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寧如玉不敢大聲叫喊,怕引來更多的壞人,手捂住嘴巴往后躲,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站在旁邊樹干上的人,腦海里無數聲音在吶喊,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他什么時候上來的?就這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的身前,她居然都沒有發現! “小心!”那人忽然開口,身形一動,手臂一攬,就將一直往后躲幾乎快要摔下樹去的寧如玉撈進了懷中。 猝不及防地撞入一個結實寬厚的胸膛里,寧如玉差點兒又要叫出來,還好她今晚上已經經歷夠多了,再遇到任何突發狀況的時候都能夠鎮定地應對,就好比現在她被對方抱住了,她也沒有被嚇得方寸大失失聲尖叫。 寧如玉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對方的掌控,不由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抓我?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我!” “你說呢?”誰知對方挑了挑眉,聲音里竟是含了笑意。 寧如玉聽得這聲音,微覺得有些耳熟,抬手就要去扯他面上的蒙面巾,卻被他飛快地抬手擋開,聲音低沉,含著一絲寒氣,“怕嚇著你?!?/br> “霍遠行!”寧如玉激動又興奮地叫了一聲,這回總算是聽出來了,先前是她心里緊張才沒有發現是他,還以為是想要取她性命的蒙面殺手,現在他說得這么明顯她還認不出來她就是傻子。 霍遠行這么快就來救她了,真是太好了,太幸福了,寧如玉內心一陣歡喜,有一種死里逃生見到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英雄的興奮感。 霍遠行輕輕“嗯”了一聲,道:“這里不安全,我帶你去個更安全的地方?!?/br> “好?!睂幦缬顸c頭。 霍遠行便摟著她跳下樹去,一瞬落地后,霍遠行扶著她站穩,隨后兩人轉了個方向,往西邊的方向而去。 密林里,光線昏暗,寧如玉的目力沒有霍遠行好,一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他往前走,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幸好有他一路扶著她,才免了她與大地的親密接觸。 “小心?!痹趯幦缬裨僖淮尾铧c兒摔倒之時,霍遠行飛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開口提醒她注意腳下。 霍遠行離寧如玉極近,他一手隔著衣袖牽著她的手腕,一手則半側過身來扶住她另一邊的胳膊,防止了她摔倒在地,她的身子微微向他懷中傾斜,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他的右臂上,全靠他支持著才沒有摔下去,如果不是在這樣一個地方,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寧如玉的模樣,很有一種想要投懷送抱的感覺。 寧如玉鼻中呼出的熱氣都已經噴到了霍遠行的胸膛上,天黑密林,什么也看不清,她要是再把眼一閉,心一橫,真的往他身上靠一靠,索性撲進他寬厚結實的胸膛里,那就更符合投懷送抱的設定了。 寧如玉的胸脯剛好就壓在霍遠行結實有力的胳膊上,她自覺這樣不太好,兩個人雖是未婚夫妻,但也只比陌生人熟悉一點點,還沒有到這么親密的地步。 黑暗里,寧如玉的臉微微發紅,手忙腳亂地想從霍遠行身上起來,無奈腳下不穩,身子又再次跌了回去,胸脯不偏不倚又壓在了霍遠行的胳膊上,甚至比之前還要壓得實在些。 這下氣氛更加曖昧,空氣里仿佛隱隱流淌著一股異香,像迷迭香一樣令人迷醉。 霍遠行臉上蒙著黑色面巾,除了那雙比黑曜石還要明亮的眼睛,看不到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或許他清冷的俊臉上有些微的變化,或許依舊如平常一樣冷淡,只是一切都隱藏在黑色面巾之下,什么也看不見。 寧如玉的心里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么,就是臉蛋兒越發的guntang,快要把自己燒起來,好在是在夜里,周圍也黑咕隆咚的,除了偶爾風吹過樹梢帶來的沙沙聲和蟲鳥的鳴叫聲,什么也看不見,也面了彼此的尷尬,寧如玉趕緊借著霍遠行的扶住站直了身體。 “謝謝?!睂幦缬裎⑽⑺闪艘豢跉?,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一路上她跟著霍遠行在密林里急行,額頭上早就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剛才那一下又差點兒摔倒,曖昧不已撲在霍遠行的胳膊上,搞得自己臉紅心跳,額上的汗水出得更多,到現在心口還砰砰地跳得飛快。 霍遠行放開了扶住寧如玉的手,側過生去朝前方看了看,隱約是在辨別方向。過了幾息之后,轉過身來對寧如玉平靜地道:“我們一會兒往那邊下山,附近有一個我的別莊,我們先去那邊歇一歇?!?/br> 寧如玉如何會有意見,當即就點頭稱好,跟著霍遠行往前走,無奈剛一邁步,腳踝處就一陣鉆心的痛,原來她剛才把腳扭到了。 “還能走么?”霍遠行問。 “太痛了,走不動?!睂幦缬窨鄲赖負u了搖頭,心里一陣抱歉,竟然在這個時候把腳扭傷了,真是太不和時宜了,而且剛才扭傷居然半點兒反應也沒有,她都在干嘛??!不會讓霍遠行誤會她是故意的吧! 心中這么想著,寧如玉就偷偷地去看霍遠行,然而他蒙著黑色面巾,看不到他的情緒,無法判斷他究竟是怎么想,但是就算他沒有蒙面巾,照他那副面癱冷淡的模樣,估計也看不出什么來,寧如玉在心底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對于寧如玉心中的怨念,霍遠行自然不知道,只看到她微蹙的眉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只當她疼得厲害,便道:“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留在這里不安全,我抱你走吧,等到了山下,我再去給你找大夫來看?!闭f著彎下腰將寧如玉打橫抱了起來,身形一動,飛快地往前面躍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掠出去很遠。 寧如玉被他抱在懷里,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緊張,整個身子也是僵硬的,兩只手也不知道該放哪里,直到后來被他抱著跑出去很遠后,她才漸漸適應,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清冷氣息,緊張的情緒也逐漸放松下來,不由自主地放軟了身子靠在他懷里。 極近的距離里,寧如玉能聽到霍遠行的心跳聲,噗通噗通,一下又一下,堅實又有力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著,連帶著她的心跳也跟上了他的節奏。 目光落在霍遠行的面上,他的面上蒙著黑色面巾,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他堅毅的目光望向前方,一聲黑衣的他身形矯健,抱著她依舊健步如飛,穩穩當當,連一絲顛簸都沒有。 有那么一瞬間,寧如玉覺得,留在他的身邊,能夠得到他的保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這便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很快就到了下了山,到了山腳下,又往南邊的方向行了一里多地,果然見到有一處莊子,隱約有人走動,還能聽到清晰的犬吠聲。 霍遠行一路抱著寧如玉進了莊子,有管事的出來迎接,霍遠行命他去安排了一間屋子,直接把寧如玉抱了過去。 進屋之后,管事去點上了一支蠟燭,霍遠行把寧如玉抱到屋里的榻上放下,叮囑了一句稍等片刻,轉身就飛快地出去了,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霍遠行就換好衣服回來了,面上的黑色面巾也摘掉了,戴上了他慣常戴的銀質面具,大步走進屋里來。 霍遠行來到寧如玉面前,目光掃過她的臉,最后落在她受傷的腳踝上,問道:“你試著痛一下,腳上還痛嗎?” 寧如玉動了一下,一股痛感傳上來,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皺著眉頭道:“還疼?!?/br> “讓我幫你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霍遠行抬頭看向她,面上帶著那張銀質面具,在燭火的映照下透著火紅的光,一雙黑亮的眼睛讓人信任,目光溫柔地落在寧如玉的臉上,詢問她的意見。 寧如玉稍微糾結了一下,女人的腳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讓男人看自己的腳是很親密的行為,她和霍遠行雖然已經有了婚約,但兩人認識的時間并不長,還從未做過如此親密的事。 當然剛才霍遠行一路抱她過來,那是事出有因,兩人的關系似乎也更進了一步,現在霍遠行是要給她檢查傷情,她要扭捏,難免顯得有些矯情了。 寧如玉抿了抿嘴唇,點頭道:“好?!?/br> 霍遠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蹲下身來,手指向她的右腳腳踝,試著用力按了按,問道:“痛不痛?” 寧如玉深吸了一口氣,手抓緊衣擺,忙道:“痛?!?/br> “你忍著點兒,可能是扭傷,要看有沒有傷到骨頭?!被暨h行給她脫了鞋襪,露出她白嫩小巧的右腳,整個腳掌還沒有他的巴掌大,一下子就可以把她的整只腳握在手掌里,每一個腳趾都十分白嫩可愛,指甲紅潤有光澤,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令人想要握在掌心里把玩根本舍不得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下面還有,繼續~~ 吼吼,親密接觸~~~ ☆、第 29 章 3更 4更 霍遠行給她脫了鞋襪,露出她白嫩小巧的右腳, 整個腳掌還沒有他的巴掌大, 一下子就可以把她的整只腳握在手掌里, 每一個腳趾都十分白嫩可愛,指甲紅潤有光澤,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 令人想要握在掌心里把玩根本舍不得放開。 好半響,霍遠行都沒有移開視線, 目光一直落在寧如玉的小腳上,那模樣像是老僧入了定一般, 寧如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稍微動了動腳,想要把腳從他的手中抽回來。 “咳!”霍遠行一下子反應過來, 立馬放開了握住她腳的手,側過臉去輕咳了一聲, 用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是霍遠行第一次干這種事, 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的腳而失神, 那種感覺十分的奇妙, 他以為他不會對任何東西動心或是有感覺, 卻在看到寧如玉的那只小腳的時候,就很想握在手中把玩,白白嫩嫩的小腳就跟豆腐一樣,小腳趾又那么的可愛,誘惑著他, 勾引著他心底的渴望,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都想低下頭去含住她的腳趾…… 霍遠行猛地站起身來,看也不看一眼旁邊的寧如玉,大步就往屋外走去,一貫平靜無波的臉上此刻也起了裂痕,捶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萬分懊惱自己剛才居然會有那樣的想法,會想要做那種事情,想要輕薄她…… 很快的,霍遠行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屋門口,寧如玉坐在榻上,連喊他留下都沒來得及,看著黑洞洞的屋外,連個人影子都沒有了,試著動了動那只受傷的腳,寧如玉疼得癟了癟嘴,萬分委屈地道:“這是怎么了?怎么話都不說一聲就這么跑了?就這么把我丟在這兒,到底什么意思嘛?” 管事的出去了,霍遠行也跑了,寧如玉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她一個人留在這里會害怕,她得去找個人來才行。 寧如玉艱難地挪動著受傷的腳,手撐在榻上,慢慢地從榻上站起來,用那只沒受傷的腳承擔身體的重量,小心地一步一步往屋外跳, 只是運氣真的很不好,寧如玉靠著一只腳剛跳到門口,陡然一抬頭,就看到一個人悄無聲息地站在黑漆漆的門外邊,嚇得她“啊”地一聲大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道站在門口的那人是誰,原來是去而復返的霍遠行。 剛才霍遠行匆忙離去,走到半路又赫然想起這么走了不好,把寧如玉獨自丟在屋子里不知道會不會害怕,遂立馬倒轉了回來,正好撞見寧如玉單腳跳到屋門口,他剛想要開口,寧如玉就抬頭看見了他,許是天太黑,寧如玉沒認出他來,反倒嚇得往后倒退了一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霍遠行趕進從黑暗里走了出來,走上前去想要把寧如玉從地上扶起來。 怎么會沒事兒?屁股痛死了! 寧如玉眼中蓄滿了晶瑩的淚水,抬頭不爽地看向霍遠行,真想問他一句,你這樣被人嚇一次,再一屁股摔地上,你看會不會有事? 不過霍遠行皮糙rou厚,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就是了。 “我抱你到榻上去?!被暨h行說著把寧如玉從地上抱起來,幾步走回塌邊把寧如玉放下。 寧如玉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像只被人丟掉的小狗一般,眼睛濕漉漉地看著霍遠行,“你剛才怎么突然跑了?” 霍遠行臉上滑過一絲不自然,只是他一貫臉上沒什么表情,也就沒有讓寧如玉看出來,讓他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寧如玉也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只問他她腳上的傷是不是很嚴重?霍遠行一聽她問腳的事情,不由地想起她那只白白嫩嫩跟豆腐一樣的小腳,臉上頓時就又露出了一絲不自然,兩個人正好目光相對,寧如玉一下子就發現了他臉上的異樣,不過寧如玉卻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她竟然覺得霍遠行的臉有些發紅,這怎么可能呢?難道是她看錯了,或者是燭火的關系? 霍遠行飛快地別開了臉,道:“我剛才檢查了,不是很嚴重,只是扭傷而已,沒有傷到骨頭,我一會兒去拿些藥酒來,再讓碧荷給你揉一揉,過兩天應該就能好,你這兩天就好生養著,不要用那只受傷的腳,免得傷上加傷?!?/br> 出乎意料之外的,霍遠行竟一口氣說了那么長一段話,這是迄今為止寧如玉聽他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簡直有些驚奇,霍遠行今天晚上的各種表現,讓寧如玉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寧如玉聽霍遠行提起碧荷,便問他道:“碧荷什么時候回來,她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快了?!被暨h行大約也發現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多了,很快又恢復成了言簡意賅冷冷淡淡的樣子。 不過寧如玉一心擔心著碧荷的情況,盼著她趕緊回來,也沒有去計較霍遠行忽冷忽熱的變化。 好在一起都如霍遠行說的那樣,再過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碧荷就回來了。 “路上還好嗎?有沒有遇到危險?”寧如玉拉住碧荷問,她與碧荷相處了一段時間,已經把她當成自己人了,再加上今天晚上兩人共同經歷了那么多,感情比以前更進了一步,見到碧荷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她安好。 碧荷道:“一切都好,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奴婢很快就把他們引開了,甩掉他們后,收到侯爺的消息,就趕過來了?!?/br> 碧荷簡單地描述了一下整個過程,寧如玉聽她講起來輕松,卻也知道事情并沒有她說的那么容易,期間肯定發生了許多的波折和艱險。 霍遠行道:“你回來得正好,你家四姑娘傷了腳,你去拿些藥酒來給她揉揉?!?/br> “是?!北毯杀闳ト×怂幘苼斫o寧如玉揉腳,霍遠行對寧如玉的腳有旖旎的想法,不好待在此處,便尋了個借口離開,只囑咐碧荷好生照顧寧如玉。碧荷都一一應是。 且說霍遠行離開之后都去了哪里,竟是去幫寧如玉追查殺死六公主的兇手去了,寧如玉被牽扯進六公主死亡之事當中,實屬冤枉,霍遠行相信她不會干這樣的事情,但是淑妃和景宣帝卻不一定會相信,他得抓緊時間把真正的兇手找到,才能替寧如玉洗清身上的嫌疑。 這邊霍遠行離開山莊又趕回德雅女主書院去追查殺害六公主的真正兇手,那邊七公主和禁衛軍統領姜武已經連夜把六公主的尸首運回了晉都城。 在把六公主尸身運回去的路上,七公主害怕死人,她的車架走在隊伍的最后方,中間隔著一大隊的禁衛軍,最前端是拉六公主的車架,護衛的是禁衛軍統領姜武,一行人從德雅女主書院出發往晉都城去,快天亮了才進宮。 景宣帝和淑妃早已得了消息,淑妃坐不住,哭鬧著要去宮門口接女兒,景宣帝受不住她的哭求,便允了她的請求。 淑妃領著宮女太監趕去宮門口,拉六公主尸身的車架正好剛到,淑妃哭著撲上去,抱著六公主的尸身幾乎哭得要暈厥。 作為母親,淑妃對六公主的疼愛是真,她進宮十五六年,一直榮寵不衰,卻也只生了六公主這么個女兒,六公主是她的心頭rou,六公主也是她爭寵的砝碼,她能十幾年在后宮中屹立不倒,六公主起的作用不小。 如今六公主死了,淑妃一方面哭的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另一方面哭的也是自己的榮寵和地位,沒有了六公主這個極受景宣帝寵愛的女兒,她對她的將來充滿了迷茫,她已經不再年輕,不再鮮嫩,后宮里的鮮花卻一直盛開,她的前途茫茫。 六公主死了,淑妃傷心至極,幾乎哭得暈厥,卻還記得要抓住兇手,要為六公主報仇雪恨。她撐著虛弱的身子,當即就把七公主叫去盤問。 七公主哪里敢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地把在書院里發生的事情,連同六公主與寧如玉之間的過結,以及寧如玉怎么贏了六公主的考試,怎么把六公主氣得跑出了出院,六公主因此被人殺害的事情都詳細地告知了淑妃。 其中七公主的那些敘述,自然不乏她對寧如玉的各種惡意猜測,比如她懷疑六公主的死其實與寧如玉有關,寧如玉暗中逃跑,正是對此事最好的佐證。卻是半個字不提她在書院里對寧如玉的逼迫,死活要把六公主之死強安在寧如玉頭上之事。給淑妃在言語上造成一種寧如玉畏罪潛逃的錯覺。 淑妃死了女兒,哪里聽得這樣蓄意陷害的話,氣得當場就要去找寧如玉拼命,忙命令人去抓寧如玉,七公主又添油加醋道寧如玉已經跟她的丫鬟碧荷跑了,如今已經不知去向。 淑妃聞言,氣恨不已,目赤欲裂,恨聲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寧如玉跑了,寧家還在!”大有要讓寧家人給六公主之死陪葬的意思,當即就領著人趕去了乾元殿找景宣帝為六公主做主! …… 魏國公府二房,寧慶安和徐氏已經見過前來報信的人,得知了德雅女子書院里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寧如玉被無辜卷入六公主之死之中。 報信的人離開后,徐氏一臉哀愁,紅著眼眶看向寧慶安,一開口就忍不住落下淚來,又是心疼又是擔心地道:“老爺,你說這事可怎生是好?婷婷那么善良的人,平日里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連殺雞都不敢看,怎么會招惹上跋扈刁蠻的六公主,就連死了也叫人不安寧!” 徐氏真是恨死六公主了,她自己要作死不算,還要害得她的女兒受連累,真是害人又害己,要不是她是個公主,也已經死了,死者為大,徐氏真想再多罵幾句,以解心頭的郁悶。 寧慶安也知徐氏心中苦悶,心疼地將她拉到懷中柔聲安慰,“幼娘,婷婷不會有事的,來報信的人也說了婷婷現在安全,武安侯也已經知道此事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找到真正的兇手,為婷婷洗刷冤屈,我也會一力護著你們的?!?/br> 這十幾年來,從徐氏嫁給寧慶安開始,寧慶安也確實如同他說的那樣一直護著徐氏兩母女,沒讓她們受什么委屈。如今寧如玉卷入六公主身亡之事當中,寧慶安作為父親和丈夫,勢必也要盡到自己的職責,不會讓寧如玉白白擔上這樣的罪名。 徐氏擔心著寧如玉,心中已經亂成了一團,秀美的臉上露出難色,一臉愁苦,道:“此事該如何辦才好?” 寧慶安思索了片刻,道:“武安侯派了人在婷婷身邊保護,想必婷婷暫時還安全,只是六公主死了,以淑妃的脾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皇上又寵愛淑妃和六公主,肯定會派人到府中來問話,到時候我去應付便是,只是岳母和幾個舅兄那里還得讓人去知會一聲,一旦宮中來人找不到婷婷,勢必是要去威遠侯府問話的?!?/br> 徐氏點頭,稱寧慶安考慮得周全,六公主死了,皇上無論如何也會派人把婷婷帶回宮中問話,現在婷婷讓武安侯的人帶走了,皇上找不到人,肯定會派人到魏國公府和威遠侯府問詢,是得提前有個準備才行。