐的看著畫風變得鬼畜的陸衍北,他越是逼近,白夏就越是害怕往后仰,腰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最后失去了支撐力跌落在床。 順勢欺身而上的人,靠的她很近,鼻尖碰鼻尖,兩唇似有似無的像是要黏在一起。 他笑,“我就算真的不舉也被你治好,你說我怎么可能把我的藥引子給放跑,嗯?” 長指曖昧的剮蹭著她的臉頰,暖暖的呼吸噴薄在她臉頰,從毛孔侵襲而入,跟蟲子在她體內爬一樣,癢癢的。 “發生了那種事,你不要我負責,我可要你負責到底,想賴賬,沒這么容易?!?/br> “……” 白夏眨巴了下眼睛,伸手推了陸衍北一把沒推動,反而被他握住了手,強行拉著放到了他guntang的胸膛。 “感受到了嗎?這里正因為你而感到亢奮?!?/br> 手貼在他胸膛,那怦怦跳動的心臟似乎快破體而出,一下接著一下,鏗鏘有力。 她一下就迷惘了,清眸茫然無措,含著薄薄水霧,眼角蘊著一絲不安。 其實陸衍北什么都不預備對她做,他可以在擦槍走火的時候懸崖勒馬,自然有著非凡的自制力。 他是不想嚇到白夏,也不想強迫她。 偶爾逗逗她是情趣,斗急眼了,看她生氣看她難過,心疼的反而是他自己。 所以他真的什么都不曾做過,只是低下身,萬分憐愛的在她眉心落下淺淺一吻。 白夏掙扎著要起來,陸衍北不肯。 長手長腳將人牢牢鎖死在懷中,臉深埋進她后脖,唇角帶著滿足的笑意。 他是很累,可白夏一靠近,他就醒了。 這傻丫頭給他蓋被子,在中了春藥后還能認出他,還會一遍一遍的喊他的名字,就說明她心底的人正在慢慢開始易主,是她自己沒發現,還固執的將他推開。 推開?怎么可能容忍這種事存在?他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管白夏怎么做怎么說,他都不會跟單君遇一樣犯蠢。 他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好,所以才要牢牢抓緊,他也不需要別人知道白夏有多好,她的閃光點,只需要他一人觀賞不需要多余的觀眾,她的壞脾氣和倔強,他也會包容。 “白夏別鬧,我只是想抱著你睡會兒?!?/br> 他說話的聲音沙啞,這是個無理的要求,可白夏聽出了他言語中的疲倦,想到他救了自己,還守了自己兩天,白夏就心軟了。 沒有繼續掙扎,而是任由他抱著自己,保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 均勻清淺的呼吸從后傳來,拂過她的脖頸,微微的癢。 她正對著那扇開著一條縫的透明推窗,窗外高大的樹枝繁葉茂,開著白色的花,一穗一穗的,很雅致。 風吹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窗前地上的投影隨風搖曳,婆娑微動。 窗紗被清風撩起,紗擺在空中劃出淺小的弧度。 白夏看著出了神,恍然想起小時候,她太淘氣,因為羽毛球落到了隔壁家,所以就翻墻過去拿,結果從墻上摔了下去,手掌蹭破了皮。 那個時候,有個面容精致又溫柔的男孩兒來到她的面前,拉著她去上了藥,還帶著她去看他畫的畫。 每天,她都會翻墻過去找他,兩個人漸漸的熟悉,幾乎是無話不談。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這些事單君遇都忘了呢? 他也說過等到他長大了,他一定會娶她的,還幼稚的給她寫了婚約書。 單家壯大后,他們就搬出了原來的地方,等到再重逢,單君遇已經完全記不起她了。 一直都是她跟個小丑一樣,記著他說的每一句話,錯把小時候過家家的話都當了真。 這么多年來,到底變的是誰?是她太固執了,還是單君遇太薄情寡義?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秉持著同一個信念,想當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